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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宏伸出折扇一点,于冰晨手背吃痛本能的缩回,一时间四周别无助力之物,眼看她就要坠下,千钧一发之际方志宏飞身下抄,将她拦腰抱住,几个起落便蹬到了树冠最深处。
于冰晨知是被他故意耍弄,心中不服道:“胜之不武!”
方志宏道:“好啊,我现在松手,我们再比过!”
于冰晨朝下一看,此时她已离地十多丈,这要摔下去可不好受,看了看周身虽枝叶繁茂,但能承受身体重量的树枝几乎看不见,再见方志宏双脚只站在孩童胳膊粗般的树丫上,似乎稍稍一动树枝便会折断。她心中大惊,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方志宏的脖子,闭起眼睛不敢下看了。
方志宏打趣笑道:“怎样晨儿,要不要现在放你下去我们再来比比?”
于冰晨一听手搂的更紧,冁然而笑,却依旧不服气:“我知道比不过你,但是我就是不服气!”
“既然不服气,我只好放你下去,免得日后你总拿这茬儿跟我没完没了!”说着方志宏便松开了一只手。
于冰晨吓得忙求饶道:“志宏哥哥我服我服,你千万别松手!我这要摔下去不死也残废了,你忍心吗?”
于冰晨听方志宏呵呵大笑起来,心中又羞又恼,一抬眼见方志宏正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顿时脸上一红,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奈何处境不容又不得动弹,只能任由他殷切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脸上。
而方志宏呢?见于冰晨眼波流转双颊绯红,一副娇羞薄嗔之态,心头一动,呼吸愈发粗重,身子也跟着燥热起来。于冰晨别过头,在怀中推了推,引得方志宏心中更加难耐,可意乱情迷过后,他的心竟开始隐隐作痛了。
半晌,方志宏指着远处幽然道:“看,如今大好山河尽在眼底,四季交替,日走月移,云卷云舒,虽壮丽宏伟,但都由时间造就,所以只要时间得当,一切美景也不过如此!” 说着跳到之前的大树枝上,将她放开了。
方志宏迎风背手而立,一袭湛蓝宽袖长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超然物外、与世无争之姿宛若天人。他问道:“怎样,服不服?”
于冰晨撅起嘴道:“不服!你是师父打赢徒弟也没什么可炫耀之处,若换成我是……”
她话还未说完,方志宏神色一凛急道:“晨儿小心!”
只见两名蒙面大汉从树林中飞刺而来,方志宏抓着于冰晨迅速跃到了地上,躲了过去。两名刺客相互交流下眼色,又飞身向方志宏袭来。方志宏轻身微侧,伸出折扇打中一人头颅,只听那人嚎叫一声,瞪着双目抡起拳头又冲了过来。
于冰晨看得害怕,她从练武至今可从没见过此等真刀实剑。方志宏抬起右脚平地横扫,将两人打翻在地,跟着又将两人踢开数步。
那两人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其中一人大喝道:“姓方的,你做事不要太绝,我们走着瞧!”
见两人狼狈而去,于冰晨忙问:“他们是何人,怎的会偷袭你?”
方志宏神色自若抱起七弦琴,好气道:“你怎的不先问问我是否受伤了?”
于冰晨急的跺了跺脚:“志宏哥哥!”
方志宏拂袖一挥,笑道:“好了,好了!生意来往,利益分配难免不均,不是什么要紧事,晨儿无需担心!”
于冰晨还想问,但看方志宏如无事人一般,缓步而去,当下只得跟着下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求瓶瓶瓶!!!
☆、第十一章
这几日,也不知老天开什么玩笑。突然连着下起了绵绵秋雨,不大也不小,可偏偏让人进出很不方便。人们都说,一场秋霜一场凉,可这缠绵不断的秋雨,也是一阵凉过一阵。云凝阁周围的花花草草,除了几株墨菊和于冰晨竹窗前的几枝青竹有些生机外,其余的全都一片死寂,无声无息。
于冰晨推开阁楼上的那扇竹窗,看着窗外的一切,听着雨滴落的声音,心中也格外的宁静。天有些灰暗,却不让人觉得有多沉闷。望着雨中来往的人,于冰晨没来由的觉得可笑。她移步直书桌前,在新画的烟雨图上,提笔写起了题跋: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难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眼,自向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若短情,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选自红楼梦曹雪芹之词)
写完了题跋,于冰晨正欲端起茶杯喝水,忽然听到浅秋在外敲门。“小姐,是我浅秋!”
“进来吧,门没有拴。这是什么?”于冰晨看到浅秋抱着一累衣物,有些诧异。
浅秋将衣物放到床上,有些高兴,道:“小姐,大小姐要成亲了!这是府里给你准备的衣物,是你当天出席婚礼的时候穿的。”
于冰晨自己又重新倒了杯热水,漫不经心道:“学士府的事与我还有何关系?”
浅秋道:“依我看,说白了是怕丢了学士府的脸面,怕人在背后说长道短。怎么说你也是府中的小姐,这种场合不露面的话,怕是在他人前说不过去的!”
“哦?这么说来,我还是有可用之处了!”于冰晨拿起衣服看了看。“我还以为他们要将我尘封一辈子呢!不过话说回来,这种露头露脚的场面,我是不愿去凑什么热闹的。”
浅秋听她这么一说,着急起来:“依着小姐的性子不去再正常不过的,但是若是真的不出席的话,恐怕大夫人又要找事了。小姐你若是不想惹麻烦的话,还是乖乖去的为好!”
“惹麻烦?哼!”于冰晨有些生气,将手中把玩的衣服扔到了一边。
“难道小姐想……”
“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于冰晨不再多言,只问道,“日子是在什么时候?”
“三天后!说是三天后是今年成亲最好的日子,现在府中的人个个忙得团团转了!这事我是听大少爷跟前的婢女冬草说的。对了,这衣物也是她送来的。”浅秋一边理着书桌,一边欣然地说着。
于冰晨有意无意的叹了叹口气道:“浅秋,你说姐姐要成亲了,我这个做妹妹的都还蒙在鼓里,消息还不及府中丫头来得快。我这个小姐是不是真的太失败了啊?”
浅秋一听,心头跟着紧了起来,不由得劝道:“小姐,这事能不放在心上就别放在心上!大小姐成亲是她的事,府里的人当你不存在,你又何必为此事伤愁呢?”
“你说我该送个什么样的贺礼给大姐呢?”于冰晨放下茶杯,又重新望着竹窗外纷纷扬扬的秋雨,秋风无声起,夹着细雨吹到了于冰晨的脸上,顿时一阵寒意。
浅秋听于冰晨要送贺礼,心情一下子沉了下来,急忙道:“小姐,大小姐曾经那么欺负你,你还要去送贺礼?你愿意出席已是给了她极大的面子,若是换成我,不管说什么我也是不愿参加的。这么多年,难道还嫌她欺负得不够吗?”
于冰晨懒洋洋地扯开嘴角,笑容若隐若现,似真非真,一时间叫人难以琢磨。“你也说是曾经了不是?既然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何必抓着不放?她都要嫁人了,以后也欺负不到我们,我们就送她个贺礼,让她好好待在婆家不要回来了,这岂不是更好?”
“小姐!你是小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没意见!”说着,很是不悦地别过头。于冰晨这下真的笑出了声:“没意见?那你干嘛这么生气?”
“小姐,我是为你不值,为你不平!”“好啦!我还真盼望她们都早点嫁出门……”于冰晨一脸认真的表情。此时的漠然淡褪了几分。“我们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样吧,浅秋你帮帮我的忙,我们自己动手做个贺礼如何?我想三天不歇的话应该来得及!”
“小姐!哎呀!小姐……你……算了,我实在拿你没有办法了!”浅秋看着于冰晨神情淡漠,不见情绪的双眸,最后只能跺了跺脚出了门。
像学士府这样的侯门大户,本就树大招风,这内里自然不会太过安稳。这天,府中四小姐于冰竹带着丫头在后院闲逛,本来好好的一天,却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她一身的命运轨迹,就将从此改写。
学士府中除了寒烟亭很少有人出入外,另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便是后院西侧的假山了。假山山顶设有一座避雨亭,名为梨园春归。一般情景下,府里人是不乐意去那种地方的。原因很简单,说是多年前亭中有个丫头上吊死了,怕忌讳。时间一长,这下人们私底下的流言越传越离谱……
四小姐于冰竹着实闲得无处可去,偏偏看见那座雨亭,好奇心一起,便带着丫头绿茵上去了。虽说雨亭不常有人观光,但大户人家就这点好,哪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于冰竹刚刚在亭中的石凳上坐下,不想对面飘来一道白色,愣是吓的魂飞魄散,连哭带叫逃下了山。
这下学士府热闹了,山上闹鬼的传闻很快传到了大学士于振阳的耳中。第二日傍晚,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气氛异常的怪异。明日便是大女喜嫁之时,而昨日四女却大呼见鬼。这其中到底是蹊跷,还是有人捣鬼,做外人的自是不能明了。
于振阳闷着声吃饭,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在朝中天天跟那些前倨后恭的大臣周旋,已经累的气血不足,这段日子又忙着大女的婚事,他这把老骨头,着实没剩下几分力气了。正妻严氏反倒过意不去,窃以为府中的事还是应该跟老爷说道说道。
严氏夹了块蒜蓉排骨放到于振阳碗中,温声道:“老爷常常四妹的手艺,这小猪排是她亲手腌制烹饪的,看看味道是不是非同一般?”严氏在于振阳面前,一向都是知书达理,不争飞醋的贤良淑德,对那些侍妾自是包容有加,营造出的姐妹情深,于振阳是懒得管她们真假。
“是啊,老爷请尝尝妾身的手艺!有不足的,老爷尽管提,下次妾身争取做的更好!”四妾袁氏笑答道。
于振阳摔下筷子,怒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府中干了什么好事!成天没事的给我找麻烦,娶你们回来是为了帮忙打理府中内务,现在你们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恨不得外人不知道,弄得满城流言蜚语!什么闹鬼?什么犯忌讳?全是一派胡言!”说完,于振阳拍着桌子拂袖而去,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妻儿。
于振阳一走,严氏倒马上跟着上火了。“你们这些成天吃闲饭的,不好自为之安生些,倒是天天没事瞎转悠什么?”
袁氏一听这话的矛头,是直接指向了自己的女儿于冰竹,脸也跟着垮下来。虽说她不喜欢于冰竹,但不管如何于冰竹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当下她不悦道:“瞧大姐这话说的,我们女人每天除了绣绣花,逛逛园子外,还能做什么事?难不成像男人一样,出去抛头露面?”
“我倒觉得事情来的怪!”二妾王氏见势不妙,想缓和下气氛,到现在她可是一口饭都没咽下。“大姐好好想想,虽说平日里没什么人去梨园春归走动,但是下人们倒常去打扫的。那么多下人都没见得,偏偏四姑娘见到了不干净的东西,这不奇怪吗?”
于冰清给他娘帮腔道:“娘说的有道理。大娘,冰清也觉得事有蹊跷!”说完,瞄了两眼于冰竹。
于冰竹有些慌,一时间倒觉得是自己当时小题大作,不禁暗暗抓住了母亲袁氏的衣袖,眼神中流露出了几份害怕和担忧。不想,袁氏随即将于冰竹的手抛开,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骂道:“没用的东西!”
于冰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泪眼汪汪,戚戚的叫了声:“娘——”
见袁氏动起了手,身为长子的于子昭生怕再节外生枝,忙打圆道:“四妹当时也许是慌乱,看错了也不奇怪。依我看,娘和几位姨娘还有妹妹们也都别担心了!”他作为长子,父亲不在,此时说话也最有分量。
严氏扫了一下众人,漫不经心道:“最好别出什么幺蛾子,要是让我知道有人在背地里捣鬼,故意让我女儿触霉头,毁她婚事,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于冰妙作为待嫁女,本应该同家人共进这最后一次晚餐,但她自己和严氏很怕再撞见什么东西,故今晚于冰妙就没有出席。不然,这番暗涌,不知道又会出现什么状况。
天,终于露出了久违的阳光。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喧闹声一阵接着一阵。为了驱散霉气,人们都挤着出来换换空气。卖家们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过客,无不卖力的吆喝着。生活的气息,在这时候表现的是最为真切的。
不远处,一个身着绛紫色锦袍的年轻人,背着手,向着人堆急急地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仆人模样的随从。
突然,一人毫无预兆地踩到了他的脚。见来人不好意地连忙躬身道歉:“这位公子,多有冒犯了!”
年轻人行色匆匆,并未在意,当下只摆了摆手道:“无妨!”便带着随从迅速地消失在大街上。
作者有话要说:求瓶当中。。。。
☆、第十二章
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