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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便由陈香伶出马去和小湘萍「谈判」,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和小东西说的,小湘萍竟真的甜甜的喊她「妈咪」,让所有人都跌破眼镜。
也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喜欢上这个鬼灵精怪的女孩儿了,只是他一直没发现而已。等到兜了一大圈子回来,发现自己对她用情之深
「怎么样?名字想到了吗?」望着坐在钢琴后发呆的何湘萍,钟皓宇好奇的问,不知道她会为小狗取什么名字。
何湘萍轻轻摇了摇头,拿起铅笔在乐谱上写子,轻声的问:「大哥,你爱婷姊吗?」
钟皓宇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老实的招认道:「坦白说,我是很喜欢和孟婷在一起的感觉,也喜欢她的人,但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爱?」
「那么你和她离婚时,心里难不难过?」何湘萍仍在乐谱上奋笔疾书。
「说不难过是骗人的,毕竟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也是有相当的感情;一旦分开来,还是会很难过的。」钟皓宇老实的说。
「今天婷姊来家里找我,她说的话全和你一样,只不过,她以为对你的喜欢就是爱,欺骗了自己十年。」何湘萍在琴键上按了几个单音,然后,又在乐谱上写字。
「看来,她是比我还清楚自己的情感!」钟皓宇轻笑。
何湘萍放下铅笔,转身看他,好一下子才轻柔的说:「你只是比她还『鸵鸟』,强烈的念旧情绪颠覆了你应有的作为,其实你并不是那么难过。」
「你永远都是那么了解我!」钟皓宇摸摸她的秀发。
「你错了,大哥!」她摇摇头,「我已经不了解你就好像你不了解我一样!」
「哦?」钟皓宇挑起一道剑眉,不了解的看着她。
「算了,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有的,我要到『喋喋不休』去了!狗狗就麻烦你带回家。拜!」说完,她掉头就走,留下钟皓宇伫立原地痴望着她的背影。
她走了以后,钟皓宇又把注意力投注在他的乐谱上,他发现在小蝌蚪上面出现了一行行的字,细看才发现,湘萍已为这首曲子填上了词——
如果你爱我 又为何要我守候
是否在你心中有着无解的疑惑
还是你以为我早就习惯了等候
如果你爱我 可知我心中难受
我不是心中有着那无解的疑惑
更不是觉得你已习惯了等候
只是太多的不由自主选择我
因为我爱你 所以我让你自由
如果你爱我 怎能如此的洒脱
我不要再等候 我忠于自我
我忠于爱情 因为爱情可遇不可求
轻轻的弹唱着,钟皓宇发现歌词中的一切似乎是针对他和孟婷而写,只不过略显生涩;但是,以从小到大上作文课就会自动「生病」的何湘萍来说已属难能可贵了。
突然间,钟皓宇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精神为之一振,他可以把湘萍这处女作放入他这张新专辑中;于是他着手于编曲的工作,一直到夜晚来临仍不知倦。
在完成编曲的工作时,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分,除了钢琴旁的立灯外,工作室其他的地方尽是一片黑暗。钟皓宇收拾起他所制造的混乱,抱起在他脚边猛摇尾巴的小狗,走出他的工作间,落上了锁。
车子塞在动弹不得的马路上,钟皓宇只好边和小狗玩玩,打发无聊的时间,自在而写意,完全不受塞车所困扰。
车阵缓慢的移动着,每一个人的心全都飞也似的奔向了温暖的家,情绪渐渐的浮躁了起来,逐渐降温的风却吹不掉大家心上的烦躁。
倏忽间,钟皓宇发现单身的生活其实也不坏,没有回家吃晚饭的负担,塞车变成了一种不算太坏的折磨。
第二章
如果走在台北的巷道里,一定可以发现许多雅致的小咖啡厅坐落其间。即使地处于僻静的巷弄中,这些咖啡厅往往是高朋满座的坐满了小憩片刻的人们。
「喋喋不休」也是这样的一家小咖啡馆。它小小的,宛若童话里的森林小屋,里头却是充满温馨和惊奇。
首先,会让你讶异的是满脸于思、高头大马的老板阿咪。先别被他大熊般的外表吓呆嘛!他可是温柔的大猫呢!
再来,是美丽又贤慧的老板娘唉!先别流口水啊!人家她可是阿咪的贤内助耶!小心「大猫」变成了「老虎」,届时就吃不完兜着走喽!
如果,你见到一个满头乱发、穿着T恤、吊带裤的「小男孩」,先别叫人家「弟弟」哦!那可是阿咪老板的掌上明珠——程映蓁小姐!记住,是「小姐」哦!
在「喋喋不休」,除了人令你惊奇外,还有就是那一屋子的电话机,从手摇式的到最先进的,这儿都有呢!
那一具具的电话是老板阿咪从世界各地搜集而来的,每一具电话都有历史、都有故事;假如愿意,「喋喋不休」中的人都可以说上一段,包管比一千零一夜的故事还精采!
此时,托着下巴、一脸没趣的何湘萍是唯一没有点一杯咖啡和老板聊天的人,她坐在吧台边,用手指把玩着空杯子的边缘转,发出频率奇特的声响。
突然啪的一声,程映蓁把一条抹布甩在她的眼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何湘萍,我禁止你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听到了没?」程映蓁瞪着她。
何湘萍这才抬起头,顿了一下说:「映蓁姊,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又不能正大光明的告诉那个人『我爱你』,你该怎么办才好?」
程映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敢情是湘萍恋爱了?哪个人那么倒霉呢?
「湘湘,你爱上了谁?告诉我那个倒霉的家伙是谁?」她急切的想知道答案。
「程映蓁!」何湘萍生气的瞪了她一眼。
「开开玩笑嘛!别生气喽!」程映蓁讨好的说。
「人家都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何湘萍不满地嘟起小嘴。
「好了嘛!算我不对好不好?」程映蓁又是打躬又是作揖,只差没跪下来,谁教湘湘妹子是她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同居人」呢!
「好了啦!看你那种春天里的两条虫的模样实在也气不起来了!」何湘萍抿嘴轻笑。
程映蓁见她笑了,为她倒了杯水,又拿来了几个小西点。「吃吧!我请客,除了念书以外也是要吃东西的,瞧你瘦得皮包骨,真不知我那『白马王子』是怎么照顾你的?」
「天气热,吃不下又有什么法子?大哥他自己还不是一样吃不下!」湘萍耸耸肩,把玩着精巧的叉子。
「湘湘,你是不是爱上了钟皓宇那个足以媲美焖烧锅的家伙?」程映蓁瞧了她好一会儿才说。
「你怎么知道?」何湘萍一点也不想隐瞒和她亲如姊妹的程映蓁,她诧异地看着程映蓁,因为她不记得告诉过她这件事呀!
「因为你一提起他眼睛就发亮,整个人充满了恋爱中的神采,用头发想都知道你那一点心思!」程映蓁可不敢说她何湘萍在她面前是透明的!那会被她给扁死。
「那我该怎么办?」湘萍皱起了秀眉,「我不想在这节骨眼又让记者有新闻可炒,那会害了大哥的,他的梦想好不容易才实现的。」
「你可以另外交个男朋友啊!」程映蓁托腮沉思。
「这算什么办法嘛!」何湘萍抗议。
「你附耳过来,本山人自有妙计,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程映蓁兴奋的说着,对她咬起了耳朵。
「这样好吗?」何湘萍在听完她的妙计后,迟疑的看着她,似乎有点不放心。
「安啦!安啦!映蓁出品,湘萍要有信心!」程映蓁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
就是因为「映蓁出品」,她才觉得有「信心」失败啊!何湘萍叹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知道在哪本书上,湘萍看到了这句话;之后,她对皓宇的感情即抱持着认分的心态,甚至认为自己和皓宇的未来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能够在一旁默默陪伴着钟皓宇走过恋爱、经历婚姻,诚挚的祝福他拥有幸福,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怼,心痛在所难免,但她可以承受。
原以为她可以渐渐淡化对他的感情,可是这些的以为,全在他和孟婷协议离婚的那一刻,都成了否定的答案;那一份长期压抑的感情全在此时苏醒、发酵。她再也管不住自己如泉涌而出的爱恋。
可是,现在映蓁要她另外找人来爱以刺激皓宇,她实在是做不出来,即使那只是假的,也够教她深感罪恶,但她又无计可施,到底她该怎么办呢?何湘萍无语的望着她的好友,表情茫然失措。
程映蓁拍拍何湘萍的手背,离开吧台去收拾桌子。其实早在很久以前,她就知道湘萍对钟皓宇的感情,也知道钟皓宇对湘萍不单是兄妹之情,但碍于皓宇的妻子孟婷和她亦是好友,她不便点明而已。而现在,钟皓宇和孟婷的婚姻关系已经解除,湘萍又陷入爱情的迷惘中,所以她决定推一把帮帮他们,否则就太不顾朋友情谊了;况且钟皓宇那呆子不刺激刺激又怎会说出心底的话呢?
不过,她该找谁来担任湘萍的「男朋友」最安全呢?头大啊!她所认识的男性同胞没一个是不想「染指」湘萍的,所以,她到底可以找谁呢?
何湘萍背着大背包在离家最近的超级市场中买晚餐的菜,她正站在冷藏柜前发呆,忖度着到底要买些什么东西才好。
这一幕全落在她身后所站的钟皓宇眼中。
「我不知道准备晚上的菜会令你困扰到发呆的程度!」他伸手拉拉她的辫子。咬着手指头发呆的她,令人有种想发笑的冲动。
「大哥?」何湘萍回过神来,看到钟皓宇一脸好笑的表情,她有些不好意思。
「怎么了?最近常见你发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还是遇上什么困扰了?」钟皓宇顺手拿过空空如也的菜篮,一脸关心的望着她。
「是吗?我没感觉耶!」何湘萍睁大双眸,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失常。
「晰凡也说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还开玩笑说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呢!」钟皓宇笑着拍拍她的肩,心里却因着自己的话而刺痛着。
「哪有!」何湘萍不由得羞红了双颊,她哪算是恋爱?充其量,只是单恋而已。
「不管有没有,最近我会很忙,没空陪你,你
自己要好好的照顾自己,懂吗?」钟皓宇听到她的答案,不禁轻吁了一口气;不一会儿端起当大哥的架子,神情严肃的吩咐道。
「是!」湘萍俏皮的行了个童军礼。
钟皓宇微微一笑,提着菜篮子选购青菜,她则是站在一旁望着他熟稔的动作。其实,家里头大半的家务全是由钟皓宇一手包办的,而何湘萍所做的只是偶尔插插花帮一些小忙,根本谈不上什么料理家务,不知情的人都以为湘萍很「贤慧」,实际上,真正的家庭主「夫」是钟皓宇。
把一盒鸡蛋放进菜篮中后,钟皓宇目光搜寻着蛤蜊的踪迹,嘴里不经意地道:「晚上晰凡会过来吃饭,所以我就先来买点菜,没想到遇到你在这儿发呆。」
「你知道的,煮饭做菜我不是挺在行的,所以选菜买菜这档事也不怎么行,发呆算是正常的喽!」何湘萍拿了一盒布丁放进菜篮,「但你可是全职的家庭主『夫』哦!」她挽住他的手臂,甜甜的笑着。
「小鬼!」钟皓宇捏了她的鼻尖一下。
何湘萍眨眨眼,丢了几瓶啤酒进篮子,抬眼问:「大哥,你们晚上打不打牌?」
「在我们家是不打牌的,不是吗?」钟皓宇轻柔抚过她额前的浏海,提醒她。「除非你想打破惯例?」
「打打卫生麻将倒无所谓啦!反正你们不是老赌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吗?像是什么午餐的便当啦!肯德鸡的炸鸡啦!有差别吗?」何湘萍无所谓的耸耸肩。
在钟皓宇的家中有个不成文的惯例,就是不开桌打牌,即使是大过年的也是一样。因为,钟皓宇的前妻孟婷是个习惯早睡早起的人,打牌会干扰到她的睡眠;而且,钟皓宇非常爱干净。因此往往一场牌局厮杀下来,烟蒂、酒瓶到处都是,烟灰也会到处飞扬,让室内的气味难闻至极,牌局结束后,他必定非把一切恢复原状才肯去休息。但与其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去收拾,倒不如将丑话说在前头,在他家里不能打牌。
「你要下海来吗?」钟皓宇好笑的问。
「才不要呢!我是穷学生,付不起『高昂』的赌注费用!」何湘萍大摇其头。
其实钟皓宇的几个损友聚在一起,偶尔摸上几圈玩玩,赌注不过是明天甚至是后天的午餐和点心;纯属娱乐而已,无伤大雅。
很快的,两人提着满满一篮子的食物去结帐,老板则动作熟练的打着收银机,将东西放入袋中。
「钟先生,今天陪太太一起来买菜啊?」老板娘拎着拖把出现,嘴里喋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