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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好吗,雪都那么厚了啊。小姨说,雪那么厚了,能打雪仗。”麒儿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小手比着雪地的厚度,显然,也是和凤儿学的。水幽寒再瞪凤儿,凤儿脸又转向另一边。
“麒儿,外面好冷,雪落到麒儿身上会结冰。那样麒儿会很冷,会生病,娘亲会很心疼,阿爹也会很心疼。麒儿乖,等雪停了,麒儿就可以穿的暖暖的,到外面去玩。”
麒儿眨了眨大眼睛,“哦,这样啊。那麒儿不要娘亲和阿爹心疼,麒儿等雪停了,再出去玩。”
“我家麒宝贝最可人疼了。”水幽寒见麒儿这样乖巧,喜的在他包子脸上亲了一口。
“那,娘亲,麒儿,麒儿能不能到门口去看看雪,嗯,只看一会就好。”麒儿伸出一根手指,和水幽寒商量。
水幽寒头顶落下几道黑线,是她太敏感了,太小人之心了吗,怎么觉得麒儿这是在以退为进、讨价还价。回想启宗皇帝说麒儿声东击西,她也犯了启宗皇帝一样的病吗?
水幽寒一低头,就看到麒儿一双大眼水汪汪地,满怀期待地望着她,水幽寒不由心软。
“好吧,不过要把大毛衣裳穿上,还要戴帽子,戴手套,而且只能看一会。”
“喔,知道了。”麒儿欢快地站起来。凤儿几乎是同时,也站起来,“姐,我带麒儿去。”
水幽寒看了眼凤儿手中只绣了一半的帕子,也伸出一根手指,在凤儿面前摇了摇。
“不行,你今天不把这帕子绣完,就哪也不能去。”
“啊!”凤儿惨叫,“姐,你不是说要我常休息,免得伤了眼睛。”
“我是那样说过没错。不过你在一刻钟内,已经休息了无数次了。你看,司样一条帕子,小红和冬儿都快绣完了,你的才绣了一半不到。你今天绣不好这各帕子,就不能玩,晚饭有香煎带鱼,也没你的份。”凤儿颓然坐下。
水幽寒就让小红给麒儿穿戴好,陪着麒儿去看雪。
麒儿站在炕上,想着能出去看雪,呵呵笑的合不拢嘴。凤儿看了醋道,“麒儿,你不讲义气啊。你怎么不帮小姨求情?”
“小姨笨笨,又偷懒,不是好孩子。羞羞。”麒儿向凤儿做了个鬼脸。
被麒儿鄙视的凤儿郁闷了。“我不笨,我不笨的。”
水幽寒忍住笑,说道:“你不笨,那就证明给我们看啊。有奶娘这样的好师傅,你如果还学不好,那可就怨不得别人说你。”
奶娘在一边拿过凤儿手里的帕子看了看,“刚开始学,这样也算不错了。小丫头心灵手巧的很,就是静不下心,若是能静下心,多练练,以后比我绣的还好那。”
“真的吗,奶娘?”凤儿得了夸奖,又高兴起来。
“当然是真的。”奶娘笑着将帕子递还给凤儿。
“我会好好学的,可是我是侠女啊,怎么能整天坐在屋子里做针线那?”
凤儿向奶娘求救。奶娘微笑不语。凤儿又看向奶娘身边一直不出声的卫三娘。卫三娘干咳两声,凤儿还以为是她娘终于要为她说话了,没成想,卫三娘也是一声没吭,又低头绣她手里的帕子了。凤儿叹气,一转脸正看见水幽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传说中的后妈,传说中地刻薄婆婆。”凤儿怨念地想。
外屋传来麒儿的欢快地叫声。凤儿叹了口气,认命地低下头。她上官女侠想做的事一定能做到,她一定要学好针线,超过这屋里所有的人。
凤儿一门心思在手里的斜线上,没有看到,水幽寒和卫三娘交换了一个意义不明的眼神。
第二百二十章 一物降一物
渤海郡府衙被烧一事,不久王郡守就上了折子,声称凶犯已经捉拿归案。凶犯原来是一江湖大盗,因以前被王郡守搅了一桩大生意,又将其手下尽数抓获。
此人怀恨在心,以前就曾多次想暗杀王郡守,但一直没有成功。最后就带人烧了府衙,以此泄愤。大盗后抓后,对纵火一事供认不讳,在被关进大牢后,自尽身亡。
纵火案顺利解决,也没有影响王郡守的仕途。年前,王郡守随着钦差进京,在金殿上面圣,升任礼部尚书。皇帝还御赐了一栋宅邸,王家乔迁之喜,宾客盈门,欧阳也去送了礼。当然皇帝和王昭仪也都赏下大量东西,王家一门可谓是荣极一时。
转眼便过了新年,出了正月,街上店铺纷纷重新开张,人们闲散地过了个年,又开始新一年的忙碌。这一天,欧阳照旧去了大理寺,水幽寒闲来无事,便带着一家人到观音庙上香。
至于为什么选这家观音庙,则是奶娘的主意。
“姑娘,人都说那庙里的送子观音最是灵验的。姑娘和姑爷成亲都这么久了,……还是去拜一拜的好。”奶娘如是劝说。
自打水幽寒和欧阳成亲,奶娘对于水幽寒的某一方面表现出了异常的关心。每个月见到水幽寒来了月事,奶娘就会失望一回,而且在水幽寒面前毫不掩饰地叹气。几个月下来,水幽寒对自己稳定的月事周期几乎要有负罪感了。
娘两个背地里说话,水幽寒让奶娘不必这么心急。
“奶娘,我们才多大年纪啊,而且也才成亲没几个月,哪就你们快就有了那?你瞧瞧,人家成亲两三年才有小孩子也很平常。而且咱们家已经有了麒儿,并不冷清。”
“麒儿都三岁了,姑娘您还是快点再生一个的好。姑爷人厚道,才不催您,您可不能心里没个算计。”话说的多了,奶娘的意思水幽寒也能明白,就是让她快点生个孩子出来,好牢牢地栓住欧阳。
老人家的心意是好的,而且只怕奶娘的想法代表了这个年代大多数人的想法。水幽寒虽然不信拜了送子观音,她就能有孩子,却也并不反对做办这样的姿态来好让老人安心。她和欧阳都还年轻,身体都很健康,成亲半年不到,没有身孕是很正常的。在她前世,夫妻两人结婚,一般都要等磨合期过了,感情生活都稳定下来,才会要孩子。有的为了事业,更是会推迟生孩子的时间。不过入境随俗,在孩子这个问题上,水幽寒打算顺其自然,而且她心里是极喜欢小孩的,并不反对多生几个。
不过,奶娘也显得太急切了些。难道这个年代的人都这样?水幽寒想了想,嗯,似乎、好像真是这样。就比如说齐芳珠,比她成亲还晚,只有三个多月吧,就已经要寻医问药了。每次见了麒儿都要抱在怀里揉搓一番。两人私下说悄悄话,齐芳珠很坦白地说,希望快点怀上宝宝。不仅是她自己希望如此,她娘家,还有长公主这边也都盯在她的肚皮上。水幽寒还因此劝告她,让她不要太过紧张,顺其自然,才更加容易怀上宝宝。
观音庙香火繁盛,已经停了好几辆马车。水幽寒下了马车,四下打量了一番。正看到不远处,停着三辆马车。两个半大孩子被人从中间那辆车里扶下来,有个身材窈窕的妇人,一边给两个孩子整理衣衫,一边低头嘱咐着什么。看那样子,似乎是母子三人。
水幽寒正要迈步朝庙里走,那辆马车旁边另一辆马车上,一个火红衣衫的丽人探出头来。那丽人一抬头,正对上水幽寒的目光,两人同时愣了一下。水幽寒微微一笑,京城说小可是不小,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水清玲。
水幽寒居长,自然不便先上前问候水清玲。何况水清玲方才看了她一眼,似乎也不怎么想和她打招呼的样子。
出乎水幽寒的预料,水清玲下了马车后,竟主动走过来,很是规矩地给水幽寒屈膝福了一福,“给姐姐请安。”
水幽寒心里纳闷,难道是因为成亲了,忽然就变得懂事了,司时也回了一礼,“原来是清玲,你这一向可好!”
几个月不见,水清玲容貌似乎更加娇艳,不过身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傲气。
“多谢姐姐惦记,妹妹还好。”
再人这样客套地说着话,那妇人领着两个孩子就站在马车边,并不往庙里去。
水清玲冲扶着她的一个丫环吩咐道:“小环,叫把净哥和贞姐儿叫过来。”
那小丫鬟闻言,便回身走到那妇人身边,说了几句话,那妇人就领着那两个孩子走了过来。
“这是你们姨母,还不快些过去拜见。”水清玲对两个孩子吩咐道。
那两个孩子,男孩约有十一二岁,女孩子只有八九岁。男孩子肤色偏黑,和徐铁虎容貌酷似。女孩子略微秀气些,不过也是皮肤微黑。
净哥儿和贞姐儿听了水清玲的话,却****。贞姐儿好奇地打量水幽寒,静哥儿则侧过头去***们身边的那个妇人。那个妇人约莫二三十岁的模样,一张大饼脸,两颊上略有些麻点,容貌是极普通,皮肤倒是细腻洁白的很。一身湖蓝色绸缎袄裙,极为贴身,更显得丰胸细腰,风韵十足。尤其是那高挺的胸脯,水幽寒目测了一下,心里估计至少是E罩杯,便是和水清玲比起来,也毫不逊色。这妇人穿戴打扮和其它的媳妇不同,虽比不上水清玲的华美,却也不似一般的官家媳妇可比。
那妇人微微点了点头,净哥儿方领着贞姐儿上前来给水幽寒见礼。
水幽寒笑着将两人扶起,又让奶娘拿了两个荷包来。
“出来的匆忙,身边没带什么东西,这将包就给你们做个见面礼吧。”
净哥儿和贞姐儿接了荷包,又向水幽寒道谢。水幽寒点了点头,看两个孩子在礼数上还是教导的不错的。
水幽寒正对这妇人的身份纳闷。那妇人也不用人介绍,径自走上前来,大大方方向水幽寒见礼。
“庚娘见过欧阳夫人。”
庚娘身边一个婆子也向水幽寒行礼,“欧阳夫人,庚娘是我们徐府的大管家,能当我们大爷……”
庚娘咳嗽一声,打断那个婆子的话。
水清玲似乎对庚娘这样出头有些不满,对水幽寒解释道:“不过是个下人的婆子。夫君怜我年幼,怕我辛苦,安排她伺候净哥儿和贞姐儿的起居。”
水清玲也是来拜送子观音,便和水幽寒一同进了庙里。水幽寒进了香,又向功德箱里捐了些银钱。早有管事的和庙里打了招呼,将水幽寒接到后面净室待茶。水清玲跟在水幽寒身后进香完毕,一路跟着水幽寒到了后面净室。
“这是我姐姐,大理寺丞欧阳大人的夫人,你们都过来见见吧。”
水清玲吩咐身边伺候的一干人等。
先是水清玲的两个陪嫁丫环,一个叫小环,一个叫小颖,然后就是徐家的丫环仆妇,都到水幽寒跟前见了礼。水幽寒有些摸不清水清玲为何会如此,不过还是笑着受了礼,让小红撒了赏钱。
“奶奶,那边禅房已经给您安排好了,请您过去诵经。”庚娘到水清玲跟前禀报。
“急什么,没看到我正在和我姐姐说话。你先去一边伺候着。”
庆娘既不恼也不怕,依旧语调平平地道:“奶奶,出来前大爷吩咐,让您务必跟着诵经后才能回府,这样求子才算心诚。这禅房安排妥了,若奶奶现在不去,只怕就耽误了。奶奶回去没法子和大爷交代。”
“大爷那里要交代自然有我,哪用得着你这个低三下四的人在这里指手画脚。你一口一个大爷,合着我就不是你的主子了”我的话你就可以不听,你这是要反了天吗?”水清玲忽然发作起来。
“奶奶息怒,庚娘也是为奶奶着想,是大爷吩咐了庚娘要好生伺候奶奶的。”
“你这哪里是伺候,明明是要摆布我?姐姐,你看这贱人,有姐姐在场,还这样欺我。来人,给我掌这贱人的嘴。”
水清玲这么吩咐,下面的丫鬟婆子面面相觑,却没有人上前。
“小环、小颖,你们两个去给我撕她的嘴。”
两个小丫头不敢不听水清玲的,却似乎对庚娘十分顾忌,战战兢兢、犹犹豫豫地,看着十分可怜。
庚娘却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请奶奶息怒,不用劳烦两位姑娘动手。奴婢自己动手就是。是奴婢不好,奴婢认罚。”庚娘竟真的动手扇自己的嘴巴,而且是真下力气,不是做样子。方扇了两下,那脸就红肿起来。她还要继续打,净哥儿,贞姐儿早就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庚娘的手臂。
“庚娘,莫要再打。父亲说过,这家里除了他,没人能动庚娘。”净哥儿道。
“庚娘,你不是奴婢。我不要你自称奴婢。”贞姐儿流泪道。
庚娘停下手,放声大哭,“奶奶您就饶了奴婢吧,您留奴婢一条命,等奴婢照看哥儿姐长大成人,奴婢自会回老家去,给我们奶奶守坟去,不来碍奶奶的眼。”
“疼娘没错,你……母亲要罚庚娘,就请先罚我们吧。”净哥儿和贞姐儿同时向水清玲道。
水清玲气得瞪大了眼睛,“你……你们……”却是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来。
这么一会工夫,已经有小和尚和香客在外面探头探脑了。
水幽寒瞟了眼水清玲,好在水清玲脑子还算清醒。
““算了,算了,都起来吧。哭天抢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待你们如何刻薄那。””
庚娘见好就收,止住了哭声,“还请奶奶快些过去诵经。”
水清玲无奈,随着一个婆子去了旁边的禅房。庚娘并不用身边的丫环婆子,亲自伺候着净哥儿和贞姐儿吃茶。忙前忙后,十二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