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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开报纸,是5月17日的《波特兰早报》,时事栏有两处特意圈点出,要引人注意的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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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苏纳街区直升机意外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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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泽西安娜苏纳街区直升机降落点,发现了16日晚坠落的一架Sikorsky直升机。
这架Sikorsky直升机是16日晚从波特兰飞来泽西的,机上原有一男一女两名乘客。驾驶为男性,为伦敦一家交通出租公司经理,副驾所坐为一亚裔女子。
飞机在约5米空中坠落,驾驶仓玻璃支离破碎,起落架和尾翼都折断,一个螺旋桨被甩出十几米。
着陆后驾驶立即被送往医院检查,据查腰部受了轻伤,而副驾女子现下落不明。
据现场知情人士透露,当晚前来安娜苏纳降落的,有两辆直升机,除Sikorsky外,另一架型号不明。Sikorsky减速着陆前,身后跟随机型提速,似乎为有意的冲撞行为。导致Sikorsky失控,冲向附近的SKYCRIST大楼,在离地面5米左右失去平衡,发生坠落。另一不明机型,事后已飞离出事地点。
目前波特兰警方已出动了50多人同泽西警方一同调查这次直升机意外坠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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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特纳城堡昨日发生枪击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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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特纳城堡,16日晚发生枪击事件
位于波特兰康特斯街11号的康斯特纳城堡,据称为美国Miracle 集团副总裁所有。16日晚他在城堡内举行商业庆祝酒会,邀请到场的有恒基乐队及其他嘉宾。酒会原本在欢乐的气氛中进行,但大约11点一刻左右,4名男性不速之客不顾保安人员劝阻,强行进入城堡。
据目击者透露,当他们搞清楚哪位是Roman之后,便从衣兜里掏出手枪,朝他连开6枪,然后就大大方方地离开了康斯特纳城堡。城堡的宾客们顿时乱作一团,纷纷逃命。现场武力抵抗的,有Roman的几位私人保镖,其中一人亦被子弹击中,立时毙命。
MIRACLE是美国STEFEN家族旗下的跨国企业,Roman本人亦是家族成员。STEFEN家族一直因与非法生意有染受警方密切关注。此次康斯特纳城堡事件,美国亦派出刑警协助调查。
STEFEN家族是美国十大黑帮之一,早期STEFEN以酒业发家,最后涉足毒品和其他非法生意,其活动早已引起警方的注意。多年前,劳里斯戴芬因一件伪证丑闻被判入狱。劳里和妻子共生有10个孩子,自他被捕后,年仅31岁的其长子科迪执掌了家族的大权。劳里领导期间主张尽量不动用武力,但科迪非常傲慢,自他接任以来,改变了他父亲温和争夺的模式,家族内各势力斗争激烈。
警方经初步判定,认定此事件与黑帮内部争夺地盘、除掉异己有关。目前MIRACLE总部亦派出调查人员,前来查明枪击事件真相。
四十一 道德有罪1
四十一 道德有罪
两起惊魂事件,俱发生在我眼前,一件是我心中疑云,背后的阴影;一件我曾身体力行,至今灵魂惊惧不安。
世界怎么了?怎么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又可怕的事?地球很大,世界很小,我原本平静地生活在这个国家遥远东方的那一端,却有机会这样——
把年轻的生命,在此处不明不白地沦丧?
无力地垂下手,将报纸轻抛向身侧,深深地蹙着眉,我第一次感到了不寒而栗的后怕。
侧身对上身后依旧坚实的依靠,但内心深处的惊疑无法安定。没有飞翔的欲望时,连翅膀也会成为累赘。这个曾给我梦一般完美生活的男人,这一刻只让我感到满身心的
——不可信任。
手下意识地缓慢地伸抚向腹部,那里有着淡淡地疼痛,我曾热爱的小生命啊,我没有有意识地尊重过你的存在一天,而你这样静静地消失的时候,也真的藐视我这个母亲,对我,连一声叹息的告别都没有。
一只大手覆上我的手掌,阻住了我在那里无意识的探询。
我心突突一跳,对上他压抑着极度伤感、看似平静的双眼,“抱歉。”
他的语调有着真实的沙哑,“他,——不在了。”
“你骗我。”我的唇在剧烈的心痛中发抖,连带着声音也变得脆弱,即使知道所言属实,但也无法克制自己内心的难以置信,喃喃地唇语,“你一定是在骗我。”
他俯过身来,双掌执握住我冰凉颤抖着的双手,带着热气的口吻在我耳畔低语,声音里带着某种莫名的恐惧和让步,
“若我告诉你,我会为他而伤心,那我真的很虚伪,也做不到,”
他转过脸来,正面对我,手抚上我苍白得毫无血色、几乎透明的脸,闭上眼长呼一口气,再睁眼,眸中透着十二分的认真,“但让我看着你这样悲痛着的表情,我还是很心痛,就好像是那把刀,戳在了我的心里。”
“这就是天意,然然,”他带着苦涩的意味,低头吻上我的指尖,“你不该有他,他也不会属于你。”
这个‘他’语意双关,又别有用心。
我傻傻地、冷冷地不知何言以对,那么静静、呆呆地坐着,听凭泪水静静流淌在脸颊上,沟壑纵横。唐未为我拭泪,似乎失子之痛的绝望是人之常情,他亦未再出言,也许知道任何一种解释只会激起我陷入疯狂、即将歇斯底里的斗志。
他站起身在我床侧踱步,直到我抽噎着失去气力,用灵魂跪拜着的忏悔,来为我未成形的孩子走向天国的脚步送行。
他才慢步回至我的床头,轻轻却沉重地坐在我的身侧,揽住我,带着满心的珍惜,用他脸上的温度在我的脸侧厮磨。
“别这样,”他带着热度的鼻息笼罩了我,试图让我感到寒冷和战栗着的心变得平静,“你落地只受了轻伤,我真的感到万幸。但是这个孩子如果让你这么伤心,那么才让我觉得自己象罪人,才更为痛苦。”
“冷血动物!”我用着最后的气力突然破口,万分的怒意如洪水般喷涌宣泄,一旦决堤就似乎再无奔涌而倒回的可能,“告诉我,这是不是你安排的一切!?你为什么要送我上那架天杀的直升机?!你此刻终于如愿以偿,可以完完全全地得到我?随心所欲、肆无忌惮地玩弄这个女人?!”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目光骤然变得凌厉犀利,似是我的话就像一把刀,深深扎入他的内心。
我的眼泪滴落如珠,声音颤抖着完成内心深处对他的控诉,“我说错了吗?——这就是你爱一个女人的方式!你富可敌国,却差点让那女人死于非命!你貌似强大,却只会为她惹祸上身!她是谁?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小老百姓,她从无害人之心、向来恭顺如同良民,却因为爱你而承接了该落在你身上的报应!”
“你是个谋杀犯!唐博丰!你是个大混蛋!你的灵魂流离失所、无处皈依,所以一定看着我平平安安、安安全全地就那么妒忌,是吗?你一定要毁了我,把我的心弄得四处碎裂才肯甘心,是吗?”
“我是一个怀孕的母亲,正因如此不能满足你日益膨胀的欲望,所以你处心积虑安排这场好戏!——”
“够了!”他暴戾的神色遽然而至,脸色阴云密布,沉暗得就像波涛汹涌的黑色海洋,唇紧紧抿得,几乎要渗出血丝,脸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带着绝望到极点的紧绷,“不许再说下去!”书包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四十一 道德有罪2
我哼出一声挑衅般的冷笑,唇齿间溢满寒意,“对了!暴力和强权就是你的本质,今天你曾加之与我的伤害,与十年前那次没有任何不同!”
我紧握住拳,积蓄所有生平的气力来让自己继续坚强,“你也想逼着我闭嘴是吗?我劝你别再白费心机、发号施令了!我,——曾因为你丧了两条命。”
“知道吗?我是个傻到极点的女人,虽然不接受你未让我见识过、却罪恶到极点的一切,但我依然无法放弃自己爱你!我置道德与伦理不顾,一次次地臣服于你的火山一样的感情,一次次地配合你的堕落和沉沦,满足你毫无道德的欲望!那是因为我曾经以为——只要能对你执着的等待有所补偿,我就自问良心无愧!”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曾努力去说服自己:如果为你而遭天谴,我如何死都没关系!”我心里沉起了深深的心碎与无助,声音暴露了心底里最不堪一击的脆弱,情绪忽然如高山陡然崩溃,“只是你这样做真的不对,你,”
“——绝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身为一个母亲,连自己骨肉的命运都要任人摆布、无法自主,那是我自己最无法接受的懦弱。”我狠狠眨眼,让眼眶内的泪水尽情滑过脸颊,以有力量清澄地瞪视、狠决视线畅通无阻,同时语气带着彻骨恨意,“你回来逼我面对你;我逼我自己信任你、背叛我的婚姻;因你对我十年的痴情而心软;不忍见你孑然一身、茕茕孑立,我知道你背后的世界那么血腥,我认定你在其中无辜受难,象十年前那样,我企望自己有力量让你幸福快乐一点,”
“但是,你看看,你究竟给我带来了什么?!”我吼出一句,“你杀了我做为一个母亲,最想保护和疼爱的孩子!你还不如让我就此死了,永远不要象这样,醒来再面对你!”
最后的那句无情的质问,惊醒那低头沉默的男人,他的脸突然变得死寂,窗外的天色遽然阴沉,几乎一瞬间就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欠你的,我都已还清,情已断,缘已尽,”我双手抚面,将眼泪在脸颊上活成了咸涩的泥,摊开薄被下床,套上床下的拖鞋。
因为气力不支,动作缓慢沉重,却是一气呵成,毫无杂念。我正视他对我扭头相向、赫然到无法忽略的面容,字句却有从未有过的磐石意念,
“我们该各走各的路了。”
他用伤感而又心碎的目光看着我,对我的话置若罔闻,只走过来一手将我紧紧拥住,似乎要扼住我的灵魂般地,让我的身躯紧紧深入他的胸怀。
我再无力气可以挣扎,我诚愿这男人的力量让我继续张扬璀璨下去。但是我只感到深深的追悔和可耻。我因为他,亲手杀了我的孩子,而这段孽情若无这段插曲,我定会沉醉其中,绝难自拔。
他深抱住无力的我,心知肚明我此刻的柔弱不堪,几乎是用全身的力量拥着、禁锢着我,不忍我再浪费一点体力做无谓的挣扎,任我的身体倚上他的肩臂,他低头和我的唇鼻近在咫尺,凝神看我已然冰封的冷漠。
眸子凝成幽幻苍凉,内心有悲哀到神情的挣扎与纠葛,沉暗的脸孔似无情绝然,忽而又现出硬如铁石。一会儿又似萦绕了千丝万绪、柔情似水,似深潭博渊吞噬着每一寸踌躇,却无以撼动那曾执着的意识。
万马奔腾的心绪,浮云诡秘的心念变到了极点,终究复杂得无人能懂。
“好了,这种感觉会过去的。”他带着十二分的耐性安抚,无论我怎样恶毒的指责带给他怎样的灵魂触动,此时都可以忽略不计。
他海量心胸能容纳我任何的诋毁和指责,还是我气若游丝,若再对我用强,我一定无命可救?
“它过不去。”我倔强地从唇间吐出四个字。
“我要回泽西,现在就走。”
“我不许,”他压抑着怒意,周身细胞彰显着柔情似水,几乎让我错觉他不是恶魔,“你现在身子太弱。”
“心都不在了,你留我何用?”我悠悠地开口,无畏无惧地对上他沉暗的双眸,“我已无法再面对你,看见你的脸,我只是看到了一个刽子手。”
他似被雷击中,身躯象筛糠似地不停颤抖。
谨慎地放松我,我无力欲倒,他扶住,就势令我坐在床侧。
走去窗前,坐上扶手椅,不再面对我。天空阴霾密布,远方黑压压的一片,明明刚刚还一切都好,这刻乌云飘来,紧接着就下起了雨,忽大忽小,也绝对不是毛毛雨。一如这份感情如此若断若续,阴晴不定。
真是天籁凑趣。
四十一 道德有罪3
“然然,虽然你现在失去了理智、无法冷静,但我还是愿意给你讲个道理,”他忽明忽暗的神色,在窗前落下沉静毅然的侧影。我真的很佩服他,这种情况下情绪如此安然,居然没有暴烈或激动不已。他没有看我,却缓缓说出一句,“听不听随你。”
他已是个身经百战、思维成熟的男人,世上也许再没有什么事可以扰乱他的心局。刚刚意识到这一点,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可笑。他身体力行、浸淫其中的过去一定为我闻所未闻,我们的十年历史毫无交集,因此在灾难和恐惧面前,表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