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蘼婉正要说些什么,却见狄燧忽然神色慌张,道:“诶诶诶,等她来了,千万不要提四百一十八年前的事,更不要提我的身份。我现在叫狄燧,记住了!”
她?
蘼婉朝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凤箫正手拿几根羊肉串,形象不佳,面色不豫的站在狄燧的面前,怒气凛凛。
“这位姑娘是谁?”凤箫勉强微笑,道。
狄燧连忙跑过去,笑嘻嘻的接过羊肉串,道歉道:“不好意思啊女官大人。我见着熟人有些激动,所以忘了给你打招呼就溜走了。”
蘼婉见他们两人这样,由衷的一笑,道:“我叫蘼婉,姑娘可是叫凤箫?方才神……狄燧还与我说你呢!说你处事大方,为人善良,还说他有意娶你为妻呢!”
凤箫的怒气顿时消散至无,只是故作不满的对着狄燧道:“你对别人胡说什么?”
狄燧向着蘼婉偷偷眨眨左眼,笑道:“哈哈,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蘼婉姑娘呢,可是蘼芜草化作的仙子!”
“仙子……”凤箫似是有些不大相信。
狄燧又道:“来长安的路上,我不是给你讲过一个血魇与神仙相恋的故事吗?她啊,就是那个女主角。”
凤箫瞬地睁大了眼睛,“你越狱而逃?”
蘼婉左右看了看,有些哀伤道:“我们找个地方再细说吧。这故事很长……而且,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作者有话要说:
、狄燧中毒
(四)狄燧中毒
薛府内。
一盏灯,烛火摇曳。
“龙宫与吸血狐族……”狄燧撇撇嘴,摇头道,“啧啧,这些可都不好对付啊。不过……”他将目光瞄向了坐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迟秀韦,“迟四,去吸血狐族偷盗火藏珠,我想对你来说,应该还是很容易的吧?毕竟你就是吸血狐……”
蘼婉惊喜的看向迟秀韦,“你就是吸血狐?可是……可是……我调查过吸血狐的族谱,里面没有姓迟的……”
狄燧不屑的笑道:“哎呀,蘼婉你还是老样子,这么笨!哪有妖精在人世间还叫自己本名的?”
蘼婉愣了一下,“这倒是啊……那你的真名是……”
迟秀韦沉默了一阵,笑笑,淡淡开口道:“姓帝,名琰炽。”
蘼婉愕然,“那、那、那你不是狐族前任的王?我、我以为你已死了。”
迟秀韦淡淡笑了笑,道:“我是死了,但自古便有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一说。该是我的,我都会夺回来的。”
狄燧的眼睛闪着光芒,似是很赞许他这句话。随即他道:“别说这些好听的。说罢,你愿不愿意帮蘼婉去偷火藏珠?”
迟秀韦又是一阵沉默,然后道:“对不起。我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们同类之间对彼此的气味是极其敏锐的,只要我一回到族中,那些狐狸便会找我的麻烦。”
蘼婉点点头,“我知道你的遭遇。我理解你。”
凤箫在一旁听得一知半解。她不知道迟秀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隐隐觉察到,迟四当时接近她,绝不仅仅是饿了,要吃食物那么简单。他渴慕得到力量,来……来做什么呢?凤箫想,他大概是有苦衷的。
这样一想,心便也软了,再看他那副淡淡的神情,总是略带一丝柔和笑意的唇角,如煦日一般温和的目光……凤箫忽地有些害怕。也许,也许自己,真的是喜欢他,胜于狄燧。
这种情愫不同于日久生情的那种习惯,好像是前生注定一般。他们注定了,要相识,相知,相亲。
狄燧没有注意到凤箫看迟四的目光,若是他看见了,恐怕又要醋意大盛了。
狄燧见迟秀韦推辞了,便道:“那就我去吧!蘼芜草姑娘,你等着吧!看我怎么把火藏珠给你偷回来!”
凤箫这才回过神来,担心道:“你真的行吗?可别瞎逞能!”
狄燧冲她抛了个媚眼儿,“夫君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就算我死了,我也会回来娶你的!某些狐啊魔啊的,可不要打趁机而入的鬼主意……”
迟秀韦微微牵了牵唇角,“那你可要快些回来。若是时间长了,会不会出事……我可不能保证。”
狄燧未免夜长梦多,决定当夜便出发去碧落山——吸血狐的老巢。走之前,他对着凤箫又是千叮咛,又是万嘱咐,生怕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凤箫被迟秀韦那只臭狐狸占了便宜。
凤箫却有些心神不宁,皱着眉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告诉我,你真的有能力去偷那个什么珠子吗?若是不能,就别去了,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大确定……”
狄燧伸手,将她的发丝拂至耳后,随即柔声道:“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最迟四天之后,我便会回来。”
“真的?”她抬眼看他,眸色被烛火的光芒染成了温暖的橙色。
狄燧不答,试探性的微微低下了头,唇,一点一点的凑近她。
气氛,暧昧而温和。
身体的颤抖。气息的微微紊乱。
“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凤箫忽地推开她,红着脸转过了身子,然还不等他有所表示,旋又将他推出了屋子。
“诶诶?”狄燧欲求不满的站在屋子门口,手指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唇。
就差一点了。
就差一点了啊!
“狄燧……”就在他牢骚满腹时,身后传来了蘼婉的声音。
“嗯?”狄燧嘟着嘴,转身,看向她。
“狄燧,一定要小心吸血狐的泪水。”蘼婉皱着眉,道,“吸血狐的泪水可是有毒的,轻则使人全身刺痛后昏迷不醒,成为行尸走肉,重则使人丧命,你可一定要小心啊。”
狄燧笑笑,低声道:“虽然已经有四百一十八年没有插手过三界之事了,可是这些所谓的秘密,我还是知道的。”
“还有……”蘼婉微笑着小声问道,“那个迟秀韦,是不是那个人?不然怎么会如此巧合?”
“喂喂喂,如此良夜美景,不要提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狄燧撇撇嘴,正欲说些什么,忽地眯了眯眼,看着前方,喃喃道,“哎呦哎呦,这个臭小子,倒还真有我当年的几分风采……”
不远处。
月色如水。
葵英正将自己编的花环套在锁离的脖颈上,随即红着脸道:“我的手艺怎么样?好不好看?”
“嗯,好看,好看极了。”仇锁离凤眸含春,粉颊微红,道,“从小到大十五年来,从未有人给我编织过花环……真是太谢谢你了……”
“没、没、这没什么。”葵英傻笑着挠头。
“诶,我推荐你看的那本传奇志,你有没有看?”仇锁离眨着亮晶晶的眸子,道。
葵英连忙自怀里掏出那本坊间传奇,道:“看了,看了的。只是有几个字不认得,你来教教我罢!”
仇锁离的眼睛弯了起来,“好啊!是哪些字?”
葵英连忙凑了过去。
哪里有什么不认识的字啊?分明是想找个机会亲近亲近心上人!
这便是人间的至情至爱啊!
狄燧笑了笑,与蘼婉告了别,随即便握好宝剑,默念了一个法咒,但见眼前倏地有一团云雾腾起。狄燧得意弯唇,跃上云朵,朝着碧落山而去。
然而四日之后,他却没有回来。
凤箫愈发的心神不宁,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向门外望着。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公主驾到的通报,琳润来了。
凤箫连忙掩饰住自己的心悸,行礼后微笑着道:“不知公主来凤箫这儿有何事?”
琳润眯了眯眼,“怎么?没事就不能来了?”
“公主又说笑了。”凤箫谦恭道。
“凤箫……”琳润道,“你是要和那个狄家的无赖成亲吗?”
凤箫错开了目光,微红着脸,道:“公主别听他胡说。”
“什么胡说!我可看出来了!”琳润笑着道,“你们这是郎有情,妾有意啊!只不过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那个家伙怎么配得上你?”顿了顿,她讲道,“当年我曾好奇民间生活,便女扮男装偷偷出宫,而且啊,我特意去了我心仪已久的青楼。谁知道……谁知道那家青楼竟然是狄燧开的!他当着许多人的面揭穿了我女扮男装,还说什么他们青楼有规矩,凡是女扮男装来的都要献歌一曲或是献舞一支,不然就不许走!逼的我堂堂大唐公主,竟然在青楼里献技……我……我只要一想起这件事,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他……他开青楼?”凤箫有些发愣。她原以为狄燧对她是最最坦诚的,无论他的什么事,她都知道。可是如今看来,他的身份,实在是个谜。
“不过……”琳润忽地微笑道,“不过既然你们……嗯……那我也只好祝福咯!你放心吧,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一定献上最最丰盛的贺礼!”
凤箫由衷的笑笑,道:“那可真是谢谢公主了。”
琳润摆摆手,笑笑,又道:“对了。那个个子很高大,长的很英俊,武术很好的男孩儿,是不是你弟弟?”
“正是。”凤箫心里讶异,“公主,他是不是给您惹了什么事?”
“哪里有什么事?”琳润感慨的笑笑,“唉,女孩子嘛,总有一天都要嫁人的。我只不过是发现他与锁离很是亲密……”顿了顿,她道,“我知道从前在宫里时,你们都不愿意伺候我,觉得我架子又大,脾气又臭。但是,我真的很感激你和锁离,你们虽然也不是很喜欢我,可你们却是那些宫女中秉性最真诚的,对我好的时候那好里是不掺一点虚假的。我觉得自己很是幸运,竟然可以遇见你们……”
“公主……”凤箫皱着眉,不知该说些什么。
“瞧我,在胡说些什么……”琳润笑笑,道,“我只是想说,我现在过的很好,比在宫里要好多了。薛儆他虽然脾性懦弱,无所作为,可我看的出来,他是真心宠我的!这样再好不过了,我总比金仙玉真他们要过的好多了。”
“那就好。”凤箫温声道,“公主您过得好,凤箫也便放心了。”
“哦,对了。”琳润忽地皱了皱眉,“我早说过我那个太子哥哥一点也不可靠!说好听点,他是个情种,说难听了,他就是个朝三暮四的花心大萝卜!这不,你拒绝他之后,我听说他当夜便在宫里宠幸了一个宫女,就是当年曾侍奉过我的武丽人!哎呦喂,他宠她宠的啊,我估计连自己姓李都忘了!听说他这几日还称病不上朝……唉,依我看,就是在府里玩女人了!”
凤箫听后,却不见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笑道:“这倒也好。只是太平公主那里……”
“是啊。我听说太平公主昨个儿还去跟父皇说要改立太子呢,只因他痴迷女色,不理朝政!父皇虽是有些犹豫,可最终仍是没有做出改立太子的决定。不过,依本公主看啊,哼,他的太子之位,恐怕是不牢靠咯!”琳润有些幸灾乐祸道。
凤箫沉默着,忽地忆起那瓶淡紫色的水。
他对她的迷恋,果真是这么浅吗?
凤箫微微一笑,又看了看门外。
狄燧,依旧没有回来。
凤箫忽地想,当时在金缕城内,自己蒙冤入狱,又被安公子劫走,狄燧独自呆在阴森森的岑府内,心情该是有多煎熬呢?怕是比她如今的心情还要更甚吧。
就在这时,忽见迟秀韦表情严肃的进了来,沉声道:“凤箫,狄燧回来了。”
凤箫立刻站起身。
只见迟秀韦咬牙道:“他中了狐族的毒,回来不久便晕倒了,如今昏迷不醒……”
又是昏迷不醒!
凤箫实在是怕极了这四个字。
从娘亲,到外公,如今又是狄燧!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相思
(五)不会相思
“我昨夜……宠幸了你?”
“嗯……大概是吧。”
“呵呵。我对你有印象,你是凤箫……琳润公主宫里的,且是武家人,叫做武丽人是不是?”
“嗯嗯。是,我叫武丽人。我……我小名叫花犯。”
“花犯,奇怪的名字。”
……
花犯郁闷的在华贵的床榻上滚来滚去,她如今有些无措。
李隆基是不喜欢她的,她清楚的。当她通过他的眼神意识到这一点时,她第一次明了了心痛是什么感觉。
心很痛,很难受。
那怎么做才能让自己不再难受呢?
让他喜欢上她吧。
于是,她终是对他施了法术。果然,自此之后,他对她甚是宠爱,宛若千年以前纣王对待妲己,幽王对待褒姒一般,那么炽烈的爱,甚至有些过分。
他为了她,不再做任何事情,只是成日里守着她,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听着她的一言一语,与她一同玩乐嬉闹。
她终于快乐了。
她终于明了了蘼婉所说的那句话——倒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情,这爱,是有多么让人不舍。
是啊,她终于知道了。
然而,就在她思考着明天该与李隆基玩什么游戏时,那个叫张说的男子找到了她。
他告诉了她,李隆基如今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太平公主在一旁虎视眈眈。而如今李隆基被她所迷,终日不理朝政,这正是让太平抓到了把柄,而李隆基的太子之位说不定就会因此被废。
她糊里糊涂的问,“那我要怎么做呢?”
张说道:“还请姑娘自行离开,路费车马我们都已备好。如果姑娘不愿意的话,我们恐怕……恐怕不得不对姑娘痛下杀手了。”
她又问:“他必须做太子吗?”
张说道:“于公于私,于国于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