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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是在怪罪妾身吗?”
“这还需要问吗?”太子冷笑,“孤那么多个孩子,如今还剩下几个?这一切究竟是谁做下的,孤以为太子妃心里最为清楚。莫非太子妃不承认?”
“不是妾身做的,妾身为何要承认?”太子妃裴氏猛地站起来,“既然殿下不喜欢看到妾身,那妾身也不在这里碍眼。不过太子可别忘了当初是如何答应妾身的。”
太子冷笑,“太子妃放心,孤是言而有信的人。既然答应了让方渭做世子,就一定会做到。请封世子的题本孤已经送到了父皇跟前,或许不要几天,方渭就是东宫世子。”
“多谢太子信守承诺。妾身告退。”
太子连连冷笑,毒妇,毒妇。
罗侧妃跌跌撞撞的出了东宫,被冷风一吹,这才勉强冷静下来。
伺候的下人全都在外面等着,见罗侧妃脸色有异,都很担心。陪嫁嬷嬷上前询问,“侧妃这是怎么呢?可是身子不舒服?”
罗侧妃点头,“扶着我出去。”
“侧妃可要紧,要不要先宣太医来看看。”
“不用,咱们赶紧回去。回王府。”
“好,奴婢听侧妃的。”陪嫁嬷嬷顿了顿,又道:“侧妃,陆夫人这会正在宫门口等着侧妃。”
罗侧妃嗯了声表示知道,这会她没心思说话,她需要好好理清自己的思路。手里面死死的捏着那个瓷瓶,那是要命的东西。那更是催命的东西。
陆瑾娘在宫门口等着罗侧妃,迟迟不见罗侧妃出来,陆瑾娘也有点焦急。当初忘了问清楚罗侧妃会不会留在宫里用饭,若是太子妃留罗侧妃,那她在这里等着岂不是白等了。
“你是五弟府上的人?”
四王爷同样路过宫门,就瞧见了陆瑾娘。
陆瑾娘低眉顺眼的,“妾见过四王爷,给王爷请安。”
四王爷皱着眉头看着陆瑾娘,陆瑾娘心里揣测,提起精神。四王爷突然说道:“本王见过你,在狩猎场的时候。那天太子刚好出了意外。”
陆瑾娘微蹙眉头,四王爷什么意思?怀疑?猜测?试探?还是单纯的叙述一件事情。“启禀四王爷,那天妾的确去了狩猎场。”
“据说你那天还出了意外?后来是被窦将军救回来的?跟着你的还有个小太监?”
“回禀四王爷,事情的确是这样。”陆瑾娘低着头,多余的话半个字也不会说。
四王爷点头笑笑,“你的运气很好,看你的样子伤势恢复的很好。窦将军是个很有本事的人。”
陆瑾娘没接话,只是沉默。
四王爷也不在乎,“你在等人?”
“回禀四王爷,妾在等候府上的罗侧妃。”
“就是太子妃表妹的那一个?”
“正是。”
四王爷笑了起来,笑的意味深长,“你好生候着,本王先走一步。”
陆瑾娘目送四王爷离去,感觉手心都在冒汗。四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难道五王爷做下的事情露出了马脚?或许她根本就是杞人忧天。陆瑾娘不敢再深想下去,这事情知道也要当做不知道。如此命才能长久。
罗侧妃终于出来,陆瑾娘看着罗侧妃脸色不好,似乎重新上过妆,心下又多了几分隐忧。见罗侧妃不欲多说,陆瑾娘也识趣的没有多问一句。
罗侧妃死死的捏着那小瓷瓶,表情凶狠。陪嫁嬷嬷几次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忍住了。罗侧妃心中翻滚着滔天巨浪,此事究竟该怎么破?难道真的要对五王爷下药,要了五王爷的命?若是此事不密,她的性命也会丢掉。若是五王爷真的没了,王府还能维持下去吗?那爵位真的能落到继哥儿头上吗?
杀人她不怕,可是杀的是五王爷,罗侧妃的手都在颤抖。太子妃裴氏好狠毒的心思,竟然逼迫她到这般地步。此事该怎么破,究竟有没有别的办法?罗侧妃又捏了捏那瓷瓶,或许这真的是一次机会。
回到王府,陆瑾娘和罗侧妃匆匆分别,回到兰馨院,急忙写信。淑妃娘娘来势汹汹,一副没有商量的余地。此事一定不能让她们得逞。将事情原由写的清清楚楚,然后让荔枝赶紧送出去。这信件是写给陆可信的,陆可信出面可比陆长中靠谱多了。当然如今陆长中不在京城,想找他也是鞭长莫及。
只是陆瑾娘这里还没想出什么办法来破解此事,五王爷那里就跟着出事了。五王爷临时被太监从户部衙门叫到宫中面见皇帝。皇帝见了五王爷的面,就是一通斥责。五王爷辩解,皇帝满心失望。甩出一叠东西给五王爷。
“孽畜,竟然敢暗害太子。朕这就要了你的命?”
“父皇,儿臣冤枉啊!”五王爷干脆利落的跪下,“父皇,太子的事情儿臣事先丝毫不知。此事过去这么多天,为何父皇突然会认定是儿臣?那分明就是一次意外,儿臣是冤枉的。”
“冤枉,你还敢说你是冤枉?那日出事,分明就有人看到你隐藏在暗中伺机而动。你还敢自称冤枉。你这孽子,朕这就结果了你。”
“父皇,父皇息怒啊。此事定有误会,五哥怎么可能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父皇,您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啊!”六王爷扑上前,保住皇帝的大腿,拼命恳求。
五王爷则是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从未做下这样的事情。若是父皇不信,儿臣以死明志。”起身就往墙柱子上撞去。
大殿内侍卫见机,死死的将五王爷拉住。
五王爷满脸是泪,“放开,让本王以死明志。”
侍卫怎么可能放开,自然是将五王爷抓着牢牢的。
五王爷满是心痛悲戚,“父皇,儿臣是冤枉的。儿臣对太子虽然有不服气,但是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太子。求父皇明鉴。不能听信片面之言啊!”
“是啊,父皇,五哥是冤枉的。五哥怎么会做下这样的事情。求父皇明鉴。”
皇帝气的心里翻腾,丢掉手中的剑,拿起顺手的瓷瓶就朝五王爷的头上扔去。“你这逆子。”
五王爷站的直挺挺的,闭着眼睛承受了一切。鲜血当场就从额头上落下,糊的整张脸越发的狰狞恐怖。
“父皇息怒,父皇息怒,这定是有人污蔑五哥,五哥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瞧着五王爷一头一脸的血,皇帝内心的怒火减少了一点,“朕倒是希望是冤枉?有人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朕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忤逆子。竟然敢做出这等事情。”
五王爷再次跪在地上,“父皇,儿臣敢对质,儿臣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任何人想要栽赃陷害儿臣,儿臣都不服。”
“你还敢对质,好,好,朕今日就让你心服口服。宣”
和五王爷对质的是个士兵,说他当时亲眼看到五王爷带着人躲在树丛中,伺机而动。还清楚的说出五王爷当时所在的位置,并且还提到太子身上中的那支箭,就是从五王爷所在的方向射出去的。
五王爷当场反驳,当然五王爷也有足够的理由反驳。比如这个士兵是不是被收买了,比如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为何时隔这么久才突然站出来,这里面定有问题。士兵的解释是他害怕,所以才会拖到今日。这成我五王爷反驳的切入点。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那侃侃而谈,一脸志在必得的五王爷,心中失望之极。这个人狼心狗肺,这就是他的儿子。为了这个位置,兄弟个个争的你死我活。
“够了,全都给朕住嘴。”皇帝不想再听下去,此事是不是五王爷做的,皇帝已经不关心。皇帝此刻对五王爷已经失望透顶。“宣朕旨意,卫亲王唐开俨骄纵跋扈,行事诡异,心思恶毒,心怀不轨,妄图颠覆朝纲”
五王爷一头的冷汗,浑身颤抖,他的父皇竟然早就准备好了,早就认定了他的罪名,却看着他表演了一出小丑戏。好狠毒,为了太子,难道别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吗。五王爷只觉着万念俱灰,明明一切都在掌握中,为何转眼间就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被太子翻盘,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革去亲王爵,降为这郡王爵,以示惩戒”
五王爷已经听不下去了,头埋在地上,心头全是仇恨不满嫉妒,让他快要发狂。事情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六王爷拉扯着五王爷,五王爷恭敬的说道:“谢主隆恩。”是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只能说谢,不能反抗。
跌跌撞撞的走出大殿,五王爷脸色灰白。望着天空,天空都阴暗下来。他此刻的心情就如这天空一样阴暗。
“五哥,你也别太灰心了,父皇如今是在气头上,等将来父皇心情好了,说不定就会恢复五哥的亲王爵位。”
“六弟不用安慰我,我心里都清楚。”是的,五王爷全都清楚。当初做下那些事情的时候,他就准备好面对今日的一切。只是本以为胜券在握,一切尽在掌握中,却不想着不过是他自以为是而已。人家早就在暗中准备,就等着一击能中的机会。
五王爷灰白着一张脸回到王府,刚进王府,下人就来禀报说是王妃那里有请,据说是鲁国公府出了大事情。
五王爷心里头咯噔一声,是的,他怎么会忘记了。太子既然选择在今天对他动手,如此不遗余力的打击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鲁国公府。鲁国公府如今危在旦夕,此时不下手,等国公府恢复了元气可就没机会了。
“顾忠,你快去打听,国公府究竟如何呢?”
“奴才这就去。”
五王爷急忙赶去喜乐堂,齐氏正焦急的在屋里等着。一见到五王爷,顿时就急的哭了出来,“王爷,妾身刚刚得到消息,国公府被围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王爷咱们该怎么做?”
五王爷一脸颓败,坐在椅子上,脸上全是死气。
“王爷说话啊,王爷,如今只能靠你了。”齐氏对于五王爷不吭声的表现很是不满。难道五王爷是想撒手不管吗?
五王爷一脸疲惫,语气却意外的平静,“不瞒王妃,本王如今是自身难保,国公府那边怕是有心无力。”
“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齐氏变得凶狠起来,王爷答应的事情想要反悔吗?
五王爷自嘲的笑笑,“王妃还不知道,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今日被人叫到宫里,本王被父皇狠狠斥责,如今本王已经没了亲王爵,被降为郡王爵。还有本王的差事也没了。王妃以为本王如今还有什么能力帮助国公府?”
“这是太子的阴谋,对不对?王爷,那咱们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齐氏急了,所有的事情都集中在一起,这是天要亡国公府吗?齐氏受不住这个打击,眼前发黑,一时间头重脚轻,倒在了地上。
“王妃怎么呢?可要紧?”五王爷亲自将齐氏扶起来,“王妃安心养身子就行,外面的事情别去操心了。”
齐氏泪流满面,“王爷,妾身是齐家的女儿,那是妾身的父亲和大哥,妾身能不操心吗?王爷,咱们如今该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公府倒下吗?眼睁睁的看着太子将五王爷逼到无路可走吗?王爷,妾身受不住,请王爷想想办法吧。”
五王爷凄苦一笑,“办法?本王如今就是个遭了父皇厌弃的儿子,能有什么办法?还是让国公夫人去找北安王叔吧。有王叔出面,父皇也要给几分面子的。放心,虽然国公爷失了城池,还被鞑靼屠城,但是那是非战之罪。国公爷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王爷,这是真的吗?真的没事吗?”
“本王不知道。本王如今是自身难保。为今之计只能说服北安王叔出面。至于王妃,你安心养身子才是要紧的。还有本王如今不是亲王,府中该收拾起来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有违制的地方全都改过来。此时不能给任何人任何把柄。”五王爷一脸坚定,如今的五王爷的确要比当初去宗人府的时候显得要成熟更多。只是时运不济,注定要遭受此磨难。
齐氏含着泪,痛苦不已,“妾身听王爷的。只是妾身如今正在坐月子,许多事情无法亲自处理,还请王爷安排得力的人帮着妾身。”
五王爷想都没想,直接说道:“那就让陆氏来帮王妃吧。”
齐氏愣住,“陆氏?王爷,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陆氏做事稳重,且也懂规矩知礼仪,有她帮着,本王放心。”
齐氏含泪望着五王爷,无奈点头,“妾身听王爷的。只是陆氏没操持过这样的事情,妾身担心”
“没什么好担心的,她身边有个小内侍,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当初在南苑的时候,因陆氏受伤,于是被派去伺候陆氏。如今跟着陆氏回了王府。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