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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个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一个老人急声对女孩说道,“小曦,你现在在那,那个瓷器的主人还在不在。”
听到电话里爷爷急急的声音,跟爷爷平常遇事总是淡定从容完全变了一个样子,苏晓曦心里尽管有千般不解,但还是告诉了爷爷自己的位置,“我在云洲古玩城旁边的杨记饭馆吃饭,那个买到瓷器的人已经走了几分钟。”
听到瓷器的主人已经走了几分钟,苏东明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还能看得到他吗?”
苏晓曦头伸出窗外左看右望,没有看到陈东的身影,对苏东明说道,“爷爷,走远了,我看不到了。”
闻言,苏东明婉惜地说道,“可惜了,一件稀世珍宝在自己眼前溜走了。”
听了爷爷的回答,苏晓曦嘴巴张得大大的,一脸震惊地说道,“爷爷,你是说那件瓷器是真品哥窑瓷。”
虽然她对古玩不感兴趣,不过她从长跟着收藏古玩的爷爷长大,耳染目睹之下,她也知道宋五大名窑的珍稀程度,古玩圈里有一句话,纵有家财万贯,不如钧瓷一件,跟钧瓷齐名的哥窑瓷也半点不差。
苏东明说道,“紫口铁足,聚沫攒珠,金丝铁丝,都符合哥窑瓷的特征,更重要的那种历经岁月沉淀的古韵作不了假,我有八层把握能确定这件瓷器是一件真品哥窑瓷。”
所谓历经岁月沉淀的古韵在古玩圈里讲就是‘包浆’,古玩在悠悠岁月中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泽,或者土埋水浸,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中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
苏晓曦对爷爷说道,“爷爷,别着急,你忘了吗?杨记饭馆离云洲古玩城很近,而哥窑瓷的主人又对古玩很熟悉,说不定去了云洲古玩城。”说到这里,苏晓曦恨恨地说道,“说起来这人也太奸诈了,只发了8000块钱就从原主人手里买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哥窑瓷器。”
闻言,苏东明不解地问道,“说说,怎么回事。”
苏晓曦一五一十将刚才的一幕如实地说给苏东明听。
听完苏晓曦一翻话,苏东明呵呵一笑,说道,“照你这样说,古玩圈没有好人了,这不能说是奸诈,在古玩圈子里面,买真,买假,打眼,卖亏,全看眼力,眼力不够,这也冤不了别人,你爷爷初入古玩圈那会,也没少打眼交学费。”
第二十节 苏东明的痴迷!
苏晓曦说道,“可是那王姓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古玩圈里面的人。”
苏东明一笑,说道,“那买瓷炉的小伙子说过这个瓷炉是假的吗?价钱是他开的吗?”
苏晓曦说道,“没有说是假的,价钱也是卖瓷炉的王姓年轻人自己开的,不过那也太狡猾了,故意去说个真品存世量屈指可数,而历朝历代的仿品存世量多的事实去误导别人,说不定卖哥窑瓷的王姓年青人还在沾沾自喜,自以为自已赚到了,实际上以白菜价卖了一件稀世珍宝。”
苏东明开口说道,“混古玩圈这点聪明劲都没有,早就被吞得渣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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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东向饭馆老板要了个盒子,大小刚好能装下青釉鱼耳炉,在盒子里面衬点泡沫棉,将哥窑青釉鱼耳炉放进去,谢过饭馆老板后,抱着盒子,向古玩城走去,上午没找到一幅合心意的字画,倒是在古玩城外的小饭馆吃饭碰上了一件意外之喜,获了一件价值连城的哥窑瓷。
在上午陈东在古玩城外的露天摊位基本逛了个遍,很失望,随着古玩价格一路上涨,造假的人也越来越多了,造假方法也层出不穷,什么化学药剂浸蚀法、火烧、水煮加热法、深埋地下土浸法等等,不说新手,往往行家都会打眼上当受骗。
就比如在古玉造假行里,有一个了不起的骗死人的绝招,造假人向挖墓人购买‘尸泥’,搞考古工作的知道,春秋战国墓底,很多有薄薄一层腐泥,是当时人的尸体和各种布类陪葬物长久腐烂造成。古代人殡葬爱用朱砂,很多出土商周古玉沾着尸泥和朱砂。造假人就利用人们这一心理,从挖墓人那里掏钱购买尸泥,伴了朱砂沾在做好“旧”的假古玉上,仿制新出土的古玉,再打上蜡,专骗那些有一定鉴定知识的“二把刀”。
下午打算去古玩城看看,古玩城里是古玩商开的店铺,卖的古玩真东西比较多,但价格相对来说,就比较贵一点。
古玩城有九个楼层,每一个楼层有不同的分类,四楼专营书画碑贴,文雅扇韵,陈东要买一幅字画,就要上四楼去。
在四楼一家名叫博古斋的古玩店,陈东看中了一幅字画,讲价花了1200块钱买下,画的作者胡青云在书画界没什么名气,但是画工很好,颜色浑然不呆板,将荷叶、蜻蜓画得栩栩如生,生动地描绘出幅冬天过了,春天悄悄来了,荷叶露出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春景。
陈东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拿着画轴,刚走出博古斋门口,就被一老一少爷孙俩叫住了。
“爷爷,就是他。”在门口,一个女孩用手指了指陈东,转头对一个老者说道。
闻言,苏东明看向陈东,说道,“小伙子,请等等。”
陈东回过头来诧异地看向苏氏爷孙俩,问道,“老人家,有事吗?”
苏东明瞟了一眼陈东手里抱着的盒子,说道,“冒昧打扰下,你能不能把哥窑瓷给我看看。”
“你怎么知道。”
闻言,苏东明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对陈东说道,“我孙女小曦刚好在杨记饭馆吃饭,刚好看到你从王姓年轻人手里买下那件哥窑瓷器。”
“可以。”陈东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苏东明旁边的女孩,女孩14、5岁,一双大大的眼睛,精致的脸上画着淡妆,简单一件T恤,下身穿着一件热裤,露出光洁纤细的大腿,见陈东看向她,对着陈东甜甜地一笑。
“不过,在这里看不方便。”陈东看了看过道人行人往的,万一把哥窑瓷器碰坏了就不好。
苏东明说道,“好,我带你去八楼吧,那里有专门的休息室。”
闻言,陈东点了点头。
陈东跟着苏东明来到八楼,路上通过交谈,得知苏东明是燕京人,在陶瓷方面有很深的研究,在燕京琉璃厂经营一家规模不小的古玩店,这次来带着孙女来到定海市,是来参加老友的寿宴。
“苏老,你怎么来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我好去机场接你。”云洲古玩城的韩经理一见苏老,连忙笑着迎了过来。
苏东明作为国内陶瓷鉴定方面的顶级专家,云洲古玩城经常请苏东明来帮忙鉴定比较名贵的瓷器。
苏东明笑着对韩经理说道,“小韩,这次要麻烦你了,帮你找一间安静的房间。”
“行。”韩经理答应了一声,转身就去准备了。
作为陶瓷鉴定方面的泰山北斗级的人物,多少古玩商人巴结还来不及,准备一间休息室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多做考虑。
几分钟后,休息室已经准备好,桌上还沏好三壶飘香的龙井荼。
陈东走到桌前,将哥窑青釉鱼耳炉从盒子中取出来,轻轻放在桌上,伸手示意道,“苏老,请鉴赏。”
苏老表情有些期待,向陈东点了点头,走了上前,将哥窑青釉鱼耳炉轻轻拿起,仔细欣赏了一番。
“紫口铁足,聚沫攒珠,金丝铁丝,真是好东西。”苏东明喃喃道。
古玩圈的人都知道,苏东明对于中国五大名瓷有着异常的痴迷,特别是哥窑瓷,对哥窑瓷的‘缺陷美’极为推崇,被当作为至高无上的美的形态,越是欣赏,越发能感受到哥窑瓷上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独特愧力,这种美,恰如一颗色彩绚丽光芒四射的夜明珠,人们只能远望它耀眼的光环,而无法目睹它真实的风采。
苏东明痴迷地看着手中的哥窑青釉鱼耳炉,拿在手里,都舍不得放下,恨不得拥有它。
良久,苏东明不舍地哥窑青釉鱼耳炉放在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本支票本,扯了一张支票,填了一数字,递给陈东,请求地说道,“4000万,请你一定要转让给我。”
4000万,那就是说只要陈东愿意,他随时可以成为一位千万富翁。
这时房间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二位老人,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精神健硕的老人笑着对苏东明说道,“老苏从燕京来我这里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要不是韩经理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来这里了。”
苏东明连忙笑着告了一声罪。
“哥窑青釉鱼耳炉,老苏得到这个东西发了不小代价吧。”白发老者看到桌上的哥窑炉,对苏东明羡慕道。
玩瓷器的谁不想拥有五大名窑瓷器。
第二十一节 荷塘春/色
闻言,苏东明苦笑一声,说道,“这东西是这位小兄弟刚刚得到的,可惜不愿转让。”
二人闻言,替苏老明感到婉惜,古玩圈里的人谁不知燕京苏东明对中国五大名瓷有着异常痴迷的程度,现在一件精美绝伦的哥窑瓷出现在他眼前,可惜只能欣赏,却不能拥有,实是遗憾万分。
“你是说刚刚得到的,在云洲古玩城?”白发老人震惊说道。
“他叫赵国强,在字画方面有很深的研究,他也是云洲古玩城的首席鉴定专家。”苏东明向陈东介绍了这名白发老人。
“赵老好。”
赵国强笑着对陈东点了点头。
“这事,还是让小陈来说吧。”苏东明说道。
陈东点了点头,接着一五一十地向大家详细讲述了怎么从王姓年轻人手里买到这件哥窑瓷器。
“等等,你是说卖主开价4W块。”一旁一位身穿唐装的老人打断了陈东的话,问道。
陈东点了点头。
见陈东点头,唐装老人直摇了摇头,“败家子啊,把稀世珍宝当成沙砾了。”
“他叫齐云山,对玉器有很深的研究,目前在燕京博物馆工作。”苏东明又向陈东介绍了唐装老人。
“齐老好。”
“小伙子不错。”齐云山对陈东点了点头,赞赏道。
“我敢说这个瓷炉随便找个专家就能鉴定出这件瓷器是真正的哥窑瓷器,因赌博没钱找专家鉴定,白白把一件稀世珍宝当白菜价卖掉了,可悲。”赵国强连连摇摇头,叹道。
当陈东把得到哥窑青釉鱼耳炉的经过说完后,大家都非常羡慕陈东的好运气,要是肯上拍,价格能翻个几千倍,要是碰到像苏东明一样痴迷于五大名窑瓷器而又有钱的买家,还不止这个数。
接下来,三位老人围着哥窑青釉鱼耳炉仔细地欣赏,特别是苏东明,几乎整个身子扒在桌上,痴迷地盯着青釉鱼耳炉看个不停,口中还称赞不已。
“小陈,这幅画可以看看吗?”见苏东明几乎霸占了整个哥窑青釉鱼耳炉,赵国强起身,忽然看到陈东手里还拿着一幅字画,于是对陈东说道。
闻言,陈东点了点头,将字画递给赵国强,说道,“行,赵老,你请欣赏。”
赵国强接过字画,放在桌子上,小心地摊开字画,仔细地鉴赏了一下,抬头对陈东说道,“这幅字画那买的。”
陈东答道,“就在四楼,博古斋。”
赵国强笑了笑,说道,“画还不错,画画的人在书画界没什么名气,但画工很棒,寥寥几笔,把冬去春来的荷叶露尖尖角,蜻蜓立上头的春景描绘得栩栩如生,生动之极,多少钱买的。”
陈东说道,“没花多少钱,1200块。”
赵国强笑了笑,道,“算是捡了个小漏了,按画画人名气、以及画工、尺寸,1200块钱差不多这个价了,不过要是卖给一些有心人,1200块钱还要翻上几十倍、百倍可以卖出去。”
这时齐云山在一旁接过话,说道,“胡青云这个人,在书画界没什么名气,字画出产量也不多,但是他有个学生唐天明很出名,在政界做到部级高官,在书画界也是一个泰山北斗级的人物。
明天唐家唐天明过大寿,这幅画拿去做寿礼再合适不过了,以唐家在政商界的影响力,你要是黑一点,直接翻一千倍都有人抢着要,4楼博古斋的老李肯定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层关系,直接当成一幅普通的字画卖了,卖亏了,你要是想出手,我介绍个买家给你,1200块钱直接几十万卖给他。”
陈东说道,“谢谢齐老,这幅画是我买来送给唐老的。”
“你是唐天明的晚辈,难怪鉴定水平这么高。”赵国强对陈东说道,话里的语气明显客气得多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傍晚了,要回去了,临走的时候,苏东明塞给了陈东一张私人名片,如果陈东将哥窑青釉鱼耳炉想卖掉的话,可以直接给他电话,价格好商量。
陈东笑了笑,接过苏东明的名片,收好哥窑青釉鱼耳炉和画告辞了苏老、古老、赵老、苏晓曦四人离开了云洲古玩城,回到别墅,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