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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辰喉头震动,低沉悦耳的笑声在这个不算大的空间里回荡,“那还是等下次吧。”
当苏红把不能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安全感投射在人民币上,再怎么财迷也是情有可原。顾辰抚弄着苏红散落在枕头上的长发,“今晚促膝夜谈也不错。”
顾辰清楚他和苏红之间,走的从来不是温情路线,但这晚,他只想让苏红明白,他们之间除了性,还有太多东西可以一起感受。
不知道是谁说过,当一个男人愿意和一个女人盖棉被纯聊天的时候,那才真的是爱,而不是欲。顾辰想带着苏红闲聊一阵,让她能有事分神,只是可惜,苏红似乎兴致缺缺,于是顾辰放弃原本“谈话治疗”的计划,和苏红各自睡去。
苏红在接下来的好几个小时尽心尽力去放缓呼吸,又翻了几次身试探之后,最终坐起来,低头看了看呼吸均匀的顾辰,似乎已经睡熟了。
苏红小心翼翼地爬起来,去厨房里倒了杯水,从抽屉里拿了思诺思,掰了半粒用水送服之后,然后抓紧时间爬回床上,免得顾辰觉出什么异样来。
有了催眠剂,再睡也就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不过一整晚昏昏沉沉,梦境中的人事物似幻似真,用了安眠药的苏红更加无力从狰狞的回忆和伤痛的泥沼中挣脱出来,睡梦像潮水一样侵袭过来,苏红极力想顺应这悠悠浪潮,又不自觉地挣扎。
失眠并不是抑郁症最痛苦的部分,但是为了治疗失眠而服用安眠药之后导致的记忆力减退才是苏红最不堪忍受的部分。因此苏红很少遵医嘱吃催眠剂,为了不影响记忆力并且防止副作用,很多时候,苏红会宁可选择坐着等到天亮。
苏红不知道在一整晚里自己究竟在睡和醒之间徘徊过多少次,恍恍惚惚之间,苏红觉得被子下的手被顾辰牵着,掌心的温度令人安心,安稳和暖和的感觉让苏红又缓缓回到那片黑压压的睡眠里,那些无力面对的梦魇似乎也少了一些。
第二天苏红醒来,除了身边的枕头上留有一个凹陷之外,被子里连余温也没有剩下,苏红拉高被子蒙住头,想睡个回笼觉。尽管不是“事后”,但是一早醒来独守空床的感觉也不是这么好受的,被蒙得透不过气来的苏红两脚把被子踢下床,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抬起头想透透气的苏红闻到了被高温的油炸过的米香味,转头看到顾辰端着盘子和苹果汁坐在床边,又习惯性抿嘴唇掩饰笑意,伸手去抓却被顾辰躲过。
“恭请小姐刷牙!”,小顾子护着餐盘上油滋滋的粢饭糕和解腻的苹果汁,对苏红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红从床上弹起来,为了赶在早餐凉掉之前尽快消灭掉它,苏红这次刷完牙,洗完脸,连基础护肤也不做,犹如射出去的箭一般从卫生间冲出来。
顾辰堵在苏红和餐桌之间,挡住苏红的去路,对着猴急的苏红娘做了个安抚的表情,然后伸出手指按在唇上,示意自己是要讨一个早安吻。
苏红的康庄大道被顾辰封锁住,踮起脚越过顾辰的肩头看过去,粢饭糕和苹果汁闪着诱人的光芒,顾辰把苏红扣在怀里,“冷了就不好吃了。”,说着把苏红的双手反剪到她身后,对紧闭双眼却满脸写着“速战速决”的苏红真是哭笑不得。
苏红感觉到顾辰灼热的呼吸慢慢逼近,从眉眼开始向下,带着一种低沉的笑意,居然有一种磨刀霍霍的感觉。
正觉得此刻百爪挠心,脖子上就忽地一热,苏红猛地挣开双眼,种完草莓的顾辰已经若无其事
地站直,好心地向苏红解释,“为了节省时间,留一个昨晚的纪念品就行了。”,说完便放苏红去吃早饭。
苏红如愿以偿的一口咬在粢饭糕最硬的直角处,油腻又松脆的口感让苏红满足地眯起眼来,“啧,是我最喜欢的那爿的,”,说着嘬了嘬手指,“你还特意让老板炸得老一点,不怕我胃病发作了?”
顾辰对她三分颜色上大红的行径嗤之以鼻,把另一块粢饭糕的四个角全部咬掉,“嗯~是不错。这样你就能放心吃了。”
苏红抿抿嘴,喝了口苹果汁解腻,然后推开被顾辰啃过的那块粢饭糕,显得气恼又可惜。
顾辰受伤地说:“我们还计较谁吃谁的口水吗?”,受伤的表情像是要用行动证明自己明明可以和苏红“相濡以沫”一样。
苏红刚被种了草莓,暂时不想吃太多亏,所以直接就着顾辰的牙印啃了一口,以表示不嫌弃顾辰。
吃完早餐,趁着顾辰洗碗的档,苏红偷偷进房间看清楚顾辰今早为自己准备的时鲜水果究竟是什么尺寸,然后锁好门穿内衣,换好居家服,出门看到顾辰正坐在餐桌旁敲打他家小黑的键盘。
苏红在他对面坐下,犹豫着要不要让他先回去,自己也好静一下。
顾辰却比她先开口,“中午出去吃还是下饺子?”,俨然一副常住人口的样子。
“你先回去吧,我想静一下。”,这句话好像哽在喉头,苏红想,或许自己其实是想留下他陪自己的,所以也不回答他,只是从书房里捧出自己的笔记本,和他面对着面开始工作。
顾辰起身去拿早就从冰箱里的取出来的饮料,倒进杯子里端上来。苏红喝着自家DIY的柠檬红茶,啧了一下嘴,不够冰的饮料总是缺一些风味。
一上午很快就过去,苏红在顾辰询问的眼光下,把今天午餐的主菜告诉他,“下泡面吃吧,反正你也没在清醒的时候吃过一碗正常的泡面。”,顾辰脸上那因为之前放了四分之一瓶醋的泡面心有余悸的样子,让苏红的嘴角上扬。
苏红从储物柜里拿出泡面,烧开了水,把面饼先过个水,刚煮熟就盛起来,同时在另一个锅子里焯熟了菜心,加上微波炉里热过的培根,面就有了浇头。接着烧开一点点水,把酱包倒进去,加一些盐和鸡精,果断放弃脱水蔬菜和味精粉。
鲜美而不干口的面汤倒进碗里,苏红就喊那边坐着的大少爷过来帮忙端上桌子,一顿午餐吃得还算甜蜜温馨。
午餐过后没多久,顾辰就被电话急call走了,因为小白太白的关系,造成和客户产生了一些冲突,而人际关系上一向长袖善舞的都督又出差去了,只好找顾辰救场。
苏红笑着送走了大忙人男友,洗了碗,在自己的小公寓里晃悠。在书房里摸了摸顾辰送的纸币玫瑰,在卧室里揉了揉顾辰娃娃的脸,之后就百无聊赖地躺平在床上了。
顾辰走后,明显他带来的温度和轻松都一并离开了。苏红一个人窝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睁着眼睛直到手脚冰凉,起来看了一下钟,凌晨五点的天已经有些亮了,苏红除了再吞半粒思诺思搞到自己神经衰弱之外,最好的选择就是灌一杯浓咖啡。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第一次开文的通病吧,比较紧张,觉得大家不待见偶。。。想想其实也就一个半月,做人还是要淡定啊。。。
另外就是觉得他们在一起太容易这个问题,我认为他们之间从来间隔的都不是第几者干扰,而是他们本身对婚姻和家庭的恐惧和抵触。
热烈庆祝我考完了C程序设计二级!!!
、番外之 众人皆醉我独醒
作者有话要说:炮灰走得太快,大家赶脚他木有杀伤力,其实这个文对男二真的没什么要求,要喜欢看两男争一女的,大家关注下一本好了。
热烈祝贺考完了编程,热烈祝贺铁定合格~~~
子啊,word里面连文案带存稿才12万多啊。。。那是真的字字血泪啊,我都不V了,你们就不能拖家带口地来支持下咩?
“男人都是肤浅而虚荣的视觉动物”,这是苏红在知道我已经开始和开放的美国丽人欢度假期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
我想,她应该是没错的。因为我早就不记得高中时期的她长成什么样子了,那时候大家都在青春期,对异性的关注度突然就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了。
高中时期,男生们最大的爱好,莫过于把全班、全年级乃至全校的女生做一个排行榜;而女生们,则在角落里用广播一般的声音发布着谁谁谁喜欢谁谁,但是谁谁却喜欢另一个谁谁谁,之类的八卦小道消息。
我一直是女生们关注的对象,不可否认,这一点很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所以每次听说又有谁喜欢我的时候,我总是一笑带过。
那时候,程倩茹是高中时期男生们偏好的清纯派的代表人物,和我走得近的不少男孩子都会有心留意她,这让我也开始注意这个安静的女孩子。
当时苏红是我的异性兄弟,刚好她和程倩茹的关系也不错,于是我不可避免地从她那里知道了很多和程倩茹相关的信息。
学生时代,同学们最喜欢成群结队地出去吃喝玩乐,大部队里自然有男有女,也因此促成了不少对情侣,我和程倩茹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是在甜品店约会的时候被人撞见才公开关系的,苏红说,如果你们不想被人知道,也不会选曝光率这么高的地点了。其实,对此我是默认的,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是我的,就要划清权限,免得偷不着的贼瞎惦记。
后来班主任和年级部长知道了我和程倩茹的事,屡次劝我们还是要以学业为重,但是我们都不愿意放弃这段感情,即使我们两个人的成绩确实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正是因为成绩下降了,校方才会通知家长,也让我妈提前了我去美国的计划。
而程倩茹从来不知道我原本打算高中毕业之后去美国读大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不告诉她,现在想想,大概是当时的我,是用一种“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态度来面对感情的。而感情,事实上是需要经营和规划的。
青春期的叛逆,让我们都不甘于服从家长铺好的人生道路,在我和程倩茹的人情牌的夹击之下,苏红答应助我们一臂之力,而这段暗度陈仓的经历,也导致了之后我和苏红长时间的联系。
十五六岁的少年要适应一个新的文化环境绝对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到了大洋彼岸,我还是高中生,但是美国高中的开放程度不是国内高中可以比拟的。性、酒精、毒品这类东西都是国内学生的禁忌,而在那里,都显得不足为奇。
或者男人的血液里都有好奇和冲动的因子,渐渐地,我忘记了在国内还有一个纯情派的小情人在等待,只是迷失在不同于国内的成熟和糜烂里。
从矛盾到适应,其中的心路历程不足为外人道,我按照父母的希望拿到了好成绩,事实上着对于接受过国内教育的任何一个学生而言,都不是难事。轻松的课业也使得我有更多的时间去做其他事情。
而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我不能和家长说,也不能和善于起哄的压抑了多少年冲动的祖国青少年们说,更不能和文化背景不同的新同伴说,于是乎,苏红变成了文化冲击这股洪水里的诺亚方舟。
当时的我,只觉得有苏红这样一个异性兄弟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即使她唧唧歪歪让我想想程倩茹的一片深情的时候,那个傻样子让我直发笑,但是她给的建议和评价都是那样纯粹而直白。
苏红是继我妈之后第二个跟我说,“男生长大了,要懂得保护自己也要懂得保护女生”这种隐喻的言论的女人。
虽然她总是提醒我要和程倩茹说清楚,但是她也明白何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所以当初让她给我一些关于亚裔好还是纯美好的建议时,她也能直白到提出“这要看你看重质感还是触感”这种甚得我心的说法。
在美国读书,比起国内要快许多,苏红大三的时候,我已经在我们家在美国的公司里从低做起了。经历了混乱的高中和多彩的大学生活,工作让我觉得兴奋,这时候的我还是常常和苏红视频,交流一下生活上的际遇,工作上的体会。
那一年,苏红还在读大三,但是已经有了自己的拉郎配机构,我笑她应该贴一颗媒婆志在嘴角,这样才形神具备。我发现在美国快节奏的生活中,精神交流少得可怜,更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不顾睡眠质量,将就苏红的课程表,半夜用闹钟叫醒自己和她视频聊天了。
那一年,我发现苏红因为忙于帮人制造恋爱机会而消瘦了许多,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神交多时的异性兄弟其实是个美人胚子,比起美式作风的豪放佳丽来,别有一种更合适中国人口味的美感。
于是,我决定在她暑假的时候回去找她,那时候我刚要升做部门主管,我便想带着这个好消息,趁着假期回去。我也通知了几个老同学聚一下,却没有预计到苏红居然会告诉程倩茹我约了她见面,而我已经许久不联系的程倩茹更是看破了我的心思,一巴掌把我和苏红的联系打断了。
苏红寄了一份言辞恳切到字字珠玑的绝情信之后,就开始对我避而不见,甚至连所有的通讯工具、邮箱全部改掉,因为在美国还有工作的关系,我不得不先回去,但是没想到一回去就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