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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聚。”
“姐姐……所谓的情爱真的有这么大的力量吗?竟然能让你思念了足足千百年,如今更是逃离了月宫……”花犯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蘼婉笑笑,道:“你总有一日会明白的。”
“姐姐,我帮你去找五颗神珠好不好?这样的话,我便也有了机会去看看山外面的人世了,而且,说不定,我也能尝尝至情至爱的滋味呢!”花犯嘻嘻的笑着道。
蘼婉略略有些犹豫,“神珠之下落早已难寻,此次寻找神珠定是会十分艰难……还是不要连累你的好。”
花犯握住了她的手,兴奋道:“我可是上古神兽的后代,我可是有神力的!”
一旁的小花插道:“这倒是真的。你别看花犯她看上去个子小小的,很好欺负的样子,可实际真的是力大无穷……”
蘼婉也高兴起来,“果真如此吗?你若是能帮我行此法术……我……我……”她激动之极,“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助我重寻回昆吾的魂魄。”
“好啊!”花犯叉着腰大笑,“哈哈。我终于要出山了!”
一个月后。又是雨夜。
凤箫侧着身子,手里拿着湿巾,轻轻擦拭着床上女人的面容,美眸之中泪光闪烁。
这床上的女人,便是她的母亲。
她那被蝶妖所毒害,足足昏迷十年有余的娘亲。
“娘,我就要离开岑府了。下一次再回来,已不知是何年何时了,娘,莫要怪女儿不孝……”凤箫柔声道,“娘啊,若是你能醒来该有多好,那样的话,也能听听女儿的心事了。”
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娘亲那与她十分相似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
这一次再度见到迟四,她竟发现自己心意有变。她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决绝,可以说忘了便忘了,可是……
可是如今的她却反而犹豫起来。她不清楚,迟秀韦与狄燧,谁在她心中的分量更重一些。按理说来,狄燧与她相处时间更久,且更为坦诚,对他更有好感该也是正常的。可是怎奈她一见到迟秀韦,便隐隐有一种莫名的情愫,难割难舍。
尤其这一次在魔窟里被迟四所救后,她的这种情愫愈发浓烈起来。她总是不可自制的想,他一直化身为狐狸陪伴在她身边,莫不是因为他对她其实也有情,而不仅仅是对食物的追捕?
然而每每这般胡思乱想时,只要她一看见狄燧明亮如日的笑容,她便又心生愧疚。
娘啊,若是你能醒来该有多好,女儿的心事也不会这般无处可诉了。
“凤箫。”狄燧忽地在门外唤道,“咱们就要启程了。”
“哦,就来了。”凤箫连忙应道,最后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便转身离去了。
房间里,梨花的清香缓缓弥漫开来。
那床上的妇人依旧是一动不动沉睡的模样,只是在眼角,有一滴泪缓缓滑落,滑过了她那颗黑色的泪痣,滑过了她柔滑的肌肤,在床榻上形成一点小小的水渍。
“凤箫。”一见她出来,狄燧立刻牵住了她的手,牵的很紧。
凤箫没有异议,任他拉着,心中愈加愧疚。
自从迟四现身之后,狄燧便醋意大盛,恨不得时时刻刻把凤箫拴在身边,不离一步,但凡凤箫在他身边,他一定用尽各种方法来向迟秀韦表达他们的亲密。
倒也是可怜他了。
“葵英也要跟着我们一起长安。这小子……哼,他心疾不是好了么,这下子可算是放开了,非要尝尝长安城的美酒。”狄燧笑着嘟囔道。
一提起葵英,凤箫心中也有些异样。
在魔窟中,那安公子一直想让她成魔,所以便一直告诉她人世有多么污浊,人心有多么险恶,且还让她看了岑府里那些血案发生的过程。杨纹媚之死,则是因为岑继不满她推倒楚湘然,害其流产,所以在两人争吵之时,岑继过于愤怒,以至于失手杀死了杨纹媚。
幸好狄燧没有推测出杀杨纹媚的人是谁,不然若是他知道了后告诉了葵英,只怕葵英也要对这世间失望了。
到该感谢齐御逍了。他承担了一切的杀孽。
“在想什么?”狄燧不满道,“我问了你好几遍,你都没有回应。”
“没想什么。”凤箫连忙微笑。
狄燧怔忡的看着她,眸中墨色流转,薄唇微抿,“凤箫。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只骚狐狸胜过喜欢少爷我?”
顿了顿,他强硬道:“不许说是。”
凤箫扑哧一笑,扑进他怀里,环住了他的腰。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狄燧搂着她,这才觉得心情欣悦了不少。
葵英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大吼道:“好了好了,别亲热了!快走吧,咱们去长安,我都等不及了!”
凤箫有些尴尬的松开狄燧,低垂着头,面色羞红。
狄燧得意洋洋的牵着她的小手,向门外走去。
与岑府内的众人一一告别后,凤箫,狄氏主仆,葵英及迟秀韦,一行五人踏上了回长安的旅途。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九江江畔。这里,依旧是船撸相摇,人声喧哗,热闹非凡。江花摇曳,红艳胜火。
狄衮衮道:“你们先等着,我去找个船家来。”
狄燧却制止了他,笑着指着一个方向,道:“不用了。那里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凤箫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里停着一支木船,船上站着一对璧人,正笑呵呵的朝他们这方向看来。
那男子身形壮实,长相虽不甚俊美却也自有一番粗犷之美。而那女子看上去十分面熟,五官虽精致,可肤色却极为黯淡,生生的减了几分光彩。
“这女子长得好像花临姜……”凤箫迷惑不解,看向狄燧。
“就是花临姜啊。”狄燧弯唇微笑,大步向着他们走去。众人连忙随上。
这江岸江石嶙峋,走起来甚是不大平坦,凤箫走起来极为不适应。就在她将要摔倒时,有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凤箫只觉得心跳一滞,却不敢回头。
她知道,是他。
“小心些。”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凤箫轻轻点点头,本以为他立刻就会放手,却没想到他的手依然这样半搂着她。
“放开吧。”她开口。
迟秀韦松开了手。
凤箫却竟觉得有些失意。
“老头啊老头,这爱的力量还真是伟大啊。几日以前我见你还是一副半死不活,半只脚踏入棺材的死人样儿,今儿个就力拔山兮气盖世了哈!”狄燧没有察觉身后的异样,嘻嘻哈哈的跟那先前的花老头,如今的花大哥打着招呼。
“你这张臭嘴,就爱胡乱调侃,若不是碍着你的身份,我花林魁早就把你给推江里去了!”花大哥大笑着将这五人迎进了船。
凤箫经过花临姜身侧时,虽还觉得有些异样,但仍是对着花临姜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实在是不大真诚。毕竟这花临姜曾经亲手杀死过那么多人,怎让她真诚的起来呢?
花临姜却报以她一个有些歉意的笑容,真诚之至。
船开了。狄燧与花大哥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葵英与衮衮偶尔也插句嘴,只余迟秀韦与俞凤箫无言。
凤箫觉得有些难受,便起身离了船舱,去了船头。
江水万里,眼波浩淼。
凤箫看着金缕城在自己的眼睛里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终不见。
“来,我送你个东西。”船头的花临姜忽地说道。
凤箫不由得有些警惕的看向她。
花临姜却还不介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她,还对她温柔一笑。
“这是什么?”凤箫拨了拨被江风拂乱的发丝,问道。
花临姜答道:“我知你防人之心极重,怕是不会轻易相信人。有了这个瓶子,你便可知道人家对你是真好还是假好了。不过……只能用于异性之人。若是他对你是真好,这瓶子里的水便会变为紫色,若是假好,便会一成不变。”
凤箫只觉得心跳加速,脸上莫名的飞上两抹绛色。
她略略沉吟,问道:“上次见你,你是如此艳丽,可是如今,为何将自己变得如此平凡?”
花临姜笑笑,道:“女子之美貌,常为女子之祸患。当年就是因为这副容颜,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不幸,这是灾祸啊,可不是什么上天的馈赠。如今我平平凡凡的,他又不会嫌弃我,日子也过得极为幸福,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凤箫对她的芥蒂立时少了几分,柔声道:“这样也好。”
“我看的出来。”花临姜低着头,笑道,“你左右为难。那个狄燧,还有那个狐族前任的王,你不知道该选择谁才好。这和四百多年前一模一样。”
“四百多年前?”凤箫皱眉,不解。
“以后你自会明白的。”花临姜看着波光荡漾的江面,在江风吹拂下微微眯了眯美丽的眸子,“前世姻缘绝不能决定今生。他见你苦苦陷于轮回之中,受情之所困,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将这份心意埋藏了四百多年,这一世,总算是说出来了。而你,再过不久,也会看清楚的。”
“我听不懂。”凤箫摇头。
“听不懂就算了。”花临姜笑着摇摇头,“到岸了。”
到岸了。
碧天澄澈,江花似火,江水随风而扬。
会有什么在前方等待着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婉拒太子
(二)婉拒太子
长安城内。
“姐姐,这个珠子真的好耀眼啊。”花犯趴在床上,蓬松的九尾摇来摇去,摇来摇去,就像一把毛绒绒的羽扇。
“是啊。金翘珠为纯金所制,又有女娲之神力佑之,自然会金光闪闪,辉煌耀目。”蘼婉欣慰道,“倒也怪不得那个什么琳润公主丢了这随嫁的金翘珠后竟会如此生气,竟要全长安城的人都来寻找了。如今这五个神珠中,木准,金翘皆为我们所得,只剩三个了。”
她顿了顿,握起花犯的手,高兴道:“真是太谢谢你了,花犯。若是没有你,这进程绝对没有这么快。”
“哎,没什么的。”花犯红了脸,谦虚道,“没什么的。若不是姐姐你,也没有人愿意带我出山,来看这好玩儿的人世啊。”
“你放心。如果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我绝对不会死留你在身边的,任你去找你的至情至爱。”蘼婉温柔的看着她,“我的花犯妹妹啊,倒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情,这爱,是有多么让人不舍。”
与此同时。
“长安城,我来了!”岑葵英跳下马车,站在城门之下,仰头大喊,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少爷啊,你这个徒弟疯疯癫癫的样子和你倒还真是相近。”狄衮衮摇头感叹。
狄燧哈哈大笑,“走走走,下车了。少爷我带你们去元孚楼吃一顿去。”他顿了顿,看向一路沉默的迟秀韦,道,“诶,你……你不和我们一起了吧?”
迟秀韦微微一笑,“为何不呢?”
狄燧撇了撇嘴,转头道:“到长安了,你不用回迟家吗?四少爷?”
“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你我二人也是多年兄弟了,就不必讲那些虚礼了。”迟秀韦温和的笑笑,起身下车,“唤我一声四哥便可。”
狄燧狠狠推了他一把,“什么虚礼啊混蛋。”
长安城里,依旧繁盛。
行人如织,车水马龙。
只是此时……
只见有一位华服的艳丽女子站在城门下,对着众侍卫道:“你们可要听好了,每一个进城出城的人都要给本公主好好搜查!金翘珠可是国宝级的宝物,是皇上赐给我的随嫁之物,它丢了岂是小事?若是十日之内找不到的话,我唯你们是问。”
这女子眉如远山,肤如凝脂,高高盘着一个雅致的长髻,服御珍华,气度非凡,正是许久未见的荆山公主琳润。
凤箫见到她,顿时有几分惊喜,快步上前,谦恭道:“奴婢俞凤箫,拜见荆山公主。”
琳润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美目之中闪过一份惊喜,但随即整张脸又阴沉了下去,嘟囔道:“你探亲回来了啊。回来……是专程来做太子妃的吧?之前我是真没看出来,也没想到,你竟会和那个家伙有瓜葛。”
凤箫抿唇,道:“凤箫绝不会做太子妃的。”
“真的?”琳润面上带了几分喜色,“你说真的?你还来薛府与我一起吗?”
“凤箫这次回长安城,是带了叔父的信回来的。”凤箫道,“凤箫将不再做女官了。”
“恩?”琳润嘟起了唇,“你要回金缕嫁人?留在薛府多好啊?锁离也留下来啊……”她这时向着凤箫身后看去,顿时眸色一变,“你……你怎么与迟四公子在一起?”
“只是路上恰巧遇见了。”凤箫知她心中尚还在意,连忙转移话题,“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使得公主如此生气。”
琳润立时怒气凛凛,道:“我好不容易才求得父皇,让他把那个金翘珠送与我做陪嫁。可谁知我刚嫁过来薛家没几日,薛府便进了盗贼,独独偷走了我的金翘珠!”
“只是一个珠子,怕是很不好找啊。”凤箫道。
“呵,那金翘珠岂是凡物?金翘珠不同于一般的金质品,在白日里,它的光芒盛于骄阳,在黑夜里,它的光芒十里可见。”琳润骄傲道。
她顿了顿,又向着那些侍卫道:“你们可不能偷懒,必须好好的给本公主找!”说罢,她转向凤箫等人,道,“你现在也不能回皇宫了吧?倒不如住在我府上,如何?”
凤箫点点头,“那真是麻烦公主了。”
琳润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