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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槿儿呆呆的模样让东风凌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
“你——”槿儿不禁再次气结,恨不得把这只狐狸给拆骨入腹。“东风凌!”
“诶——你可是以下犯上哦,现在我可是你主子。”摇摇头,东风凌忍笑道。
“”
心里早已将他痛打三百来回,槿儿恶狠狠地朝他呲牙咧嘴。
眼看着槿儿就要发怒了,东风凌才强忍住笑意,拍拍她的肩,“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去吧,你看你这手臂”
顺着他的手指,槿儿这才注意到自己被刺伤的手臂所流的鲜血甚至将东风凌那方手帕都印湿了,触目惊心。
“怎么这么多血”唇角那丝隐隐的笑意瞬间消逝,东风凌皱着眉头拢着她的肩道:“还是先去处理下你的伤口吧。”
未等槿儿反应过来,只觉得身体忽然一轻,就被东风凌拦腰抱在怀中。
回神,看着自己手忙脚乱挂着他脖子的手和头顶那张忽然温柔的容颜,槿儿蓦地怔住。好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狐狐狸,你这是干什么,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好”
“嘘——”话音未落,东风凌朝她温柔一笑,附在她耳边说道:“你若不想让人看见,就先安静。”
槿儿一时语塞,紧张地靠在他的胸前。
明明这里离‘景阳居’并不算远,可是槿儿却觉得走了很久才到达。玲珑早已入睡,槿儿正欲让东风凌放下自己却被他抱着进了房间为自己包扎。
黑暗的房间内,只听得见玲珑的呼吸声,待到东风凌包扎好伤口,才舒了口气。“总算好了。”
目光在自己的手臂上来回巡视,槿儿眸光微敛。“狐狸,你经常处理伤口么?怎么我觉得你好象做这些熟悉得做了很多次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槿儿好象看见东风凌脚下的步子顿了一下,随即笑道:“你以为都像你这么笨,我不过是看多了那些老头儿治理,自然就学会了。”
槿儿愣愣地望着他,唇瓣动了动,却终是什么也没说出口。
“狐狸,你干什么?”许久,槿儿终于忍不住打破这让人窒息的沉默,看着东风凌手停留在自己的梳妆台上随意问道。
将那枚镶着晶莹的梨花的耳坠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东风凌古怪地回过头,道:“小野猫,这个东西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脑海中隐隐掠过某些画面,转瞬即逝。
正文 并蒂莲花一朝破(6)
“这类耳坠大抵都很相似,大概你记错了。”看了一眼那枚耳坠,槿儿漫不经心地说道。
闻言,东风凌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她,良久才缓缓说道:“小野猫,我越来越觉得你有些深不可测了。”
槿儿浑身一颤,惶然别开眼,不敢去看那双让自己心惊的绿眸。
无边的沉默在房中弥漫开来,两人各有所思地垂下眼帘。
“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吧。”似是过了许久,又似是只有短短一刻,东风凌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待到槿儿回过头时,白色清影已渐渐步出门口,只留下望着他背影怔怔出神的槿儿。
心湖里泛起一丝浅浅的涟漪,槿儿怅然叹道:“东风凌”
回眸,眼波微转,风华尽显。
看向梳妆台时槿儿才发现铜镜前的那枚梨花耳坠不知何时已消失了,不知置否地摇摇头,槿儿顺势倒向床塌。
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朦胧中,鼻息间似乎再次闻到了那种奇异的香气,若有若无。
满头青丝随意地铺撒于床上,宛如墨玉,初夏的阳光透过窗棂悄然闯进楼阁中,将那乌黑的长发照射得熠熠生辉,每一丝一缕仿佛都在散发着点点光泽。一袭青色薄纱斜盖在她单薄的身体上,整张脸笼罩在暖暖的日光中。
只见她双眸轻阖,皓白的手腕上两只碧玉手镯顽皮地互相撞击,发出泠泠声响。干净的圆桌上放着一盆朝颜花,含苞欲放。一缕幽香隐隐飘入鼻息,清幽而雅静。
次日清晨,东风凌步入槿儿的房间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清冷的眸光徐徐扫过,看到槿儿微闭的双眼时微微扬唇。然,当他的目光触及盖在她身上的那层薄纱时,脸上有一丝不悦闪过。
来不及多想,人已经来到贵妃椅前,双手自然地扯过床榻上的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自然得仿佛这已是家常便饭了。
低低地凝视着槿儿的双眸,心里没来由得一阵轻松。
回想起那次初见她时,整张脸着实丑陋之极,毫无可看之处。可不知为何,他偏偏觉得那张脸上黑斑实在渺小,渺小得他几乎可以忽略掉。
恍惚间,他的双手不自觉地划过她光洁白净的额头,抚过轻闭的双眸
“呀——王”珠帘轻挑,刚刚取了樱草的玲珑走进槿儿的房间时,却忽然发现槿儿不知何时早已睡着,而床前的人影让她不由得失声叫了起来。
“凌王爷!”猛地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玲珑慌忙跪下,眼眸低垂,丝毫不敢去看那道突然变得犀利的目光。
看着跪在地上隐约发抖的人儿,东风凌不自然的收回双手。
正文 并蒂莲花一朝破(7)
他本是过来看看槿儿伤势如何,却不料玲珑正好进来了。
良久,就在玲珑害怕得几乎要哭了时他才开口:“免礼。”淡淡漠漠的两个字,云淡风清般消失于满室的幽香中。
待玲珑回过神来,眼前早没了王爷的身影。大舒口气,玲珑轻轻擦拭掉额上的冷汗,只是心里仍有些迷惑王爷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槿儿的房中。
难道王爷昨晚和槿儿
想到这里,玲珑瞪大眼睛望着床上浑然不知的槿儿,一阵呆滞。
目光悠悠地飘向槿儿,玲珑忽然惊叫起来。
“槿儿姐姐!”
身体辗转几番,槿儿才昏昏然醒过来。一睁开眼睛,便看见玲珑正瞪着她受伤的手臂尖叫。“槿儿姐姐,你你受伤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顺着玲珑的手,槿儿才发现原本被东风凌包扎着的手臂上沁出殷红的血,连被褥上都沾染了些许。
大概是睡着的时候压到伤口了,暗叹口气,槿儿忍着疼痛对玲珑招了招手:“玲珑,帮我把止血的纱布拿来。”
“好。”匆忙将纱布翻出来,玲珑咬唇道:“槿儿姐姐,你怎么会受伤?”
“没什么,不小心被刀子划伤了。”快速将有血的纱布换下,槿儿漫不经心地应道。
歪着头,玲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槿儿姐姐,你最近有么有掉什么东西,比如首饰什么的。”看着忙着收拾好房间的槿儿,玲珑忽问。
手中的动作忽然一顿,槿儿不解地转身看向玲珑。
“玲珑你发现了什么?”
玲珑却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样,似是而非地扔下一句话就跑了。
她说:“我好象在太子殿下那里看见过你的耳坠。”
这句话如平地惊雷般‘轰’地一声惊醒了槿儿。
东风无间
“槿儿。”背后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槿儿倏然回头,正好对上秋水复杂非凡的目光,不禁一怔。
“槿儿,主子让你过去。”秋水嫣然笑道,目光微闪。
心底忽地弥漫出一股不详的预感,槿儿勾起唇角,颔首道:“知道了,谢谢。”
正文 步步惊心情何堪(1)
华丽的金色宫殿傲然而立,看似华美却不失贯穿天地的孤傲湛然,奢华的王宫内,一缕缕烟雾似的气流袅袅而上,空气中依稀散发出一丝甘甜的龙衍清香。
槿儿静静地候在一旁,等着安阳洗漱完毕。
“槿儿。”昨日之事多少让安阳有几分尴尬,她的声音明显有几分不自然。“你替我梳妆可好?我想呆会儿你陪我一起去见见母后。”
心知安阳可能对昨天的事有些悔意,槿儿也顺着她的台阶下。“好。”
熟练地将安阳的长发绾成流云髻,再插上一只玉簪,轻点樱唇,略施粉黛,以柔和的水绿色烟纱衣配饰,镜中的安阳多了几分清雅。
“主子,你看看。”将铜镜递予安阳,槿儿淡笑道。
她本就无意粉碎她与安阳的友谊,自然不会真的与她计较昨日之事,如今看来安阳也不打算再追究这些了,想到此,槿儿唇上的笑容愈发灿烂。
凝视着镜中的自己,安阳竟觉得有几分惊艳,拉着槿儿的手说道,“槿儿,你这双手可真是巧了。”
慵懒地舒展眉头,槿儿细心地为安阳贴上花细在眉间,嘴里呢喃道:“哪有主子说得那么好,不过是比较熟悉而已。”
言语间,眼波微漾,竟有几分风华绝代的模样,看得安阳不禁一阵呆愣。
与她相处三载,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槿儿越来越漂亮,不是容貌的美,而是一种让人觉得无论如何都是无可比拟的美,超越世俗。
“槿儿”
呆愣间,安阳轻声唤道。
顾着打理安阳的外衣,槿儿只应了声,并未抬起头来。
一滴晶莹的汗珠忽然从槿儿额上滑下,安阳忙拿出娟帕替她擦拭。“你看你,不要忙了,已经很好了。”
收拾好一切,槿儿才缓过身来,笑道:“奴婢只是做该做之事罢了。”
隐约间,似乎总觉得今日会有什么事发生,那股不详的预感再次拢上心头。强压下那些不安的念头,槿儿神色微敛,由着安阳替自己擦去额头的汗。
不经意间,安阳的目光瞥过槿儿的额头,倏地一愣,手中的动作也随之顿住。方才她用锦帕替槿儿擦过的额头上,竟有几分隐约的白净。
低头的瞬间,看见锦帕上那层微微发黑的粉末,安阳不禁一阵怔忪,柳眉轻蹙。
“主子主子”直到耳畔传来槿儿的声音,安阳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她。
“槿儿”手指紧撰着锦帕,安阳的心头莫名涌上几分不安。
正沉浸在与安阳感情修复好中的槿儿并未察觉到她的异常与她手中的小动作,只一心替她理妆。
“你”手中的锦帕来回揉捏着,安阳不安地看着她。“我”
槿儿感觉到安阳的不寻常,只是单纯的以为她是紧张而已,于是握紧她的手,笑道:“主子你不是已经见过皇后了吗,怎么还这样紧张?”
唇瓣动了动,安阳欲言又止地注视着浑然不知的槿儿,终是将那些疑问通通压了回去。
“嗯,我们还是先去见见母后吧。”沉吟片刻,安阳沉声道。
正文 步步惊心情何堪(2)
一路行至‘飞弦宫’,安阳几次欲问槿儿脸上的黑色粉末是什么,而她为什么又要涂上这些,但一看到槿儿恬淡的笑容就将喉头的话自动吞了回去。
“槿儿”终是忍不住,安阳唤道。
“主子?”丝毫未察觉到她的怪异,槿儿睁大眼睛看向安阳。
手心已被汗润湿的锦帕伸到半空,又倏地伸回。“没,我们走吧。”
局促地笑道,安阳快速转身,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嗯。”槿儿有几分莫不着头脑,微微怔了怔,随即跟了上去。
长廊外有枝枝梨花延伸进来,衣袖拂过处,落花满地。
“哟——老奴见过太子妃娘娘。”
远远的,‘飞弦宫’内侍总管黄公公就看到了安阳,安阳微微敛神,不自然地笑道:“黄公公勿需多礼。”
目光飞快地从槿儿身上扫过,黄公公道:“皇后娘娘与柳妃娘娘都在里面,太子妃还是快进去吧。”
“嗯。”安阳颔首回应,转过身对槿儿说道:“槿儿,我先去见见母后。”
“奴婢就在这候着。”微垂下眼帘,槿儿福身道。
安阳快速转过身,敛去了脸上刹那涌现的怀疑与复杂。
直到安阳进入‘飞弦殿’,黄公公才转过头来看着槿儿,“你是太子妃身边的侍女?”
怕自己会露出什么马脚,槿儿只是低垂着头点头称是。那黄公公也不多加追究,只是说了句‘好好伺候着你主子’便离去,可是槿儿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怪异袭上心头。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环顾四周,并未有什么可疑的人,只是她似乎总是感受到一股冷得令人心悸的目光正紧紧地盯着自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擦去额头上的涔涔汗水,槿儿强压下心底突然而至的惊悸,靠在一旁的长廊上歇息。
“母后。”飞弦殿中,皇后与柳妃正低头说着什么,见到安阳进来忙招呼她过去。
“安阳,快过来坐下吧。”安阳一直是皇后为太子无间所选的太子妃,自然也宠着她些。
安阳微微福身,应声坐下。
细观着殿外的动静,柳妃百无聊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