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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邵博寅明白,他便说了。
“现在苏氏全部有苏浩然掌权,苏世宏在这次的事后,萌生退意,苏氏的大权全放在了苏浩然身上,而苏浩然那头,我得到消息,他收留了苏婧宁,所以起诉蒲涵双的事,得先拖一拖。”
邵博寅的提示已经很明显,陆励诚又是个商场老将,自然明白其中的原故,点头说。
“这样,我让你妈探探蒲韵之的口气,看她对起诉蒲涵双的事有什么看法。”
邵博寅觉可行,点头。
如果蒲涵双和苏婧宁能够安静的生活,那么他们倒是愿意放她们一条生路,谁知两人如此不识抬举。
☆、她照样勾搭你她就不做贱自已
病房内,陆芙和唐心妩同排而坐,母女俩的目光落在躺在病床的安安脸上,小家伙的紧闭着眼睛,陷入熟睡状态。
“没想到这次大赛会引来这些祸患?”良久,陆芙开口打破了沉寂旆。
唐心妩转头看向陆芙,“妈,如果知道这次大赛引来的效应是这样的,我会在决赛中选择退出。”
她拿了一个冠军,产生的蝴蝶效应竟然是这般负面,甚至波及到孩子的身世,如果能预卜先知,她不会去参加。
陆芙在唐心妩的话后,也转头看向她,叹息一声,伸手执起唐心妩的手窠。
“阿妩,让你受苦了。”
唐心妩以为陆芙说的是大赛的事,朝她摇头微笑。
其实陆芙说的受苦不仅是大赛的事,还有以往她的际遇。
对于唐心妩的过去,她从陆承垚及蒲韵之那边了解到大致的状况。
在得知一些事后,她上网查翟逸辰这些年的绯闻,在翟逸辰名字中,从来没有沾边过阿妩,可以说阿妩完完全全被翟逸辰丢弃在一旁。
甚至有些报导提到翟逸辰把外头的女人带回到家里,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何等的残忍,而且当时阿妩是那么爱翟逸辰,他竟然用这种手段去伤害她。
她的女儿当时是怎么挺过来的?
这些年,她究竟经历了多少苦难,这四年,一定是她想象不到的苦难。
甚至翟逸辰为了项目把她送到其他男人手里
想到这些,自已的女儿过着非人的生活,心头一阵阵的钻痛。
唐心妩看见陆芙眼里闪出泪光,握住搁在她手上的手。
“妈,没事,邵博寅会解决的,孩子不会受到伤害的。”
陆芙抬手,将她耳旁垂下来的发丝拢至耳根后,眼里荡着泪光。
“阿妩,想想这几年你带着孩子在翟家过的非人的生活,妈心里头就难过”
说着她的语气哽咽了。
唐心妩神情微微滞了滞,随后便明白了陆芙的意思,嘴角泛起笑容,伸手揽向陆芙的肩头,“妈,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瘦的像纸片人了。”陆芙吸了吸鼻子,情绪无法克制。
再想起唐心妩这些日子受的伤,陆芙的心头像被银针刺痛了。
“现在流行瘦。”她泛起个笑容。
陆芙当然清楚唐心妩在安慰她,也不撮穿,手在她的尖瘦的脸上轻轻的摩娑着。
“以后一定把你养胖,不让任何人欺负你。”陆芙说。
“卟,妈,我现在身份谁敢惹。”唐心妩呵的笑了。
“没人敢惹便好,这次的事你爸说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知道你的身份事的人不多,知道孩子身世的人更不多,在这廖廖几个人中,是谁我们心里都有数,本想着放过她们一次,但是她们不给我们机会,那也怪不得谁了。”
一直温婉的陆芙,此时也激动的搁出了狠话,跟以往的她大相径庭。
陆芙的变化,体现了母亲护保护自已孩子的迫切,这对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唐心妩来说,很珍贵,但似乎又不真实。
怔怔的凝视着陆芙,眼里渐渐涌出了一种感动,最后雾珠蒙眼。
“妈,能跟你和爸爸相认回,我已经很开心了。”
她眼里噙着的泪珠盈盈的在里头打转,努力不让掉下来。
陆芙仰起头,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扫了扫乱发,“妈妈二十几年不在你的身边,让你一个人过着多年辛酸的日子,以后妈妈要好好补偿你。”
“妈这不是你的错。”
她对陆芙泛起了个微笑,随后又说:“在知道你是我母亲那刻后,我有几天都以为做梦,你一直是我的偶像,突然变成了我的母亲,就像天上砸下一个金蛋在眼前似的,难以置信。”
陆芙低头轻笑,她还真不知道女儿的偶像竟然是她,执起她的手说:“这就是缘份,老天早早的就注定。”
说到这事,唐心妩也觉的很奇特,或许早就注定了一切。
陆励诚打开房门时,看见母女俩相视而的温馨场景,冷厉的脸颊也变的柔和起来,迈进房门。
门口的响动,引的唐心妩转看过去,见陆励诚走向她,脸上泛起笑意。
“爸”
“母女俩在说什么悄悄话?”陆励诚走向母女俩的时候问。
“励诚,我们的女儿经历过那么多苦难,我不能看着她再受苦了,这件事你一定要为阿妩做主。”陆芙凝视着走过来的陆励诚说。
陆励诚一手搁在陆芙肩胛上,一手搁在唐心妩的肩胛上,他站在两人的中间。
“放心,我不会让阿妩平白无故受到他人的污蔑。”
陆励诚的声音凌厉。
唐心妩却被这凌厉的声音冲暖了心,现在的她很幸福,除了丈夫的爱,还有父母的爱。
以前受的苦,都值了。
傅绪的办事能力很强,下午的时候,蹲在医院,邵家门外的那些记者都不见踪影了。
网上的那些评论倒是没有删除,因为大赛顶替陆芙的评委KT举行了一个记者会。
“糖心,快过来看。”程又萸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目光落在手中的手机上。
唐心妩拿着毛巾替安安擦手,听见程又萸急切的声音,抬头问。
“怎么了?”
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擦的很认真。
“那个大赛的评委正在开记者会,怒斥网上无聊的抹黑者。”
唐心妩听了,停住动作,将安安的手搁置好,起身走向程又萸。
“你看。”程又萸的智能手机举到了她的眼前。
她定睛一看,是KT,他坐在众多媒体的跟前,展示出公证处的监定,同时对众人斥责,他当评委这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受到这种污辱,直指污蔑大赛不公的造谣者在滋生事端。
唐心妩看完KT的讲话后,坐在程又萸一旁,叹息一声:“KT这番话可能起不了什么作用。”
“这次的事估计一定是苏贱宁母女俩干的。”程又萸接话。
唐心妩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程又萸见状,低下头说:“不过她们爆出孩子的事,算是让你的孩子知道亲生父亲的事了。”
“如果孩子的身世他们没有爆出来,我会在孩子大点的时候再说,现在我担心他们心里会有阴影。”
“我看欢欢的表现还挺好的。”
唐心妩往沙发背靠躺去,叹息一声:“欢欢本来就对邵博寅有好感,所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排斥,我是担心安安”、
她的目光朝病床上望去,只见安安依旧还在闭着眼睛。
安安不比欢欢,他比较敏感,从那记者骂安安是野种,安安反击过去可以看出,安安的冲击力比欢欢要大许多。
程又萸随着唐心妩的目光看过去,明白她的担心,安安懂的事超过她们想象的,如果安安知道了这些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这时,程又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拿起来看一眼,蹙起眉头,但还是按下接听键了。
“喂”她压低声音说。
“”
“我明白了,不要催。”程又萸语气不好,随后直接挂了电话。
唐心妩蹙起眉头看着她,“怎么了?”
“催我现在过一趟江家,对了糖心,你现在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了吧!当我的伴娘应该可以吧?”
唐心妩其实在以前答应过程又萸,如不管谁结婚,都要当对方的伴娘,程又萸结婚的日子一早定下来了。现在需要她当她的伴娘。”
“没问题。”
“那就好,我先走了,江家那边等我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她一边说,一边起身了。
“那你开车小心点。”
程又萸离开后,唐心妩还是给儿子擦手,只是刚拿起安安的小手,安安那紧闭的眸皮上可以看到眼睛蠕了蠕,她顿住动作。
目光紧张的注视在安安的脸上,“安安,你醒了是吗?”
她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声。
话音刚落,紧闭的眸皮突然如天空裂缝似的错开一道缝隙,那长长的睫毛随后扇了扇,张开了大眼。
“安安,你醒了!”唐心妩看见安安张开眼睛,激动的露出笑容。
“妈咪。”安安喊了唐心妩一声,声音有点哑。
“嗯,妈咪在这儿。”唐心妩转头,拿起一旁的杯子,接着找了根吸管放进水里,往安安嘴里递。
“来,喝点水。”
她刚才听出他的声音有点暗哑,猜到他渴了。
安安咬住吸管,吸了几口,放下水杯后,唐心妩整个身子倾到了病床上。
“安安,你哪里会疼?”
安安朝她摇头,她的手复在他的额头上,探出来的温度是常温。
“如果疼你就告诉妈咪。”
安安很乖的点头,然后,目光朝病房扫了扫,样子似乎在找人。
唐心妩见状,便说:“妹妹回家去了,你大叔刚才公司有事,先离开了,一会他会过来。”
安安垂下眼皮,抿唇瘪脸,他的这副表情落进了唐心妩的眼底,她察觉出来,儿子有心事,应该是关系到那个记者所说的事。
但是这种事她不能问,得让儿子自已问出来。
手轻轻的在他的额头扫着,轻声说:“安安,以后要自已保护自已,你一个小孩子去攻击一个大人,肯定吃亏,这次的教训你得记着,不能再犯了。”
安安掀起眼皮,“妈咪,因为那个人说我是野种,妈咪,为什么他会说我是野种?我的爸爸不是翟逸辰吗?”
安安问了,这也是唐心妩想听见的,她必须让儿子主动问出来,这也让她看到了儿子在乎这事。
只是她忧忡的是,如果安安知道他的父亲不是翟逸辰时,会不会对她心生怨气。
认为是她让他们安上身份不明的孩子。
“安安,如果你的父亲不是翟逸辰,你会怪妈咪吗?”
安安的大眼突然闪过一抹凌厉,随后暗沉下来,可这样的变化,唐心妩已经看出来了。
安安在乎这些事。
“安安,妈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请相信妈咪,妈咪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情。”
安安抬起眼皮,看着唐心妩,良久才说:“我的父亲是不是他?”
这个他,唐心妩清楚,指的就是邵博寅,或许在那天安安问那几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所以才会问出那个问题。
面对儿子的聪惠,唐心妩点头,但是眼睛也不敢看向安安
“当初是他不要你吗?所以你才会嫁给别人?”安安奶声奶气的声音有着不一样的沉稳。
唐心妩摇头,“不是的,当时他不知道是妈咪,妈咪也不知道是他,安安有些事等你大一点的时候就会知道了,妈咪现在解释,你可能不清楚,但是你要记着,他没有不要你们,也没有不要妈咪。”
安安怔怔的看着唐心妩,良久说出一句话,“我想见他。”
唐心妩有瞬间的怔忡,“不行吗?”安安说。
“可以。”她缓过神来,点头,随后又说:“现在他可能在忙,一会妈咪打电话给他。”
安安倒是很懂事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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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邵博寅,其实已经在医院的大楼下了,他坐在加长的林肯车里,正手握着手机,一手夹了一根烟蒂,对着电话那头的傅绪追头号事情的进展。
“那个记者现在进局里,情况怎么样了?”
“先放他出来,然后断他一条腿,随后再弄个什么罪名将他送进去。”
邵博寅的声音很冷,冷的像寒冬腊月的风霜。
“姓范的那边有进展了吗?”
“如果姓范的不合作,用点手段,副他说出来。”
“最后还有一件事,你明天查一下苏浩然最近和什么人来往的比较密切?”
“上次设计抄袭的事情,那位白初晓你现在再找找,最近风头过了,他们应该会放松警惕,找她最是时候了。”
“嗯,一有什么事立即跟我联系。”
“周董?”
“他有说找我什么事吗?”
“嗯,回头我自已去联系他。”
结束通话后,邵博寅下车,但是并没有马上往医院走去,而是倚在车旁边,抽完手中的那根烟蒂。
他斜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