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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圆床可要怎么睡啊两人?旁边那么容易掉下去,除非紧紧抱在一起吧?”
“……”薛缈缈被魏则这坏人刺激的立马掉起了眼泪,谁知他却嬉笑着说:“回头我们也订一个吧,娘子?”他故意朝她皮笑肉不想。
“不好笑。”
良久,她才狠狠吐了这么一句。“一点都不好笑,魏则,我给你银子,你将我顺道带去西渊就好,我不想跟你多费口舌,我们互不拖欠,如何?”
看着她挂满泪痕的小脸,语气还是那样严肃,魏则这才知道自己过分了,嘴贱无下限啊真是。
末了才自嘲着认起了错:“那个……我就是欠管教,你别放在心上。”
薛缈缈瞪了他一眼。
他继续哄着:“没有女人管的男人,他就是这个样子的,这不是以后都你管我了吗,快笑一个。”
“我跟你又有半毛钱关系?”
确实,之前那些确实都是玩笑话罢了大家心照不宣。而现在一时间气氛还真是被他搞僵搞尴尬了,他沉思了一会儿严肃道:“好了,我知道你气不顺,我也知道你有多伤心难过,对不起我不该开玩笑的。说实话,我从未想过秦肃天会那样对你,我也不相信他是那样的人。外面的传言怎么说我希望你不要听,相信自己的感觉就好了。不过你若真想去西渊,我就带你去,多久都可以,我舍命陪君子,只是你可要想好了。”
魏则态度软了下来,薛缈缈也就不再硬着来,收起了自己炸毛的情绪问道:“西渊可是真的非常之远?去了就不好回来了么……”后面那句是说给自己听的,她其实没想好往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过,就这么撇下家人也确实任性冲动了些。没想到魏则却说:“要走一个月。没关系,你待足待够了我再带你回来便是了。”
她诧异地抬头,却终究没再挑明什么,难不成他要在西渊一直陪着她?
一个月的路程,这是得有多远?当初她娘亲便是这样长途跋涉嫁到中原的么?而现在她又要放下京城的一切,放下心中的一切去往这么遥远的国度么?魏则与她非亲非故不可能一直陪着她,不管出于哪个方面考虑他们过多相处都于理不合,所以她就要做好这个打算,就是一个人去了那样陌生的国度展开新生活,个中酸楚要准备好自己品尝。
薛缈缈这才离开京城不过百余里,而此时此刻的京城,她的娘家,怕是要掀起一波惊涛骇浪了。
缈缈的离开对薛家来讲已是一个重大打击,而更加打击的还在后面。
据说何巳将薛家的绝密酒方献给皇上时得到的回应却是龙颜大怒,只因那方子上的东西全是什么天麻雪莲灵芝贝母的,皆为西渊特产。如今两邦关系正值紧张处于僵局之中,皇上看到这些东西自然是不会高兴,搞不好一个不悦还会定何巳叛国罪,吓得何巳连称这是薛家的祖传秘方。
这下可好,既然是祖传秘方那就说明薛家祖上跟西渊有关,当初赐婚时可是报过家谱的,薛义居自称根儿上就属于这片土地,那这是明摆着欺君啊。皇上最近正烦没处撒恶气呢,当即就宣薛家上下涉嫌欺君在先叛国在后,查封了铺子打入了天牢听候发落。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秦肃天瞬间冒了一身冷汗,到底还是纸包不住火,他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到底还是白费工夫了,唯一庆幸的是目前来看九王爷还算守信用,没有将薛家另外一件更要命的欺君之罪抖出来,这也是他们之间的一个交易,早晚还要爆发出来。可现在提前出了如此大的动荡,他到底该怎么办?也不知道缈缈跟魏则到没到西渊,如果事情全都能够按照他的计划顺利发展的话,那么此事应该还有得缓和,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没有人知道秦肃天肩上到底背负了什么,这样一个忍辱负重的男人,叫人如何不心疼?他既要承受至交的背叛,又要承受奸人的威胁和舆论的唾骂,最无奈是还要承受被戴绿帽的风险,毕竟魏则那个人他太了解,一旦看上的东西势在必得,娘子与他朝夕相处几个月实在危险。可如今他别无他法,与薛家上下几十口人的性命相比,这点风险又算得了什么?
每一步棋秦肃天都在小心翼翼精密地算着,就连魏则也不知道,他与人家娘子的相遇,根本就不是巧合。
有太多人的命运掌握在他手上,因此他不可以走错一步。近来他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在找对策救薛家,没想到这日秦府却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馨妃。而馨妃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燃起了秦肃天心中的希望。
起初馨妃的到来让秦肃天心里十分没底,当她亮出自己肩头的格桑花刺青时,他也并未表现出一丝诧异,因为这些全都在他意料之中一一应验。然而随之她却说了句让他头脑发懵的话:“我肩上的这个,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禽兽真的是不容易的男人啊求关爱!
真相会逐渐展开大家表着急~~~
熬夜写这样复杂的剧情真是脑袋都要炸了,我不会告诉你我困得写一句闭十分钟眼睛……
任务完成,安了各位~
46、娘子
馨妃冷不丁跑来跟秦肃天说她肩头上的刺青是假的,什么意思?秦肃天不敢妄自揣测。刺青就是刺青;什么叫假的?难不成指是画上去的?或者说;真真假假是由这图腾的内容决定?“假的”形状只是朵格桑花,而“真的”应该像他娘子那样用特殊手艺刺成富有玄机的曼珠沙华?不应该啊;总之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
可纵使心中有太多的疑惑;秦肃天也不敢表现出对此话题的兴趣来,眼神也不敢与之交汇以免失礼;只好静静侧耳聆听馨妃慢慢道来,结果内容却是出乎意料的让他受惊吓。
“伊朵玛何德何能;这十几年来享尽如此荣华富贵;而公主她却……”馨妃鼻子一酸;竟纡尊降贵半跪在地上泣了起来;吓得秦肃天不知所措。什么伊朵玛什么公主啊?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才知道公主她早已不在人世;如今伊朵玛就连公主的后代都保护不好,实在难辞其咎,请驸马降罪!”
驸马?!这都什么称呼啊乱了套了,秦肃天第一反应是,缈缈啥时成了公主了?他都忘了自己才娶了个公主进门呢。
“这……馨妃娘娘您这是……”看着秦肃天受惊吓的表情,馨妃竟对之行以西渊大礼,五体投地摇头道:“驸马请叫我作伊朵玛吧,伊朵玛才是我的真名。”
“一朵……嘛玩意?”秦肃天实在摸不著头脑地咧咧嘴。
“伊朵玛,是我在西渊的本名,而洛卿仪……只是我的化名。”
此话一出,秦肃天才恍然大悟,原来竟是这样么!他才知道馨妃的名字叫洛卿仪,而缈缈生母叫洛卿侑,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一目了然了……
“那馨妃娘娘与我岳母……”他心想,难不成馨妃娘娘与缈缈母亲是姐妹?
谁知她四下看看确保安全后才说起了真相:“伊朵玛自小便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身份卑微实在不敢与公主相提并论。”
侍女?秦肃天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在脑中迅速理清思路。那这么说……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当年要嫁给皇上的应该是他娘子的生母洛卿侑才对,而眼前这个是掉包来的?!那这可不是小事啊!
看着他错愕又笃定的眼神,她垂垂眼小声说道:“驸马猜的没错。十六年前,我西渊国的公主被迫要嫁给尉迟沐为妃子,因路途遥远王上万分不舍,又怕他日开战连累公主,而公主自小带我如亲姐妹,我自是不愿她受丁点苦,于是便替公主嫁来了这里。”
秦肃天原本以为,他先前发现缈缈生母是当今西渊皇室的后代便已经够劲爆的了,谁知竟还牵扯到掉包欺君之大事!这若是走漏了风声可就不是死一家人的问题了,分分钟要死好几家好几族啊!而且对两国关系也十分不利,须得小心处理。
“此事没讲与过任何人听吧?”他严肃地问道。
馨妃摇摇头:“若不是薛家此次遭奸人所害落到如斯地步,我是打算将此秘密带到棺材里的。”
“很好,如此一来此事倒还有希望了。你有什么打算?你知道多少?”
“这一切都是尉迟浔的阴谋。”
秦肃天轻哼一声:“我猜到了。只不过晚了些许,过去是我太疏忽。”
他叹气,的确千算万算都没算到,从小与他称兄道弟的九王爷,一向游手好闲不理世事的九王爷尉迟浔会布下如此大的一个局,杀他个措手不及。他也是近来才知道,就连他与他娘子的婚姻都是个大阴谋。
自打秦老爷去世后,秦家的产业在渐渐走下坡路,各行业开始从最底端被悄悄侵蚀,秦肃天起初很纳闷,他家业大根基深,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动摇的,如此看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恶意陷害。于是顺藤摸瓜查到暗中搞鬼的几个人都是九王的手下,其中就有何巳一个。再回想之前朝廷上下合力挤兑他秦家那件事,说要结束盐铁私有化一制度,当时出面阻拦的便有九王爷一个,没想到他竟是阳奉阴违另有盘算。
原来九王爷当初在皇上面前极力撮合他跟薛家联姻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做打算。尉迟浔觊觎他秦家的产业,当初因发现了缈缈身世的秘密,再结合考虑两国的关系,想等秦薛联姻后找个适合的时机在皇上那参秦家一本,就以缈缈母亲的身份来给秦家扣上个欺君谋反的帽子,然后再将秦家产业据为己有,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只可惜计划跟不上变化,若不是尉迟湘的出现,尉迟浔恐怕早就动手操作此事了。他应该还不知馨妃掉包一事,之所以停下手是因为他妹偏要嫁秦肃天,那么秦家谋反则会连累到尉迟湘,尉迟湘与尉迟浔同为一母所出,纵使他再怎么心狠手辣也还顾点亲情,后来他干脆心想,妹妹嫁入秦家兴许也可帮她控制秦家的产业,这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这些怕是已被馨妃看破。
馨妃说:“这十六年我不曾忘记西渊的一草一木,这里从来不是我的家,因此我与尉迟沐……包括与尉迟浔都不过是逢场作戏。”
秦肃天可不想听她在这说这些宫中的风花雪月,才不管他们是真爱还是三人行,他只想听关键的。“你是何时发现我娘子身份的?”
“那年皇太后寿宴,驸马可能不曾留意,我与尉迟浔就在亭后不远处。当时薛小姐说要摘格桑花种在她母亲的灵前我便有心留意,我嫁过来中原这么久,听到与西渊有关的事物自是上心,本以为只是故乡的友人,没曾想竟是公主的女儿。驸马可还记得那日我又在亭下与你偶遇,我看到你身上的九头鸟挂饰……”
“果真如此。”他随手把玩着那配饰缓缓说道:“也不知娘子她近况如何,离西渊还有多少路程。”
“薛小姐她回西渊了?原来驸马早就有所安排。”
“之前只是猜测罢了,没想一切真如我所想……那么糟糕。”
“驸马也无需丧气,当年我发现尉迟浔竟也留意到薛小姐的身份,我就知道事有不妥,按照他的性子不应如此管闲事的不是么,可他却那么细心,这必有蹊跷。所以我对他早有戒备,一直以来不光他有动作,我也没少在他身上下工夫。”她说罢给了秦肃天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瞬间明了。
“所以,这便是你来找我的原因?”
她将手上的一份东西交给秦肃天道:“伊朵玛誓死保卫公主后代,这么多年若相安无事倒罢,如今公主离世,薛小姐家又受此冤屈,伊朵玛又岂能坐视不理。”
“真是委屈你了。”
“与公主比,伊朵玛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公主她不惜下嫁给平民又隐姓埋名在中原,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伊朵玛越说越难过,竟是又掉起了泪来。
秦肃天一听这话不大愿意了,他可是护短护的厉害,谁敢说他老丈人家不好?洛卿侑要是不嫁给薛义居,那不就没他呆萌可爱的娇娘子了嘛。于是板着脸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岳母她的人生她自己负责,兴许她这一世到走都未曾留有遗憾呢,至少她真心爱过,你就不必在此做无谓的感慨了,是吧。”
她擦擦眼泪问道:“驸马可知道,公主她是如何离世的?”
“据说……据说是难产。”秦肃天有些犹豫,这伊朵玛听着跟洛卿侑的死士似的,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让她憎恨起他娘子来。
不过到底是他多虑了,没想这伊朵玛竟然爱屋及乌,以前把洛卿侑当主子,现在心里却是把薛缈缈也当主子那般热爱。
“薛小姐还不知自己的身份吧?可有办法通知她,让她到了西渊直接去找王上?公主是王上唯一的女儿,王上一定会疼惜她的,我们西渊人重感情,没那么多冷冰冰的规矩,更何况血浓于水。”秦肃天一下便知道她口中所指是什么,如此说来,怪不得薛缈缈肩头也刺有西渊皇族的图腾。一般来讲,公主若非嫁给皇室,那么所出的儿女便无封号无身份,如果按照这里的规矩,薛缈缈充其量就只是一个出生相对高贵的千金小姐而已,根本享受不了任何皇族的待遇。
秦肃天一时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