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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话说?”心有些冷,以致于声音也稍嫌太冷了些。
婉阳公主转目瞧向姜冬竹,道:“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姜冬竹自忖自己很识趣,很想给他们两人单独说话的空间,可是这位少主大爷那只大手就如铁钳般钳住她的手腕她只是个小女子,手指是扭不过大腿的。她无辜的眨眨眼,以示自己绝不是没有眼力劲的人,所以公主就不要跟她这斗民计较了,尤其不要背后套麻袋闷暗棍
婉阳公主看了一眼闻人澈捏着姜冬竹手腕的大手,执扭地道:“闻人澈,我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
闻人澈注视着她,冷淡地道:“要说就在此说,她跟我夫妻一体,凡事无不可坦诚,公主有话就说,若是无话可说,我们就要走了。”
姜冬竹瞠目结舌,适才还是未婚夫妻,眨眼的功夫,变成了夫妻!想她从云英未嫁、芳华年少的少女,变成了人家的未婚妻,再变成了人家的妻子,竟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这速度当真是千无古人后无来者!
婉阳公主遣开周围的宫女太监,凄然一笑:“夫妻?!闻人澈,你扯的弥天大谎!”
闻人澈不语,只是冷冷睨着她。
“我贵为公主,竟被你那般冰冷拒绝,我不甘心,却也不愿再自取其辱,那日之后我再不去找你,原本是想要瞧瞧连我都瞧不上的少主,眼光会高成什么样?我就是要瞧瞧你看上的女子会是什么样的天仙绝色?若是比我好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她这样的,闻人澈,我绝不会放手!”
姜冬竹侧目瞧她,她这样的怎么了?很丢人吗,拿不出手吗?不放手又如何,一棍子闷死她么?小嘴扁了扁,没关系,她脑子里的神经够粗,被人打击一下不会断,她承受得住。
“那时的你对我不屑一顾,是因为你那个义妹吧?”婉阳公主也不管他说不说话,自顾自地道:“你每次看你义妹的眼神都不一样你是喜欢你义妹的吧?”
姜冬竹闻言面色古怪地看向闻人澈,他当时的心思倒底被多少人看出来了?先是被义父发现,义父说与爹爹听时,被百里霜无意中听到,然后害她丢了性命。她死后,冰雁也知道了此事,大概无尘也知道了。
却原来婉阳公主也看出来了,她十分好奇,少主看她时倒底是什么眼神?
闻人澈被姜冬竹看得有几分不自然,微微侧头,目光落向旁处。
婉阳公主继续道:“既然喜欢你那义妹,那么你义妹过世不过半年,尸骨未寒,你便另觅他人,是不是薄情了些?既然天性薄情,能接受她这样的,为何不肯接受我?只要能跟着你,就算贵为公主,我也可以容许你纳了她”
姜冬竹顿觉一头黑线,为何所有人都认定她只能做小呢?若真是两心相依,又岂能容下第三颗心?她一直以为真正相亲相爱的夫妻,权势富贵都是其次,真心才最重要,难道真的是她痴心妄想了?
“呃婉阳公主不是要嫁我们百里门的少庄主么?”姜冬竹臻首微侧,一副替自己家兄长鸣不平的模样。
婉阳公主微讶看她:“你们百里门?你是谁?”
姜冬竹嘿嘿一笑:“百里门的少庄主就是臣女的大哥搞不好,将来我还会是婉阳公主的小姑子呢。”
婉阳公主愣住,目光终于落在姜冬竹与闻人澈的暧昧外袍上,“你就是那个百里霜?”
姜冬竹笑着默认。
“你就是那个一直勾引闻人少主的百里霜?”婉阳公主惊愕地继续问。
姜冬竹这下无法默认也笑不出来了。“公主殿下,究竟是我勾引少主还是少主在勾引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公主殿下应该关心的是我大哥百里瑾。”
婉阳公主似乎哼了一声,道:“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公主,你说话客气点,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的侍女。”闻人澈冷目盯着婉阳公主道:“我与公主素来毫无挂葛你容纳得下她,我却容纳不下你。”
婉阳公主听到他这无情的话语,登时流下一行美人清泪来:“容纳不下我?我是公主,你竟容纳不下我?闻人澈,你没有心吗?”
“我有心更有情,却不是对你,我与公主从未有过挂葛。”
婉阳公主抬手拭去眼角的泪痕,嫣然一笑:“少主说得好轻巧,那夜我的清白身子都被你看了去,你竟说与我从无挂葛!你说若是我父皇知道了,会如何?”
姜冬竹突然说话:“公主殿下,那夜你的清白身子,臣女也瞧见了。”
婉阳公主粉面胀红,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你大胆!”
闻人澈惊讶看向姜冬竹,唇角忍不住轻扬,那夜婉阳公主在他面前脱衣,对她来说果然是个心结。
“不是臣女大胆,是公主殿下非要提起那夜,要知道,那夜对臣女来说也是种煎熬,若是瞧见了,皇上便强要人负责,少主却又不愿负责,那么臣女愿意负责,我娶你如何?”
婉阳公主一口气未上来,险些吐血,半天未说上话来。
闻人澈冷脸瞬间变黑,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却听姜冬竹继续不知死活的道:“少主要娶我,我再娶了公主,那么公主一样可以跟少主厮守,我这个建议好不好?”
婉阳公主抚胸顺气,半晌才缓过气来,冷笑:“百里霜,你有什么资格在本宫面前嚣张?本宫若是要杀你,便如捏死一只麻蚁一般容易。”
姜冬竹不以为然地道:“公主殿下不愿意便算了,臣女也只是个提议,公主不会以为臣女只是在扯谎吧?那夜公主穿得是浅黄锦袍,流云飞髻”
“你住嘴!”婉阳公主粉面铁青,那夜她确实是如此妆扮,也就是那夜之事,这个庶女是见过的。
姜冬竹很识时务,立即住嘴。
闻人澈淡淡勾了下唇角,心情大好地凝视了姜冬竹一会儿,然后什么话都不说,攥着她的手腕,抬脚往宫门处走去。
婉阳公主慌了,她许久未见到他一面,相思无处寄,难得今日见到他,若不把握就再无机会了。于是婉阳公主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身份的做出一个惊人举动——她展臂扑进闻人澈怀里紧紧抱住他!
闻人澈无论如何都未想到婉阳公主会在皇宫里、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扑过来抱他,一时怔住。
姜冬竹就更不用提了,她直接石化了。等她反应过来,便瞧见婉阳公主已被闻人澈内力振出,摔倒在地!好在他还知道对方是公主,手下留情,只是将她振出,并未令她受伤,否则,今日麻烦不小。
众宫女太监惊呼尖叫地奔过去挽扶跌倒在地的婉阳公主。
姜冬竹用力甩掉闻人澈的手腕,瞪着闻人澈,心下怒火翻腾!就算她神经足够粗,也经不起这般不停的刺激!
闻人澈清眸是**裸的危险,似乎只要她敢有异动,他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姜冬竹看了看被宫女们七手八脚扶起,梨花带雨的婉阳公主:婉阳太主并不坏,只是对闻人澈太执着,然后爱错人而已!再转头瞪向闻人澈,啐了一口,双手插腰嚣张大笑三声,道:“自动跳到我碗里的肥肉,哪有送出去的道理!”
语毕,在闻人澈的错愕中,伸出右臂往他脖颈上一勾,然后踮起脚尖仰脸亲到闻人澈那温软薄唇上,只是动作有些粗鲁,像在抢占地盘,门牙磕在了闻人澈的嘴皮上,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城略地!
闻人澈星目睁大,露出难以自制的笑意,极为配合地矮了矮身子,任她在他唇上蹂躏,绝不夺取主动权。不远处传来脚步声,继而是一阵抽气声。他也不回头,用心感受此时如同一只小母老虎般勇猛的姜冬竹的亲吻。
婉阳公主震惊之后,双手捂脸尖叫奔走。
姜冬竹一番狂吻未将闻人澈闻到意乱情迷,反而将自己吻到气息不稳,听到婉阳公主的尖叫奔跑声,这才得意地从闻人澈薄唇上撤下,抹一把嘴唇,嚣张道:“和本姑娘争男人?得看这个男人是不是我想要的,哼!”
闻人澈修长的手指抚上被她牙齿磕碰肿起的嘴唇,破天荒地的大笑出声,极爽朗极清澈的笑声,满脸的笑容让那本来有些清冷的面皮变得生动起来,周围的人顿时又是一阵抽气。
跟着听到一人重重哼了一声。姜冬竹转头看去,却见三皇子铁青着脸色,拂袖离去。而他身前还站着铁盟的皇帝龙渊钧和文塘皇帝文夜卿!
她的脸一阵发烧,干咳一声,这么说让他们瞧了一场好戏?她故作淡定的负手转身,镇定自若地往宫门外走去。
文塘皇帝对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一个未嫁女子在光天化日下强亲一个男人,已经很彪悍了,竟然还能这般若无其事的离开,当真是世所罕见。
忽听“砰”地一声,抬眼望过去,只见那位镇定无比的姑娘脑袋狠狠撞到宫门上,然后她慌转头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那张俏脸更红了,再然后,她捂脸拔腿就跑。
看着冬竹出糗,闻人澈毫不吝啬地再次大笑出声!龙渊钧惊奇地看着闻人澈的笑容,不由自主地说道:“原来闻人澈会笑啊,笑起来真是可以颠倒众生了。”
闻人澈闻言,立时收了笑容,转头淡淡地看他一眼,举步便走。
“闻人澈,你与那个百里家的四小姐当众亲热,可曾想过朕的两位公主?”龙渊钧见他要走,出声质问。
闻人澈顿足回身,淡淡地拱手道:“皇上,臣对两位公主素来持之有礼,从未僭越,实不知皇上之意。”
龙渊钧明知他在故意装糊涂,却也无奈,只得道:“闻人澈,今日你是故意与百里家的那位庶女穿着情人衣衫进宫给朕看吧?”
闻人澈恭敬地道:“回皇上,臣绝无此意,只是情之所至,一时兴起而已。”
龙渊钧心下暗道,绝无此意才怪,他岂会看不出他的用意,他这是在显示拒婚的决心呢。可是他也有他的算盘,近几年他身体每况愈下,他不得不为后世子孙做打算,不能再让铁盟国这样下去,铁盟有龙氏一族便足够!
闻人家与百里家应是都有了惊觉,但做法却截然相反,百里家千访百计想用联姻稳固百里家的权势和他们想要的一切。而闻人山庄则坚决不与皇家联姻!但闻人山庄越是这般,他越是心不安,若闻人澈肯接受公主,至少说明闻人山庄是愿臣服于他的。
然而闻人山庄却不联姻,不管朝廷之事,似乎又无异心可是他仍旧心难安。
“闻人澈该明白朕的意思,既然你今日与百里家的庶女穿成这样进宫,朕索性也将话明挑了吧,馨阳和婉阳,两位公主,你必得选一人为妻,就算将两人同选了,朕也乐见其成,待她们进门后,你要的那名四小姐便可进门,朕可以为你破此一例,让公主与别的庶女同侍一夫!”
闻人澈不惊不慌,勾了一下唇角道:“可以。”
龙渊钧不意他竟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一时反应不过来,吃惊地瞪着他。“真的?”
文塘皇帝先是一惊,继而看了他一眼他,将目光转向旁侧,他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宫门外的冬竹闻言一惊,撇嘴,然后抬手使劲擦了擦嘴唇,早就应该知道,男人的话若靠得住,母猪都能练天外飞仙了!她竟强吻了这男人算了,反正是个美男,她赚了!
闻人澈点头道:“若为安皇上的心,臣愿娶两位公主。但是娶亲前,臣也要将话说在明处,臣有些癖好,皇上应该也听说了,若是新婚夜失手致两位公主香消玉殒,皇上千万不能治臣的罪”
龙渊钧闻言勃然大怒:“闻人澈!你是不是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你这是公然造反吗?”
姜冬竹愕然望进宫门内,少主胆子太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竟然也敢说!他在打什么主意?心下暗喜,适才还真吓了一跳,以为他真是逼不得已要当驸马呢!
闻人澈恭敬行礼:“皇上息怒,臣只是不想皇上日后后悔。皇上可知,臣今年二十有三,一直未娶妻纳妾,最近却打算正大光明娶百里霜,却是为何?”
龙渊钧微一沉吟,不错,他一直奇怪,闻人澈为何当年拒婚,不肯娶馨阳也不肯娶婉阳,而且身边一直未有女子。“为何?”
闻人澈淡淡地道:“事关臣的隐秘,臣实在不便说。皇上可否借一步说话?臣只说与皇上听。”
龙渊钧微一犹豫,道:“你跟朕到书房来。”转头对文夜卿道:“文兄先回寝宫休息一下如何?”
文夜卿道:“朕找闻人澈有事,就在此等着。”
龙渊钧立即命人去找龙皓睿来陪文塘皇帝说话闲逛。
闻人澈淡淡回头看一眼姜冬竹,声音微厉道:“你在此等着,不许乱跑!”
姜冬竹错愕,他这口气秀眸移向龙渊钧,然后想笑,少主还真会做戏!于是她听话地点头。
龙渊钧带着闻人澈去御书房,宫门处暂时只剩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