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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博寅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笑:“那快点好,好了给我刮胡子。”
“我躺一个月,你也一个月不刮胡子?”她斜睨着眼睛看他。
“有可能。”他挑了挑眉。
“你不担心影响公司的形象?”
“往后我会在你病房办公,所以能见到我的也只是你。”
唐心妩蹙起眉头,这意思是说他用邋遢形象糟踏她的眼?
想到这,她气鼓着脸颊:“我会让护士写个牌子,邋遢的邵博寅禁止进入。”
邵博寅:“”
唐心妩对于亲生父亲的事最为挂心,迫不及待的等着结果出来,所以第二天九点左右她追问邵博寅报告的事。
邵博寅见她着急,起身离开病房问情况,他离开后,她开始期盼他的回归,目光一直望向门口,不消一会,传来房门咔嚓的声响,随后房门由外推开。
她以为是邵博寅回来了。
下一秒,房门完全敞开,只是门口站着的是依旧高贵妆容的蒲涵双,她有片刻一怔。
脑海中即时浮现出邵博寅说的真像。
那么她现在来这儿是为了什么?
蒲涵双的阴谋被揭穿后,心头担心何新良又会爆出更大的秘密。
在翟家,翟瑾瑜对她已经没有了以往的好态度,但因为看在了儿子的份上,翟瑾瑜并没有赶她出翟家。
而且,翟逸辰和苏婧宁的大婚在即,所以蒲涵双还算过的轻松,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何新良。
经过几天的深思,蒲涵双决定找唐心妩沟通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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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立在床头边的蒲涵双,她目光冷淡,那天她打她一巴后,她说出了不再有关系那翻话,只是没想到短短几日,她们果然是没有关系了。
她不是蒲涵双亲生的,所以她可以打她,可是忽视她,可以讨厌她。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像是恍然隔世,她们并没有关系。
“我知道你心里很恨我,恨我将你调包,可是你要知道,我也过的很辛苦,你父母对我造成的伤害,我向谁索取?”蒲涵双打破对峙开口说话了。
唐心妩依旧没有说话,她不清楚蒲涵双此次前来的目的,耐心的等着她往下说。
“这次来,我不会向你请求原谅,因为我也不在乎你的原谅。但是我养了你二十几年,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也知道我自已的亲生女儿已经没有了,我的痛苦不会比你和音芙少。我现在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了,所以我请求你劝劝邵博寅和你亲生母亲就此罢手吧!”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这意思是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藏着掖着?”
蒲涵双突然张大眼睛,急促说:“不管我没有什么秘密,但那些都跟你没有关系的,你的身世已经大白了,往后那些不关你事的事情,你让邵博寅保守住,我也会保守你在和翟逸辰结婚其间替邵博寅生了两个孩子的事。”
唐心妩总算是听出来了,她是来和交易的,只是什么事能让她这么紧张?真的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她扯了扯唇,冷淡的看着她:“如果不关我的事,他们也不会去理会,你又何必担心呢?”
“他们现在就是在等怎么置我死地,唐心妩我好歹养了你二十几年,纵使我对你再不好,也没有饿你,让你露宿街头,反而让你进豪门,这些我都没有亏待你,你再恨我也不能抹掉这一切。”
蒲涵双描着黑色眼线的眼睛睁的诺大,脸上的表情已开始急进了。
“确实你没有饿我,让我露宿街头,可是那样的豪门我根本不在乎,反观你所做的恶行,是我替你担负了下来,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理所当然呢?”
“你担负了什么?你现在嫁了一个更好的男人,你应该感谢我,做人得知恩图报,如果不是我,你能嫁给邵博寅这么好的男人?你能生出两个可爱至极的孩子?”蒲涵双句句砸在了刀刃上。
唐心妩冷哼一声笑,蒲涵双永远懂得为自已辨解,为自个找到一条好退路,可是她真的能够全身而退?
“我没有自虐的倾向,所以你说的那些,我不觉的是你的劳功。你用阴暗的手段将我从我亲生母亲那里调包走,这些事总要做一个了结。”
顿住,她的脸色顿转凌厉,目光锁住蒲涵双,“你刚才说保住我婚内生了不是丈夫孩子的事,我已经看淡了,我最多被人撮着脊梁骨,说我是水性扬花的女人,与其被你们老是拿来当成威胁的把柄,我还不如捅破,一了百了。”
蒲涵双没有想到唐心妩竟然可以这样看开,不再保守着那个秘密了。
如果她没有任何把柄在手,邵博寅和音芙一旦追究起来,后果不是她能控制的,她清楚唐心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突然蹲下身子,紧紧握住唐心妩的手:“阿妩,就算我求你了,看在我们之间以母女相称了二十几年的份上,你饶过妈这一回吧!以后我不会打扰你的幸福生活,现在翟家对我不如从前了,如果再弄出什么风波,逸天怎么办?”
蒲涵双可怜哀求取代了刚才强硬的态度,特别是她提到了翟逸天,这个杀手锏的威办不比刚才的威胁弱。
她冷眼看着蒲涵双那张变化的脸,目光如激光一样穿透她的眼睛,其实她的伎俩,唐心妩心如明镜。
“那么你告诉我,你还存在着什么秘密担心公诸于世?”
蒲涵双看着唐心妩,喃喃的说:“我不想让我姐姐知道我曾经喜欢过苏世宏,这事我姐姐绝对承受不起,我姐姐待你一直不错,难道你愿意看到她因为这些事受到伤害?”
唐心妩蹙起眉头,半信半疑的看着她:“真是因为这个原因?”
蒲涵双点头。
唐心妩早已经知道蒲涵双对苏世宏的那份心思,思衬着如果这些事爆发出来,务必会造成对蒲韵之的伤害,想到这,她有些犹豫了
‘咔嚓’门再次被打开,两人转头望去,只见一脸悲痛的蒲韵之站在门口。
门口边的蒲韵之满目痛心的看着蒲涵双,看的蒲涵双僵住身子,几秒后,蹲着的身子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她怎么会来这儿?
蒲韵之突然的出现也出乎唐心妩的意外,怎么会这么巧的时间撞见了?
蒲韵之大步的迈进病房,看着坐在地上的蒲涵双,呢喃着。
“刚才你说的都是真话?”
声音竟然有了几分颤抖。
还坐在地上的蒲涵双措手不及,这个节骨眼上她最不想的就是蒲韵之知晓这些事儿,一旦被揭穿,她能依靠的最后一个人也没有了,真正成了众叛亲离,甚至那个大秘密也会爆光。
呆滞几秒,蒲涵双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抓住蒲涵双的臂肘,“姐,我知道错了,可是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
那晚的人是何新良,并非苏世宏,所以她和苏世宏并没有发生过任何亲密关系。
蒲韵之甩开她的手,指着床上的唐心妩,“那阿妩呢?你又怎么解释?”
蒲涵双被甩开后,又步上前再次抓住她的臂腕,“姐,这个时候我也不想瞒你了,姐夫他喜欢的是音芙,阿妩是他和音芙生的孩子,我气不过,所以才会用自已的女儿调包了阿妩。”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病房中乍响,唐心妩也有片刻的愣怔。
“蒲涵双你胡说什么?阿妩怎么可能是音芙和世宏的孩子?”
蒲涵双捂住被打的脸,泪眼婆娑的凝视着蒲韵之,狰狞着脸:“我没胡说,你不信去问苏世宏,他可是清楚的很。”
蒲韵之身子晃了两晃,躺在床上的唐心妩担心蒲韵之会倒下,正要伸手按床头的铃,却不想,门口出现一道身影。
“蒲涵双你血口喷人也该有个度。”
病房中的三个人,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的竟然是苏世宏。
苏世宏手里杖着拐杖,慢悠悠的迈进病房,怒瞪着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睛,他先是看向唐心妩,随后看向蒲韵之,最后是看向蒲涵双。
“蒲涵双你这个女人也有今天,也好,今天将一切事情摊开来说吧!”
☆、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对不住你
苏世宏手里杖着拐杖,慢悠悠的迈进病房,怒瞪着那双苍老又深邃的眼睛,他先是看向唐心妩,随后看向蒲韵之,最后是看向蒲涵双。
“蒲涵双你这个女人也有今天,也好,今天将一切事情摊开来说吧!旆”
蒲涵双对于苏世宏的出现有片刻的错愕,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呆呆的看着苏世宏走进来,停在唐心妩的病床前。
“心妩,好点了没?”
目光温和,一副慈祥父亲的样子窠。
凝视苏世宏,唐心妩心头说不出什么滋味,一度她以为这个男人是父亲,谁知事情急转巨变,他很可能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她并不清楚,但是陆励诚不会无缘无故的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所以她预感和苏世宏不会扯上关系。
于是客套的回应了一句。
“谢谢关心,已经慢慢的恢复中,恢复的也不差。”
如此生疏的话语激起了苏世宏脸上的皱纹,每一道皱纹深的像条沟壑,几秒后,传来叹息一声。随后,他将目光转向伫立的蒲涵双,深陷的眼眶里崩射出恨意。
“蒲涵双当着你姐姐的面把所有的事情都捅破吧!我不想再受你的威胁。”
蒲涵双顿时没有了声音,她万万想不到苏世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而且还一副豁出去的气势
病房里的气氛突然降至冰点,僵持不下,蒲涵双趁机快速的转动脑筋,思索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骤变。
此时此刻她没有退路了,不如破罐子破摔,反正那晚的人并不是苏世宏,而是何新良,反咬一口也不是不可以的。
僵持中,蒲韵之从震惊中缓神,脸色恢复平静的看着蒲涵双,淡定问。
“双双,现在你姐夫也在这儿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吧!”
描了黑线的眼睛,眼角的皱纹都涨着一股算计。
“姐,我”蒲涵双故作欲言又止的凝视着蒲韵之。
蒲韵之看着她的表情,想了想,还是得她开口问。
“双双,刚才你说阿妩是音芙和世宏生的女儿?这究竟怎么回事?”
听到这,躺在床上的唐心妩蹙起眉头,心里暗惊,难道她真的是苏世宏的女儿?
蒲涵双的手死死捏住包,悲情的回视蒲韵之,“姐,你不知道苏世宏心里一直喜欢着音芙,这事我一直不敢跟你说。”
蒲韵之转看苏世宏,眼睛荡着不可置信的惊讶,直到苏世宏叹息一声的垂下头。
冷眼旁观的蒲涵双冷哼一笑,继续说:“姐,当年你们结婚当晚,你刚怀孕一个月,他趁机音芙喝醉打音芙的主意,阿妩也就是那晚有的。”
随着蒲涵双的话,蒲韵之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眼里噙着泪水盯住依旧低垂着灰白色头的苏世宏。
看着苏世宏没脸面对,蒲韵之却一脸悲伤的场景,蒲涵双心头一阵痛快。
“韵之,我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我对不住你。”良久,苏世宏说出这么一句。
也许是多年压在心底的愧疚,释放了,苏世宏脸上的皱褶没有刚才那么的深了。
“姐夫,你刚才还冤枉我血口喷人?”蒲涵双嘴角噙着得意的笑,凝望着苏世宏。
“蒲涵双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当年你知道那晚的事后,以此腰挟跟我做出对不起你姐的事,你怎么不说?看似对你姐姐情深,其实你最看不得她好过于你。”苏世宏气的伸手指向她的脸。
苏世宏话刚完,站在一旁蒲韵之突然往后倒晃,一直晃到病床边,扶住了唐心妩的病床边沿,身子往下沉去。
“韵之阿姨。”躺着的唐心妩急忙喊了一声,因为动弹不得,只能干着急。
“韵之。”苏世宏迈步过去,急速的扶住往下沉的蒲韵之。
蒲韵之身子倒在了苏世宏的身上,仰着头,眼角的水光刺痛着苏世宏。
“韵之,我知道我对不住你,我唯一做的对不起你的事就是这件事。”苏世宏的语气透出惭愧的酸心。
“那都是我两个妹妹,你怎么能够下的了手?”蒲韵之嘶声厉绝。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够好好的。以后你要怎么惩罚我,我都认了。”
蒲韵之失声大哭,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的丈夫竟然对她的姐妹下手,而且两人没有一人放过。
病房内呜咽的是蒲韵之的哭声,声声悲痛绝望。听着这阵阵哭声,躺在病床上的唐心妩说不出什么心情,一直以来,蒲韵之的为人还算正直,无奈却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
她的目光移在站着的蒲涵双身上,只见她的眼角含笑,那是痛快的笑。
看着这份笑,她想到一种那种港剧,恨姐姐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