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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怪谈-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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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她又问:“他必须做太子吗?”
张说道:“于公于私,于国于民,他都必须做太子。如果朝政被太平公主所控,那等于是陷臣民于水火之中,所以姑娘,于公于私,于国于民,您都必须离开皇太子。”
于公于私,于国于民,八个字,莫大的理由。
花犯忽地哭了出来,犹豫了一番后,她抽泣道:“我都告诉你。其实我不是人,我是……是神仙,我只是恋慕皇太子,所以违悖天规而下凡。你放心吧,我会仙术的,我能让太子不再迷恋我,专心朝政。那么……那么我是不是不用离开了?”
张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
花犯又哭又笑:“是不是真的,明天你就知道了。”
张说走后,花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用被子蒙住头,狠狠的痛哭了一场。
为了他的前途,她不得不将法术收回。这样的话,他就不再喜欢她了。她甚至还来不及等到这种喜欢变成习惯,他便已不喜欢她了。
果然又像蘼婉说的一样,由法术得来的爱,毕竟还是不可靠。人心多变,又岂是你应付的来的?
她果然应付不来。
这是情劫啊,她躲不开的。
从这一夜之后,他又要做他的英明皇太子了,而他的心里,不再有她了。
薛府内。
凤箫也在痛哭。
狄燧死后还可复生,可是……可是如今他是行尸走肉,半死不活……
他昏迷了没多久便醒了,醒来之后表情木然,不会哭也不会笑,只是呆呆的坐着,然后吃饭,吃完便睡,谁问话也不回答,不是活死人又是什么?
她的狄燧,谜一样的狄燧,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凤箫知他不会回答,却仍是在一旁痛哭着抱怨,“你这混蛋!都说了你若是没有那个法力,便不要逞能,如今这副德行,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早知今日,当初便不该让你应下这件事……”
蘼婉在一旁很是愧疚,“凤箫,你好几日没有吃东西了,先别哭了……你的心情我都理解,当年昆吾在我眼前消散,而我又被关在月宫之中,我也是痛不欲生……”
凤箫哭着,却强自微笑道:“没什么,不怪你的。狄燧虽然成了这副德行,可是他毕竟还是将那该死的火藏珠带回来了。这样……你的心愿也快要达成了……我没事的。大不了就把这家伙给杀了,反正他还会复活……”
狄衮衮在一旁抽泣道:“若是他复活了之后还是和现在一样呢?”
凤箫瞪他一眼,眼泪流的愈加的凶。
葵英又是难过又是不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师父武功这么高强,天下少有敌手,谁会将他整成这副模样?他这是中了什么毒,有没有解药?”
蘼婉伤心的摇头,“没有解药的。”
迟秀韦忽地开口,淡淡的说道:“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为人所知罢了。”
凤箫抽泣着,抬头看向他。
只见迟秀韦也回望着她,轻声道:“你别再哭泣了。我有办法让他重又活过来。”
说罢,他转身而去。
“你……你要回狐族吗?”凤箫低声问道。
“是,我要回去。”他道,“虽然危险重重,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
凤箫担忧的看着他,再看看坐在床上呆呆的狄燧,连忙掏出帕子,给狄燧擦去口水,站在他面前喃喃道,“罢了罢了。即便你是个傻子,我也认了。”
迟秀韦身形一滞。
风来,将他的青丝吹起。
他满目愁绪。一腔心事,不得为外人所道。
狄燧忽地傻笑起来,发出嘿嘿嘿嘿的声音,随即又自己起身,坐在桌子前大吃特吃起来。
葵英欣慰道:“诶?他会笑了!”
凤箫不由得苦笑,“这大概也算是个好消息吧。”
蘼婉不禁落泪,道:“都怪我都怪我。若不是我,狄燧也不会如此……”
“这都是命里该有的劫数。”狄衮衮出言安慰道,“你放心吧,我家少爷命又大运气又好,不会有……有什么太大的事的。”
“我虽然不会解毒,但是会熬制一种汤,可以使毒素之作用减弱。”蘼婉道,“我……我去给狄燧熬几碗吧。”
“那真是谢谢你了。”凤箫谢道。
蘼婉出了门,心里很是难受,步伐也显得有些沉重。
她在公主府的御医那里要来了几味草药,正要去熬汤之时,却见眼前站着一个人!
但见那长髯之人身着火红色盔甲,左手托着一座灼目宝塔,长发随风扬起,朱颜青髯,仪表魁伟,威风凛凛,正是那赫赫有名的托塔李天王!
只听他笑道:“我知你是极恨我的。四百多年前,便是我,亲手抹灭了那血魇的灵魄,而如今,又是我,要抓你回月宫。”
蘼婉大惊,立刻转身,慌不择路的逃去。
李天王叹道:“你还逃什么?无论你逃到何处,都要被我抓回去的。一百年前尚有昆吾保护着你,而如今,他早已不在。”
蘼婉忽地不逃了,声泪俱下,道:“若是我不做神仙了,是不是就不用捉我回去了?”
“这神仙之位岂是你说不做便不做的?”李天王威严道,“还是乖乖与我回天上去吧。”
蘼婉跪下,道:“李天王,且听我说。我如今害的那北冥神君成了行尸走肉,对此我愧疚不已。天王能否打掉我的修为,让我重新化作一株蘼芜草,根植在这公主府里?待我看到那帝琰炽救活北冥神君了,我心中的愧疚便也无了,到时候蘼婉定然心甘情愿随李天王回天庭,接受惩罚。”
李天王略有犹豫,心知信她不得,然而他却仍是有些心软,遂道:“好,我便打掉你三百年的修为,将你化作蘼芜草,种在这公主府里。等到北冥神君被那狐狸救活之后,本天王再来寻你。”
“蘼婉谢天王,谢天王。”蘼婉连忙不断磕头感谢。
李天王一抬手,便见那宝塔腾空而起,射出万丈光芒,笼罩住了跪着的蘼婉。稍许之后,光芒退去,便见蘼婉已脸色苍白,目光涣散,又过了一会儿,便没有蘼婉了,地上只有一株小小的蘼芜草,在夜风里散发着阵阵幽香。
李靖摇头,似是颇为感叹,随即收了宝塔,腾云而起,回天庭去了。
而另一边,凤箫等人还在等着蘼婉归来。
却见迟秀韦进了房间,向着众人道:“不必等了。蘼婉不会回来了。”
众人大愕。
是啊,蘼婉已经成了一株草。她不会再回来了。
翌日。煦日照常升起。长安城依旧繁华。
李隆基觉得自己的感觉有些诡异,就好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后突然醒来,却发现人事已非。
他问自己的幕僚张说,“这几日出了什么事?”
张说微惊。那女子果然是神仙吗?
他道:“没出什么事。只是太子生了场病而已。”
生了场糊里糊涂的相思病,病好了,便忘了相思。
李隆基第一句话问道:“如今朝中可有大事?”
张说道:“太平公主那里似乎有些动静。”
李隆基不由得冷笑,“大约是见本王生了病,心里便高兴起来了吧。是不是还上奏父皇,请改立太子啊?”
张说有些勉强的笑笑,“正是。”
李隆基笑笑,忽地见门外闪过一个身影,眯了眯眼,道:“她是谁?”
“是……是太子您新近宠幸的一个小宫女而已。”张说道,“是武家的人。”
“哦。”李隆基也不甚在意,转过了头,忽地看见了墙壁上悬着的一幅仕女图,深邃的眼眸瞬时蕴满深情。
那画上的女子身着宫装,眉目秀丽,气质典雅,如若梨花初绽,仿佛有清香阵阵。
凤箫……
李隆基只觉得心上微痛,然而他又不愿将这情绪在下属面前表现出,便生硬的扯了扯唇,露出了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
这世间的男女啊,各自纠缠,各自伤怀,各自缱绻。
你在此难过,你可知,谁为你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死生契阔

(六)死生契阔
花园一角,花犯哭得伤心。
果然啊,他是不爱她的。法术没了之后,他甚至连她的身影都不识得了。
只是她如此难过……这便是情字的作用吗?
我愿以生死相许,而你却将我姓名忘却。
她不愿再呆在这伤心之地,起身,缓缓走着,离开了太子的府邸。
街上,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各国的商人们用各式的语调吆喝着自己的商品,孩子们嬉笑着跑来跑去,做男装打扮的女子扬着艳丽的面容骑马而过。
花犯看着他们想,这些人,每个人都有情吗?
可是,他们怎么不难过呢?
她不明白,这世间人人有情,只是并非人人可得到情。人与妖精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们不如妖执著。得不到又如何?他们可以得到别的。名或利,抑或其他,总有一样东西可以使得他们满足,以至于忘记情字。
花犯是兽,嗅觉一向灵敏。她动了动小鼻子,开始搜寻蘼婉的气味。
她有很多很多有关于情的问题要问蘼婉。
她就这样循着气味,来到了荆山公主的府邸。
府门口,侍卫持着剑来回走着。
花犯知道自己若是这样走过去定会受到阻拦。她想了想,摇身一变,便做了琳润的模样。
她很不喜欢这个公主,觉得她刁蛮无理,任性而自负,但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她努力做出琳润傲慢的样子,走到了公主府门口。
侍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公主刚刚出门不久,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身边没有一个随从,也不见驸马的身影……莫非是吵架了?
“琳润”瞪了她一眼,颇有几分琳润的风度。
侍卫也不敢问些什么,连忙让开了身子,请琳润进去。
花犯进去没多久,怕被人发现露了破绽,连忙将法术去了。她如今附在宫女武丽人的身上,所以法术一去,她便又是武丽人的模样了。
她循着气味,却来到了一个空无一人的花园里。
她的心上顿时有些不祥的预感。
这里没有一个人影……蘼婉呢?
她找了许久,不由得将目光投向草丛中一直不大一样的草身上。
那草是白色的茎,浅紫色的叶子,虽然没有花,可却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浓烈的香气。
她识得这草,从前她住的玉桐山上,有许多这样的香草。这是蘼芜草。而蘼婉姐姐的本体,就是一株蘼芜草。
花犯一下子哭了出来。她早该知道的,蘼婉在月宫里被关了这么多年,法力大减,哪里能逃脱天界的追捕?恐怕是天上的神仙将她打回了原形。
“你可是花犯?”她的耳畔忽地传来一个女声。
“是,我是花犯。”花犯有些惊慌,回过头来,见到一位女子。这女子的长相与李隆基的那幅画上的仕女一模一样。花犯知道她是谁了。
“我听蘼婉说起过你。”凤箫柔声道,“你放心吧,蘼婉并没有死。等到迟秀韦归来,救活狄燧后,我相信,他二人合力,定可以救活蘼婉。只是……”她有些哀伤的笑笑,“只是不知蘼婉的愿望何时才能实现了。”
“凤箫姐姐,情……到底是什么?”花犯有些迷惘的道,“为什么它能够使我如此快乐,却也能我令我痛不欲生?如果我希望得到一个人的情,应该做些什么?”
凤箫淡淡的道:“每个人的情是不同的。而情,绝不仅仅只限于男女之间,你对蘼婉,难道没有姐妹之情谊吗?”
“有的!”花犯道,“蘼婉是我花犯一辈子的好姐姐!”
“这就是了。”凤箫道,“失去了一个人的情,你也无需痛苦,男女之情本就飘忽不定。你还有其他的情啊,父母之情,姐妹之情,朋友之情,这些都是情。”
花犯静了一会儿,又轻声问道:“姐姐,那五颗神珠……还差多少?”
“只差一颗了。”凤箫道,“只差龙宫里的水凌珠了。”
“让我为蘼婉姐姐取来吧。”花犯道,“当时我为了一段注定无果的感情而舍弃了蘼婉姐姐,如今,也是我该偿还她的时候了。”
“你若是没有那个法力,还是不要去的好。”凤箫苦笑道,“若是自不量力,只能像那个无赖一样,变成个活死人。”
花犯笑笑,道:“我已经明白了。情之一字,含义无穷。若是我能为了情而死的话,倒也不枉这一生。我意已决,姐姐就无需规劝了。只是……只是若我死了,还请姐姐将我皮毛剥下,制成腰带,献与太子李隆基。”
凤箫愕然,“为何?”
花犯怅然道:“我娘亲当年便是为情而死。她爱慕天上的一位星君,可那位星君却恪守天规,丝毫不动凡心,我娘无奈,便嫁了我爹。可是娘死时,却嘱托我的一位花儿姐姐,让她将她的皮毛剥下,制成腰带,送给了那位星君。我不知道娘此举是何含义,便去询问我爹爹。我爹告诉我,若将我琼沥一族的皮毛时刻穿戴,便可驱邪避毒,一生康健,而且……最重要的是……穿戴的人,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只琼沥。”
说到这里,她冲着凤箫嘻嘻一笑,道:“我看李隆基是不会喜欢我的了,但是,我希望……我希望他能一生一世都平平安安的,而且再也不会忘了我。”
凤箫略略沉吟,道:“好。我一定不忘你的嘱托。”
“好,那我便前往龙宫了。”顿了顿,她又道,“只盼着蘼婉姐姐的心愿一定要达成。即便我果真为情而死,我也会在冥界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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