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是,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办?难道要把这丫头赶出去?可是那样恐怕要惹人微言,新婚娘子被拒门之外什么的传开必定毁她名声,且万一让皇上知道了他秦家就是这么对待他赐婚的对象……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薛缈缈捂着脸站在原地哆嗦了半天都缓不过劲来,脑子里不断回想那两条白花花光溜溜的腿……心想他竟如此禽兽跑到屋里侮辱她的眼睛!腿长就要逼人家看吗!不对啊等等、他腿肚子上好像夹着个什么东西?竹板子?他的腿受伤了吗?
突然恍然大悟的薛缈缈紧捂着双眼颤抖着说:“你你先把被子盖上好吗……”说罢又把脸凑去他面前给他检查:“我不看你,放心好了。”
他真要被这丫头给弄无语了,半信半疑地看看她那紧闭的指缝,连忙起来拉起床脚的被头。
“藏好了吗?我睁眼了哦?”
秦肃天只觉自己嘴角抽抽了两下,心说藏、藏什么啊以为躲猫猫么……!
不自觉叹了口气,薛缈缈试探着张开指缝,见他依然微闭着眼靠在那,这才关心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的腿……是断了?”
真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认命地点点头,表情有些吃力。
“啊,那以后……还能好吗?”焦急的语气让秦肃天心里得到一丝丝宽慰,这丫头还知道心疼他啊。
“看造化。”他不是危言耸听啊,大夫确实说了,看造化。他这条腿虽不至于残废吧,但有极大可能造成后遗症,比如……跛了什么的。
薛缈缈听后急得在床前来回踱步,末了一屁股坐在床边盯着他的腿说:“那也就是说,你一时半会儿都下不了床了?”
“是的吧……”他轻声说着。
“……那我睡哪?”
噗,原来是担心这个而不是担心他的腿啊!
秦肃天气得脸都有点青了,早就该知道指望不上这丫头任何,何必还要起那一丢丢无谓的幻想。他没好气地应着:“你可以试试把我抱到书房?”
抱?她抱得动他吗?试试就试试……
于是站起身将两只小手平着展开插到他身下,一脸认真地吐了两口气准备卯劲儿,然后僵在那半晌,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啊。
她左手所触及的地方怎么、软软的?右手她知道,摸的正是他坚实的后背。汗!那左手该不会是……现在想抽手也来不及了。
“你乱摸什么!”
某人那是害羞了么?红着脸将她推开,谁知没掌握好力气却是一把将她推到了地上。
她委屈着反驳:“谁乱摸了!没看我都没敢动吗你凶什么!”
“……”凶什么……还不就是难为情了呗。
他有点被她后面那句给萌到了,她确实是没敢动了,但没敢动的结果就是一直摸着他屁股啊!
遇上这丫头简直就只有扶额再扶额,他叹了口气试着趔起身子伸出只手,她还挺有骨气不肯给他帮,自己站起来拍拍屁股冲他说:“你自己好好睡吧。”
“那你……?”他只想告诉她书房没有床而已。
谁知她扭过头又发脾气:“我不走能怎么着?我半夜又乱摸怎么办?!”
这下秦肃天也不晓得说什么了,谁要跟她一起睡了……总不能邀请她上床吧?
薛缈缈走出几米突然又停住,回头有些心疼地看看他的腿说:“那什么……有需要喊我,我就在榻上睡。”
他点点头,只好委屈她了。
*****
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睡觉的第一晚,必须是不风平浪静的。之前薛缈缈一个人睡了那么多年也没人知道她有夜游症啊,如今这世上第一个知道她有此怪症的人是自己夫君,如此说得通也。
秦肃天本就睡得不踏实,总是刚睡着一会儿就疼醒,断骨之痛可想而知。又一次迷迷糊糊浑身是汗地醒来,他对着天花板冥想着开心事试图转移注意力,谁知却听到厅外有动静,反省着该不会是自己醒时呻叫那一声吵醒了她吧?
支着耳朵听,先是清清楚楚的走步声,然后是吱呀一声开门声,跟着他在心里数了几十下,脚步声又出现,紧跟着厅外便亮了起来,只见薛缈缈面无表情地拿着笔墨纸砚走进屋,又点起盏油灯,在床脚的梳妆台上坐下了。
他刚想开口问问她为何不睡,就听见她说话了,呜呜咽咽带着哭腔:“闷葫芦你别生我气……你可知我最怕看见你那种表情了……你又不会说话,这么多年来我可研究透了你脸上的那些表情……你分明是怨我……我发誓我也不想的……你别不理我……我真的没忘我们的约定……”
看她如此坦然的举动秦肃天才明白,她这是有夜游症?见她伏案写着什么,自言自语一通后又将纸揉成一团,一扬手便扔了出去,真够准的,正好砸到他脸上,然后纸团滚落,他眼睁睁看着越滚越远,滚出了三米开外。
那个遗憾啊!他还想看看她写了什么呢。她刚念叨的闷葫芦是谁?不会说话的,是哑巴?秦肃天瞬间想到了那日登门的何家公子,怪不得他们之间用那高端洋气的“唇语”沟通,他叫什么来着?信里提到说维煜,哼,何维煜是吧。秦肃天浑身噌噌冒火,这小娘子还真是用绳命在给他戴绿帽啊,连夜游都不闲着,当真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了么。
薛缈缈灭了油灯又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似的走出厅外,秦肃天狠狠闭上双眼准备再酝酿睡意。可是奇怪却怎么都睡不着,心头像被什么东西扎着似的,愣是耗了一个时辰都还没睡着。
是惦记着人家写的那纸团吧……
他扭头盯着黑暗中的一抹白,纠结好久还是决定捡过来看看。只要祈祷她不要再醒来就好,因为等下动作不够潇洒帅气不说,已经被她摸过再被她看光可就好一头撞墙去死了。
他忍着痛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试着用手够……不行,胳膊再长也长不过三米啊。再试试用完好的那条腿去够……也不够长。
呼,现在浑身一动换就扯着那条腿一起疼呢,疼的他汗都落了下来。那必杀大招他实在不想使的,难道要他、用爬的吗……
想起傍晚时在枕头下面发现的那封信他就恨的牙痒痒,于是,他娘的豁出去了!他用两臂撑着身子慢慢探去床下,然后一点一点往前挪,等到所有身长都用完时,他小心翼翼地试着动了动那条夹着竹板的腿,疼痛可以忍受,耻辱不能忍!深吸一口气继续匍匐。
终于,在展开那团纸后他气得手微抖了起来,同样是一行简短的字:嫁禽兽实非我所愿。
五雷轰顶是什么感觉?也就莫过于此了吧。
纵使他再怎么对她没意思,也不允许她如此一次次地践踏他作为男人的高大自尊啊。不愿嫁就不愿嫁吧,还直呼他禽兽!?
秦肃天不淡定地朝厅外贵妃榻处眯了眯眼睛,不对劲,榻上没人啊……
再一回头,竟是对上薛缈缈那无比纯真的眼眸。
秦肃天大惊,心想这一回,她可千万是在梦游啊!
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哈……这章满满是萌点……
不知乃们看得开心伐,总之某梨已被萌翻……
禽兽的xx被看光了有没有……
快来跟某梨讨论萌点!!!
9、沐浴
然而世事就是这样总与愿违,眼看秦肃天都苦逼成什么了,在心里把各路神仙都拜了个遍,结果还是没能显灵。
一晚上梦游一次还不够吗?那第二次分明是被吵醒的。
薛缈缈这丫头其实比秦肃天心慌得多了,他一个大男人被看一看又不会少块肉,可是她一个黄花闺女看见那不该看的地方,心中怕是从此要蒙上一块阴影挥之不去。
第二天她趁禽兽还没醒就溜了出去,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一方面觉得眼瞎了好痛苦,一方面还觉得完了这下跑不掉了,是不是要对他负责啊?而且看过了是不是就嫁不出去了……果然缺根弦,不是已经嫁了么,皇上赐婚难道她还想着改嫁?!
无奈他姐秦素素之前捎来话了,说她已经跟爹申请过,批准缈缈照顾秦肃天期间可以不用到前面请安,每日的早中晚膳都由习秋端来在屋里用,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就好。听着挺好的事,可谁知道这姐姐是不是借机给她小两口制造机会单独相处呢?想想少则三月多则半年她都只能对着禽兽一个人,这不玩她呢么!
所以即使是溜出东苑也不好走远,她生怕被禽兽的家人看见责怪下来,尤其是秦素素,她可有小辫子捏在人家手里呢。那她现在能去哪呢?这儿又没什么好玩的,也没个人说说话,且她又不像人家别的姑娘那般喜爱抚琴作诗刺绣打发时间,她的爱好可都跟酒有关,喝酒酿酒什么的。不过说起酒来,她的嫁妆里有各式各样的珍酿呢,而且她突然有了个邪恶的想法想要完成,于是抱起两坛女儿红便奔去了厨房。
东苑有个小灶,不过轻易不开火。大厨房在整座府的西南角,离着东苑有一定的距离,进去时被一片忙碌的场景吓到,才知道原来下人们起得如此早啊。各种夫人们的丫鬟她也记不全,只指着其中一个她见过的问道:“那个,有闲着的火么?”
那人便是秦丝洛的乳娘了,她抬头有点惊慌似的:“三少夫人早!您、您怎么进这种地方来啦?有什么需要您尽管说就好了。”
然后所有人闻声都过来向她请安,一下子还真不适应了。
“不用不用,你们忙你们的。”薛缈缈摆摆手,冲乳娘说:“是洛儿饿了吧?小孩子都是等不及的不用管我。对了你貌似是乳娘?怎么这些活儿不叫丫鬟们做?”
淑芬说是乳娘,其实年岁也不大呢,她摇摇头说:“长孙小姐被我带惯了,平日里就我一人照看她。”
“这样啊,好辛苦……我去看看哪个灶台闲着,你继续哈。”
其中一个也不晓得是谁的丫鬟听了缈缈的话主动将灶台让出来,说是补品炖完了,懂事得叫缈缈直夸她乖。
看看她怀里的酒也该知道她并不是想做饭,而是她想把这低度的女儿红给加工一下,蒸馏成纯度较高的烈酒,也不知道是要干嘛用。
她找来个干净的器皿将酒一遍遍过滤,滤后的酒糟用来再次发酵几个时辰,最后再在灶上蒸馏蒸馏再蒸馏,等忙活完了发现已是傍晚,这才兴高采烈地拿着蒸成的“烧刀子”开始大展身手,绕这么大个弯,原来是想做酒酿小丸子了,只不过这酒酿被她给“改良”了,烈酒打底,怕是要灌死某人吧?
晚饭时,薛缈缈喜眯眯地端着个食盒回到东苑,秦肃天依然在床上靠着,与昨日不同的是他头上竟有只猴?!哎呀那不是她的大黄吗?不过他俩貌似在打架,大黄叽叽喳喳地来回跳,不停地踩秦肃天的头,秦肃天没法动,好不容易才抓到那长长的卷尾往外甩去。
薛缈缈将食盒一放,赶忙扑过去:“你干什么你!”
呼,这丫头终于出现了,他都被这泼猴给欺负半天了,正当他有所期待的时候,她抱起地上的猴冲他吼道:“你揪他干什么!你那样会摔疼他的!”
合着、刚那是吼他呢?他愤怒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他是我的宠,摔坏了饶不了你!”
搞笑了,他是她的宠?那他秦肃天是她什么!?
一句话可把他给气够呛,心想信不信我今晚就活剥了那猴?本来就为这突然从窗外跳进来的东西抓狂呢,现在他貌似又知道件事,这猴是她的,那么……皇宫那日他喝下的东西该不会是这猴毛吧!
正气着,只见那猴欢快地在缈缈怀里蹭蹭,薛缈缈拍了他屁股一下指责道:“你跑哪去了你!嗯?我还以为谁把你吃了!”
“叽叽叽——”大黄一脸乖样儿看着缈缈,然后突然挣开怀跳向窗外,不一会儿叼着封信回来。
又是信?秦肃天真想背过气儿去算了,想必是那姓何的送来的吧。薛缈缈根本就当他是透明的,当面拆开信读了读又给了那猴一脚:“我出个嫁而已,又不会不要你,你至于跑去闷葫芦那?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啊?哼,现在是要怎样?想我了?”
“叽!”
“切,有本事别想。”
“……”猴儿瞪着无辜眼。
她摸摸猴头:“傻瓜,我也想你。”
秦肃天可真是长知识了,这丫头不仅会那高端洋气的唇语,还会这匪夷所思的猴语?他呆愣愣看她俩“对话”了好久,然后可算旁听出了一些信息。
这猴是她养了好多年的。
这猴把她当娘把何维煜当爹。
这猴在她出嫁那天一伤心跑到何维煜家了。
这猴被何维煜强行送了回来说是孩子不能没了娘……
而最重要的是,他不待见这猴,这猴也不待见他,他俩天生看不对眼。后来一想,看这猴那么通人性,刚一跳进来就跟他掐架,该不会是何维煜那家伙教唆的?不能忍了。
秦肃天轻咳两声引起薛缈缈注意,然后不怀好意地说着:“过来。”
“做什么?”
“扶我去沐浴。”
“呃、啊?”这一嗓子刚叫出去,大黄便飞一般跳到秦肃天腿上,看似要替缈缈出头。
薛缈缈这回知道轻重了,赶紧拎起猴尾:“不许碰他的腿——”然后不好意思地指指棉被说道:“不知者不罪,你别怪他……”
秦肃天轻哼一声:“沐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