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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好闻，一点也不如程歆嘴里的味道。
一个人过没什么不好。
“留住温度速度温柔和愤怒
凝住今日怎样好
捉住生命浓度坦白流露 感情和态度
留下浮光掠影 飞舞
其实人生并非虚耗
何来尘埃飞舞”
是的，一个人过没什么不好的。
万生静静地听完这首歌，才恍然发现烟已经烧到了指尖。
她这时候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自己说好要陪她回家的，结果食言了。
不过没关系，她以后会带着另外一个男人回家的。
那时候自己应该在
反正不管在干嘛，肯定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只有一个人
去他妈的，一个人过怎么可能好的了！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开车，等到死的时候，也只有孤孤零零的一个人！
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跑进了楼道，这时候才恍然，自己不知道程歆家住在哪一层。
“吧嗒、吧嗒”
万生震惊地看着程歆从上面跑下来，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程歆看到他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但转瞬被怒气所覆盖，“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你要和我分手。怎么开始的我并不在乎，只要过程和结果对就好了，你是对我不满意？你能不能给我个准确答复？还是你就是个胆小鬼”
身子突然被一股力道拉了过去，程歆一下子被拥进了他的怀里。
沉重的呼吸响彻耳际。
“是的，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个胆小鬼。”万生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对不起，可我还是要说，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02
姜译陪程小暖看了完医生，就送她回家。
父母已经把结婚证领了，程爸把原来的房子卖了，重新准备了新家，两人已经住在一起。
只有姜译独自住在原来的地方。
母亲看到他背着程小暖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两人当然没有说实话。
姜译把程小暖安顿好，和母亲说了几句就打算走。
“今晚住这儿吧。”母亲给两人倒了水，对姜译说道：“我一直想和你说呢，虽然之前我想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就没有勉强你和我们住在一起，但现在想想是我失职了，这些年与其说我照顾你，还不如说是你在照顾我，我一直把你当做大人，却忘了你也还是个孩子呢。”
“你叔叔也一直说让你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
“妈，我都22了。”
“是呀，都22了，这些年我都没有好好看着你成长。”母亲忍不住抚摸他的脸。
姜译的脸有点发烫。
他看了眼程小暖，果然一脸揶揄。
“妈，我今晚还是回去，这事改天再说。”
“小译”
姜译刚想告辞，女孩独有的轻柔嗓音传来，“哥哥，今晚住这儿吧。”
这是程小暖第一次叫他哥哥，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也是程小暖唯一一次在别人面前叫他哥哥。
她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要是打你电话，你要马上过来。”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地住下了。
夜里姜译睡得并不安稳，有一瞬间他以为是天亮了。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觉，房间的灯被人打开了，他一下子醒来。
程小暖正穿着一身小熊睡衣，坐在床对面的椅子上，脸上笑吟吟的。
“你干嘛？”
她不回答。
姜译轻咳两声，拉了拉身上的杯子，因为这里没有他的换洗衣物，所以此刻被子下面是全裸的。
“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程小暖？”
“程小暖你不会是在梦游吧？”
“程小暖你再不说话我就喊人了！”如果他穿着衣服，恐怕发现程小暖的第一秒就会跑出去。
“呵。”
程小暖终于有了反应，只是不太正常，她垫着一只脚，一步一步地挪到他的床尾。
“你有在乎的人吗？”
姜译皱眉看着她的举动，不回答她的问题。
她一屁股坐在床上，动作之大让姜译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扶她，等他惊觉，顿时有点难堪。
“你有想要的东西吗？”程小暖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步步紧逼。
姜译不再管滑落至腰际的被子，只是看着她发疯似的行为。
“姜译，我想要你，不做我的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Eason的《沙龙》，个人很喜欢。后天20点。
☆、结局：心生暖意
心生暖意
程爸和姜译妈的婚礼，如期举行。
那正是旧年辞去，春暖花开之时，宴请的人不多不少，最亲近的人都来了。
程小暖帮着父亲整理领子，对方紧张得脖子直冒汗。
“能娶到阿姨，爸爸一定很幸福吧。”
程爸没想到女儿会忽然这么说。
“是啊，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他看着已经长成漂亮大姑娘的女儿，想起她刚来到世界上的那一天，他抱着她，那时候是多么小小一只啊，转眼间，一个老去，一个长大。
“小暖，虽然能娶到你阿姨我很开心，但你才是我最爱的女儿，我最希望的还是你能幸福啊。”
“我知道的，爸爸。”
“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和阿姨好好相处的。”
程爸欣慰地笑，“你能接受他们那就最好了，除了你阿姨，还要和哥哥好好相处。”
程小暖笑了笑，没回话。
婚礼很快正式开始。
程小暖看见不远处的姜译，他一眼都没有往这里望过来，这些天来也一直在躲着她。
哪怕是这样喜庆的日子，也不愿意装作和她关系很好的样子。
上次的事情真的把他惹怒了吧。
恐怕在外人眼里，他们就是一对古怪的兄妹。
这样也好，本来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她收回视线，看向最前面的璧人，父亲颤抖着双手，缓慢地把戒指戴入妻子的手指，好像带着沉甸甸的责任与爱意，以及多年来的寂寞。
竟突然老泪横流。
程小暖于心不忍，她匆忙低下头，不让别人看到湿润的眼眶，也恰好错过了姜译望向她的眼光。
就餐时，两人不可避免地坐到了一起，索性今天的焦点不是他们，没人注意到两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气氛。
除了新人，带着万生来的程歆受到了最多的关注。
她现在还记得带万生回家时，父母目瞪口呆的表情，以及得知万生今天39岁的“高龄”时的嫌弃。
但有惊无险，女儿好不容易有看中的人，老一点就老一点吧，年纪大才知道疼人。
万生坦然自若地坐在程歆旁边，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
一只柔嫩的手盖住了自己的大手。
“是不是很不习惯？再忍一会儿就好了，结束了我们就离开。”
万生不好在众人面前做太亲密的举动，捏了捏她的手，“这么小看我，以前我可是经常要面对长枪短炮，难道你的婶婶阿姨们比那些人还可怕？”
程歆见他神色平静，弯了嘴角，“这可说不准。”
万生也笑。
程歆还想再说什么，就感觉另一边被人碰了一下。
“怎么了小暖？”
“没事，我去一下厕所。”
万生瞟了一眼，对着程歆说道：“我一直觉得你这侄女很有意思，照理说她推荐你来我的酒吧应该对那里应该很熟悉吧，但我从来没有见过她。”
“谁知道呢，也许只去了一次就喜欢上了。”程歆不以为然，“她有时就是那么奇怪，对着人和物有着自己独特的审美和想法。”
“表现的比你成熟。”
程歆斜睨他一眼，说道：“大概是因为她有一段时间一直住在医院吧，生病的孩子总比一般的孩子敏感些。”
“你那时辞职是为了照顾她？”
“也不全是。”程歆想起那些日子总有一些恍惚，“但我一点也不后悔陪在她的身边。”
万生理解地点点头。
“我到现在为止，有两次都非常感谢程小暖。”
“哪两次？”
“一次是她让我去你的酒吧。”程歆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引得万生心里也是柔柔的成一片水。
他的眼里溢出光来，示意她继续说。
“还有一次是，感谢她勇敢得活了下来。”
那一次的发病有多么的严重，她就有多么地庆幸程小暖战胜了死神。
心脏病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概念性的存在，对她们一家来说，就是夺人性命的恶魔。
也许前一秒人还在你面前活奔乱跳，下一秒已经讲不出话来了。
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万生也想起了秦光，一时间两人静默不语。
“你不知道，小暖这孩子真的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她会把你引导到一个新奇却不讨厌的世界，甚至有一天你会感谢她。”
姜译就坐在离他们只有一个位子之隔的地方。
他手中还握着手机，几分钟之前，程小暖发来一条短信。
——我喜欢爸爸，我也会试着去喜欢你的妈妈，喜欢这个家，那你能不能试着喜欢我？
不像她说话的风格，如果是平时，她一定会这样说——你一定要喜欢我，不然我不会接受你妈的！
姜译默默地看着，想起了刚刚她红红的眼睛，到底有点心疼。
婚宴结束后，一家人站在门口送人。
虽然年纪一把，但程爸和姜译妈还是决定浪漫一把去度蜜月。
“小暖呢，我还有几句话要叮嘱她。”两人直接从这里去机场，飞国外旅行，程爸转了一圈都没看到程小暖。
“和小译在一起吧，我刚才已经叮嘱他们了，放心吧，小译会好好照顾小暖的。”
“但是”
“别但是了，时间要来不及了，大哥大嫂你们快走吧。”程歆看了看时间，保证会照顾好兄妹俩，两人这才离开。
结果，最年轻力壮的程歆和万生反而留到了最后。
“结婚真是累啊。”程歆伸了个懒腰。
万生帮她把耳边的一撮乱发理了理，“嗯，所以还是越年轻办越好，我们什么时候先去把证领了吧，然后我再挑个时间。”
程歆愣了一下，转过头只看到他微笑的脸，衬着阳光，熠熠生辉。
也许爱情不过是，
我说了一句我爱你，清风拂过，而你正好听见。
（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短篇就是那么任性，说完结就完结。
我一直相信因果这回事，秦光曾经创立过关于心脏病的基金，虽然和程小暖没有直接关系，但谁又能确定没有影响呢，谁知道万生和程歆又会不会相遇呢，至于后来的种种又会怎么样呢。
万事皆有缘，种下的因，总有一天会成果，多积善缘，才会心生暖意。
这个故事就到这里结束了，如所预料的一样，成绩并不好，虽然是为了刷刷存在感，但说一点都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办法，吸取经验，下一本再出发吧。
我会花点时间准备一下，沉寂一下，嗯，回归平常心。大概会等到8月份，希望能呈现出一个更饱满的故事。
就这样，求收藏。
阿弥陀佛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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