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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谁又会没事跑来这鬼地方!
沐然摊手朗笑,“姑娘也不是滇南诸部的人啊!而我来这,兴许就是为了遇见你。”
黄衣女子抱臂冷笑一声,眼中满是讥讽,“原来,不过是一个只会油嘴滑舌的——无赖。”
沐然此时已经穿戴整齐,他正了正衣衫,儒雅的欠了欠身,“在下有名有姓——洛沐然。”
听到对方的名字,黄衣女子身体陡然僵直,脸上原有的讥讽渐渐转变成了杀意,她脸颊抽动,淡淡开口确定,“你姓洛?”
一向观人于微的沐然也察觉到对方细微的变化,却仍淡淡答道:“姓洛。”
沐然话音犹在上空徘徊,黄衣姑娘手臂一挥,细密的金针顿时凌空而来,真尖在月华下泛着粼粼冷光,夹带着腾腾的杀气。那抹鹅黄的身影也双脚点地,顺着潭边便掠了过来。
洛沐然微微一怔,他又没对她做什么,只是调侃几句,不至于动手吧!
但此时已由不得他多想,密密麻麻的金针转瞬便刺到了眼前,他手掌轻翻,几招便将金针尽数夹在了指尖,“姓洛的和你有仇?”
“不共戴天!”女孩的声音犹在远处,那抹黄影却已经荡到了沐然眼前,她也不等他稳住身形,杀气便夹杂着香风一并袭来。
对方招招紧逼,凌厉的掌风下更夹杂着源源不断的金针,沐然步步后退,嘴角却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眼见那姑娘的这一掌已到了胸口,他却突然不再闪躲,而是挺直了胸膛,硬受了下来。
那姑娘诧异的抬起双眼,她纵横江湖许久,武功也是不弱,为何这男人,竟丝毫没有反应!
沐然深邃的目光却现出了若隐若现的笑意,“姑娘这么喜欢和我打,那就鸳鸯戏水打个够。”
黄衣女子显然还没能从这句话中反应过来,沐然却已经一把扭过她的手,向对方脚下拌去。
陡然失去了中心,女子顺势倾倒的身子却被沐然拦腰抱住。
朦胧夜色下,他紧揽着怀中之人向一旁的潭中微倾,二人顿时伴随着飞溅的水花向水中跌去。
“你混……”那女子还未能将话说完,口鼻便淹没在清澈的潭水下。
随着二人重重栽入水潭正中,水花哗的一声当空炸开,就如碎珠扬洒,溢满当空。
水潭正中深约四米,下面隐隐可见活水暗暗涌动,因为她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被沐然带入谭中,胸中的气息十分不足。
二人在水中厮打了几下,她的气力便渐渐开始衰竭,女子清秀的脸庞开始有些扭曲,她张开手臂奋力的向潭水上方游去换气。
然而还没等她游上几米,便感到了身后再度袭来了一股水流。沐然竟挥掌封住了她的去路,硬是拖住她在潭底缠斗不休。
眼见那女子口中的气息已消耗殆尽,她开始大口的呛水和挣扎,沐然冷哼一声,抬手揽过女子便欲向她唇边度气。
她却猛的睁开原本混沌的双眼,从腰间拔出金针,已仅剩的余力打向洛沐然身上的鸠尾穴。
没料到这姑娘性子如此刚烈,那根金针准确无误的直刺穴道,几乎整根都没入到了身体里。这突如其来的剧痛使得沐然身子本能的一蜷,同时也放开了抓住她的手。
那女子见终于得以脱身,急忙挥手向水面划去。
沐然仍沉在水潭的深处,他运内力缓缓将金针从穴道逼出,看着女子远去的背影,他唇边却露出诡异的弧线,随即竟一动不动的沉在了水底,仿若一具溺水而亡的尸体。
黄衣女子终于得以破开水面呼吸清新的空气,她却感到潭水下竟异常的宁静,没想到回头望去时只见那姓洛的男子此时已一动不动的沉在了清可见底的水潭底。
她心中陡然一紧,想起刚才打在他穴道上的那枚银针,莫不是太重了?
她脸色变得越发苍白,随即慌忙深吸了口气,一个翻身再度潜回水中,破开层层冰冷的潭水游到了他的身边,眼见毫无反应的洛沐然紧闭着双眼,她心中竟比这潭水还要冰冷。
黄衣姑娘一把抱起他沉重的身体,奋力向潭边游去,但到底是身子纤弱的女子,着实费了番气力才把洛沐然拖上岸。
将洛沐然的身子放平,女孩喘着粗气抬手摸向对方的脉搏,心中一凛,他——果然断气了。
“你别装死!”她皱起眉不停的推着地上的身体。
然而石面上平躺的男子却仍旧一动不动。
女孩显然已经慌了神,忙抬手从腰间取出金针药瓶,弯身扒开了洛沐然胸口的衣服,为他施针。
突然,本是毫无生气的洛沐然口中一团水雾直喷了女孩满脸。
抹去脸上不知是唾液还是潭水的东西,那女孩着实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几乎是颤抖的大吼了一声,“你找死!”
早料到面前的女子又要发狠,躺在地上的洛沐然抬手挡住了她挥下来的掌势,反手拍地翻身而起。
女子握紧拳头再不废话,抬腿便踢向对方心口。
可洛沐然仍旧不躲,他只抬手一把抓住她细长的腿,“姑娘莫不是对沐然有意?竟趁我昏迷的时候扒开我的衣服,到底意欲何为呢?”
“给你分尸!”女子抬起另一条腿,凌空一翻脱离了他的钳制,她也不等步子站稳,回首又是一枚金针直刺向他脑后的大穴。
却不料她整个人都被洛沐染反手擒住,他抬手一个翻转将那女孩拥入怀中,“姑娘明知打不过我,还这么喜欢和我打,不会就是想我抱你吧?”
“阑珊姐!”水潭的不远处竟缓缓传来了另一个清脆的女声。
阑珊深锁的眉头一展,望向对岸赶来的身影,“帮我!”
沐然凑在她耳边吐着温热的气息,“原来你叫阑珊,景色阑珊,这名字太悲凉,不好,不好。”
“放开她!”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和他的拳头几乎同时到达,尚离寸距,洛沐然已从呼呼的风声感到了对方强烈的内劲,这个人的功夫当真不弱,他不得不松开阑珊转身躲避。
看着阑珊欣喜的神情,洛沐然整了整衣衫,指向那个男子:“我知道了!她刚才在潭水边说的那个木头,就是你吧!”
那块木头却并不理会,他只握紧了拳,毫不留情的再度打来,洛沐然微微蹙眉:这个人的招式好快好准,哪怕放眼整个密宗,除了宗主和那冰块楚九骏,也不会有人是他的对手!
他当下也不敢硬碰,兜转着身子顺势躲开,“嚯!功夫不错。”
二人转眼间便拆了数招,渐渐的沐然已经落在了下风,他到底年纪尚轻,加上刚刚阑珊扎在鸠尾穴上的那针在这也开始隐隐作痛。
沐然后退数步,抬手捂上腰间,面上却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笑意,他对那“木头”一拱手,“兄弟武功略胜一筹,在下认输好了。”语毕他挑起下颚望向阑珊,“姑娘,咱们江湖再见!”只见他身子腾空一跃,便落入一旁茂密的树林之中,抬眼间已看不见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部分片段和三万场重合,为了让新读者们能看明白,樽便将重合部分换了主人公角度去描写……
新跳坑的姑娘们,乃们放心,樽会好好宠爱你们~~~(当然老的我也宠,我都宠都宠……………………会都照顾到的啊~~~╭(╯3)╮耐你们啊
第4章 四 【山河令】
那一行人没有追来,沐然一路急奔,距离密宗的营地尚有一段距离时,便遇到了正举着火把准备出去找他的侍从,他们眼见少宗主湿透的衣衫隐隐泛着一丝血迹,忙将他扶入了帐中。
在营帐温暖的火炉旁,沐然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将伤口处理好后,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他正襟坐在桌案前,拉开一张卷轴仔细凝望,神情完全没有了昔日的放荡不羁。
今天在水潭处遭遇的那一群人,必定和中原迅速崛起的门派剑冢有关,而他手中所握的这幅剑冢的势力分布图更是他费了千辛万苦的力气才弄来的,整个剑冢以公子戚为主人,而这个主人却很少出面,大多事物都是由剑冢一个独立于七楼之外的第一高手处理,而他,便是闻名江湖以久的云爷。
这时大祭司撩开了帐帘缓步走了进来,“听下人说,少主受伤了。”洛沐然自幼得宗主亲传技艺,武功在昆吾密宗虽不能称霸,却已是少有人及,这荒郊野外,竟是谁能伤的到他?
洛沐然垂下了眼帘,“看来剑冢的人也已经到了,我们明日就启程,去苦乐村。”
大祭司如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即走到了桌案前,“少主可知剑冢这一次都派了些什么人来?”
沐然提笔在图谱上的“云爷”二字旁画了一个圈。
“你怀疑是剑冢的云栈?”大祭司眯起了眼睛。
云栈这第一杀手的名号十年前便已响彻江湖,剑冢云爷杀人无数,却没几个仇家敢找上门,且不说他师从何处,但是所杀之人的名单,已足够将他历练成不可比拟的人物。
“剑冢七楼主的武功应该与我相差不多,能在一百招之内伤的了我的人,只有这个云栈。”
“除此之外,少主还遇上了什么人?”大祭司上前一步。
沐然提笔在卷轴上写下了“阑珊”二字,“还遇到了两个姑娘,一个叫阑珊,另一个轻功极高,却就毫无头绪了。”
大祭司望着卷轴上的字,沉吟了许久方幽幽道:“小医仙——景阑珊。连她也入了剑冢下……”
“原来她姓景。”沐然微笑着点点头,却并不对此感到意外,“她果然是行医的。”
大祭司严肃的摇了摇头,“这个女子行医也有十余年了,她的医术自是十分高超,可用毒的本事也不赖,少主下次再遇到此人,还是要提防些的。”
“她的医术怎样我是没见识过,不过性子倒是烈的很。”
大祭司冷冷目光的扫向满面调侃的沐然。他虽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但这个少主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连圣女纳罗都被他气的夜不能寐,料想那个景阑珊也必定吃了些亏。
大祭司他望向剑冢的势力分布图,幽幽道:“云栈此人我尚可应付,但倘若剑冢的主人公子戚也来了,那我们这趟滇南之行就麻烦了。”
“麻烦也有麻烦的办法,我们不是还有杨文使者做人质,剑冢会愿意和我们谈条件的。”沐然悠然的品着茶,“大祭司就无需多虑了,早些休息才是,明日,又要上路了。”
***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便过了去,没有少宗主的日子,昆吾密宗显然安静了许多,然而这样的安静却都让人有些不适应了。大臣们没了排挤的对象,圣女纳罗也无法再拉拢他,倒是密宗宗主十分急切的等待他带回来的消息。
阿诺每日都会一人跑到半山腰向下眺望,希望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这一日,他终于在雪山上看到了蜿蜒的马队。阿诺几乎兴奋的蹦了起来,他恨不得立刻跳下去迎接那个人,“少主回来了!少主回来了!”他欢呼着向山下跑去。
沐然平日对自己的手下都是极好的,因此整个婆陀宫的人也为他的回来欣喜不已,众大臣则一言不发的等着看这个少主带回来了什么好消息,圣女纳罗的星辰宫也蠢蠢欲动。
一时之间,密宗的大殿内已经挤满了人,人们交头接耳望向大殿正中央的人,圣女虽不能干涉密宗政务,却也暗自派了人前来打听。
高高在上的宗主坐在耀眼的长椅上大声道:“我儿归来了,就让大家看看今日你为我密宗带回了什么!”
沐然缓缓躬身将疆域图举过头顶,“半壁滇南。”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在寂静的大殿内不停回响,长老们十分惊讶,就连宗主洛无天也缓缓坐直了身子,“将图呈上来。”
这滇南已是多年来无数人前仆后继也没能啃下来的硬骨头,滇南诸部势力分散,且十分排外,这一次怎么竟让这个平日游手好闲的少宗主得了手!
侍从快步将疆域图送到了宗主手中。
在宗主翻开卷轴仔细查看的时候,沐然开口道:“这次滇南之行,剑冢不仅派出了云栈,就连剑冢的主人——公子戚也亲自去了,纵然我有大祭司相助,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洛无天缓缓抬起了头,“你和楚九骏见过面了?”
沐然点点头,“见了。”
长老们找到了空子,立刻上前挑拨道:“虽然那云栈是剑冢第一人,但楚九骏可是修罗狱场出来的人,论武功,绝不会比他差!何况少宗主加上大祭司,也足够对付公子戚了吧!”
那些人顿时群起而攻之,“宗主给了少宗主这么好的机会,少宗主应能趁势将整个滇南都收于我密宗手中!又怎会……”
“长老,你见过剑冢之主的功夫么?”沐然不急不缓的淡淡反驳。
的确,公子戚甚少出手,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底如何。长老们刚要辩解,沐然却又开口封住了他们的话,“何况,就算拼着楚九骏身份暴漏,这两败俱伤的打发下,我们和剑冢最多也只能打个平手,到时候坐收渔利的可是滇南诸部,到时莫说半壁滇南拿不回,就连我和大祭司的命只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