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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得大叫:“别杀!别杀我,我说我说!”
姜立竹闻言,力道往旁边一转,凤离剑歪一旁,跟着剑势一收,将长剑收回,转头看向闻人澈。
闻人澈冷笑斜睨向龙渊城:“瞧来四王爷根本不在乎生死,那我便送一你程吧。”说着右手微抬,周处劲风大作,就要将他毙下掌下。
龙渊城急纵后退,却觉眼前一花,闻人澈如影随形地跟上,大颗汗珠顷刻渗出,忙道:“本王确实不知实情,闻人少主何必咄咄逼人?本王若是死在闻人少主手里,皇上岂会善罢甘休?少主还是想清楚的好。”
闻人澈冷哼一声:“四王爷还是不了解我,我闻人澈若想杀人,又岂会在乎皇上会不会善罢甘休?四王爷,你未免将自己看得太重了。”
“闻人少主为何非要知道辛冬竹是不是百里敬的女儿?不管她是谁的女儿,又岂能碍着少主?”龙渊城眼见闻人澈右掌已经抬起,绝非只是威胁恐吓,忙道:“此事林清凤最为清楚,林清凤,还不说给闻人少主听?!”
闻人澈微一犹豫,收了真气,右掌垂下。
龙渊城看了看闻人澈放下的右手,暗松一口气,这个闻人澈真的是想对他下杀手啊,这个男人看上去只是冷清了些,没想到却是这般的心狠手辣,毫不留情,也六亲不认!光着的上身冷汗被寒风一吹,顿觉一阵刺骨,何况他一个王爷,这般光着身子被人威逼是从来未有之事,总是有些大失颜面的,于是道:“闻人少主,不如进屋细说罢。”
闻人澈冷睨他一眼,也不怕他能逃走,转身进屋,他确实想听听林清凤是如何说的。龙渊城则自知,以闻人澈的武功,他根本就逃跑无望,所以索性也不逃了,跟着进屋。
姜冬竹抓起林清凤,将她扔到墙角仅存的那张桌子上,冷笑道:“外婆,当日你拿着鞭子抽我时,可想到有朝一日,会在我的剑下苟且求生?你若是撒谎,我便教你尝尝真正的碎身万段是个什么滋味。”
林清凤适才被扔在桌下,清清楚楚地瞧见她的武功,根本就远在自己之上,哪还敢轻视于她,只是厌恶她的心还是没有变,她看了看四王爷,然后开口道:“其实闻人少主早已猜出了答案,这般相逼只是想证实一下而已。”
闻人澈冷冷睨着林清凤,冷声道:“废话少说,百里霜到底是不是百里敬的亲生女儿?”
林清凤笑了笑道:“百里霜?哼,她根本不是什么百里霜,也不是什么辛冬竹,她是谁家的野种,我根本不清楚!”
此言一出,闻人澈和姜冬竹顿时惊呆,不是百里霜,也不是辛冬竹?这个百里霜的身子到底谁?!
两人却又不禁狂喜,百里霜不是百里敬的女儿,那么他们还要什么好顾忌的?尤其是姜冬竹,心里说不出的欢喜悦愉,虽然现在的百里霜早已不是百里霜,但毕竟身体是百里霜的,就算成了姜冬竹,身体仍是百里霜的,那就与百里敬有着血缘关系,这是她最不爽的!
与仇人有血亲关系,是她最难容忍的,所以她不愿以百里敬女儿的身份成亲,哪怕是死,都不想以百里敬女儿的身份死去!如今竟证实了百里霜其实不是百里敬的亲生女儿,这份狂喜,旁人岂能体会到?只要不是百里敬的女儿,她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她愿意当姜冬竹还是辛冬竹,或者是阿猫阿狗,谁又管得着她呢!
“我收养辛莲时,她已经十三岁,因为她生得美艳狐媚,我才会给她饭吃,请人教授她女工和琴技,我养她本就是用来勾引百里敬而已。当年的百里敬确实被她迷得七荤八素,找不到回家的路,只不过百里敬的父亲设计了她,功亏一篑,还怀了个贱种大着肚子回来,我大怒之下,拍了她一掌,那知她竟然大动胎气,便要生产,我瞧着心烦,懒得理她,等我气消了回来,发现辛莲已经难产而死,那个贱种根本就未下来。”
姜冬竹瞪着林清凤,她一直认为林清凤是狼性的,却没想到她竟狼成这样,明知辛莲快要临盆,竟然动手打她,任一个当她是娘的女人难产且自生自灭,她根本就没有人性,连狼性都没有了!
林清凤为了保命,根本不在乎姜冬竹与闻人澈的目光,像倒豆子一般,将百里霜的身世说出来:“既然辛莲和那贱种都死了,真正的百里霜自然就死了。我便偷偷将她埋了,谁知一个月后,百里敬的死鬼老爹竟然来找我要孩子,说他们百里家的骨肉绝不能沦落在外!哈哈,多么可笑!”
“我告诉他孩子早死了,他偏偏不信,以为我把孩子藏起来了,到处追杀我!幸亏百里敬的死鬼老爹死得早,不然,我早被他杀死了。两年后,我却改变主意了,寻了一个差不多的女娃,抱回到温凉城养起来,百里家敢来要我就以掐死女娃将他们吓退,哼哼,我教她武功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在百里家杀了百里敬,让百里敬那匹夫尝尝亲生女儿与他作对的滋味后来主子知道了此事”
林清凤说到此处,瞧了一眼龙渊城,不说了。
但是他们很容易便可明白话里的意思,后来四王爷得知此事,自然就将百里霜当成了一枚棋子,要她进百里家偷取炽玉。百里霜有这样的外婆肯定自小受了不少罪,为讨好林清凤,加上近墨者黑,所以变得怯懦且狠毒起来。
姜冬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是从哪里寻到百我的?”这个要问清楚,别有一天突然再崩出一个便宜爹便宜娘,那倒没什么,万一对方是个土匪妓女什么的,她就真的悲惨了!
林清凤答得也干脆:“抢的!”
抢的?姜冬竹心里又发毛了,抢的?她说是抢的?那么,就是说这个身体的父母并没有丢弃这个身体,有朝一日也许就会寻来?
“那、那百我是说我的父母呢?”
“不知道!”林清凤目光一闪,坚决地道。
不知道?姜冬竹不知所措了,不知道的意思,是不是表示,以后她还有可能多出来一对便宜爹娘?她姜冬竹前半生也算是顺水顺风,当然,除了在龙皓玉身上栽了个大跟头,把命玩没了,她算是顺水顺风的,哪知现在得以活命的身体竟然有这般曲折离奇的身世!可是百里霜是害死她的元凶啊,她实在没有为她报仇的半点愿望!
却听闻人澈道:“以林清凤的狠毒,既然抢了孩子,必然会杀人灭口,永绝后患。那孩子的父母必是死在她手里的。”
姜冬竹闻言登时松了一口气,他说得不错,林清凤岂会让百里霜的父母活下去,自然是要杀了灭口的。当即冷笑一声道:“我本以为百里敬是最狠的,现在才发现,外婆你才是最狼性的一个!”
对闻人澈的说法,林清凤默认下,却毫无愧疚地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不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闻人澈淡淡地道:“今日我们也是为自己,所以你得向百里敬证明百里霜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辛冬竹从今以后不能再为你们所用,她是本少主的!”
冷目睨向龙渊城:“四王爷有意见吗?”
龙渊城道:“闻人少主,百里霜这颗棋子本王埋了很久,岂能功亏一篑?这个百里霜容色普通之极,原就远远配不上少主,少主若是想要,本王送你四名美女,保证个个都是清白身子绝色的容貌,不比那个百里冰逊色。”
姜冬竹心下那个气啊,虽然她还没完全爱上闻有澈,但闻人澈是许了她的,既然是她的,岂能别人挖墙解?!转头怒瞪:“四王爷,你这是当面拆姻缘!”话音甫落,她的凤离剑已经出手,直刺向龙渊城眉心。
龙渊城虽不是闻人澈的对手,却毕竟是也个少有的顶尖高手,眼见姜冬竹向他刺来,见机极快,伸手成爪钻空扣向她手腕。
姜冬竹轻哼一声,这个四王爷还真是瞧不起女子啊,他是王爷不假,他是暗影组织的头子不假,但却表示他的武功就厉害到天下难有敌手!至少她的幻仪剑法也不是可以随便小觑的!当即展开剑法直击向他!
龙渊城见招拆招,掌风凌厉,招招都是杀招。姜冬竹长剑如龙,也是招招致命!
闻人澈冷眼瞧着姜冬竹与龙渊城打成一团。冬竹用了百里霜的身子后,这幻仪剑法一直难以发挥最大威力,一是跟她的现在身体的内力有关,再一个就是这个身体临敌生涩,使起这幻仪剑法还是不够灵活,龙渊城是个难得的高手,给她喂招倒是正好。
龙渊城也算是个悲剧,就算不是暗影的主子,至少还是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王爷,平素狂傲惯了,谁敢违逆他,哪个不是看着他的脸色行事?如今竟衣不蔽体地被闻人澈当成是给姜冬竹喂招的工具,狼狈之下,哪还有半点往日的意气风发尊贵体面?
龙渊城仅存的那名暗卫一见主子被人攻击,立即不顾性命的扑上。两人左右夹击之下,姜冬竹立现败象,又拆了十余招,便左支右绌难以支撑了,不过那幻仪剑法的威力倒是越来越大了。她的幻仪剑法本就是一招之后又变幻无数后招,对手越强威力也越能被激发出威力来。
闻人澈微微勾着唇角,这才是不屈不挠的姜冬竹,既使露出败象,却仍能不断变化剑招激发潜力,绝不会怯阵败退,也绝不拘泥于师授剑招,总会在后招中再变幻出更厉害的招式,这份造诣已远在她师父之上。
这幻仪剑法,若是太过保守不知变通的人学了,也只不过在江湖中跻身一流高手而已,绝成不了罕有对手的绝顶高手。只是他平素与姜冬竹拆招时,因为狠不下心下杀手,所以总是不能令她的剑法威力恢复到当初的水平。
因此现在他就眼睁睁看着姜冬竹在两大顶尖高手的夹击中艰难求生。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突听她娇喝一声:“倒!”那暗卫仿佛听命行事一般,应声倒地,咽喉上多了一道血痕。不过姜冬竹也是狼狈之极,右臂挂彩。
闻人澈星目半眯,目光定在她右臂上的一片血红上,心下一阵抽痛,顿觉后悔,是不是不该逼她去发挥幻仪剑法的威力?别人保护不了她,但是他能啊!然而冬竹曾说,虽然他的武功天下无敌,但是,武功这东西,谁有都不如自己有,不管多亲密的人都不可能时时刻刻在一起,总有无暇顾及的时候,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负累,若是亲人就该互相扶持互相保护。
可是一见到她臂上挂伤,顿时什么心思也没有了,管她什么原则,管她什么坚持!身形一晃,无形剑气斩出,四王爷剑腹顿时翻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闷哼一声,跌坐地上。
闻人澈轻轻执起姜冬竹的伤臂凝视着那伤口,然后撕下一副干净衣衫为她包扎,动作极轻柔极细致,只是俊脸冷沉着。
姜冬竹对臂上的这点伤浑不在意,抬起头来,不合时宜的问道:“少主,真的下得厨房么?”
闻人澈手一僵,抬起眼皮看她,面不红心不跳地强调:“出得厅堂,下得厨房。”
姜冬竹撇嘴,真是扯谎不脸红,她给他当手下那么多年,还从没听说过他下过厨房,更别说是下得厨房了!她故作无知的揶揄道:“我瞧少主包扎个伤口像绣花似的仔细,觉得少主必定也擅女红的。”
闻人澈手一抖,上等的面皮僵住,隔了好一会儿,幽幽地道:“我不是女子!你要不要验一下?”
姜冬竹脸一红:“我才不要,验了就不能退货了。”
闻人澈将布条系好,斜睨她一眼,正欲说话,瞥见地上错愕的四王爷,于是哼笑一声。
一直蜷缩在墙角的茹娘见四王爷受伤,立即不顾伤痛的奔过去,撕了身上的干净衣衫为他包扎伤口。
闻人澈冷冷盯着地上的四王爷道:“你不要以为有七叶红便可控制她,从今以后,她不再是百里霜也不再是辛冬竹,她就是我的义妹姜冬竹!”
林清凤闻言哈哈大笑:“闻人少主果然将这个贱人当成是你的义妹了吗?辛冬竹,就算你攀上了闻人少主又如何,还不是注定一辈子当别人的替身?!女人最可悲的就是被丈夫当成是别的女子的替身,一辈子只能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姜冬竹:“”其实林清凤说得真的没错,没有谁喜欢成为别的女子的替身,但她又不是真的替身,于是她毫无怨言且厚脸皮地大放厥词:“我高兴,我喜欢,反正都是替身,做姜冬竹比做百里霜更好!我就是姜冬竹!”
闻人澈瞧着她那带点俏皮带点无赖的模样,险些笑出来。只是碍于四王爷和林清凤在场,他不得不掩饰真正的姜冬竹身份,于是只能强忍笑意,冷着脸横一眼林清凤。
四王爷见状也只能感叹自己孤陋寡闻了,眼下闻人澈已经发现了他的真实身份,似乎除了放弃百里霜这枚棋子,别无选择。更何况闻澈丝毫未将他这王爷放在眼里,今日自己若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