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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娘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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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是什么病都要诊吗?还有那个看一下伤寒就要百两,干脆去抢好了!
  “白圣衣,百两会不会太贵啊?”她婉转的问道。
  栀子毫无意外的听令出去传报,白圣衣慢慢抬眼,“伤寒哪个大夫都能看,并非我不可,可是我又何必跟银子过不去呢?”说罢便低头写下一纸药方,递于娴娴,“去给药柜的小童吧!”
  这时,栀子已经带着一位病人走了进来,病人大概四十几岁,一身华服一看便知是富贵人家,“少主,这位是城郊的袁老爷。”
  “白神医,在下袁不放,这几日经常的头痛、腰酸,那些庸医都说只是伤寒,让我好好休息。您给我看看,我是不是要死了啊?”袁不放一脸的担心,捂着胸口不断的粗喘,“看看,我这说几句话就喘不上来气啊!白神医,我就指着您救我的命啊,多少银子我都愿意付,我才娶了小妾,还没有生儿子,您说什么也要让我活到有后啊!”他说着说着,就要抹泪,让一旁的娴娴还真是有些担心。
  这男子最看重后代了,看看她爹就知道了,娘也是为了延续任家的后代才被娶进府的,可惜她却不是大家期待的男孩。这袁不放若真的此时去了,恐怕遭殃的就是着刚娶进来的小妾了。
  白圣衣看着娴娴的表情便知道她想到自己的身世,他没有言语,只是伸手探脉,“娴娴,把抓好的药材取来,给袁老爷。”
  “呃?”她微微一愣,刚刚还没诊脉就开的药方能行吗?“白圣衣,你不再重新开药方吗?”
  栀子一见,忙说道:“少夫人,我去取。”边说边冲她眨着眼,暗示她不要再说话。
  她咬着下唇,心里暗语,“看来看病也不是非得神医不可,这袁不放的百两银子花的可真冤啊!”
  “少主,这是药。”栀子快步走了回来,将药放在桌上。
  “三碗水煮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忌辛辣、油腻,不出三日便会好。至于你想得子,袁老爷,以你现在的身体就算你娶再多的小妾恐怕也难偿夙愿啊!”
  袁不放一听,瞪大了双眼,“白神医,此话怎讲啊?”
  白圣衣刚一抬手,栀子便递上方巾让他擦拭,他边拭手边缓缓道:“一个字‘虚’,你的身子恐怕得子困难啊!”他的直言,让袁不放老脸涨红,羞恼交加,却不敢发作,只见他压着声音,跟白圣衣说了些什么,细碎的声音让娴娴听不真切。
  娴娴冲着栀子偷偷的招招手,小声问道:“栀子,他们在说什么啊?”
  栀子忙摇摇头,一眼的戒备,“少夫人,病人的病情是要保密的,这可不能告诉你,尤其是这袁老爷的病,我要是跟你说,少主非让我面壁不可!”
  娴娴有些失望,更是探着身子张望,可是此时,白圣衣和袁不放已经说完,“白神医,在下若是得子,定以千金答谢您的大恩。这是今日的诊金,在下告退了!”说着他便放下三张银票,高兴地离开,和刚刚捂着胸口呼哧带喘的简直是两个人。
  见病人离开,她快步走到白圣衣身边,“白圣衣,你倒是给他开的什么药啊?怎么还没吃就好了大半呢?”
  白圣衣一笑,指指前面的凳子让她坐下,“人之病痛,三分病七分情,这位袁老爷不过是微微的伤寒而已,不过他的心病却十分厉害,长期的担心自己会后继无人,日日恐慌,就是无病,也要病上一场了。我给他的不过是一副清热茶而已。”
  “清热茶?”娴娴拿起桌上的银票,三百两啊!“白圣衣,你的清热茶好贵哦!”
  他看着她震惊的样子,无奈的一笑,“栀子,叫下一位病人,然后带娴娴去后面研药吧!”虽是想看着她不断变化的各种表情,可是后面的病人似乎不能在如此分心了,还是让她去后面的好。
  “是,少主。”栀子先去喊了第二位病人,便喊着依依不舍的娴娴去了后面。
  “少夫人,你只要把这个磨好就行了。”栀子把一小筐药材递给她,可是此时的娴娴却对药材没了兴趣,一心想着下一个病人会是什么样呢?真的好好奇哦,白圣衣看病,好像变戏法一般,让人捉摸不透。
  重复着单一的动作,她无精打采的研磨着。栀子有序的指挥着几个仆人给药材分类,进行晾晒和研磨。他虽然不大,可是做起事情却是井井有条,没有一丝慌乱。
  不犹的一叹,以前总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很本事,什么都能做,可是现在看来,她会做的那些真是九牛一毛都毛不上啊!耍一下小心机,装一装可怜像,哎,还真是肤浅啊!
  “栀子,少爷喊你去前面。”一个小童跑了进来喊道。
  “好,我这就去。”栀子应声,转过身对娴娴说道:“少夫人,磨好了就放到那个盒子里就行了,我一会儿在称重就行!我先去前面,有什么事吩咐他们喊我。”
  “没问题,你去吧!”她巧声答道,药材也磨得差不多了,栀子一走,她便站起身,拿起盒子装好已经变成粉末状的药材。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不会我磨得就是那三百两的清热茶吧!呵呵”越想越觉得可笑,三百两买一副清热茶还要感激涕零的,娴娴摇摇头,暗想着,怪不得白家不缺钱,一个三百两,一天看十个就是三千两,那么十天就是三万两,一百天不就是三十万两吗?啊,那一年白家光是看病的收益就很是吓人啊!
  娴娴装好了药末,看看墙角的秤,放到秤的旁边吧!她端着小盒子,踱着步子向墙边走去,仆人们都各忙各的,没有一个偷懒。这白家的佣人都是不同,看看一个个干起活来都这么起劲。
  “哎呦!”
  “少夫人”
  “少夫人,您没事吧?”佣人们慌张的撂下手中的活凑了过来。
  只见娴娴举着盒子,整个人都趴在地上,天啊,糗死了,光顾着看别人干活居然没注意脚下。“没事,没事”她尴尬的起身,膝盖的疼痛怎么也没有被这么多人看见跌倒的懊恼来的令人羞恼。
  仆人们快速的收起被娴娴扯倒的药筐,她也忙把洒在身上的药末拍打下去,糟糕,药末洒了一半,可怎么办啊!
  “少夫人,您真的没事吗?要不,你去前面歇歇吧!”一个上了年纪的工人说道,“这里我们弄就好,你看你这裙子都破了,少爷见了定是要怪罪的,您还是去包扎一下,看看有没有事吧!”
  被人一说,娴娴才觉得腿和胳膊都火辣辣的痛,只好把手中的盒子递给佣人,“那就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应该的。”佣人弯腰把药材捡回框中,丝毫没有注意药材上沾染的点点粉末。
  娴娴见他们收拾的很快,便捂着胳膊慢慢的向前面走去,心里却不断的哀怨着,自己怎么会笨成这个样子,一会儿难道要说,我在院子被绊倒,跌伤了吗?真是糗死了!
  乱成一团


  “少夫人,您慢一点,慢一点”栀子一见娴娴从屋内走出,忙起身说道。
  站在一边的小丫头,也机灵的上前搀扶,可是娴娴却窘到了极点。跌倒后,她从后院走到前面,把白圣衣和栀子都吓了一跳,露开袖子和裙衫才发现膝盖和胳膊都鲜血淋淋的,破了一片。白圣衣当即便赶走了所有的病人,关了医馆,还夸张的让人抬她回房。现在一想当时的自己,脸上还是火辣辣的。
  “我没事了,只是小小的跌伤,不要紧的。”她羞涩的说道,随即坐到餐桌旁。“都怪我害得医馆今日提早关门,我还是真是个笨蛋。”心里有着一丝丝难过,明明的可以做好的事情,为什么总是失误呢!
  白圣衣侧过身,看着她,“不关你的事,是没什么我感兴趣的病人才会提早关医馆的,吃饭吧!”说着,便示意栀子开饭。
  栀子一见,马上就知道了少主的心思,附和道:“就是,就是,今日的病人还真是无趣,那个说自己是心疾的病人结果是气血不足,真是扫兴,本以为可以看见少主动针,可惜空欢喜一场,还好少夫人跌倒,不然还要应付那些人。”
  娴娴一听,精神总能算是提起一些,“为什么心疾的病人才动针啊?别的病人不行吗?”
  提起白圣衣的金针,栀子神采奕奕,“少夫人,您有所不知,少主的金针医心疾可是一绝,三年前有一个断了气的病人就是被少主一针从鬼门关又拉了回来。”
  “就是那个起死回生的金针术。”娴娴惊喜的问道。
  “对啊,少夫人也听说过这件事?我告诉你,我们少主”
  白圣衣看着这二人越说越热烈,无奈的开口道:“栀子,休得乱说。”
  “少主我哪有乱说了?”栀子争辩道。
  “那个病人并没有断气,只是呼吸微弱而已,若真是断了气,能救的就只是阎王爷了!”他淡淡说道,抬起筷子,夹起一块素鸡放到娴娴碗中,“吃饭吧,传言都太夸张了,信不得的。”
  “可是大家都说你能起死回生啊!”娴娴拿起筷子,满是好奇的问着。
  “谣言而已,世上根本没有什么起死回生,有的只是及时的救治,挽救垂死的生命而已。”
  听见他的话,栀子冲娴娴偷偷的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小声说道:“明儿我在给你讲。”娴娴低头一笑,心下却充满期待。
  白圣衣轻咳一声,板起面孔,“你们两个快吃饭,栀子若是不饿就去抄医书,省的你空闲的竟说些无谓的闲话。”
  两个人都吐吐的舌头,不敢吭声,安静的起筷吃饭。
  这时,一个佣人跑了进来,“少爷,门外来了一男两女,说是您的爹娘和妹妹,我们也不认识,不敢随意放进来,您看?”
  白圣衣一听,神色并无意外,也该是来的时候了,他放下筷子,“栀子,你去看看。”
  “是。”
  “你们把饭菜撤下去吧。”栀子一走,他便吩咐丫鬟说道。
  娴娴紧张的问道:“是爹娘吗?我用不用换件衣服,不,是不是要去梳梳头发,这可怎么办?”
  白圣衣推动轮椅,拉着娴娴坐到一侧的椅子上,“别紧张,有我在。”话音刚落,就听见一声愤怒的吼叫。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拉着我表哥的手啊?”娴娴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女子已经冲到了她的的面前,女子盘着双鬓,发鬓上缀着点点珍珠,尖尖的小脸,英眉杏目,挺鼻樱唇,一身桃粉色的纱裙很是俏皮,可是与其打扮不符就是女子的满是气愤的表情了。白嫩的脸上一抹愤怒的红艳,小小嘴微噘着,眼中的气愤恨不得杀了自己一般。
  被女子一说,娴娴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有些羞涩的微微颔首。
  “喂,我问你你是谁啊?”女子掐着腰再次质问道。
  “我”
  “她是你表嫂!”娴娴还未来得及应答,自己的手就再次被拉住,清冷的声音已经传出。“娴娴,这是我表妹若雪,第一次见面打声招呼吧!”
  “你好,我叫任娴娴”
  “什么闲闲,忙忙的,表哥,你居然说她是表嫂?我不同意,不同意!她凭什么可以嫁给你,一脸的可怜相,定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居然敢勾引我表哥,你也不怕短寿,你凭什么”若雪指着娴娴,一脸愤怒,满是傲气。
  “住口!”
  “白圣衣”娴娴轻握一下他的手,“别这样。”看着他眼里聚集怒气,她担心的安抚。
  “你多什么嘴,快松开我的表哥的手,还有谁允许你直呼我表哥的名字啊。”若雪并不领情,反而更加的恼火 ,“表哥,你最疼我的,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你知道姨娘希望我可以做你的新娘的,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若不是娴娴,我早就死在你的情蛊之下了。班若雪,这次我真的很生气,我不想对你发火,不过你最好对你表嫂礼貌一些。”白圣衣的声音像是浸到了冰水了,冷的让旁人都寒颤。
  若雪听完,整个人都愣住,眼里瞬即充满浓浓的绝望,声音颤抖的开口:“你说是她救了你,是她帮你解了情蛊?”
  娴娴忽的明白若雪的意思,知道她定是误会了,“其实”手忽的一痛,她低下头,看着白圣衣,只见他并没有看自己,可是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
  “正是!不然我又怎么会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呢?”
  “不,我不相信,表哥的医术一定可以自己解开情蛊的,不可能,绝不会的”若雪慌乱的摇着头,脚步后退,刚刚的愤怒此刻全部化作颗颗眼泪,挂在脸颊。“表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她嘶声问着,情绪已经有些不正常。
  “够了,雪儿不要在问衣儿了。”这时候从门口走进一位少妇,一把揽着若雪的肩膀。
  若雪一见,转身抱住少妇,痛苦起来,“姨娘,表哥真的成亲了,他真的不要我了,呜呜”
  娴娴怔怔的看着来人,这应该就是白圣衣的娘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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