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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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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一只温暖的大手有力地拉着她的手,喊道:“凤歌,快跟我走。”
凤歌不情愿地撑开眼皮,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朱高煦,朱高煦一脸气急败坏,又怒气冲冲。
“奴婢见过汉王殿下。”她想行礼,却脚下一软,竟然坐在地上。
朱高煦见她那样子,呆了,满脸痛惜,他抱起她,怒吼道:“这里谁是管事的?”
浣衣局管事匆匆过来,朱高煦一见她,便连踢几脚,边踢边嚷:“你这没眼力阶的东西,你不知道她是谁么?好好的一个人交给你,这才多久没见就变得连老子都认不出来了。”
浣衣局管事吃痛却不敢呼出来,连声赔不是。
“爷有要紧事要办,回来再找你。”
他抱起她就往门外走。
管事怯怯地说:“殿下,没有皇上的圣旨,你不能带凤歌走。”
“老子这就杀了你,看你还敢不敢挡老子?”
管事连滚带爬地走到一边去。
等凤歌的头晕症状消失,他们也离开了浣衣局很远,凤歌说:“殿下,请放开奴婢。”
朱高煦见她脸色稍稍好转,又觉得实在不妥,便把她放在地上。却仍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汉王殿下,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凤歌轻声问。
朱高煦说:“还能去哪里?你马上跟我去见老头子。”
“好好的,你带我去见皇上做什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朱高煦拉着她的手大步往前走。
凤歌边跑边拼命挣扎,说:“汉王殿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跟你去见皇上的。”
朱高煦停了下来,显得很不耐烦,他暴了一句粗口,才说道:“凤歌,你如果想离开浣衣局,那就什么都别再问。”
一路跑进乾清宫。
朱高煦冲正坐在椅子里一手扶额、闭目养神的明成祖跪下,说道:“老头子,请你为我和凤歌赐婚。”
凤歌惊愕地看着朱高煦,又看看明成祖。
明成祖睁开眼,锐利的目光射向凤歌,说:“凤歌,你是不是想嫁给高煦?”
“皇上,奴婢不敢妄想。”
明成祖似有所思,轻轻哦了一声,接着他伸出一只手指着朱高煦,吼道:“混账东西,你母后才去了几日,国丧家丧之中,你心中不见一丝一毫悲痛,反想着娶妻纳妾,你还不给老子滚回去!”
凤歌心想,明成祖本来就是一位“马上天子”,颠沛半生,戎马半生,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固定下来读书识字,他对文人从来是既看不起又畏惧,许是朱高煦惹怒了他,所以他就暴露出他最真实的本性来。
朱高煦从地上站起来,说:“老头子,你不想把凤歌还给马思敏,你又不想看见她,那我娶了她不正好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混账东西,你说话越来越不像话,凤歌读过书,你连《三字经》都还没读完呢。”
朱高煦吭吭哧哧着,涨红了脸,突然大声答道:“我不识字又怎么了?皇爷爷在世的时候认字也不多,他还不是打下了江山?那些学问大的人还不一样听他使唤?”
“小子,你难道还没听清凤歌刚才说的什么?难道还要老子再重复一遍么?”
朱高煦并不惧怕明成祖发怒,反而嬉皮笑脸地说道:
“老头子,那是你把她吓住了,我就不信她不肯做我的王妃。”
朱高煦又笑嘻嘻地对凤歌说:“凤歌,你不要怕,你老实对爷说,你是想和爷在一起的吧?”
“汉王殿下,凤歌自问资质平庸,没有一处可登得大雅。”
“凤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别人都怕事,都怕爷,只有你肯和爷吵嘴,爷身边那些人无趣得紧,如若你肯跟爷走,咱们仗剑走天涯,别说老头子如今让我去云南,就算让爷去没人的地方我都愿意。”朱高煦显然没料到她会那么回答,但他眨了一下眼,便仍旧笑得如朵花。
朱高煦的眼神是热情而真诚的,可凤歌却不那样想,她认为那仗剑走天涯也不过是他兴起说说而已,如若朱高煦真有那般洒脱的性子,他岂会同太子为储君之位争斗多年?
凤歌摇了摇头,不语。
朱高煦很失望,脸上竟浮现出一抹悲凉来,接着他躺在地上,无赖地说:“老头子,我就这么一个条件,你答应我,我就乖乖去云南就藩。”
“朱高煦,老子朱家八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你快给老子滚出去。”明成祖的脸气得青黑,额上青筋直冒,他把手中的一只茶杯狠狠地掷在地上,指着门外厉声喝道。
朱高煦充耳不闻,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明成祖气得浑身发抖,咆哮如雷:“来人,来人,快把朱高煦这小子给我拖出去。”
两名太监推开门走进来,凤歌去拉朱高煦,朱高煦才翻身从地上跃起,嘴里咕哝道:“走就走,老子走了,老头子你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你可别后悔。”
“你……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催命的东西?”
出了乾清宫,朱高煦把一柄短剑塞进凤歌手心里,低声说:
“如今看来爷救不了你,老头子根本不愿意多看爷一眼,这柄鱼肠剑还是爷第一次打了胜仗,老头子赏赐给爷的,你正好把它拿去防身。至于浣衣局那里,爷会去给那管事说说,往后爷再另外想法子救你出去。”
深深的落寞从朱高煦的脸上浮现,仅眨眼之间就被平静掩饰下去。再看时,他又是一团和气,仿佛刚刚的一切从没发生过。
凤歌才刚回到浣衣局,一道圣旨就传过来了,那是一道把她从浣衣局解救出来的圣旨,也是把她困在宫中的桎梏,那道圣旨使她变成了明成祖身边的女官,后宫里识字的女子不多,明成祖为了给枯燥的宫廷生活增加乐趣,便从全国招了一些识文断字的女子进宫封为女官。

、第三十七章 御前女官

当凤歌穿着一件水蓝色的广袖襦裙以女官的身份站在乾清宫门外,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自从接到圣旨,她就跟着一名老宫女学了一个月的宫中礼仪。凤歌伸出右手轻轻捋平长袖上的褶皱,抚顺腰间系着的一条由蓝丝线编成的宫绦,再认真审视了一下,确定已周正妥当,她才开口说:“奴婢凤歌求见皇上。”
说话的声音不高不低,既能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又不至于惊扰了谁,那正是宫规的要求之一。
门从里面缓缓打开,王安那张胖胖的和善的脸出现在门边,王安看着她,轻声说:“凤歌姑娘,进来吧。”
凤歌慢慢走进去,明成祖坐在屋内的椅子上,不苟言笑,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奴婢给皇上请安。”
凤歌跪了下去,并垂下头。
“凤歌,抬起头来。”明成祖严厉地说。
凤歌慢慢抬起头,正对上明成祖那凌厉的双眸。
明成祖说:“你可知朕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身边?”
说话时,他的右手五指轮番轻叩着椅子扶手,语气里充满不屑。
凤歌摇头。
“你是皇室宗亲,本来没有叛逆之心,按理说,朕应该让你出宫或者另为你配一门亲事,只可惜你哥哥朱济熺对朝廷图谋不轨,至今仍不肯俯首认罪,因此朕只好将你留在宫里,让你好好看看朕是如何治理这江山,又是如何打败朱济熺的。”
明成祖说得很慢,却字字如千均沉重。
凤歌垂下眼皮,默默无语,她思来想去,虽然明知这一切都是三哥在后面操纵,明知大哥朱济熺有贼心却没贼胆,自己只是一颗用来牵制马思敏和明成祖的棋子,但反之明成祖又何尝不是把自己当作一颗棋子去牵制大哥他们?看来自己要走出这深宫只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宫里的宫人们分成三六九等,承受着来自皇宫的那些主子们不同程度的欺压,她向往已久的的平静生活算是过到头了,她可以想见从今往后她在这明朝后宫中将会面临怎样一番波涛汹涌,前路漫漫,她却不知未来在何方?
凤歌低低应了一声。
然后明成祖便挥了挥手,不耐烦地说:“你退下吧。”
出得门来,凤歌对王安行了一个礼,说:“往后在皇上面前听差,我还要劳动公公多加指点了。”
对于这位侍候明成祖多年的老太监,他的奸滑自是胜人一筹,讨好他很有必要,她往后在明成祖面前听差少不了要他关照。
王安赶紧还礼,接着他低声唏嘘,说:“姑娘可别这么讲,大家都是侍候皇上的人,哪能不互相照应着呢。”
逢岁末年初,从腊月三十开始,朝廷按历朝惯例,君臣同休七天假。也是从腊月三十开始,各位从地方上来的官吏打着为京官们拜年的名义,以各种方式行贿;就连品阶较低的京官们为了来年顺利,也去上司府上送礼。因为没有动用官家的东西,所以宫里对此事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马思敏司户部尚书,对各位官吏的考评也是其公务之一,因此前去靖南侯府拜访的官员特别多,靖南侯每晚在屋子里清点下面官员孝敬的礼品时常常是乐得合不拢嘴。
永乐六年正月初一,凤歌正式在乾清宫听差。
凤歌没有见到马思敏,心里难免惆怅,闲来无事时听来宝说起,在腊月二十九那日,宫里摆御宴宴请京官们及其夫人,独独马思敏是独自一人赴宴。凤歌安慰之余又觉心疼。
初四那天,凤歌正在乾清宫的侧厅沏茶,突然听见马思敏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她不由悲喜交加,掺茶时手不住地颤抖,以至茶水溢了出来。
她不得不找来抹布拭去桌上的茶水,接着她从茶叶罐里找出碧萝春放入茶杯里泡上。
当她正准备端着托盘往外面走,来宝进来说:“姐姐,马大人来了,你再多沏一杯茶。”
凤歌笑道:“这不听见声儿,我就赶紧沏上了。”
来宝嘿嘿笑,低声说:“毕竟是姐姐听惯了,隔着墙都认得出是马大人来了。”
凤歌端着托盘走进前厅,果然见马思敏正立在明成祖下首,他的神色恭敬而漠然。
马思敏说道:“据边关传来的奏报,如果鞑靼人拥立本雅失里为可汗,那么鞑靼很可能会全力骚扰我前方边境,还请皇上下旨调拨朝中兵马前去支援,趁机偷袭鞑靼。”
凤歌暗想,那本雅失里是元朝忽必烈的后裔,元朝灭亡后他一路逃亡到撒马尔罕,然后又逃到鞑靼控制的别失八里,只怕原来的鞑靼可汗鬼力赤已被部将阿鲁台所杀,所以才会拥立他取而代之。
她把茶分别放到明成祖和马思敏手边,拿着托盘离开时,她微微抬眼看了看马思敏,正好和他目光对接,他的目光变得颇复杂。
明成祖不屑地哼了一声,答道:“本雅失里就算当上了鞑靼的可汗,也未必有本事把江山从朕手中拿回去。朕看偷袭一事暂时就不必了,先着人暗中观察那边的动静就行了。”
马思敏收回视线,说道:“臣即刻把皇上的旨意快速传到边关。”
明成祖抬了抬手,说:“你赶紧回去办理此事。”
马思敏应了一声。
凤歌不由暗叹,只得眼巴巴地看着他离开。
中午伺候明成祖用完午膳,趁他午睡时,凤歌把带来的冷饭拿到旁边屋子里的火炉上去热,侧厅里有两名十五、六岁的宫女正在吃饭,凤歌刚把饭倒在锅里,放在火炉上,来宝紧跟着进来,他的手里端着盛着他的午饭的木盒。”
(注:明朝皇宫里面只有宫女们可以热饭,太监们往往都只有吃冷饭,太监们为了能吃上热饭,往往都央求相好的宫女替其热饭,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对食”的说法。)
“姐姐,帮我热一下饭吧。”来宝讨好地笑道。
其中正在吃饭的一名宫女站起身来啐了他一口,说道:“你们这些当公公的就知道欺负我们,有本事自个儿热去。”
来宝把木盒塞进凤歌的手里,然后冲上前,指着那说话的宫女说道:“烟翠,你这小蹄子说什么呢?小心主子听见了,着人掀你的皮。”
那叫烟翠的宫女挑衅地哼了一声,转头对凤歌说:“姐姐,你是新来的,还不知道他们这些做公公的心眼子可坏着呢,宫里有不少姐妹都被他们当了便宜奴才使。”
另一名吃饭的宫女附和道:“可不是,前儿东宫听差的佳音还对我说这事呢。”
来宝便又对她说道:“嚯,霁月,平时你挺老实的一个丫头,怎么也跟着烟翠学坏了?”
那叫霁月的宫女咕哝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凤歌笑笑,说:“来宝可不是那种耳报神,不就是帮他热饭么?花不了多少力气。”
来宝得胜似地瞧着烟翠二人直乐,说:“难怪你们这两个小丫头子只能在院子外面做事,你们这挑拨离间之计可哄不了凤歌姐姐。”
烟翠不甘心地冲他扮鬼脸。
凤歌把自己的饭热好放在一边,她刚把来宝的饭倒进去,便见米饭当中露出一个纸团,她打开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字迹出自马思敏之手,她这才明白来宝是借着让她帮忙热饭乘机向她传递马思敏的信息。
她读懂了马思敏的心意,心中却掠过一丝酸楚,她和他之间隔着一道无法愈越的宫墙,他们已经无法像常人那样爱恨皆无所顾忌。然而她又无法做到劝说他让他忘记她,或者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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