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这男人虽然一闪而过,但身影依稀可辩,似乎有几分熟识,她一定是见过!
她边抓着痒边往回走,走着走着,忽地反应过来,其实她的脚后跟不疼,而是四夫人小产的孩子绝对有大问题!四夫人啊四夫人,日后你可不能怪她逼你入绝路啊,她姜冬竹很记仇的。
次日。
姜冬竹用过早餐后,正寻思着找个什么借口出府。梅儿进来:四小姐,闻人少主派人接你去作画。”
姜冬竹:”这又是唱得哪一出?不是说好她寻借口出去么?
梅儿笑道:门主吩咐一定要给四小姐好生打扮一番。”说着就欲动手为她重洗梳头。
姜冬竹伸手挡住梅儿的动作,“不必了,我是去作画,不是去卖色。”百里敬倒真是积极配合,巴不得将她立时送作堆吧?也不瞧瞧闻人澈是什么样的人,自己的女儿又是什么样的货色!
梅儿动作一滞,低下头悄声道:四小姐,你若能钓上闻人少主这条大鱼,外婆必会极为高兴的,到时你我都有了出头之日”
姜冬竹似笑非笑睨她:你以为以我的姿色能钓上闻人少主这条大鱼么?真可笑。”
梅儿抬起头来瞧着她好一会儿,才道:可是这是个大好的机会。四小姐为何不好好把握?”
“梅儿,我倒是奇怪你是外婆的人还是门主的人了。”姜冬竹轻哼一声,整了整衣衫,将梅儿推向一侧,往外走去。
“四小姐——”
“梅儿,既然称我是四小姐,就要听我的,难不成还要我这小姐听你的么?”姜冬竹回头道。
梅儿脸色沉下,想说什么却终究忍住。
姜冬竹走出院子,不由得一怔,无尘?
无尘客气地抱拳行礼:四小姐,少主命我来接你过去作画。”
姜冬竹瞅瞅无尘,这个冷酷杀手出身的无尘,演戏要不要这般像啊。接她过去作画呃,能为少主作画真是荣幸之极,她倒省了搜肠刮肚找借口了。
于是她溜溜地跟着无尘出府,侧头瞧瞧面无表情的无尘,他眼里流露出对她五分的戒备,二分的厌恶,三分不屑,像是在瞧一位糟踏了他天人般少主的采草大盗似的。
姜冬竹暗暗抹汗,露出可掬的笑容:无尘大哥,我对当采草贼没有兴趣,你不用担心。”
无尘愣了愣,随即露出一丝笑意,只要她对主子未存着不良居心,他还是很愿意视她为主子的上宾的。“我家主人以少主之尊,总得天人一般美貌,气质出尘脱俗的女子才配得上。”
姜冬竹哈哈一笑:恕小女子无礼,你没听见过有句话说,好男无好女,癞男摘花枝吗,所以小女子以为天人就是用来被牛粪糟踏的!”
瞥一眼无尘,只见他那张冷酷无表情的脸瞬即黑如锅底。她笑咪咪地顺口又加了一句:像少主这种清雅神祗必得有一堆臭哄哄的牛粪来衬托!”再看无尘,他的脸已经是黑里透着青了,手指紧紧攥起,显然气得不轻,忙格格娇笑:放心,小女子对当牛粪完全没兴趣。”
无尘手指松开,黑脸扭曲:”若是少主真的注定要一堆牛粪衬托他不介意眼前的女子当牛粪,可是,他坚信少主必有世上绝无仅有的女子来般配。
姜冬竹舒心的上了马车,无尘驾车直奔温凉城西区云来客栈。
无尘引着姜冬竹上了二楼的一间上房,敲门。
闻人澈依然是雪青色的袍子,正坐在桌后看书,书皮上赫然写着《姜家玄空》,见她进来,只是抬头看了看,道:你随便坐。”
姜冬竹依言坐下。
隔了一会儿,闻人澈抬头:无尘,你还有事?”
无尘瞅了姜冬竹两眼,然后转向自家主子:少主,你你对牛粪感兴趣么?”
闻人澈讶然:”转头问正掩唇低笑的姜冬竹:你们从百里府来客栈的途中与驴车撞了?”
姜冬竹闻言终于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少主骂人不带脏字啊,这是骂无尘脑子被驴踢了吧。
无尘面不改色,一本正经地道:禀少主,无尘的驾车技术很好,绝不会撞车。”顿了一顿,继续一本正经地道:少主,四小姐说,像少主这种天人注定要一堆臭哄哄的牛粪来衬托,少主怎么看?”
姜冬竹:”她从前就知无尘冷酷呆板,却未想到,他竟呆板到这个地步,这种话竟直接搬来问闻人少主,他是想她死,还是他自己死?
闻人澈眼角抽了一下,似笑非笑地睨向姜冬竹,牛粪?
姜冬竹只觉头皮炸开,发根一齐立起,连连摆手:少主别误会,我绝无对少主不敬的意思,只是见无尘大哥误会我对少主有所觊觎,跟他铭志,小女子绝不会当少主身边那堆牛粪”呃,貌似她又说错话了,绕来绕去,还是在说牛粪
闻人澈唇畔极难得的露出一丝笑意,“放心,本少主不是天人,不需牛粪来衬托。”
无尘立时放心,行了一礼退出门去,却听自家少主轻飘飘地道:因为本少主已经有牛粪了。”
无尘直接一个踉跄,被门槛一绊,扑倒在门廊扶拦上,然后幽怨地回头看了看闻人澈,默默地离开。
姜冬竹:”好吧,如此的少主虽是第一次见到,倒也有几分可爱,那么,她就当今日所有人都被驴踢了脑袋,全都不正常起来。
闻人澈此时正瞧向姜冬竹,姜冬竹感觉到他目光,转目望去,却正好与他的眸光相遇,不由得心下一跳,是错觉么?为何她竟觉得他眸里素来泛冷的清光带着些许热度她旋即与他错开视线,没关系没关系,对着美男偶尔发发花痴,流流口水并不可耻,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虽然她先前就是死在美男手里,可是她还是以为情爱可以不碰,但是欣赏美男,还是人之常情嘛。
目光一转,再度落在他手里的那本《姜家玄空》上,心下不禁又跳了一下,她记得大哥说过,为她背刺符咒保护,便是依照最后两页的法子——他是在看最后那两页吧?念及此处,登时更加惴惴不安起来,唯恐他参透其中玄妙,那她还有路可逃吗?她小手指微微颤抖,怕极被火焚!
闻人澈瞧着她脸上变幻不停的表情,只觉更增添了几分确定,唇角不由自主的翘起。这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姜冬竹看来,变得狰狞可怖起来,只觉那是要将她火焚后的快意奸笑!
惊吓之下,脸色瞬间苍白起来,她霍地站起,厉声问:少主,要”她本想说要杀要剐给个痛快话,却忽地瞥见闻人澈脸上的错愕,神智立时清醒过来,她又自乱阵脚了,就算他参透又如何,她就来个死不承认,她不信,他连闻人庄主的面子都不给,会严刑拷打爹爹拷问!
闻人澈问道:你想说什么?”
姜冬竹讪讪坐下,左顾右盼着,见闻人澈双眸紧紧盯着她,只好干咳一声:我想问少主,要我现在就绘画么?”
闻人澈注视她片刻,冷嗤一声,淡淡道:下次寻个好一点的理由。”
姜冬竹大囧,幽幽看他一眼,既然知道她是在找借口,为何还要咄咄相逼?再偷偷看他一眼,幽怨地道:杀人不过头点地,少主何必苦苦相逼,千山万水总是情,放我一马又如何?”
闻人澈勾着唇角,眸瞳闪过一丝笑意,放下那本书,专注地凝视她:不放你一马你难受,放你一马我难受,你说我该让你难受还是让我自己难受?”
姜冬竹瞠目结舌,他难不难受关她什么事?为何他难受便要她跟着难受!
“关上门,过来坐。”清冷的声间吩咐她。
姜冬竹自然地起身关上房门,转身回来坐在他旁边的椅上,然后华丽丽怔住,她怎么做得这般理所当然?于讷讷道:好歹我也是百里府的四小姐,不是你的手下来着”
闻人澈看她一眼,淡定地道:习惯了。”
习、习惯了?!姜冬竹石化,他是当主子习惯了,还是支使冬竹习惯了?若非力持镇定,恐怕她此刻已经跪抱着他大腿告饶了,太折磨人了!早知重生后竟被少主这般在精神上折磨,还不如当初一死百了当然,这念头只是想想,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何况她还要救大哥,还要报仇。
闻人澈对她脸上的惊惧表情欣赏得足够了,不再逼她:伸出手来。”
姜冬竹老老实实地伸出手来,闻人澈伸手抵住她的手为她运功疗伤。
小半个时辰后,他收回手来,照例取了干净汗帕拭汗擦手,然后将帕子丢在一边桌上。
姜冬竹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位有洁癖的少主是嫌自己手脏么?“呃,其实小女子洗手极勤,不脏”
闻人澈微愣,继而唇畔绽出一抹令人想依赖的笑容,“习惯了。”然后轻描淡写地道:本少主有轻微洁癖,铁盟国人人知道,但没人知道,凡是碰过我手的人,我都想斩了他的手,你说这个习惯若是养成好不好?”
轻微洁癖?闻人少主还真是谦虚,铁盟国的人都知道闻人少主严重洁癖,好不好?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右手,被他握过两次,是不是每次他都在思量,斩不斩她的手?她打个哈哈道:这个习惯自然是不好的,若真那般,少主该背负魔道的骂名了。”
闻人澈垂下眼帘,良久不语。
室内寂静之极。
又过了一会儿,闻人澈突然抬头道:我看姜家秘书上有篇关于刺咒护魂的”那一篇章区区两页,他竟看了近半个月,才悟出其中玄机,令他看得如此吃力的书,前所未有,其实直到现在,他也不明白那本前面大部分的玄妙之处。
姜冬竹脸色未变,笑得极为淡定:少主,我是百里家的人,对姜家秘书只有耳闻并没有见过,什么刺咒护魂,更是闻所未闻。”
闻人澈深深凝视她,并不接话,反而继续道:姜伯曾说冬竹命里有煞,起名冬竹是为挡煞气,你说姜伯会不会为救冬竹逆天护住了她的魂魄?”
姜冬竹不知该说什么,闻人澈前一刻还看似对冬竹兄妹情深,但其实两人从前只不过是没有交情的主仆关系,转头又处处试探吓唬她,若真是兄妹情深,能不能别调查她这义妹,让她安心保住性命?就算查出真相对他有什么好处,就为了为民除妖孽?
“你说,若是冬竹魂魄得以重生,会不会就是我所认识的人?”
姜冬竹仍旧无从回答,如今身为百里霜的她跟名震天下的少主很熟么?为她疗伤,她还可以当作是他想利用她画簪样给叶千千,那么现在呢,他们熟到可以坦诚心事的地步么?她只知任何反常的事情,都不是好事!他这样问,是在逼她承认么?
她起身,她必须得立即离开这里,离开有闻人澈的地方
淡淡地清音不容违抗:坐下。”
姜冬竹心下泪奔,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恃强凌弱么!但她不得不默默坐下,低头不语。
闻人澈那双清冷的眸子如鹰般凝着她,开门见山地问:为何你跟冬竹性情和言行举止如此相像?”
姜冬竹答得极快:我在模仿她!”
闻人澈冷笑:模仿?为何模仿?一个人可模仿另一个人的穿衣打扮,也可模仿言行举止,但模仿毕竟是模仿,要在神态中做到完全一致绝无可能。”他冷凝的眸瞳紧紧盯着她,声音微厉:更重要的是,模仿得再如何像,眼睛里自然流露出的神采绝模仿不了,便是朝夕相处的人也绝做不到,何况是你,百里霜!”
姜冬竹沉默了,当一直担心的秘密不再是秘密,其实也没什么好怕的了,她早就有心理准备,早晚有一天会被闻人澈看穿所有一切,只是未想到会这么快。事到如今,她除了坚决矢口否认,便是看他打算如何处置她,哪怕只剩下最后一线希望,她也要保住自己,何况他并没有说破。
“让本少主告诉你一个真正的百里霜是如何的。”闻人澈话峰一转,语气不再带着厉色,淡淡地道。
姜冬竹没有任何激动,平淡地说道,“闻人少主,我就是活生生的、真正的百里霜,是百里家认可的四小姐百”
闻人澈寒目扫了她一下,她立时没底气地闭嘴。
“半年前,百里霜曾暗中杀了一名叫锦儿的弱女子,你说是为什么?”
姜冬竹闻言瞬间石化,百里霜杀了一名叫锦儿的女子?!为什么啊,为什么?可是她那里知道为什么!从前的百里霜不是胆小懦弱么?为何要杀一个弱女子?
“那那那”她伸袖抹着汗:那是因为。”
闻人澈嗤地一声:因为她骂了你一句:就算进了百里家也是条摇尾乞怜的母狗!”
“对对,就是如此”她急忙答着,然后额上细汗汇成珠,从额角滑落,对什么对?虽然这句话委实难听了点,但为了一句话就杀人,哪里对了!
“你知道本少主初见你为何将你摔了一跤么?”
为何?不是因为他讨厌百里家的人吗?姜冬竹疑惑地望着他,不敢说话。
“不止因为你花痴,更因为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