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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吃饭了!”欧阳天麟从屋里走出来招呼。
两只獒犬闻声又跑到欧阳天麟脚边撒欢。欧阳天麟将两只的脑袋抱在一起,胡噜了几下,就让人将两大盆切好的肉端给两只獒犬。
“卷子、团子,快去吃饭!”
那端盆给獒犬的小校不禁嘴角抽了抽,这样威风的獒犬,竟然被主人取了这样的名字,他很为这两只悲哀,不过,据说,元帅家里另外几只的名字,比这还面团,这么想想,他还得为这两只庆幸。
屋内早就摆好了酒菜,天麒天麟两兄弟走进屋内,屋内众人都站起来,却是方才跟在天麒身后的那几位将领。欧阳天麒摆摆手,众人归坐。桌上饭菜十分丰盛,一时饭毕,有人送上茶来,众人又谈了些军务,就都各自忙去了。
天麒天麟两兄弟一起去了后面内宅坐下,一个身材略显臃肿的女人亲自端上茶事
“嫂子,你小心身子,这此活计让别人做。嫂子你若有了好歹,娘第一个不会放过大哥,第二个便要找我的不是。”天麟站起来。
那女子笑了笑,“不碍的,娘也说怀孕要适当活动活动,才好生养。……娘的信,方才送到的。”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厚厚的信来。
欧阳天麒接过信打开细细看了,脸上露出笑容,又将信交给弟弟。
“阿爹说这次一定是女孩,咱们总算要有个小妹妹了。”
欧阳天麟看信,前面笔迹秀丽,洋洋洒洒,都是些家常闲话,只有最后几行与上面笔迹不同,显见是有人另外加上的。
“爹爹医术是高明的,可是这件事却总料不准。上次生小四的时候,爹也说是女孩,不知这次准不准?”欧阳天麟笑。
“确实,生你的时候,阿爹也盼着是女孩来着。阿爹倒不是料不准,是思女成疾,所以每次都那么说……”欧阳天麒似乎回忆起什么好玩的事情,也笑起来。
“我看爹爹这几行字写的很潦草,应该是急匆匆加上的。”
“应该是怕娘亲着恼吧,你知道,娘亲怀孕的事,一开始是要瞒着咱们的,呵呵呵……”
夜幕降临,城门早就关了。城门下,一队守城官兵正在再饭。
“今个元帅猎了好些东西,大伙都跟着打打牙祭。”派饭的火头军一边派饭,一边说。
众小兵吃的口角流油,还不忘磕打牙。
“元帅真是咱们的福星。自打他来了,咱们这仗要么不打,一打就是打胜仗。现在更省心,那边蛮族自己个儿掐的历害,还要讨好咱们,怕咱们趁乱偷袭。”
“那自然是不用说的,就是咱们的伙食,自打元帅来了,也跟着好了起来。以前一个冬天,见不着一点菜叶子,大家伙口舌生疮。现在,秋天存下菜干,南瓜,冬瓜,冬天还能吃到新鲜蘑菇,都是托了元帅的福。”
“听说元帅家里很有钱的,咱元帅他家老夫人怕儿子吃苦,好东西都是一车车的送,元帅又不肯吃独食,老夫人就想法子给咱们大伙都改善了伙食。”
“元帅的好处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怨不得人说是天上神将下凡。”
“就是,就是,好多人都说是元帅二郎神下凡,元帅家老夫人也是夭仙下凡那。”眼看着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
“别信口胡说,老夫人岂是咱们能议论的。”一直沉默不语的疤脸军校沉声道,众人觉得这话有理,果真就不再说。
“这人是谁,脸上是打仗伤的吗,俺方才看有人给他额外送了吃食。”新兵问身边的老校尉。
“他多得些照顾也是应当的。你别别看他不声不响的,打起仗来有股狠劲。有一次还替咱们元帅挡了一刀那。”
“那是大功啊,咋还是个没品级的校尉?”
“这是个怪人,说他平时只想做个守城卒,有仗打的时候,他就会冲在前面。”
“真是怪人,等俺问问他是啥意思。”新兵就要忘疤脸人身边凑,被一个老兵拉住。
“谁没点伤心事。年轻人,别多事。”
“那他叫什么名字?”新兵又问。
“怪人自然有个怪名字,他并没有姓,名字就一个子,叫做悔……”
渤海郡济水城外,虽然是暑热炎炎,但是到了葡萄园内绿茵遍地,却是暑气全消。葡萄架下摆着,水幽寒穿着家常绸布衣裙,正闭着眼睛躺在竹椅上乘凉。旁边欧阳怀里抱了刚办过百日宴的小包子,正在拍哄。
水幽寒听着欧阳嘴里哼着药诀哄女儿睡觉,不觉翘起嘴角,睁开眼扫了欧阳一眼。自打闺女生下来,欧阳的嘴就几乎没合上过。还特意地开了祠堂去上香,告诉他家列祖列宗,欧阳家终于有女孩了。水幽寒想想就觉得好笑。欧阳家以前都是代代单传,更是从没有国女儿。因她先有了麒儿,后来麟儿出生时,欧阳心里想的,却是要个女儿。结果麟儿自然是男孩,接下来她又生了两个,也都是男孩。
这样欧阳就更加想要女儿,水幽寒其实也是喜欢女孩的。虽然这是个男权社会,对女孩十分不公,女孩的路比男孩的要难走,但是有四个哥哥做靠山,女孩子家总不会让她吃亏就是了。因而,虽然说已经年过四十,也说了不再生了,对于这个意外得到的女儿,水幽寒也是十分得意地。
番外 嗨皮利埃佛阿芙特 二
自打十年前,欧阳就辞了官,一家人回渤海郡,过上了悠闲的田园生活。水幽寒转过脸,看身前铺着席子,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正在赶围棋做戏。奶娘则是坐在那小男孩身后,眯着眼睛,是不是摩挲下小男孩的头。奶娘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不过身板还硬朗,这些年调养下来,比同龄的人看着就年轻。一家人都当老祖宗似地供着她,她却不肯什么都不做地养老,最喜欢的还是帮着水幽寒照看这些儿孙。
那大些的男孩已经有七八岁,是欧阳家的老四。他二哥跟着大哥在西北玉门关,三个则跟了上官叔公和叔婆学本事,他因为年纪还小,只跟着父亲念书学医。小些的男孩却还不到三岁,两个男孩相差四岁,却是两个辈份。
年纪小的男孩眼见着要输了,就水汪汪地看着对面大些的男孩,可怜巴巴地叫:“小叔……”
那大些的男孩咧嘴一笑,似乎让那小男孩放心,随即摆了枚棋子上去,胜负立现。
小男孩一张小脸皱成个包子,两只大眼更加水汪汪。大男孩伸过手来,捏捏小男孩粉嫩的包子脸,“宝儿,男子汉要输的起,你要是哭,就不是男子汉了。”
小包子眨巴眨巴眼,果然没哭,不过却转过头去,挨到头发花白的奶娘怀里,奶声奶气地叫了声“太姥姥……”一双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又瞟一瞟那大男孩,“小叔他……”小男孩没有接下去说,不过那委屈的小眼神,更胜过千言万语。
“小四子,你又趁我没注意,就欺负宝儿了吧。
等我告诉你娘,今年北面要送小马驹过来,你要的啥汗血马,到时候没你的份。”
这下说到小四子的痛处,小四子方才的笑脸,一下变成苦瓜脸。
宝儿得意地看了看自家小叔,还轻轻地哼了一声,那意思说,叫你不让着我,这下吃亏了吧。
小四子忙将苦瓜脸转成弥勒佛那一张笑脸,将怀里的蝈蝈笼子蛐蛐罐子一股脑塞给小侄子,又把棋盘胡噜了重新摆上棋子。
“姥姥,我没欺负宝儿。您看,我灯东西都给他了,宝儿,来,小叔陪你下棋,让你赢,次次都让你赢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奶娘颇为满意。宝儿得意地小眼神都要飞起来。
这个小叔老爱捉弄他,可是只要太姥姥出面,小叔就没辙。宝儿虽然得意,也懂得适可而止,真的惹恼了小叔不再带他玩,他也要郁闷的。这么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又热热闹闹玩起来。水幽寒看着这祖孙三人每日都要上演的套路,也在心里笑了起来。
晚上,哄睡了宝贝闺女,欧阳和水幽寒拆看各处来的信件,然后躺在床上闲话家常。
“阿宣家也添了个闺女,明天备份厚礼送过去,他这些年,实在不容易。”欧阳道。
水幽寒点头。那一年,太后薨逝,赵家烟消云散,但是王家也没捞到好处。首先是宫里,皇帝对于王嫣然的所作所为,可谓是洞若观火。而王赵两家对证时,也扯出不少王家的旧事。王郡守就是再清正廉明,这官场上很多事情还是撇清不了。最后,王郡守辞官,带着新娶的小妾去了江南。皇帝欣赏王宣的才华。王宣继续留在翰林院任职。
后宫里,楚婉君被封为贵妃,赵修容和王嫣然都搬到楚婉君的宫里侍奉楚贵妃。私下里,皇帝亲自发话,楚婉君能活多久,赵王二人就能活多久。赵修容很快就得病去世了,王嫣然活了下来。后来楚婉君也去世,王宣请了水幽寒,一起向皇帝求情。大家都知道楚婉君的性子,王嫣然这些年过的如何自不必说。皇帝便让王嫣然活了下来,继续住在楚贵妃宫里。
“老侯爷那边又送了礼来,皇帝也有赏赐下来。小寒,你说,要不要让宝儿认下侯爷?”
自从楚家出事,楚侯爷总共两个儿子,楚征被毒死,楚熙也不知所踪,楚婉君则是中毒后熬了几年也过世了。楚侯爷一生为国家出生入死,结果家事如此凄凉,启宗皇帝也十分体恤,层层封赏加恩,只是这都不能让老侯爷开怀。老侯爷几次三番要认回麒儿,不过麒儿始终不忘欧阳的养育之恩,就连启宗皇帝出面,也没有答应。老侯爷知道楚家亏欠麒儿甚多,自然不能强求,也知道麒儿心志坚定,虽然不死心,也无可奈何。后来麒儿娶妻生了宝儿,现在麒儿的娘子龙氏又怀了身孕,老侯爷的心思又活络起来,想要将宝儿认回去,启宗皇帝也再三致意欧阳和水幽寒,还多次和麒儿说和。
想起这些年楚侯爷对麒儿的关照,还有对她和欧阳的低声下气,又想起麒儿说过的疤脸人曾冒死救了他性命,水幽寒也有点心软。
水幽寒叹了口气,“让麒儿自己决定吧。如今他的功勋足够封妻荫子,也不怕那起子小人说三道四,楚侯爷,哎,也确实晚景凄凉。”
“宫里传来的消息,皇帝要让位给太子,不再过问政事,说是要游山玩水,享受晚年生活了。莱总管的意思,皇帝早听说咱们这葡萄庄园好,要来咱们这避暑……听说德妃生的那位小公主,已经七岁,越加聪明伶俐了,皇帝总带在身边……”
夫妻两个说着闲话,互相依偎着慢慢入睡。
(下面有雷,请携带避雷针)
启宗皇帝果然金口玉言,说退位就退位,说游山玩水就游山玩水,说到葡萄庄园来避暑,就真的来了。看着年过花甲,却依然腰板溜直,精神矍铄,看着不到五十的皇帝,哦,不,现在该称太上皇了,还有旁边十几年模样不改的莱总管,水幽寒心里疑惑,这两人是不是练了什么不老神功啊。
一番寒暄过后,水幽寒忙命人送上新鲜的水果,又让小四子和宝儿出来见客。启宗皇帝笑着赏了一大堆东西,小四子一副小大人样的答谢,宝儿则抱着一堆金元宝,乐成了元宝样。
“你们这葡萄熟的可真早,嗯,很好吃”随着脆生生的声音,一个七八岁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从皇帝身后闪出来。莱总管忙在一边介绍说这就是珍珠公主。
那小公主却不摆架子,也不认生,几步跑到水幽寒跟前,一伸手,却是拉住欧阳的衣袖。水幽寒一愣,欧阳已经被小公主拉到了一边。
就见小公主上下打量了欧阳好几十眼。
“天王盖地虎。”小公主紧盯着欧阳的眼睛试探。
欧阳不明所以,水幽寒也愣在那里。
小公主见欧阳没有反应,又试探道:“莫哈莫哈,正晌午时说话,谁也没有家。”
水幽寒冒冷汗,欧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启宗皇帝却正巧听到小公主后面的话,嗔道:“又胡说什么,每天稀奇古怪地,是你吵着跟朕出来,现在说的什么没有家,皇宫永远是你的家,你皇兄疼你的紧,你说这话,他要伤心了。”
少顷摆上酒席,欧阳陪着太上皇痛饮。小公主见了水幽寒送上来的葡萄酒,也要喝。水幽寒见太上皇并不反对,就给小公主也倒了半杯。这喝葡每酒的杯子,全都是上好的白玉杯。那小公主又要了冰块加在杯中,才慢慢抿了一口,然后赞好酒,“……白玉杯是好,不过还是玻璃杯更剔透些,哎,琉璃杯也凑合吧。”
水幽寒恍若未闻,只在一边布让。酒至半酣,太上皇来了兴致,看着脸蛋红扑扑地小公主,便让她做首诗来。
水幽寒还觉得让一个七岁的小姑娘作诗,实在太为难了。小公主脸上丝毫不见难色,放下酒杯,道:“父皇,我想出一首好词,虽然与眼下风景不太搭调,可却与父皇十分相称。”说着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念道:“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秦皇汉武略失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野狼可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周朝。”
坐上一片喝彩之声,水幽寒却石化在当场。
“好词,好气魄,不愧是朕的女儿。乖女儿,你要什么赏赐?”
“父皇,儿臣只要一个好驸马。”小公主指着一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