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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勤点点头:“我当时查到的就是这个名称。对于马涛夫妻来说,小珊的降生既是喜悦的又是悲伤,老爷子则直接认为她是不祥的,并不喜欢这个孙女。夫妻两压力很大,在这样的大家族中,有一个男性继承人要更占优势。可惜马涛的妻子由于母体受损,且一个孩子‘吃’了另一个孩子对她的心理也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所以再次怀上孩子的几率很低。连带着对小珊也是不想多见,直接丢给了保姆。
出现转机是在马丽买回那幅绘有摩洛罗族生活的画,马家的御用风水是便向他们讲述了复活转生阵的传说,于是夫妻两动心了,这就是人类的通病,即使不可能的事情一旦涉及自身利益便会说服自己去相信。于是已经是病急乱投医的他们着手有关复活阵法的事宜。
马氏公司旗下有一家私立医院,他们便利用这个优势,找寻了一个刚刚出生的男婴,这个婴儿的生辰八字跟他们未出生的儿子很合适,但是这是个难产出生的婴儿,有先天性的心脏病,而母亲因为没能挺过难产先一步离开了父子两。他一直在隔离病房治疗,而他的父亲只能隔着厚厚的玻璃跟他招呼。
后来医生告诉他,这个孩子没能度过危险期,离开了这个他只生存了不到两天的尘世。他的父亲悲痛欲绝,抱着他的尸体却有心灵感应般觉得这个孩子不是他的,他真正的孩子已经被马涛他们带出医院,举行仪式,不止是生辰合适,据传体弱的孩子更适合灵魂的侵入,做载体。”
听到这里,左赫觉已经明白了许多,语带惋惜地问:“那是你的孩子?”
“是啊,我的孩子”周皓勤又点了一根烟,却没再吸,仍由它烧着,“显然他们是不可能成功的,他被留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埋在深黑色的泥土里,不得安息。也算是报应,就在他们回去的途中出了车祸,两命换一命,都是孽”
耳机里传来几声唏嘘,左赫觉嘲讽道:“所以你便决心报复,用另一个孩子的性命?那你这样和当年的马氏夫妻有何区别!”
周皓勤莫名地笑了:“这你就错了大侦探,亲手杀死小珊的人是马硕强,想要进行复活的人也是马硕强,我只是好心帮他。”
“如果有镜子,我真想让你看看你现在的嘴脸,扭曲的病态,邪恶。”
周皓勤无所谓地耸耸肩,坐到椅子上接着说下面的事。
☆、复活 22
另一头的房间里,年过半旬的老人颓然地靠在椅背上,仿佛又老了一截。
“作为父亲,小涛他们所做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的太晚,赶到的时候已经只留下那个孩子冷冰冰的尸体。我只好让信得过的人帮忙把尸体掩埋?了,之后又更改了医院的记录。做完这一切后我以为万事大吉,谁知他们回去的路上如果我跟他们一起或许悲剧就不会发生了。苏侦探,你信因果报应吗?”
苏遇耸肩:“抱歉,我是无神论者。”
“之后的日子,我真的没法对小珊像一个普通的爷爷对孙女一样,她该死了我的孙子,该死了她自己的父母,我没亏待她就不错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风光的小公主,可惜这孩子生来就受到诅咒。”
“诅咒?”苏遇疑惑地眨眨眼,似乎在他的生命中从未听过这样的词汇。
“小丽认识了周皓勤后,我很开心,如果他入赘马家,那么他们的孩子将来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惜,又是一次打击,有一次家庭聚会,小珊在楼梯上玩积木,小丽刚好从楼梯上下来,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块正好滚在她脚下,就这样她滑下了楼梯,孩子就这样没了,医生说这是个男孩。”
耳机那头周皓勤说了什么,苏遇这边可以听到,脸上带着悲戚的说:“周皓勤说这件事与小珊无关,那块积木是他轻轻踢到马丽脚下的,换言之,那孩子是他害死的。”
“什么!不不不这不可能,那可是他的亲骨肉!”马硕强音调拔高,站了起来,似乎听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事。
“没错,至于原因,我现在告诉你”随后苏遇将当年的各种原因告诉了他。
马硕强一瞬间全明白了,心中的情绪难以言表,声音颤抖着说:“果真是报应吗?他跟我一样狠,我亲手结束了自己的亲孙女,他亲手结束了自己的亲骨肉。”
“呵呵,亲骨肉”周皓勤似是听了笑话般,露出一个惨淡的苦笑,狠狠吸了一口烟,说:“在我妻子和孩子死后,我已经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而且我做了手术,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我的孩子只有一个,被马家害死的那个!马丽喜欢跟她的狐朋狗友鬼混,谁知道那个孩子是谁的,不过无所谓,他来的正好。我这也算做了一件善事,生在这样的家庭也是痛苦,他会被他们污染的!”
对于他口中的善事,左赫觉不敢苟同,嘴角扬起露出无声地嘲讽的笑容,道:“所以,杀马慧珊的原因是什么?”
“马硕强娶了徐静莎不久后,她怀上了孩子,我漏了点口风给她,说小珊会是她肚子里孩子未来有力的财产竞争对手,所以每次见到小珊,徐静莎都会表现出明显的不喜欢,再加上她听说了小珊父母和弟弟的事,对小珊更是避之不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马硕强也是怕了,怕这个孩子会不会也保不住,于是他找到了,和我说了复活阵的事,他说这孩子身上背负的罪孽太多,还不如让她早点解脱,为家族做出贡献,对徐静莎的孩子来说小珊是祈福祭祀以保平安的工具,对我来说她是复活马丽和我的孩子的灵魂容器,我知道这件事他完全可以自己做,他只是想找一个背黑锅的人罢了。可惜我可不是笨蛋!我假意被他说动,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事,不过亲手喂小珊吃下有毒冰淇淋的人可是他!”
左赫觉指尖在桌上扣扣:“我有一点不明白,既然如此,为什么要接小珊到住宅住?”
“这一点是我提议的,我告诉他祭品要和主体有若隐若无的联系才能达到效果,而且既然她都要死了,何不让她在临死前享受短暂的亲情,这样小珊的父母也不会怪他们的爸爸把自己的孩子杀了。”
这一刻一切尘埃落定,而另一边苏遇也把周皓勤的这些话告诉了马硕强,老人受了刺激般,嘴里不停地念着“报应!报应!”
临被带走,等待审判前,周皓勤诡异地朝左赫觉一笑:“左侦探,你信不信我这次可以全身而退?最多一两年我就可以出来。”
看到帮他办收押手续的是那个跟在苏遇哥哥身边的外国人,左赫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便问:“你把自己卖给他们了?”
“卖?多难听啊!做了个交易罢了,等我出来我们可以慢慢聊。”
Kim抬起头看了左赫觉一眼,微微点点头,跟在周皓勤身后离开了。左赫觉目视他们离开,一言不发。
☆、复活 23
“苏倾的人怎么在这,这事他掺了一脚?”几人回到办公室,东方昶便问他们,刚才只有他在办公室,所以手续是他帮忙办的。那天办公室发生的事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所以此刻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苏遇。
苏遇跟在后面没什么表情,只是在听见苏倾名字的是后皱了下眉,正要说什么,就被腕表震动的信息声打断了,说了声抱歉,走到走廊上。
左赫觉则是将案子的报告扔给东方昶:“搞定它。”
书生大叫:“为什么又是我?这次该轮到小林了!”
“惩罚你不该问的瞎问,不该提的瞎提,有求知欲是好事,希望你可以用在下个案子中。”
潘丛和林雅实在憋不住笑出声,被东方昶瞪了一眼:“幸灾乐祸!”三人在调闹,左赫觉却完全游离于这种气氛之外,坐在他办公桌旁的转椅上,左右轻转着,把贝雷帽抛起又接住眼睛注视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苏遇出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脸色有些难看,径直走到左赫觉旁边,扶住他转动的椅子,他停下动作,以眼神询问:怎么了?
尽管百般不愿,苏遇斟酌了会儿还是告诉他:“苏倾打电话给我说,他帮周皓勤争取自由,周皓勤帮他坐上马氏总裁的位置,虽然苏倾自己也有手段,但是毕竟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要拿下像马氏这样在这里有一定地位的大家族企业,有人帮助更省事。不过他也说了,会适可而止,不会让我们为难的。”
左赫觉表示知道了地点点头,在苏遇看不见的背面,露出一个阴沉的表情。
最终,周皓勤没有如愿全身而退,但也没有判很高的刑期,如果表现良好,一两年后就能重见天日。最近消失了几天的苏倾又常常出现在事务所,邀约几次苏遇和他的同事们去吃饭都被拒绝了,苏遇似是铁了心要把他当陌生人对待,几次之后便烦了,直接告诉接待处的人如果苏倾再来找他就说查无此人。苏倾也不好闹得太僵,毕竟苏遇还在里面工作不是么?
几天后西郊公墓园。
“来自尘土的要归为尘土,求主怜悯你,从今往后,愿主带你到永恒福乐的天国,主啊,求你俯听我们的祈祷,奉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阿门!”
这是一场属于马慧珊的葬礼,马家现在可以说是树倒猢狲散,做主的人不在,江山易主,马氏现在和他们毫无关系。徐静莎和吴浩鹏拿了笔钱远走高飞,自然徐静莎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马硕强的。马丽这个曾经骄纵得千金大小姐,一夜之间失去了身边的人,长大了许多,打算去国外留学,重新把马氏夺回来。
远处,苏遇和左赫觉穿着黑衣站在一座无名的墓碑前,苏遇把一支紫色的卡斯诺尔放在墓碑上,卡斯诺尔的话语是——原谅。
“希望一切恩恩怨怨都已经结束。”苏遇轻叹道。
“但愿如此,虽然没找到当年那个小男孩的尸骨,立个无名碑也算是我们的心意了,致所有纯洁的灵魂!”
苏遇跟着他念:“致所有纯洁的灵魂。”
回去的路上,苏遇突然叫道:“啊!我终于想起来要问你什么了?”
左赫觉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怎么了,只听苏遇说:“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大门的密码的?”
左赫觉摸摸鼻子,眼神乱飘:“拜托,我好歹也是个侦探,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
苏遇哼哼两声说:“我回去就把密码改了,叫小潘帮我弄个更复杂的系统,不然被想你这样的人登堂入室还得了。”
某人小声嘀咕:“随便,反正换多少次我都有办法进去”
苏遇耳尖听到了,抬起脚狠狠地踩了下他,心情愉快地背着手离开,左赫觉在后面宠溺地笑笑跟上他。
“今晚苏倾约办公室的人去吃饭,你怎么说?”
“你找死呢!”
“那去你家你做给我吃呗!”
“做梦!”
“我自己买菜!”
“”
“还有下个月事务所要换一批出行工具,我当你教练,保证包教包会!”
“那好吧”
有的人他们的感情不比轰轰烈烈,不必死去活来,该正经的时候一起面对困难,该玩闹的时候一起游戏人间,偶尔拌两句嘴,不必点明,不必说那些甜言蜜语,你帮我做点什么,我帮你做点什么,互相一步步妥协,一步步靠近,足矣!
☆、怪盗与他的花语 01【求收藏枝枝】
夜间的城市像一个暂时偃旗息鼓的猛兽,收起锋利的爪子,静待新一天的猎食。但总有人喜欢扰乱这份宁静,非要闹出点什么事来才罢休,直至把这头凶兽吵醒。
F市郊区扬子湖畔某别墅内。
房间某处冒着荧荧蓝光,那里摆放着一个宽大的长方体展柜,里面的纯银展架上挂着一个星期后将要进行拍卖的展品一条蓝色宝石的项链,个头很足的蓝宝石周围没有什么装饰,因为没有任何宝石再可以和它本身匹配。房间的四面墙各有一扇壁灯,在满室的昏暗下,深蓝色的它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一道黑影隐藏在房间的角落里,此时他正盯着宝石,露出阴险的笑容,他动了,!手指轻动几下,整个房间的原本就昏暗的灯光这回彻底熄灭了,360转动的夜视监视器也停止了工作。
监控室内的工作人员,看着唯一黑下来的那个房间的屏幕,对着联络器喊话:“快派人去二楼看看怎么回事?大门注意加强警戒!”
“收到!”接受走廊画面的屏幕从拐角处出现了几个穿黑色西装制服的男子,他们按下密码冲进有问题的房间,供电也瞬间恢复了,把顶上华丽的吊灯打开,顾不得适应刺眼的光芒,他们往中间最重要的展品一看,里面少了些东西,也多了些东西,少了的是那串价值不菲的蓝宝石项链,多了的是一枝鲜艳的花。
几人大惊失色,“快报告Boss!”
苏倾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