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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情丝岁岁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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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嗯了一声,便钻到凤歌伞下,催促道:“姑姑,我们快过去瞧皇爷爷。”
鱼佳音忙喊道:“小主子,你可别忙着走,这么大的雪,小心着了寒气。”转口又吩咐那挨陈嬷嬷打的宫女,“玉团,你快把那件银貂裘找出来给主子披上。”
那叫玉团的宫女快步跑进屋,未及片刻从里面拿出一件银灰色的貂裘替朱瞻基披上,朱瞻基点点头,说:“这下可暖和了。”
凤歌看了看玉团的脸,说道:“瞻基,快把你那药油找些给玉团。”
“都让佳音收着呢,你管她要去。”
朱瞻基说着,这才看见玉团的脸,便惊叫一声,然后恼怒道:“那婆子下手忒没轻重,好好的一张脸都让她给打坏了,变成了丑八怪,让人瞧着心疼,赶明儿我禀明皇爷爷让她吃几鞭子。”
鱼佳音道:“方才你在后面躲着不吭声,如今事后才想起做好人来了?”
凤歌说:“佳音,他才多大的孩子,哪经得起你这么一说?”
鱼佳音气嘟嘟地说:“难怪小主子总说你好,原来你倒真是个老好人,事事都和稀泥。行了,你们快去,我自会找药油来给玉团搽上。”
两人赶到乾清宫,明成祖见到朱瞻基便说:“瞻基,等会雪住了,皇爷爷就陪你玩雪仗。”
朱瞻基点点头,接着又满眼迷茫,看着站在朱高炽身后的马思敏,说:“思敏叔叔,你可玩过雪仗?”
马思敏微微摇头,淡淡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看见下雪,以往常见书上写的什么银妆素裹、千树万树梨花开,如今得见,才知古人诚不欺我。”
朱瞻基哦了一声,默默沉吟半晌,才转过头去继续看雪。
朱高炽说:“金陵难得下雪,倒不如各写些诗句来应景。”
他的提议刚说完,明成祖便皱起眉,说:“赏雪便罢了,留着心思等会子进屋去议事。”
凤歌看见朱高煦和朱高燧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然后那两人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她的视线落在马思敏脸上,只见他仍旧一副漠漠然,一副天地一切与他无关的表情。
半晌,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侧眼朝凤歌看来,脸上扬起一抹温暖的微笑,然后对她努努嘴,再转回头去继续看着檐外的飞雪。
凤歌朝着他努嘴的方向看去,恰与朱高炽、朱高煦的目光对接,那两人眼中都写满探询。
凤歌赶紧说:“外面寒气重,几位爷不如喝盅热茶暖暖身子。”
明成祖便说道:“你快去吧。”
凤歌返身进屋去沏茶,便见王安正着急得团团转,王安说:“姑娘,你可记得皇上那兔毛护膝放哪里了?”
凤歌抓着茶叶,答道:“不就在右边那只箱子最下面放着的么?”
“姑娘,你还是找出来吧,这么冷的天,皇上那腿受了寒气,晚上就别想消停了。”
找出护膝,王安拿着便小跑着出去。凤歌沏好茶,用托盘装着端出去。
雪纷纷落下,紫禁城很快就变成了银色的世界,雪积了厚厚一层,似乎要把这宫里隐藏的污垢埋葬得更深。
雪未住,朱瞻基已忍不住跑进雪地里,并招呼几个小太监和他一起玩起掷雪球来。

、第三十一章 东施效颦(上)

东施效颦
看了一会雪,明成祖便说:“这雪也不知要下多久,都回去议事要紧。”
一行人刚转身,突然一个人从檐外的雪地里冲过来,嘴里喊道:“皇上。”
凤歌听见那声音似曾相识,正在猜度,却听马思敏说道:“你是吕美人身边的米粒儿吧?”
一听见米粒儿的声音,凤歌猛地转身,只见米粒儿穿着灰色棉袄,身形削瘦,两只眼睛比原来显得大了一轮,她的小脸绯红,头上还沾着雪,颊边的发丝胡乱沾在脸上,对于米粒儿的突然出现,凤歌又惊又喜,她早已打算去看米粒儿,但奈何吕美人心胸狭小,她生怕去瞧了反给米粒儿招来祸事。
明成祖转过身,半眯着眼打量着米粒儿,和蔼地说:“米粒儿,你来见朕有什么事?”
浑然不见对其他宫人的严厉。凤歌暗想,明成祖如此对待米粒儿,应该也是难以忘记权贤妃所致。
米粒儿面带惊惶,结结巴巴地说:“皇上,奴婢看见……看见贤妃……贤妃娘娘了……”
那句话无异多么令人震撼,在场的人无不瞪大眼,沉默。
明成祖的嘴唇颤抖着,蓦地高声说道:“你快带朕去见贤妃。”
米粒儿便跌跌撞撞地跑到前面。明成祖率先冲出屋檐。
凤歌跟在明成祖身后,对米粒儿的话颇为怀疑,心想米粒儿一定是思主心切,在这样雪花密集的天气里,错把宫中某位身形跟权贤妃相似的妃嫔误认作了权贤妃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行人跟着米粒儿往前走,突然米粒儿停了下来,伸出右手朝前方一指,说道:“皇上,贤妃娘娘在那里。”
众人便朝那方向望去,只见雪地里果真有一位披着冰蓝色大氅、发式与身形完全酷似权贤妃的女子正在前面行走。
明成祖满脸激动,他迈开大步走到最前面,而那名女子似乎也加快了脚步。
明成祖高声喊道:“贤妃,贤妃,是你回来看朕了么?”
耳边只有风雪声,还夹杂有女子嘤嘤的悲泣声,纵是白天,丝毫不减阴森恐怖,直让人毛骨耸然。凤歌打了一个寒噤,不自觉地看向米粒儿,只见米粒儿满脸悲伤,眼泪汪汪,目光游离,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便明白其中有蹊跷,她叫道:“米粒儿,你过来。”
米粒儿看看她,冲她凄然一笑,然后便顾自往前走。
凤歌抬腿欲追,马思敏对她微微摇头。
朱瞻基牵着凤歌的手,说道:“贤妃娘娘的魂真的回来了么?”
凤歌答道:“也许是吧。”
那蓝色身影总是若即若离,一直把众人引到春和殿权贤妃生前所住的宫院,宫院门扉紧闭。
那蓝色身影突然消失在一株粗壮的大树后面,然后嘤嘤的哭泣声又响起,米粒儿这时跪倒在明成祖面前,磕着头哭道:“皇上,娘娘生前不喜欢太多人,娘娘想见的也只有您一个人,求皇上可怜娘娘的一番心思。”
明成祖哽咽道:“贤妃的心思朕明白了,你们都在外面候着。”
他徒步沿着那蓝色身影消失的大树走去。
凤歌再看向米粒儿,米粒儿的眼泪流得更多,米粒儿的嘴里念着:“娘娘……”
马思敏的视线在大树和米粒儿之间转动,脸上仍是不动声色。
未及片刻,明成祖的怒吼声从树后传来:“贱人,你竟敢骗朕?来人,把她拉出去斩了。”
有女子的哀求声随后响起:“皇上,我不是故意的,求您饶了我吧。”
那分明是吕美人的声音。
朱高炽三位皇子及朱瞻基冲了过去。
马思敏轻声问:“米粒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米粒儿失声痛哭,连连磕头,说:“奴婢对不住贤妃娘娘,奴婢该死。”
凤歌弯腰扶起她,轻声说:“米粒儿,别哭了,我知道这事你也是情非得已。”
不小心她的视线落到米粒儿的手上,只见那白皙的手背上面有很大一块青紫色瘀伤,凤歌眼瞪大了,心下骇然,她用力捋高米粒儿的衣袖,只见整条臂上到处是青紫色瘀伤,其中有些破了皮,还有些正结着痂。
凤歌的眼泪流下来,抚着那些伤,颤声问道:“是吕美人打的么?”
米粒儿眨了一下眼,突然又跪下,低泣道:“求马大人救救奴婢,把奴婢要出宫去,从今往后奴婢愿当牛作马来报答您。”
马思敏说道:“如今后宫是王昭容主事,她倒不太管你们底下的事,如若吕美人不肯放你,别说出宫,就连想把你要到别的宫院去也未必行得通。”
凤歌凑近他,把权贤妃猝死那天的情形一番细述,马思敏听得变了脸色,身子往后打了一个趔趄,凤歌担心地看着他,只见他猛吸一口气,脸上才恢复先前的漠然,接着他才慢慢地说:
“吕美人只哭无泪,她那是为自己今后在宫中的处境既喜且忧,如今只怕她是故技重施,等着皇上的承诺呢。就算权贤妃的离世与她有关,但无凭无据也是翻不了案的。”
停了停,他说,“有什么事晚些时候再说,我们快过去。”
他说着便走到前面,凤歌扶着米粒儿便跟在后面。
大树后面,明成祖怒气冲天,在他脚边瘫坐着吕美人,吕美人从发式到衣服无一处不与权贤妃相似,两行泪停留在吕美人脸上,吕美人眼神悲伤凄楚,她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皇上,金姬不是存心欺骗您,银珠姐姐在世的时候对金姬情同亲生姐妹,姐姐骤然离世,金姬日日思念姐姐,今儿恰巧下了雪,看见雪,金姬就恍若回到了朝鲜,金姬想姐姐肯定也会喜欢这样的天气,于是金姬就打扮得和姐姐一样,那样一来金姬就好像和姐姐在一起了。”
凤歌不得不承认吕美人那番乱力怪神的话字字点在了明成祖的软肋上,吕美人东施效颦其实暗藏心机。其城府不可谓不深。
明成祖挥手,动容地说道:“难得你还这样记着贤妃,起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受了风寒。”
吕美人含着泪叩谢隆恩,伸手让米粒儿扶她起身。
吕美人走在明成祖身边,脸上带着满足。
返回乾清宫后,趁着给明成祖及几位皇子皇孙、吕美人、马思敏端茶时,凤歌偷偷指着侍在一旁的米粒儿,悄悄问马思敏:“可动心了?”


、第三十二章 东施效颦(下)

马思敏拿眼狠狠瞪她,一边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盅来,呷了一口茶。
议完事,马思敏回到靖南侯府,去给靖南侯夫人请了安,便赶紧往抱月轩跑去,官袍连同里面的棉衣在宫里赏雪时被雪水濡湿了,贴在身上有一种彻骨的寒,他急着换下。
路上碰见马思聪,马思聪穿着一件藏青色棉袄,手里捧着一只暖手炉,他对他咧嘴一笑,没头没脑地说道:“你可是回来了,戏都上演好几出了,就等你去瞧了。”
马思敏说道:“府里什么时候请了戏班来?”
马思聪说:“没请戏班,都是自家人编排的,你去你院里瞧瞧便明白了。”
马思敏见马思聪笑得奇怪,只当他平日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便不把他那些话放在心上,顺口应了一声,便继续往抱月轩走。
马思敏刚踏进院子,只见院里那树红梅已积满了雪,在梅树下站着一团火红色,他仔细一瞧,才发现那梅树下分明是站着一个披着红斗篷的女子,女子背对着他,手里慢悠悠地挥舞着一枝红梅,女子先低头冥思,接着又晃动着脑袋,他看了看那身形,认出那女子就是明珍,不由倒抽一口冷气,他虽然不知明珍摇头晃脑地在做什么,却感觉她那作派分明与那吕美人如出一辙,他摇了摇头,走过去,淡淡地说:“天寒,你还是别站外面了,进屋暖暖身子要紧。”
说罢,他疾步走进自己的屋子。
明珍转过身来,脸上带着欣喜,她左手拿着一枝红梅,右手拿着一本书,见马思敏已经走开,她紧跟着进了屋,脱下斗篷,恰好见到马思敏脱下官袍,正在解棉袄,她唬了一跳,放下书和红梅,赶紧招呼桑雪:“快去把火盆端进来。”
说着,她去里间的箱子里找出一件棉袄,然后给马思敏换上,接着桑雪端着一只烧着炭的火盆进了屋,然后退了出去。
明珍端了一杯茶放到马思敏手中,顺嘴问:“二爷,我那样子穿好看么?”
“唔,还行。你方才站树下做什么呢?”
“做诗呢。”明珍答道。
马思敏闻言扑地一声将含在口里的茶水喷出,连连咳嗽,说:“嚯,我今儿算长了见识了,家里平空多出一个女才子来,那你都做了什么诗,不妨吟给我听听。”
明珍忸怩着,涨红了脸,半天才吭吭哧哧地说:“我想了一整天,都没想出来一句。”
“做诗之前可是要多读书,那你读过书么?”马思敏憋住笑,温和地说道。
明珍从桌上拿起书,放在马思敏眼前扬了扬,得意地说:“从上个月开始,我每日除了陪二娘和嫂子说话绣花,就是读这本书。”
马思敏认真一看,只见她手中倒着拿着一本〈论语〉,也不点破她,仍憋住笑,说:“你从哪里找来的?都看得懂么?”
“这是我托秋生从你书房里找的一本书,嫂子也从大哥那里找了一本,我们让秋生当先生呢。”
“秋生都教些什么了?”
明珍很认真地说:“锄禾。”接着又抛了一个媚眼,说,“我都背熟了呢。秋生说,读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
马思敏来了兴致,便说:“那你背给我听听。”
明珍受到鼓励,便张口背道:“锄禾日当午,臭汗都落土。谁知碗中饭,做来好辛苦。”
马思敏被她逗得哧地笑出来,明珍呆呆地看着他,说:“二爷?”
“好,很好,文才当真了得,不过既然你想不出诗来那就什么都别想,平日里多陪二娘说说话就行了。”马思敏很费劲地才止了笑,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
“可是我瞧你往日里跟凤歌姐姐说起话来,是一句诗连着一句诗,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像凤歌姐姐那样满嘴都是诗文。”
马思敏心说,就算有朝一日明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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