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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在纠结自己是不是少主训练的小狗儿呢,然后就傻愣愣地瞧着少主捏着一只耳环挂上了她的右耳垂
她顾不上再次石化,霍地站起,“少主,你做什么?!”
闻人澈星目淡淡扫她一眼,清声道:“坐下。”
“不坐!”姜冬竹肥着胆子抗命。
闻人澈那双寒目注视着她,冷声道:“坐下。不要让我再说第三遍。”
姜冬竹泪奔了,一屁股坐在椅上,她现在是百里霜啊,为何在他面前还是这般没底气?本来就跟个小狗儿没区别嘛,至少狗儿还敢汪汪两声,她就只能顺从,这种奴性真是深到骨髓了!
闻人澈这次似乎熟练多了,至少手不颤了,极淡定的为她戴上第二只耳环,然后身子往后撤了撤,端详了一下那两只耳环,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将手里的一对旧耳环丢到桌上。
姜冬竹这回热气终于窜上面颊,火辣辣的热,额上渗出密密细汗,这情形太诡异,太暧昧了,她这一生从未经历过这么尴尬的事情!手指下意识地就要去取左侧的耳环。
“你敢取下来试试?!”清冽的声音透着浓浓警告。
姜冬竹:“”手指僵在耳边。
闻人澈唇畔露出满意的笑容,那只梨窝若隐若现,甚是勾人。姜冬竹在呆愣之下,又可耻的被诱惑了,变得更加呆傻。
“这珍珠耳环不要取下来。”闻人澈看着完全不在状态的某女,强调了一遍:“永远不要。”
姜冬竹可耻地吸一口口水,问了一句很没脑子的话:“难不成它要长在我耳朵上?”
闻人澈嘴角抽搐了一下,凝视着她道:“珍珠是本少主在秃苗山下的东海里亲自采的,花费了四天时间,才采到一样大小的两对上好珍珠,然后亲自盯着工匠做好耳环的。”
姜冬竹彻底没了反应,石化了痴傻了,堂堂闻人少主竟然亲自下海采珠只为给她做对耳环?莫说她绝对想不到,恐怕世上任何人都想不到吧。是因为这对耳环才回来晚了么?震惊之余,心下一角柔软起来,若是她没有经历过龙皓玉这个情劫该多好然后冲动地说出一句事后让她想撞墙的话:“少主,你是不是喜欢我?!”
房间内再度恢复寂静,死寂死寂的!
闻人澈俊面终于不再清冷,出现了可疑的红晕,星目毫不回避地凝视着她,直言道:“除非冬竹死心塌地爱上我,否则,这个问题我永远不答你!”
姜冬竹顿时觉得无地自容了,只想撞墙了断了自己,闻人澈,你大爷的,害她又自作多情了!“”
却听闻人澈接着道:“冬竹,你不要跟我装傻充愣,我的心思,你或许已有觉察,我体惜你刚经历过一场情劫,不会逼你,会耐心等着你,但是,不要让我等太久,若我耐心用罄,我不介意用强!这一世,我说什么都不会放手!”
姜冬竹从怔愣中爬出,原来不是她的错觉,不是她自作多情啊!只是,她还是觉得此事太过匪夷所思!
少主和她呃,怎么看怎么都是仙草和牛粪的关系,实在太诡异了!她低下头,不知是不是因为早有了心理准备,她心里虽然不愿再动情,却对这个昔日的主子并没有太大的排斥,倒觉得有几分安心,似乎真如他所言,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不必再顾虑被当成异端妖物,不必再瞻前顾后
“呃,我去沏茶。”她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提着茶壶出去。或许是少主的眸光太过灼热,在他炽热的视线注视下,她竟然同侧的手脚顺在了一起!
姜冬竹顿觉自己可以死得圆满了,驻足缓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算了,她在少主面前从来就没有风光过,丢人就丢人吧,她习惯了。
闻人澈凝望着她出门,忍不住勾着唇角,松开袍袖下紧握的大手,掌心尽是汗水,还好,她没有吓得逃跑。虽然他说耐心用罄,不介意用强,但是比起用强,他更希望她心甘情愿,更希望她用心接受他,这世上他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她。
良久以后,姜冬竹才磨磨蹭蹭地提着一壶水回来,她忘记拿茶叶罐了,只好提着白开水回来,然后在闻人澈的注视下,故作淡定地打开罐子,捏了一点茶叶放进茶壶,然后打个哈哈:“我不懂茶道,少主是知道的,所以少主就将就着喝吧。”边说着边给他斟了一杯。“少主,请用茶。”
闻人澈看她一眼,淡淡地道:“冬竹,我的话好好放在心上想一想。”
姜冬竹再打个哈哈:“少主的每句话,我都是放在心上的。”
不说别的,只说他亲自下海为她采珠做耳环,足以令一个女子沦陷倾心,何况他还是尊贵清冷的少主。虽然世人一直不明白,为何闻人山庄这样一个江湖门派会倍受皇上礼遇敬重,但是这份尊贵却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而少主还是至尊剑宗的宗主,武功天下无敌,却竟能为她这样一个女子下海采珠。单凭这一样,她都要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细细思量,何况他为她做的远不止这些。
闻人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皱眉:“冬竹,你果然不擅茶道,这好茶也让你泡坏了,水还这般烫,根本不能喝。”
姜冬竹:“”
闻人澈放下茶杯,深深凝视她:“我去秃苗山见到了吴伯尧,这七叶红之毒,配制解药不易,需一样一样的试那蛊虫,大概需要两年的时间。”
姜冬竹笑着垂下眼皮掩住眼里的失望,片刻后,心情豁然起来,若那般容易便配制出解药来,便不是七叶红了。低声道:“两年而已,很快的,我就再等两年便是。”
吴伯尧是江湖上有名的隐世名医,医术精湛,无人能出其左右,若他都需要两年的时间才配制出来,那么旁人尚不知多久,只要有希望,两年,很快的。
闻人澈目不转睛的凝着她,对她的这份豁然甚是喜爱,她是极为惜命的,却也是极为想得开的,天塌下来,也不过皱皱眉头,然后打个哈哈,便仍旧开朗的活着,仿佛不知世上忧愁似的,当初便是被她这性子吸引,却未想到她竟舍了庄主义女的娇贵,甘愿在他身边效命。
她虽然平时有些粗神经,办事却极为干练利落,一手精妙剑法使得出神入化,绵绵密密,剑风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那般娇弱柔媚。但是只要无事时,她便又成了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开朗女子,动辄逗引得寡言的无尘跳脚,却无处发泄那时的他,不需要说话,只要静静站在旁边看着她,便觉得心满意足。
“冬竹,并不是非得等两年。”
姜冬竹有解地看他,等他解释。
“若能拿到一份你们每年必吃的解药,给吴伯尧研究成份,找出对应的蛊虫药理,要配制解药便容易得多,只需数月时间。”
姜冬竹心下顿时又升起极大的希望,她毕竟是个惜命的凡人,若是没别的法子,两年说长也不长,但是若有更好的法子,两年又嫌长了点,谁知道两年会发生什么事情。“可是,那解药是一人一份,没有多余的啊,少主,难道你想”
闻人澈轻轻点头,“不错,冬竹,我们不能老是被动等着,林清凤若跟皇家有关,他们的目标是百里门,那么,闻人山庄或许也是他们的目标”
姜冬竹听到此处忽然打断他的话,“啊,我想起来了,外婆曾劝我好好把握住你,说便是因为闻人山庄送不进人去,所以他们的主子才按捺了两三年少主,她们的那个主子目标不止是百里门,还有闻人山庄!”
闻人澈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动了杀机了么?”
姜冬竹疑惑地看向他:“少主猜到她们这个组织的幕后之人吗?”
闻人澈也不隐瞒她,道:“既然是猜的,便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便说出。冬竹,我有个打算。”
“少主打算做什么?”
“我们必须在十月十五日这天多拿一份解药,所以,我想趁拿解药的同时,将这个组织的幕后的主子引出来。闻人山庄绝不能这样被动等下去。”
姜冬竹对此完全没意见,“少主要怎么做,尽管吩咐,总要让我狠狠揪住那个狠毒的老头揍一顿才解恨,只是我一直想不通,他们费这么大的周折,只为要百里家的炽玉,却是何故?”
闻人澈寒目微眯,炽玉?原来他们竟是为了百里门的炽玉。
“进百里门为的是炽玉。那他们想找人打进闻人山庄又是为了什么?”姜冬竹喃喃念叨着。
闻人澈哼了一声,毫不忌讳地说出真相:“他们想要闻人山庄的那块玄铁狮符。”
“玄铁狮符?那是什么?”姜冬竹问道。
“其实就是冬竹,此事事关重大,晚些时候我再告诉你。”
姜冬竹“哦”了一声,压下极度的好奇心,既然事关重大,自然要谨慎些,只是,她没想到,少主竟然毫不避讳的说出那块玄铁狮符,她在闻人山庄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什么狮符
“你最近只需耐心等待十月十五日便是。”闻人澈嘱咐着。
“是。”
“冬竹,你不用担心,这解药,我是一定要替你拿回来的。”闻人澈眼睛转别处,声音极淡,就像在随口拉着家常,而不是承诺似的。
姜冬竹“嗯”地答应,抽抽鼻子忍住眼角湿润,绝不让眼泪掉下。
“炽玉虽是百里门的至宝,但若没了里面的秘密,那只不过是块名贵的玉而已,我一定会帮姜大哥将那炽玉拿回来。”
“秘密?什么秘密?”她早就怀疑那块炽玉里必有个重要秘密,原来真是如此。
闻人澈轻嗤一声:“晚些时候我会一起告诉你,冬竹,炽玉和玄铁狮符关系着两家跟皇室的秘密,你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
姜冬竹“嗯”地答了一声。
“十月十五日,我跟你一起去见识一下林清凤。”
姜冬竹看他,“她不会见你的。”
“我自然不会让她瞧见。”
姜冬竹不语。
“七叶红的毒解了后,你便离开百里家罢。”闻人澈凝视着她道。
姜冬竹微怔,沉吟片刻:“嗯,我知道了,不过不太容易。百里敬那老贼说,只要我不嫁人,那么我生是百里家的人,死是百里家的鬼。”
闻人澈睨她一眼,露出那令人心醉的笑容:“那就嫁给本少主吧。”
姜冬竹坚决摇头:“不行,我绝不以百里霜的身份嫁给少主!”她说这话漏洞极大,语音一落,便脸红了,凌乱了,她在说什么?不以百里霜的身份嫁给少主,那么以姜冬竹的身份就愿意嫁给少主?
闻人澈眼里闪过惊喜,俊面依旧清冷,波澜无惊,宣誓般道:“你放心,本少主一定让你以冬竹的身份嫁进来。”
姜冬竹:“”她什么时候跟他谈婚论嫁了?什么时候的事?!
看着她憋屈的糗样,闻人澈心情显然大好,其实她心里对他并没有她自己认为的那般抗拒吧?原来近水楼台果然先得月啊,早知如此,当初就该先利用义兄妹这层关系早点将她拿下,而不是被龙皓玉钻了空子。“冬竹放心,我说会让离开百里家,就必会让你安全离开。”
姜冬竹心下极为感激,可是也知道,这事说说容易,却极不好办。既然难办,她也懒得再去想,船到桥头自然直,总有机会会离开百里家的。
回到百里府时已近黄昏,她心情颇好,不管如何解药总算有眉目了,她也心安了不少。只是少主唉,身份上配不配她就不纠结了,当初她也打算跟四皇子相偕到老来呢。她纠结的不是身份尊卑差别,而是她要不要接受,不不不,也不是要不要接受,少主那性子,若那认定了的事,就算她不接受,只怕也真会如他所言,耐心用罄就用强的。怎么看她都是无路可逃的,可是,经过四皇子那一劫,她实在对感情完全没了信心。
数日后。
冰雁端着饭菜进来。
“冰雁,今日这么早便吃饭?”
冰雁笑了笑,一边布菜一边道:“姑娘呃,不,小姐,我知道清凉寺后山不远的地方有一处山涧,据说是王母娘娘不小心打翻了琼浆形成,女子在此处洗澡沐浴可以美容养颜,还可洗练筋骨,对习武之人极有益处,早些吃完饭正好可以去试试,姑娘难道不要去试试?”
姜冬竹闻言有些动心,“还有这么好的地方?”她毕竟是女子,对容貌总是比男子在意的多了些,何况还可洗练筋骨,就算是夸大其实,但是总没坏处。再说了,在清澈的山涧中沐浴总比在沐盆里更舒服自在了些。
冰雁从腰袋里取出一张薄纸,递给她道:“这是地形图,小姐顺着这个图就能找到。”
姜冬竹笑咪咪地接过来,展开看了看:“冰雁真是细心,还画了个地形图啊。”
“那当然,我是冰雁啊,伺候了姑娘这么些年还摸不透你的脾气吗?这么好的去处,你是一定会去的。”冰雁骄傲地道。
姜冬竹欢喜的笑着,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