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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花钱、一起享受,”
他被我的喋喋不休弄得愣了神,倏忽间带出凶狠的神色,与那原本还算正规的五官很不相称。
“你谁呀?”他出言不逊,“找死呐!”
“说什么呢!”我也疾言厉色,“你以为你谁呀!能逼着一个女孩子卖笑替你挣钱花!你这种男人,无耻不要脸加废物一个,猪狗不如,做驴做马做畜生,连做鸡都不配!”
男女之战,女的往往以伶牙俐齿取胜。他被我突如其来的骂逼得狗急跳墙,举起胳膊想抓住我动手。
我向后急跳几步,躲开他的攻击,同时嘴上也更加卖力,“你要装孙子,好歹也自己去卖!欺负一个女孩子算什么男人!简直是丢你祖宗的人,小心人家掘你祖宗的坟!要是你还想要那张狗脸,今天就把这事了了,该干嘛干嘛去!别等会被人五马分尸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他恨不能跳过来撕了我的嘴。
他扑过来,我立马发力往夜总会里狂奔。门口的保安就认识我,打不过,肯定会有人给我出头。
可没想到他比我快,我真后悔没脱掉高跟鞋。不过发力奔了几步,鞋跟就一偏,脚崴了。我吃痛一摔,倒在地上。回头更是吓得心惊胆战。那恶魔般凶恶的杀手已经近在眼前。
“嘿!臭娘们!你跑啊!有本事你跑啊!”
他伸手过来抓我,带着咬牙切齿的骂声,“我他妈叫你骂!叫你骂!”伸手两个耳光,就将我打得火辣辣地、眼冒金星。
这一刻我傻了眼。
男人的暴力真是可怕。挨我妈揍那么多年,都没有这么痛过,看来当年她揍我,还是手下留情了。我举起胳膊自卫防范,他却邪恶地笑笑,然后举起脚,要凌空向我挣扎挺动的身躯狠狠跺下。
我身上所有的细胞瞬间凝固,却失去了逃跑的本能,无奈、僵硬地等待着他那罪恶的大脚落下。
几乎是瞬间,他似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吹走。我还没回过神,他的脚和他的身体,已经飞出几米之外,听得他一声惨叫,咯噔一下,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回过神来,看向我的身侧,是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顺着这皮鞋及长裤往上看,是那张帅气俊朗、英姿勃勃的脸庞。
我从来没有这么低。用低到地面的匍匐角度向上仰视过他。
而他现在,就像一座天神,有着伟岸的身躯、悲悯的眼神、慈爱的胸怀。啊,这些词结合刚才的可怕凶险,让我忍不住鼻子一酸,想要落泪。
他身后的几个马仔,已经一拥而上,奔向那个男人,将他紧紧围住。
四十七 侠女风范6
“唐哥!”是胡朋过来,走到他身边。“怎么处置?”
他弯下腰来,仔细端详我。看了不过几秒,又伸出手来。
习习夜风带着凉爽,吹着我脸上灼热的地方,倒也减了热度。他伸手抚上我的脸,脸上带着调侃,“说风就是雨,这么急着替人出头?这性格倒是真配我!”
我哪有?谁会象他那样自以为是、飞扬跋扈,全天下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我别过头去,不想听他奚落。他却认真地轻轻扳过我的脸,安静地看,而后柔柔地拂动,轻声说,“你看,真肿了呢?”
“干嘛?!”我打掉他的手。
身后站着胡朋,那些小伙子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往这边撇。
他放过我,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混蛋,背影象一个复仇大仙。胡朋也越过我,紧紧跟上他。
而后不出我所料地,胡朋动手,先给了那人胸口和脑袋几拳。
“你们他妈的谁呀!有没有王法!”那男人嘴角淌着血,回过气来,却还在不甘地叫嚣。
“王法!?”唐博丰站在一旁,声音里满含戾气,“我女人的脸都被你打肿了,我还没抱怨没王法!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啊!”
那男人远远地瞪着我,目光恶寒。
“他妈的,这臭表子!哪天我揍死她!”
“是…吗?”那高大背影嘴里不甘地吐出两个字,语气更是极度深寒,“可惜,你没机会了。”
他扬手做了个手势,胡朋心领神会,和几个小伙子一起,将那男人挟持着,隐入灯光背后的黑暗。那里不一会儿,暗暗传来惨叫连连。
他走回来蹲下,看着我,沉默不语。
“我已经说过帮你,怎么非要自己来?信不过我?”少顷,他尽量温柔,克制着些微的怒气说。
我低下头,心里真有做了错事般的不安。今天要没有他,我少不了吃皮肉之苦。
“我,——”低着头小声,“对不起。”
他沉暗的脸上,漾起了柔和的笑,“知道道歉啦?还有药可救嘛!”
我定神回他一笑,忽然推开他,“别忘了,——他还拿着陈琳的身份证呢!”
“行了,”他低声说着,宠溺地揽过我在身边,带着戏虐的笑意,“这种小事,就不劳廖大侠费心了。你当我的人,办事那么不力呢!”
扶起我来,我却脚踝生痛,立足不稳,瞬间倒在他怀里。
这个人不知怎么回事,第一反应是脸上涌满欣喜,似是乐于见到我主动投怀送抱。但一秒钟后,被我咬牙咧嘴的惊呼攫去心神。
“脚怎么了?”他浓眉紧锁,紧盯着我纤细无力的足。
“崴了!”我吃力地扶住他,紧紧攀附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把我落下。
几乎是毫无预兆的,他一把就将我抱起。双臂紧紧地环住我的后背和膝盖窝,将我在胸前惯性地靠了靠,向夜总会的旁门走去。
“喂!放我下来。”我惊呼。这个姿势象什么样子,他的手就放在我的腰和臀部。啊!太尴尬了。
“你不轻啊?”他根本就没理会我,反而带着戏弄的笑意低头向我附耳,“抱你比抱只猪累多了!”
“去你的!”我捶打他坚实的胸,却被逗得忍俊不禁。
眼神中笑意飞扬,掠过不远处,看到了那阴森可怖的面容。在那里——我的情敌赵婉婷,正以怨毒的目光将我千刀万剐、肆意蹂躏。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书包网
四十八 醋海兴波1
四十八 醋海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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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让我不自主地打了冷颤。唐博丰俯首看上我的眼。
“怎么?冷了?”他停下,一手抱持我,一手捋捋我的长裙,盖上我的双腿。
是那般细致地,照顾着我的每一处不如意。心上痒痒地,开始不安分地骚动。
我曾经竭力去抗拒的情愫,我装傻卖痴想去逃避的事实,非常醒目地排斥着我仍然想强制自己隐瞒的表情。我怔怔地看着他,脸颊和嘴唇都渐渐现出红晕。他的脸上热切和冷静并存,却是对着我的痴望,弯了弯嘴角,笑了。
“为什么这么看我?”他沉声问,目光穿透我的额头,似乎要深揪出在我神色间挣扎的东西。
我无言,只那样看着他,将目光从躲闪飘忽一直到火辣辣地定力坚持,盯着他的高鼻、浓眉和薄唇,将视野缩小,变成相机的取景器,将目光的条条框框,禁锢在他的脑袋大小之内。就好像要把他从突兀的陌生,一瞬间变成我人生的伴侣般执着,带着热情的渴望,绝不收回。
“还是?——”他抱着我走进了黑暗的长廊,却停靠在墙侧,黑暗中他黑亮的眼睛盯着我,炯炯有神。
“你喜欢上了我?”
他一句轻描淡写的话,似乎有力量把我的虚伪钉上灵魂的十字架。
我喜欢上了他?
这刻,我真的发现了年少懵懂的心中,那飘忽着不肯安定的情丝,在我们脉脉对视的目光里有了安静下来的空间和土地。它曾在黑暗里随空气上升,梦想触摸到黑与白的交界处,得到阳光的照拂,得到纯净空气的维护。它被境遇之风吹得飘散没有常态。它倏忽而来,又飘然而去。我从没有坚定的力量能捕捉到它,因为我根本就不懂爱情。
而现在,它停留在我与他心灵的中间,是那般坚定地落地生根。爱情的花种一经落地,似乎不用经过任何滋润,自己就能发芽生枝,绿叶葱翠。
“是的。”我用只有我们俩听得见的声音低语,“我承认,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你。”
长长的一句话。
他似乎根本不管前面的定语,只是听到了那三个字‘喜欢你’,他的脸,就暗暗地荡漾出斑斓的光明色彩。他的眼睛透露着狂喜的心情,唇角收不住幸福的笑意。
他将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站着,将头深埋入我的身体,象孤独的旅客卸下行囊,扑向舒适柔软的床品;象受伤的鸟儿,回到温暖的窝,把自己的羽毛惬意捋顺;他清澈的目光,降温着如火的心灵,似乎怕那里烧灼的热度弄伤我,深深的呼吸却控制着粗鲁的情绪,他那样温柔地,希望我看懂他的眼神,而他,已经看懂了我的。
我的逃避,已经无处藏身。我只能心甘情愿地,陷入他布置好的网里。
那透着火一般热气的唇,带着深深留恋的表情,向我清晰地吐出三个字“我爱你。”
“廖冰然,我爱上了你。”
四十八 醋海兴波2
爱,是个有魔力的咒语。
它让我沉沦,再没有力量去张牙舞爪地标榜个性。就像此刻,我被他抱着穿过长廊,一直到每次回宾馆通往停车场的那扇黑漆皮门前,我都不再有任何反抗。
我们身边的空气都变得温柔无比、含情脉脉。靠着他的前胸,听到胸口有力的呼吸,闻着他男人气十足的味道,我不禁思绪愚钝,惘然神伤。
他小心翼翼地腾出手去推门,而后又将我抱着跨过门槛。
他的体力还真是好诶,抱着我这样不比猪轻的人走了这么远,大气都不喘一下。
他将我放上车,却眼睛瞟向角落的那辆野狼,“想带你去兜兜风,居然哪天都没机会。你不是身上有伤,就是脚上有伤。”
他倚着车门,低头俯视我,神情严肃,“答应我,以后可不要这样做事鲁莽,多听听我的,好吗?”
这样低声下气,我要再蹬鼻子上脸说‘不好’,岂不是明显卖乖。
因此静静点头,目光对他温柔顺从。他一愣,温和地笑了。
“我还是比较喜欢你这样。”
一会他离开,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条浸湿了的柔软毛巾。他弯下腰,敷在我脚踝的伤处。灼热的痛感被冰凉刺激,我本能地一缩。
“别怕凉,这样血管收缩,可以消肿。”
看他上车来要出发,我不由得提醒。
“等等?”
“怎么?”
“陈琳还没走。今天她没地方住了。”
他看我一眼,戏语:“你为别人,倒想得这么周到。”
却开门下车。叫过那个马仔,对他手势比划,吩咐了一阵。
再上车来,我问他,“怎么安排的?”
“让胡朋带她回金花。一会带几个人帮她去收拾东西。”又看我一眼,“对你的人,倒是很上心。”
无暇顾及他语气里的调笑,“那混蛋,”我欲言又止,“你们拿他怎么办?”
虽然可恨,但做得太绝,似乎又有点残忍。
他脸色沉暗,看了我一眼,“别问。”
“我要知道。”我不甘心地追问。怕太血腥,却又好奇。
“你说,他都放出话来了,我还能不绝后患吗?”他冷静中带着阴寒。
我什么都说不出口。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我曾厌恶那黑暗的恶毒,但似乎,光明的罪恶也一样让我感到压抑,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回到宿舍,他抱我上楼,又为我开了房间的门。
去端了热水,让我把脚泡进去,等到我渐渐温暖了。又去拿毛巾来给我温柔地擦干。
第一次,一个男孩子给我洗脚。不习惯,却又被他的温柔感染,心里被莫名的幸福填得满满。
等到妥当了,他就将我扭伤的脚用大手包裹住,在他的双掌中轻轻下按。那举动像极了中医。微微的疼无伤大碍,似乎按过之后,症状减轻。
“你真神秘,怎么什么都懂?”我暗含笑意。
他看我一眼,“你压根是有眼无珠,我这样浑身是宝的男人,在你眼里竟然不如一根草。”语气里不无委屈。
我骨碌碌转动眼珠,“那你这些本事都怎么学来的?”
“出来混,哪能不学无术?像你坐台,不是也要掉书袋子吗?”他嘴角带着奚落,“我早说过,你和我是一类人,你就是不信。”
“可是,”我心存疑惑,“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喜欢我?”
“问我一百遍了,你烦不烦啊?”他笑得邪气。
“你漂亮。”
“嗯。”我点头,毫无惭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