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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替身by 奴玉-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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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碍事我问你,谷彦怎麽会在聂府?」我坐落在花园边的石椅上,示意他坐在一旁。
「我、我其实谷彦一直都跟我身边。」祺愧疚的低下头,不敢面对我。
「你们是为了『血烙』的最後解药故意让少爷找到的吧」说完听到了他的抽气声,我知道我说对了。
在祺和谷彦私奔的那天因为行迹败露而遭到习弈的围剿,祺因此中了习弈痛下手发出的『血烙』。
身中『血烙』的人刚开始全身会遭受到无比的灼热感,皮肤表面慢慢的浮出一道道血痕的伤口,血痕会依时间的过去慢慢变大、变深,若没有解药中毒者就会全身被伤口蚀去死亡!
但。。与习弈同为一个师父教出来的祺自然知道如何解开「血烙」,可是要将『血烙』完全治愈,世上也只有习弈自己提炼的丹药才能有此功效。
祺他本身的功力只能将血痕暂时压抑住不让它复发,因此最终他们还是得回来拿血烙的解药。
「放心我不说少爷也不会知道。」我握住他软软的小手,感觉一切像是回到数月前常与祺彻夜长谈的时候。
「实哥哥」祺想说什麽我却打断他。
「我本来答应你要劝少爷打消娶你的念头的,只是我忘了我被下令不能进去内院。」我边说边自嘲笑著。
下令的不是别人就是习弈。原因可想而知是不想让前来祝贺的宾客,知道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实哥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的你」说著说著祺就这麽撞进我怀里哭了起来。
呵我可以感觉到身後有个人正用视线将我切成一块一块。
怀里的祺让我想起以前在「小官馆」时也有一个爱哭的孩子总是躲在後院偷偷哭泣,而我就会同现在一般将他搂在怀里安抚著。
「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舍望太多的」
揉著怀中头颅秀软的发丝我这才发现我已好久好久没有感受过温暖了。
「实哥哥跟我们一起离开好吗?这样你就不会这麽痛苦了」
那清澄的眼神恳求著我。「不我不能我放心不下少爷」
我不走因为我不想离开习弈的身边,即时他需要的不是我我也无所谓我想用最後的这一段时间将他牢牢的记在心里
「可是」
「不说这些了你离开内院多久了?」我转移话题以免最後我因为心软而答应跟他一起走。
呵我可不想被那个闷葫芦怨死呢!
祺低头思索一会儿说道:「我不清楚很久了」
很久?那内院的喧闹八成是习弈派人在找祺引起的。「你和谷彦先到我琴阁去躲躲吧!明天一早在这里等我。」
「实哥哥你」祺瞪大双眼不敢置信。
「我说过我能帮你多少就帮你多少,既然我无法帮你劝阻少爷,可我至少能帮你取到「血烙」的解药。」放开怀中的祺,我将他推回他身後的高大人影的怀里。
「实哥哥这不是要你背叛习弈吗?」他不解的问道。
背叛?不不是背叛,那是我对他的。。报复!
也许是报复他不爱我吧。
「快去琴阁吧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去搜的。」
不等他们回答,我转身走向火光烁烁的内院。
琴阁是个被人故意遗忘的地方,除了我发病时有人来往外平时只是一座只有我和舒月的孤城。
★ ★ ★ ★ ★ ★
看著实离去的孤单背影,祺眼框不住一阵发热。
「彦我真的欠实哥哥,好多好多还不起了。」祺回身紧环住情人可靠的腰身,话中是满满的歉疚。
「不是你的错」谷彦回抱住他,给予他支持的力量。「错就错在他太像你了,却又爱上只爱你的习弈,一直看不开这个结,不知道放弃。」
「可他待我、视我如亲弟弟对我来说更是良师益友,我不忍看他这样黯然下去」
还记得数月前习弈拉著我上街,说是要介绍一个人给我认识。
那个人就是实哥哥。
当我看见面貌与我相似的实哥哥时一度震惊。
可是也因为这个原因我们两人一见如故,因为实哥哥比我大上三岁,所以我唤他哥哥,我并不介意他身为小官的身份因为那并非实哥哥自愿的。
之後没多久习弈将实哥哥从『小官馆』将他卖进聂府,我以为那是习弈见我和实哥哥要好,替我为他赎身,住进聂府让我有个伴。
我知道习弈是爱我才为我做了这件事,当时我确实因此对他冷癖的习性改观不少。
但不久後,我才知道习弈只是将实哥哥当成是我的代替品!对实哥哥作尽一切他不敢对我做的事。
习弈对实哥哥的残忍让我对他心寒,他不知道他这样对待爱著他的实哥哥是一种沉重伤害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的私欲。
他更不知道我每夜与实哥哥长谈谈起此事时,实哥哥总会忍著不愿流出的泪的令人鼻酸,诉说他的不後悔
可是也因为有我的存在习弈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背後有一个深爱他的人。习弈不放弃对我的爱,实哥哥也同是不会死心一直爱他。
即使现在我的心已永远属於彦的,这个结依然解不开。
「祺不准你後悔跟我离开聂府!你若是不走事情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他的不安实实在在的传递到谷彦的心里,令谷彦不禁紧张。
唉我忘了,我眼前也是有个深爱我的人。「不会我不会後悔!你别生气嘛」
就跟实哥哥不後悔爱上习弈一样,我也不後悔跟他走。祺抬起脸与他面对面,将眼中的决意让他看见。
「事情不会转变可人会变。」没来由的谷彦丢出这句莫名的话。
是啊希望如此。
知道他的意思,祺轻笑著没有回答他将头埋进他的胸膛上暗付著这句话。
★ ★ ★ ★ ★ ★
站在琴阁通往内院的通路上我迎著冷风,等著习弈想起还有琴阁这地方没有找齐。
脚有点酸了。风势似乎增大了些
这条通路是在一个一旁有小瀑布,看起来颇大的池塘上的一座全由白石砌成的小桥,我就站在小桥的上方,一面欣赏著因为深更而不一样的景色一面等著习弈的来到。
「咳咳」我忽地又猛咳了起来。头昏昏的让我想起我尚未服食「一刻花」的花瓣。
这身子真的到了极限了拿出一片馨香的花瓣,我含入。
这时火光自前方迎面而来,人声沸腾,我知道我等的人来了。
「祺」习弈带著数人气势汹涌而来,和以前一样一看到我脱口就便是「祺」这个字。
我没有说话风掠过我们之间,似乎发现我不是「祺」後他的神情从喜悦的模样转为平时那般冷漠。
「少爷,实有些话是否能跟你谈谈?」
「嗯」他轻声回应,并示意身後的仆人自行搜寻。
「你有看见祺吗?我」
开口就是找祺,听得我心都酸了。
「走我们去琴园说吧。」我打断他的话,并向前牵起他厚实的大手,拉著他走向琴阁旁一座他专门用来设宴招待贵客的园子。
他的手很温暖,又大又修长令我舍不得放开他。
我不想放开,然而他想。当我们一走到琴园後他却将手抽回,速度之快像是碰见不该碰的东西一样。
我的心猛地一阵刺痛。
「你想跟我说什麽?」他一人坐上园里的石椅,那冷漠的态度依旧没有改变。
「少爷您明天要成婚了是吧?」
我边说边走向他一股脑的坐落在他的腿上。
呵面面相观,我看见他那双冷傲的黑瞳中有一抹讶异。
「嗯」他没有推开逐渐紧贴上他身体的我,还是面无表情的轻声回应。
「那实恭喜你了」我将唇抚过上他的双唇,低声说道。
明知道当面问他只会令我的处境更加难堪,我却还是这麽做
也许。。这就是所谓不见黄河心不死
「实?你」
在我双腿跨坐在他腰间两侧、双手环上他的肩膀时,他这才惊觉我其实是意图不良。
扬起手他想推开整个人暧昧靠在他身上的我,然而这只是让我顺势拉住他的手环在自己的腰间。
「最後一次让实服侍少爷您最後一次好吗?」
解开腰间的衣带,在解开襟口上的绣扣,我不知羞耻的用双手带起他放在腰间的大手,抚上我没有遮蔽的胸口
他的手源源不断的传递暖意进入我的心口,很暖和
藉著他的手我脱去身上的所有累赘,然後再吻上他紧闭的唇,缓慢的缓慢的吻著他。
终於他耐不住地开始狂烈的回吻我,被动的双手开始回应我的引诱。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发生这种行为越矩的事与他交合多次我知道如何令他失控。
我们唇舌相缠相贴的身体难分彼此,契合的激情连冬夜的冷风也难已冷却。
「我是实请你不要忘了。」我语落进他的唇上。
现在我只想要吻著你的双唇不让你吐出伤人的字眼。抱紧你的身体不想感觉寒冷。我要用全身记住你的一切在这最後最後的一刻。
最後的这个冬夜里我只是一个单纯爱著你的人,不再扮演你心中所爱的替身,我只是我。。短暂的做回我自己不是别人。
也请你请你能忘了你心中的所爱在心底空下一个空间让我短暂停留。
我不会舍望你记得我的一切
只是请你能在我离开的日子里偶尔想起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偶尔就好
我会祝福你的幸福,作为报答
★ ★ ★ ★ ★ ★
【续。。。。。。】 
死心替身【三】
更新时间: 01/22 2003

月中十五我生命中的最後一刻。
「公子舒月已照你的吩咐,亲自送祺少爷他们离开了。」我背对著门口躺在床铺上,听著舒月带回的消息。
「嗯东西有交给他们吗?」我努力发出如细蚊的声音。
这身子自昨晚回来後就开始发起烧,也许是因为昨晚的激情消耗太多体力,身体档不住病魔。
我活著的日子剩下多少,我几乎可以从身子每况愈下的情形上知道
至少昨夜我得到了一个短暂的美好,该满足了
「有的,祺少爷转告我向你说声:「谢谢。」」
「嗯我知道了咳咳咳!」来的突然猩味的热液窜入我的喉间,令我忍不住剧烈猛咳著
「公子!」
舒月上前扶起我不断颤动的身体,她著急的拿出袖中的手巾,让我靠在她自己身上。
她用著手中的手巾,擦拭我嘴角不断溢出的乌血。
「公子你这是何苦呢?在入冬的夜里裸著身子与大少爷交缠就只是为了帮祺少爷偷取解药,难道你不知道这对你的身子是种伤害吗?」舒月拧著秀气的眉头,难过的指责我。
哈在我凌虐过身子後,舒月总是这般表情。
舒月她是第二个知道我对聂习弈抱著何种感情之事的人,同时她更是将这件难以解开的情节看的最明白的人。
舒月曾经劝过我别在爱习弈,原因不是因为她瞧不起我的身份原是个小官。
而是因为她知道我再多麽的爱他他还是不会爱我这个原因其实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只是我从来不想去承认即使她说到嘴酸,我也不肯承认。
於是到後来。。。她放弃了,我跟舒月表面上虽是主朴的身份,可是她却是除了祺以外另一个陪我一起难过掉泪、一起分享秘密的好友。
只是她从不支持我继续爱著习弈,因为她知道我的死心眼是到死都不会改变的。
我病的多麽严重,她更是最清楚的人。见我日渐消瘦、虚弱的身体,舒月她内心难过,好几次她都在以为我看不见的偷偷的拭泪
若我有个万一,她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亲人朋友。
「你成全祺少爷为何不成全自己的心自由呢?」
轻轻放倒我,舒月细心的替我盖上保暖的锦被,虽然我身体的温度一直不断的下降可是锦被还是令我很温暖。
舒月将染血满乌血的手巾放进水盆中不断搓揉水成一片红。
「我不想因为我很爱他决定死前都爱著呀。」说话时我觉得我的气息好微弱呀
是我的时间快到了吗?这麽快
曾经我答应过自己,只要我活在这世间上我就会不断不断的爱著习弈,任何事物都无法阻挡我的死心。
但若我离开这世间後所有的爱便会在我阖上眼的那一刻停止。
所以对死,我只觉得那是一种解脱。
从爱上习弈之後就不断感到心痛的苦情中解脱。
只是我还有点想看看习弈如何解决今天中午这场没有新娘的婚礼呢好戏就快上演了,我该提起精神才是
捻起我右手边遍布整个床铺的花瓣,含入嘴中。
甜甜的馨香洗净浑沌的脑子,我要记住这最後一刻。
「公子难道你一整夜都在服食『一刻花』吗?」看著我舒月的声音里有一点点颤抖。
「嗯你知道我不想在最後的日子里过的恍惚的。」起身走下床深觉身体似乎不在疲软无力了。
「公子你」
打断她的话,我故作神秘的说:「嘘有人来了。这件事就谈到此吧!」
哒达急促的脚步声,逐渐接近琴阁替来人斟了一杯茶,我坐在矮凳上等著!
「实!」门开了,来人如我所料是习弈。
他一身红艳的喜衣,令我看的刺眼。
我的梦里没有新郎的存在,如果是你能出现有多好多好。
「你快换上这件衣」说完他示意身後的ㄚ环将衣服递到我面前,短短的一句话没有任何解释。
那是一套与你相同的款式的嫁衣。红光映满我的眼框心不住的跳动著。
跟我作的那场梦里的那一套嫁衣一模一样。
努力的将快盯上红衣的眼神移开,「为什麽?」没有和以往一样顺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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