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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也没那么容易。我父亲比起老泰山来,那可是精明百倍。若是我骤然变傻绝对瞒不过去。在苦苦思量两月之后才想出一条可行之法。傻媳妇,这回要亲个嘴,不然不说!”
“看在你费尽心机的份上,造化你这回。”亏得是现在的钱文静,换过是千文静别说大方亲一下了,只怕是早就被眼前没脸没皮的男人气到痛哭了。
“好香,有薄荷味!傻媳妇,你又弄出什么新奇玩意了?”
“自制牙膏,就是一种用于刷牙的浆糊,我不习惯用青盐之类的东西。具体以后再说,继续。”
王白玉目露得意,张嘴便装傻计划一一说出:当年先以疫病没去清为由装头痛,逼着父亲将人送到城外农庄休养,等到了冬季就趁夜脱了衣衫在雪中坐了大半夜,第二天果如预计般地发起高烧,真正的高烧,额头烫到吓人。
静静倾听,钱文静心湖里渐渐泛起层层涟漪。委实没想到当年爱胡闹的坏小子王白玉为能娶一个傻姑娘作媳妇居然在这四年里做了这么事,而且也不管傻姑娘会不会知道世上有这份深情厚意存在就将命也豁出去了。身为活了两生的人,钱文静比任何人都清楚在大夏之个时代里高烧是真能要人命的,真烧成傻子也说不定!
王白玉道:“医书上有不少因高烧而成傻子的先例,唯有如此才能瞒过父亲。唉,只是我过于小瞧父亲了,虽说不知我是为了能娶傻媳妇进门才扮呆,但却一直认为我是为逃避科举才装疯卖傻。为此就从没放弃过试探,包括当着所有家人的面说要将全部家业交予大哥承继。”
钱文静想起什么插嘴曾听过世的娘谈过这方面的事。
王白玉道:“不是娘,是大娘,姑姑可没大会亲朋说明要收你做嫡女,只是抚养罢了。”
“好吧,大娘总说大哥最疼后生的小儿子,并且一心想将全部家业交给小儿子,怎么回事?”
王白玉道:“我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执意如此。但为能娶你进门,就只有舍了。傻媳妇,很抱歉,眼下除去这座农庄是用来供养呆儿子的衣食产业外,你相公我一无所有了。”
钱文静秀目圆睁,呆愣无语。在大夏朝里已经呆了快二十年,见到的多是为财产争得头破血流之人,如今却是有一个名叫王白玉的男儿为能娶一个傻姑娘进门连数百万家私也毅然舍去、扮呆四年!
“是不是很感动?不用说谢,回报方法很简单,给相公我生几个大胖儿子就行。”
一记头锤撞下,王白玉依旧没事,钱文静再次痛到流泪,“白玉,你头铁做的?”
“练出来的。我身边全是父亲派下的暗探,为了能瞒过那些人,日常的疯癫行为就是不可或缺的,用头撞墙只是其中之一罢了。不过天天撞、月月撞,撞了四年之后,人没变傻,这脑袋倒是硬了十倍。傻媳妇,我在和你说其它扮呆的有趣点子。”
钱文静默默听着,心里沉寂已久的种种疑惑再次陆续涌上心头,没有答案之余,不由得在脑中暗思:“千文静是不是为了能遇到王白玉,尝一尝被人全心呵护、疼爱的动人感觉才来到这非真非幻的大夏朝?”又是一条没有答案的疑问,思绪渐渐凌乱,钱文静烦恼之余不自觉地将靠在王白玉的胸膛之上,只觉那里好温暖,跳得也很有力!
195。为你呆四年(05)
王白玉正得起劲,低头却发现钱文静闭起双目,急忙道:“傻媳妇困了?别睡,还没说完呢。父亲始终没有尽信,可却抓不到把柄。眼见着我年纪渐长,换了别人家早已是妻妾成群,儿女满堂,心急之下就又试图用娶亲诈我。不过基本上女家全被我扮呆吓跑了。正当我觉着火候已到,可以设法提醒父亲当年姑姑曾许下的承诺时……”
钱文静打断王白玉的话语,昴头发问。刚刚心中想到一件事,王白玉就不怕钱文静先嫁人了?
王白玉道:“不怕。虽说我并不太清楚傻媳妇在那四年里的状况,但我极明白老泰山的性子:若是没有三、五千两彩礼就休想能娶你过门。方圆数百里,也只有我王家肯花这许多钱财给儿子娶一个傻媳妇。”
钱文静大大翻了一个白眼,轻骂一声坏小子太精乖,随即示意王白玉可以继续讲故事了。
王白玉咧嘴一笑,“正在我设法提点父亲时,恰好见到附近村子有人来庄上找人借银钱好去天华县参加钱家小姐的抛绣球招亲大会。心中疑惑之下便偷偷跑到城里打听,这才肯定确是我家傻媳妇准备不守妇道了。本是想直接冲过来找你麻烦的,可仔细看看招亲公告就觉着事情透着蹊跷。再想一想就明白是傻媳妇根本是想以女儿家清誉捞银子。大笑之后却也觉着这是个极佳机会,便拿着招亲文告说要去抢绣球耍。父亲果然没怀疑,就派了老成人带着四个家丁陪我来了。”
钱文静道:“呸,万事都坏在你手里了!说,怎么作弊的?!”
“切,是傻媳妇你在作弊好不好?我猜到你不会让人中选却也不会玩假,所以只能设法毁掉真绣球,只是城里人多眼杂,作起来太惹眼,因而一时间想不通你要怎么做。等到百余孔明灯飞起后,我隐隐就觉着想通了什么,带人跑到城外打下几个,当看到绣球里面写有各类字样纸条的瞬间就醒悟傻媳妇又在耍人玩了,城里绝对不会有真绣球!傻媳妇的心在天上!”
钱文静道:“所以你就只在城外追大鸟?射大鸟?不怕我最后才放?”
王白玉坚定表示绝对是最先一批。至于理由很简单:招亲绣球里面有酬银字样,若是后放真绣球,只怕还没飞到傻媳妇预定的合适位置就被人打下来了。
钱文静轻叹亏得王白玉能从一点点痕迹就推出这么多的真相,果然人自有天赋上下之别。
王白玉正色道:“傻媳妇你说错了。只是一种直觉,无法解释,当时脑内似有个声音在大吼:‘王白玉,你傻媳妇的心就在飞得最高最远的一个绣球上面!她想逃,她害怕被人抓着,她想毁掉那颗躁动不安而又渴望幸福的心!这是你唯一的机会,在她毁掉那颗心前牢牢抓住它!’”
钱文静傻眼了,抬起头紧盯王白玉,看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哥们,从哪穿来的?华炎国?心理学博士?是不是让一口混蛋枯井给坑的?”
王白玉笑道:“休想装傻打岔,我胡说自己是太上老君私生子,从三十三重天跳下来那会比你像得多。傻媳妇,我知道你的心在哪,可要想抓住它并不容易。第一批孔明灯少说也有一百个,鬼才知道它们之中哪个会飞得最高最远。打下一批低空飞灯后就只能望天叹气,无奈之余也就只好跟着飞得最高的那个搏运气。要说作弊也有但现在不能说。倒是傻媳妇你太坏,连着作弊!不过也亏得是这样才让我得到你的心。”
196。为你呆四年(06)
钱文静扭头轻哼,绝不会轻易承认当时想了十几个能毁掉真绣球绝招,包管毫无破绽。
“在我跟着孔明灯走时无意中发现你院里的八个肉头们正向西北走。”
钱文静道:“等下,你怎么认识他们的?呸,是我犯傻了,他们替我给大哥送过信,也在招亲台前露过面,以你的坏心肠定早记下他们的模样了。继续。”
王白玉笑道:“正是如此。不过还有一桩事,傻媳妇怎么不提?”
钱文静闭着眼一副“那件事我全忘了”的神情。
“忘了才是傻媳妇作派,那件事等你想起来后再说。当时我无意中发现花忠八个一边抢绣球一边向县西北方向跑去,我才不信他们有胆敢给你添乱。苦思之余脑中灵光一闪,便吵着要回家,转道向天华县西北飞去的三、五个孔明灯追去!”
钱文静发出痛苦呻吟,心中大骂这回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脚!心中也总算明白花忠八人为什么只看到残骸没看到起火,敢情是一路上忙着边找小花们的绣球,一边给自己攒点老婆本!
想通其中关节,钱文静抬头用力不停撞着王白玉胸膛,后悔之情无法用言语描述,大叹百密一疏,当时应该等到第二天才哄骗八大肉头去参加招亲大会给光棍们制造麻烦的!
王白玉道:“尽管如此,还是慢了些。傻媳妇你太狠了,到底在孔明灯上作了什么手脚?火居然那么大,还没法弄灭。是不是在外面纸层用油泡过了?说,到底试了多少回?挂在树上烧也太绝了,分明是一条活路也不想给人留下。”
“唉,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而送了卿卿小命。白玉,火烧身是真的?”钱文静没精打采地将从年前起就一直进行试飞火毁的作弊事件略略说了一遍,大说本该是万无一失才对。
“还说哩,为能抢到绣球中的纸张,真是连命也豁出去了。也亏得是这样才将老家人给瞒过去了。当然也有出入,不是天降火球,是我爬到树上抓火鸟时故意引火烧身的。别撇嘴,我知道要是就这么送去真绣球,傻媳妇一定会设法赖亲,若是赖不成就逃。所以就设了个局,看看傻媳妇会不会自己进花轿送上门来,当然不是嫁人,是来揍一个专一欺负傻姑娘的坏小子。”
钱文静要哭了,哀叹好奇害死猫果然不假,这回又给坏小子算着了。想了一会便将年前压在心底的众多疑惑挑了一个出来,很想知道王白玉当初到底是怎么哄老父亲同意前来天华县救人的。
王白玉坏笑着打趣傻媳妇记忆力恢复得好快,这么快就想起那件事了。
“不用你管!现在只想起一点。快说,不许说谎,我可不是傻子。”
王白玉道:“此事确是难办,可事已至急就顾不得许多了。我突然吐出一嘴白沫晕倒在地,醒来之后就告诉父亲是姑姑刚刚将我招走了,说是佛祖说了,只要我能将人救下,便是积了功德,便可及早消去自身劫难。为此姑姑还特意恳求佛祖发下大法力让我清醒十多天。”
钱文静撇撇嘴以示不屑,原来用得是她玩烂的招数。
王白玉不以为意,招不再老,管用就行嘛。
“刀伤好了没?”
王白玉道:“刀伤让我又发了几天高烧,一连数日晕沉不醒。不过也正是这样,等得伤好之后才有借口继续犯傻,不过由于先前将话说得太满而且也是时候为娶傻媳妇进门埋下引子,所以打那时起我就只傻了七分。虽说父亲从此疑心更甚,但背后刀伤货真价实,也算是应了劫难一语,因而父亲还是没能抓到一丝破绽。傻媳妇,你怎么不说话?看着我做什么?”
197。农庄女主人(01)
钱文静也不回话,只是盯着王白玉,好一会方轻声道:“白玉,你的心意很让我感动!这么多年来你是第一个对我真心付出却又不管能不能获得任何回报的好男儿。只是我心里现在乱糟糟的,到底要不要做你媳妇这件事能过几年在给你答复吗?男儿家心胸宽广,就这么定了。”
王白玉很是大度地表示没问题,傻媳妇想什么时候答复都行。不仅如此,等过了几年,两人还可以和胖儿子、俏闺女们一起思量他们的娘到底要不要嫁给他们的爹严肃问题。
“混蛋,你就不能退半步?”
王白玉笑道:“万事都听媳妇的,独此不能。这辈子你休想能逃出我的手心。傻妹妹,今儿是被绑着才饶了你,明天你就等着做孩子他娘吧。”
钱文静轻哼:“没皮没脸,真是一点没变。白玉,为什么不能?逼我苦恼就这么好玩吗?”
王白玉正色道:“别胡说。是一种直觉,现在只要我心软松松手,傻媳妇就会将自已放飞了。我绝不容许出现这种情况,所以也只好硬起心肠、豁出脸皮缠死你了。反正男儿家主动些也正常。”
“白玉相公,就给你媳妇一点点考虑时间,好不好嘛?”
王白玉被钱文静用鼻子哼出的娇嗲声音颤得是身软体酥,只能逼着自己硬起心肠冷下脸开口:“不好。装贤淑小女人没用,若是色诱还差不多。傻媳妇真要想逃就自已想法子,反正我是绝不会松手,苦苦想了四年,绝不放过你。”
钱文静恨声连连,大说明儿松绳子后第一件事就是将亲夫脑袋打成烂香瓜。
“那也是明儿的事。傻媳妇不是打算先睡着便宜我吧?”
钱文静又是一记头锤撞过去,想睡也要先打晕你。
“这才对。既然不想睡就说说你那四年里都发生什么事好了。”
钱文静愣了愣,不明白王白玉为什么要问这个,日常生活中发生的事通常都很琐碎。
王白玉道:“关于傻媳妇的事我一点也不想漏掉,而且还是要听你亲口说。”
钱文静本想拒绝,可一看到王白玉充满真诚的笑容,一颗心顿时软了七分,但又不甘心按坏小子说的做,想了一会才道:“有来有往才是正礼,当是对你四年故事的回报,只说一遍!漏听不补。”
“明白,明白,说吧。”
……
金鸡报晓,日上三竿。
钱家小姐心腹大丫环与王家公子忠贞老家人正坐在新房前不知该做些啥、说些啥才好。
香茶受不了这种冷场,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