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人澈点头,然后轻叹:“有是有,只是冬竹,可能有些冒险”
姜冬竹很兴奋,只要能脱离百里家,便是冒险又如何,叫仇人当父亲,那才叫难受呢!“行走江湖,哪天不是在冒险,若能脱离百里家,冒险也值得,少主,就算是死,我也不要以百里霜的身份死去!”
闻人澈脸色一沉,眸子泛冷。冬竹顿觉房间骤冷,却不知是何原因,故作镇定地道:“少主可是身体不舒服?”
闻人澈点头,冷声道:“不错,我是不舒服,很不舒服,听到死字,我心里极度不舒服,我的手掌有点痒,与其让你死在百里敬手里,不如我让一掌拍死你如何?”
姜冬竹往后一跳,瞪视他,做举手投降状:“少主,我知错了,知错了!你知道的,我是很惜命的,我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能活着,我都不惜认仇人当父亲,你瞧我多惜命,所以少主不必担心我死在百里敬手里。”
闻人澈冷睨她一眼,担心?他才不担心,他担心什么,这一次他是绝不允许她在他面前丢了性命的。
“冬竹,对四皇子和百里冰,你想怎么样?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么?”
姜冬竹低头不语,不时以余光偷偷看他,见他脸色似乎还算正常,于是小声道:“若我说我不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那么少主会不会以为我是对四皇子不能忘情,所以嫉妒了百里冰?”
闻人澈闻言非但未恼,唇边反而浮出一抹笑容,她能这般说,不正说明她开始在意他的想法,顾及他的心情了么?她这么说便已经说明她放下了龙皓玉,只当他是仇人了。这样的姜冬竹,不正是他所向往的么?
当即摇头:“你能这样说,我就知你心里早已没有了四皇子,那么你真的希望百里冰嫁给四皇子么?”
姜冬竹松了一口气,道:“凡是四皇子想得到的,我都想破坏了,他为了得到百里家的支持杀了我,那么我希望他永远得不到百里家的支持,我更希望他永远当不上皇帝,当他的子民,我不甘心,更重要的是,我很难报仇。”
“好,一切会如你所愿。”闻人澈淡淡地道,就像在说一会要吃饭一样平淡无波。
姜冬竹吃惊不小,看了他两眼,忍不住问道:“少主是不是真打算插手皇储之争?”
闻人澈垂下眼皮,淡声道:“冬竹,我早已插手了皇储之争。”
姜冬竹有些茫然:“义父和少主不是都坚决不肯插手朝政,更不插手皇储之争么?少主竟然早就插手了?”
那她死得岂不是有点冤枉?若是她早知少主已经插手皇储之争,那么,便为四皇子引荐一下,是不是他就不会杀她了?转念一想,那时三皇子已经搭上了少主,四皇子应是自知再无望得到少主的支持,才毅然决然的转向百里家吧?难道她死的其实是天时地利人和,大势所趋?
她暗暗抹着汗,她希望下一次四皇子也会死得天时地利人和并且大势所趋,否则她会心里不平衡的。
闻人澈抬起眼皮,直直盯着她,毫不讳言:“我正式接任了剑宗宗主后,原本是极为欢喜地返回来,却在半道上得到消息,你竟然被龙皓玉给勾引了冬竹,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气吗?”
姜冬竹心下骇然,却什么不都不敢说,小心翼翼地摇头,道:“不不不知道。”
“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好好跟你把话说清楚,然后和父亲去向姜伯提亲,哪知竟在半路得到那样的晴天霹雳,你让我情何以堪!”闻人澈淡淡且平静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而非在说他当时的痛苦。“从我知道你跟四皇子相好以后,我便开始插手皇储之争了。”
姜冬竹突然醒悟过来,瞪大了秀眸:“少主,你的意思三皇子搭上你并非偶然,而是少主有意为之?你是为了毁掉四皇子的一切才故意那么做的?”
闻人澈冷哼一声:“不错,既然闻人山庄一心维护的铁盟皇室是如此不堪,我为何不能让这个伤我心的皇室陪我一起伤心,没理由我这守护人在此默默伤心煎熬,他们就可以安心享受这成果?我偏不答应。”
想起当时的痛楚,心依旧有几分痛楚,近三年的感情突然付之东流,那份懊悔,那份心痛,这世上没人能体会到!
半年的分别,并没有让他对她的感情变淡,反而变成了刻骨铭心的相思和彻夜难眠的思念。原本接任宗主后还需要五六个月的时间熟悉剑宗内一切情况和帐务,但他在想思难眠的夜里,便出床翻帐本和翻查剑宗的一切,竟硬生生地在半年时间内完成了与师父的交接,理顺了剑宗的情况和帐务。然后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岂知半路上竟得到那种噩耗!
当时他便发狂了,一掌活活劈死了自己的坐骑,再一掌劈死了无尘的马匹,甚至无尘都被发狂的他一掌打成重伤!可是心中郁积的痛感仍然难以宣泄出去,无处发泄的他,将目光转向了附近的山贼土匪,只身一人杀进附近山头的土匪寨子,肉掌翻滚,剑气如波涛汹浪,直杀得那座寨子血流成河,横尸遍野!
杀到最后他完全麻木了,听不到那帮土匪惨叫的声音,看不到那滚落四处的头颅和尸体,也看不到洒满山头的深红鲜血,只知道杀杀杀!他要宣泄掉心中所有的烦痛!仿佛他不是在杀人,而只是在切着一个一个的西瓜直到两名四五岁的孩童站在一片尸体里大哭不停,才唤醒了他心底的最后一丝人性。
在那两个孩童的哭声中,土匪头子领着剩下的土匪们尽数跪在他脚下求饶,愿听凭他吩咐。他才惊觉土匪们该死没错,但是他们不该是他宣泄烦痛的对象,痛苦有什么用,想法将冬竹夺回才是王道。
所以他一言不发地转身飞纵出土匪的寨子,改道去了京城,稍施手段,三皇子便迫不及待地投进罗网,成了他用来对会四皇子的一颗棋子。那时的他根本未考虑三皇子是否适合当皇帝,只想借他的人除掉四皇子,四皇子若是死了,冬竹便可能安心回到他身边了吧?
他布局将四皇子困在京城两个月,趁机剪除了支持他的太师一党,也令他两个月无暇再去勾引冬竹。他原本是打算慢慢玩死四皇子,以宣泄心中极度的不痛快却未想到,四皇子会通过乔宰相之子联络上百里冰。本来他正玩到兴致,眼见四皇子去勾搭百里家的人,兴致更浓,一心想瞧瞧有了百里家支持的四皇子是否能更好玩一些。
在得知四皇子去见冬竹时,他再一次难以控制的心痛起来,自己跟自己不痛快起来。令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是,当他在京城的大将军府发怒时,四皇子已经杀了冬竹!
顿时他的骄傲,他的世界,他一切的一切全部坍塌!人都不在了,他还骄傲什么,别扭什么!当他看到姜冬竹冰冷的尸身时,他已没有感觉,只想不管不顾的杀进皇宫,杀了毁掉他的世界的龙皓玉!若非听到姜伯的那句话,令他升起了希望,他已经不计后果地杀了那个四皇子了吧?
只是这些,他是绝不会告诉冬竹的。
姜冬竹惊愕瞪视着他,他是因为她才去违背自己和闻人山庄的原则插手皇储之争么?在她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意时,他竟已经深陷了吗?
“少主”她声音有些哽咽,但绝不是感动,而只是心酸,是她将少主拖入这混水中的,她只是个姿色平庸的女子若说她一缕情丝错系在了四皇子身上,那么少主的情意是不是也是错许了她呢?若她只是安心享受着这些,却不努力爱上他,那她跟四皇子有什么区别?
“少主,你不觉得你做这些不值么?”
闻人澈深凝着她,眸光却有些黯然,“没有什么值不值的,我不是为了你,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我插手皇储之争,是为了除掉四皇子,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而已。若是四皇子没有杀你,若是你与四皇子感情如火,我就成了破坏你们的感情罪人,你会恨我入骨的。”
姜冬竹一怔,低下头细细想着他的话,若情况真如他说得那般,她是不是会恨他呢?想了半天,答案却不得而知。或许她真的会恨他,也或许本来与四皇子的感情就脆弱得不堪一击,若被他抢回去,她反而会过得幸福也说不定。
她抬眼看着他,语气有些埋怨道:“若是少主走之前跟我说清楚,事情也不会发展成这样就算我会恨你,也是你自找的。”
闻人澈俊脸一僵,愣住。她说的一针见血,这也是他一生唯一后悔的事情!可是后悔又有何用,事情已经发生,冬竹为此丧命,而他已经插手了皇储之争。“冬竹,其实你不用觉得我插手皇储之事跟你有关,就算不为你,闻人山庄也难独善其身了。因为有人不允许闻人山庄和百里门再牵制着朝廷,他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且早就开始动手了,只是我们一直不知道而已。”
姜冬竹很给面子的顺着他的话笑了笑:“那我就当此事与我无关,我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了。”
闻人澈清潭般的眸子深深注视着她,轻轻点头,她这性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
他重新转了话题:“今日是十月十三,还有一日就可以拿解药,到时你一定要小心些,事关你的生死,千万别出了纰漏。”
姜冬竹点头,“我知道,我很惜命。”
闻人澈又道:“拿到解药后,我就让你离开百里家,炽玉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来找。”
姜冬竹有些执扭,坚持道:“那是我大哥,也是被我害成那样,我是一定要拿到炽玉的。”
闻人澈知道她性子里坚持的一面,不再说劝他,反而道:“冬竹,我跟你说过炽玉涉及百里门与皇家的秘密,已不是你拿来给南仁大哥暖身的事了,皇家已经插手。”
姜冬竹道:“那又如何,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得到炽玉,皇家又如何?”
闻人澈正色道:“不错,皇家是没有如何?可是事关皇家和百里门,若不解决,就算南仁大哥佩戴了炽玉,必会引来皇家的追杀,那就害了南仁大哥。”
姜冬竹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是啊,只是逞匹夫之勇又有何用,若是炽玉反为大哥带来杀身之祸,那她一死都难谢其罪了。
“你回去准备一下,先拿到解药,不管什么事都等拿到解药再说。”闻人澈说着站起身来:“对我来说,此时保你的命才是最重要的,炽玉、皇家都不重要。那把钥匙,我会找人给你配制,明日练功时给你。”
“嗯。”姜冬竹跟着起身:“少主,灾民重建工作已经差不多结束了,少主是要回闻人山庄吗?”
闻人澈唇角高高扬起,“怎么,舍不得我走么?”
姜冬竹:“”她不过是随口一问,舍不得低声嘟噜,他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闻人澈大言不惭地道:“本少主可不只是一盘菜,而是一盘上乘的珍馐美味,你要不要尝尝?”
姜冬竹俏脸微酡,珍馐美味,他果然是大言不惭啊,尝尝?哼,只要他露出那温暖的笑容,她就想直接吃掉他,只是尝尝怎么够?阿弥陀佛,他果然露出那笑容了,虽然很想一口吞下去但是,阿弥陀佛,她是良家女子,良家女子啊,岂能干出那等蠢事!
“我爹不是说我有了娘子忘了爹么?现在的我妇唱夫随。”
姜冬竹顿时无语,闻人澈则失声大笑起来:“冬竹,每每看着你这憋屈模样,我就觉得甚是舒畅,每每回味起来,都是极为怀念的。”
姜冬竹脸色黑了下来,这个人真是爱她的么?怎么觉得他很想要虐她?
闻人澈似乎看透她的心思,贱贱地道:“冬竹啊,几时你不让我难受了,我就不再让你憋屈了,不然,我这心里也是极不平衡的,快快爱上我吧,你一定要爱我比我爱你还要深,这样我才能平衡,没道理狂傲自负的闻人少主就这么死死地栽在你这个小女子手里,我总得拿回点利钱来。”
姜冬竹抹汗,强迫去爱他也就算了,还要强迫她爱得更多凭什么啊!她哼哼着,白他一眼,然后挥挥衣袖,潇洒走到房门处准备开门离开。
“冬竹。”
姜冬竹转身,只觉眼前一花,跟着唇上传来温软的触感,她正欲张口说话,却被那个清冷男人温滑的舌头直接攻城略地!他双手分扣住她的腰和后脑勺,紧紧将她箍向他怀里,口水相融,身体紧紧相贴,那双冷清却深不见底的眸子凝着她的眸瞳,认真且细致的吻着她。
姜冬竹原本要挣扎反抗的,但想到自己早已答应要努力去爱他,她反正是逃不了的,何不早日行使权利,早早品尝一下这个清冷美男的*滋味呢,反正这尊美男只是看着就赏心悦目到害她忍不住垂涎!她也想看看这个素来冷清得不近人情的美男动情时会不会更*
然而她的身体反而越来越热,身体极度空虚起来,异样的感觉冲进脑里不对啊,明明是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