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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然别-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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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宏摇头,“如今已无大碍,唯独烟雨天会发头疾,这也是我迟迟没带她离开京城的原因。”
司马哲想了想淡笑道:“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冰晨始终是皇室的一桩丑闻,越多的人知道她就越危险,你带她离开是正确的。我这个流亡的妹妹,有你在,我放心!”
方志宏上前拍了拍司马哲的肩膀,“没错,京城毕竟是非之地,早一天离开,心里就早一天安定下来。”
“你们准备去哪里?”他想起当日问于冰晨时,她并没有告诉他答案,是出于私心,他并不想从此永远见不到她。
“去哪里都一样,只要离开京城就好!”
这句话跟于冰晨当时说的“去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离开这里”的味道多么相似。司马哲知道问不出结果,便又坐了下来,也不招呼方志宏,自斟自酌,浓厚的睫毛下却是源源不断的寂寥。
方志宏知道司马哲肯定去过桃林,并且遇到了于冰晨。既然于冰晨没有告诉他要去哪里,所以也不愿多言,当下只安慰道:“我们缘分不浅,自有再遇的一刻!”
方志宏做事一贯独来独往悄无声息,也没有人能够猜出他的心思。司马哲对此也很清楚,方志宏云游江湖,无论黑道还是白道都有他的门路,明里虽是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暗里的关系却是颇为繁杂。
他轻轻点了点头,举起酒杯道:“愿我们能够再遇,干!”
傍晚时分,一通体黑色良驹疾驰出东城门。马上一着全黑色劲装的青年,神色慌乱,满眼透露着焦虑之色。他右手高举长鞭不停的抽打着胯下几近飞奔的黑马,一直朝着青山方向飞去。长长的幽道上,只听到马蹄的“笃笃”声。
没多久,又响起了另一阵马蹄声,是从青山方向而来……“驾——驾——”那催马声越来越近,但速度很显然不及这匹黑色良驹来得快。眨眼的功夫,两马相向而遇。
来人看清从身旁疾飞而过的黑色劲装的青年后,立刻勒住马缰,调转方向,追了上去,拱手道:“于二公子……”
于子耀闻声回过头,奇怪道:“李护卫?这是打哪里办差来?”
李安望了望不远却有些幽黑黑的山道,“奉六爷之命,来此走一遭!”
“六皇子喜欢桃花?”于子耀打量起李安的行装,只看到马鞍后拴着一个空布袋,别的什么也没有了。
“那倒不是。”李安笑道,“不耽搁于二公子赶路了,属下也要回去复命,就次告辞!”目送李安离去的身影,于子耀更是坚定心中的想法。
按照冬草所言,那么云凝阁内的火光就应该是别人的。而这个别人,除了于冰晨,他想不出还会是谁。当下,他驱马上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十三章

桃花终有落英时,人间总有离别愁。梦觉,透窗风一线,寒灯未吹熄。月华如练,轻撒屋内,人不寐,枯坐良久,怎奈夜寂凉?
于冰晨又梦见浅秋了,惊醒后虚汗涔涔。这大半年来,她除了身体上的伤痛,还有心里久治不愈的郁结。浅秋没了,于冰晨原本黯淡的生活更是寂寞枯燥了。隐隐的有风吹进来,慌得烛火颤颤发抖。
她下了床,索性推开窗户,让夜色一览无余。偌大的林逸小筑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连虫鸣鸟叫也听不见。伫立在这寂静透黑的夜下,禁不住连连低叹。
于子耀踏着月色上了山,蹬上上次那个土丘后,不远处露出的一角屋檐和一团烛火,在夜幕中分外显眼。当下,他连忙飞身前往,生怕一个不注意它又消失不见了。近了,于子耀轻轻落地,躬身来到房屋的门外,聆听半晌不见有任何动静,便悄悄在移到了窗下,借着一丝缝隙朝里张望。
屋内布置看上去简约雅致,桌上的烛火燃烧了大半,恍惚的光晕下再要看看其他却不能够了。于子耀踌躇了片刻,便大着胆子缓缓的推动了窗户。几声轻微的“吱吱声”后,于子耀再次环视屋内,转至东首,见眼前赫然一人倚在窗前,惊得慌忙躲开。片刻后,屋内依旧没有任何声响,他又偷偷看了过去。
明月当空,窗前的女子长发如瀑垂至腰际,一袭淡青色长纱曳地。微风过处,发与纱徐徐荡漾,飘逸洁净,又孤清凉薄,宛若月下夕颜美而清冽。
那一刻,于子耀明显感到自己的心漏了一拍。眼前女子的背影他如此陌生却又莫名熟悉,无形中他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叫喧着,挣扎了半天,他最终敲响了门。
很快,屋里有了脚步声,一声,两声,三声……直到门吱呀的那一刻,于子耀觉得整个世界如跌进了深渊一般,寂静无声。
女子未及抬眼便道:“志宏哥哥,你回来了!”
可眼前陌生的玄黑色和冷峻凌厉的气息,让她意识清醒了过来。她抬头看清来人,情不自禁地一阵惊慌,往后跌了去。
于子耀听到脚步声本想逃跑,可脚上竟一步也挪不动,直至门开了看清她的面容后,整个人都呆住了。那瞬间打破黯然轻淡的眸子,苍白的脸上倔强微抿着的小嘴,她不是于冰晨还能是谁?失而复得的感觉让他亦喜亦伤,眼前顿时模糊一片。
他失声道:“冰……晨……”
于冰晨匆忙转过身,冰冷道:“我不认识你,请你出去!”
于子耀淌下泪道:“冰晨!”
于冰晨喝道:“出去!”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于子耀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活着!”
“走,你给我走!”于冰晨躲到桌后,神情说不出的复杂。
于子耀愕然。他虽一直祈祷于冰晨不会有事,但真见到了他却变得不知所措了。面对于冰晨的歇斯底里,他慌了。
“冰晨,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我,是我让你白白受了这许的多委屈和伤害,要打要骂都随你!”
于冰晨侧目,眼中的痛恨之色愈演愈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给我住口啊!”
“上天如此眷顾,我此生已别无遗憾……”于子耀心口一阵阵抽痛,可他却莫名的享受。于冰晨活着,就够了。
他恳求道:“冰晨,跟二哥回家吧,二哥求你!”
于冰晨突然笑了起来,冷切而凄然。“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还假惺惺的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我永远都不想再看到你,永远都不想,你给我出去!”
“这一年来,我自责、愧疚、不安,我知道这些都弥补不了什么,你恨我是应该的。如今你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宽恕,让我慢慢弥补好不好?”
于冰晨漠然冷笑,“于子耀,难道于振阳到现在都还没有告诉你,我是谁吗?”
见于子耀一脸茫然,于冰晨继续道,“我不是你学士府的人,我父亲也不是于振阳,我跟你学士府没有丝毫干系,听清楚了吗?”
“冰晨……”
“浅秋死了,你杀了从小到大唯一真心待我的人,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于冰晨咬着牙,硬是忍住了悬悬欲滴的泪。
这时,方志宏回来了。见此景,对于子耀使了个眼色。
待于子耀出去后,方志宏上前替于冰晨轻轻拭去眼角的泪,安慰道:“别难过了!”
于冰晨憋着气道:“是不是你带他来的?你明知道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我们在林逸小筑住了就这么久,我要想带他们过来又何必等到现在?晨儿,别胡思乱想了,你的病刚刚痊愈,不要太过劳心。一切都有我在,放心吧!”
说着,方志宏揽她入怀,轻轻叹息道:“你如今情绪愈发容易失控,再这样下去,头疾就难以痊愈了……”
于冰晨抿嘴不语,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方志宏,转身放下帷幔进了里屋。
方志宏看着晃动的帷幔出了会神,当日坠崖的情形又再一次的浮现到脑海里。当他从昏迷中醒来,在崖底的积水中找到昏死的于冰晨时,已是次日的鸡鸣时刻。那时于冰晨已是浑身冰冷僵硬,血迹模糊不堪,一张脸白的骇人。
而他吓得全身颤抖,竟不敢去探于冰晨的气息,就一直紧紧地抱着她,一遍遍呼唤她的名字,直至东方照耀出一缕红光,方才回到林逸小筑。他虚脱的连同于冰晨一起瘫倒在地,却不敢喘息半刻,急忙给于冰晨暖身子,翻箱倒柜的上药止血。而他自己呢?一身蓝袍早已被血浸透,身上的旧伤裂开新伤流血也浑然不觉……
庭中小院,于子耀直直的盯着屋里的一举一动,直至方志宏走到跟前方才惊觉。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方志宏示意于子耀坐下,他自己则背手望起月亮。
已经过了亥时,透黑的夜色下,唯独一轮皎月最为圆润妖娆。
于子耀顿了顿道:“是直觉带我来的,我相信冰晨不会有事!”
方志宏回头看了于子耀一眼,点头道:“如今情形你也看到了。晨儿自从坠崖头部受伤后,情绪一直很不稳定。她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需要静养,所以……”
于子耀不可置信的惊慌道:“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一年来冰晨一直都是这样吗?”
“时好时坏……”方志宏坐下,沉吟叹道,“过去的事对她的伤害太大,太大……坠崖醒来后,晨儿有过短暂的失忆,尤其是有关学士府的一切……我想,晨儿是在有意识的回避一些问题,因为这一切对她而言实在太过痛苦。晨儿的头疾虽已初愈,但留在脑子里的血块,一时半会难以消除。她见到你情绪波动,也是正常的。只是,晨儿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有这样的起伏。”
“是我害了她……”于子耀漆黑如夜的眼中再次笼上朦胧的雾水。
“你站在你的立场上看问题,一切都算不得有错。要怪,只能怪真诚二字!”方志宏的笑容在月色有些模糊。
“晨儿福薄,生下来就失去了娘。此后的十八年里寄居在学士府,过得如何,当着你的面我不便评说。好不容易身世大白,却又被迫陷入一场明争暗斗,日日夜夜的提心吊胆。晨儿不过区区弱女子,这一番颠沛流离,要她情何以堪?你身为晨儿二哥,虽未有血缘关系,但我相信你待晨儿也是用心了。贵府的大千金不幸遇难,你痛惜不已,方某能够感同身受。然而,晨儿自小性情倔强,想要的任何东西都过于纯粹。情急之下,你选择了放弃晨儿,晨儿一时无法面对也是应该的!”
于子耀红着眼难过道:“我没有放弃她,我怎么舍得弃她不顾……倒在血泊中的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只是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冰晨会做出这样的事。她若可以仔仔细细的告诉我经过,我一定会彻查清楚。送她到牢房为的不过是保她安全,我又怎能真的忍心怎么做?”
方志宏道:“你与晨儿相处的时间并不短,你若真的了解,一切又何故发展至此?冥冥之中,在事情发生的那一刻其实早已注定。也罢,福祸相依,希望晨儿能因祸得福……如今你也见到了她,也算了了彼此心中最后的牵挂,我会带晨儿离开京城!”
“你要带冰晨去哪里?”于子耀急忙道,仓惶的如被赶出门的孩子,“如今已真相大白,冰晨是无辜的,她应该回学士府,你不能带她走!就算要带她离开……也是我,而不是你!”
方志宏无谓的抬了下嘴角:“既然真相大白,那么晨儿便是自由身。晨儿已经不是学士府的人,跟学士府也不再有任何瓜葛。何况晨儿并不想见到学士府的任何人,我带她离开,对大家都好!”
于子耀沉下脸,目光如炬的盯着方志宏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冰晨的意思?我不相信冰晨会变得这么冰冷,一定是你从中教唆。你是冰晨的什么人,你凭什么带她走?”
“什么也不凭,晨儿相信我就够了。”
于子耀见方志宏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怒火中烧,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襟,愤怒道:“你在冰晨面前就是这么一直装好人的吗?你敢不敢撕下自己的伪装给冰晨看看,看看冰晨还会不会相信你!”
方志宏轻笑了下,抬手隔开于子耀退了去。“于二公子无需话里有话,直说便是,方某问心无愧!”
于子耀冷森森的大笑起来,“好个问心无愧!好,我只问你,当日冰晨逃婚要离开京城,你为何派人给我通风报信?你敢说你没有暗藏私心?没有将冰晨当成棋子在耍?”
方志宏神色微变,然月色下几不可见。于子耀提到的这件事,他从未跟于冰晨说过。不说并不是不坦诚,而是大错已铸,再提无非是往两个人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让心离得更远。在并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以为于冰晨便是方志卿的女儿,既然要嫁,又是情势所逼,司马哲自是成了不二之选。只是当时事情盘根错节,牵连甚广,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若要解释,三言两语怎么说得清道的明?
“怎么,被我说中了是不是?难怪我求你帮忙别让冰晨嫁个六皇子时,你一口拒绝,原来是你早有预谋!你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
于子耀说着摆开招式就要向方志宏进攻,“若不是你,冰晨又怎么会无故被休,你又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真诚,你对得起冰晨吗?啊?”
他一个箭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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