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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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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你傻——”他终于开口,像往日嗔怪她时那样,威尔不怒的说:“我被判这么多年,你想没想过后果?做掉!趁着年轻回去念书,你还有机会!”
“你不是人,禽兽不如啊你!我告诉你,就是和你离婚了,我也要把他生下来!你放心,我养他,不用你管!”木槿紧紧护住自己的肚子,生怕被夺走了一样,头也不回的离开。
木槿飞快的逃离这锥心刺骨的寒凉地域,她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巨大的“哐当”一声。

(9。1)

“哐当”一声,孙天青直接栽倒在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霎时一片猩红。好在人醒过来之后没什么事。轻微的脑震荡,和一些皮外伤,缝了几针。倒下时只记得眼前一片漆黑,一口气没吸上来,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了,再没力气支撑自己的身体。醒后的记忆慢慢复苏,心脏的绞痛一股一股的袭来。左手被手铐锁在床头的铁栏上,他怔怔的望着病房雪白的墙壁,不作尝试就已经放弃闭上眼睛。
他的伤口也没沾水,却迟迟不肯愈合。医生嘱咐,多休息。平日两人分居异地,见不着面的时候他辗转反侧夜夜难眠。何况今日这境地,眼睛就像额头的伤口一样,闭不上。他爱木槿,爱到可以去死,可是现在没有人愿意要他的命。时间变成食人魔,一口一口啃噬心脏一样,一点一点的折磨到生不如死,挑战着他隐忍的底线。
孙静已经给木槿打了无数个电话,电话那边仍是苍白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
她妈出国以后,木槿的电话基本处于休眠状态。有时候随手放在个什么地方,几天没声音自己都忘了。她刚刚去书店找关于孕期保健的书看,手机放在旅馆没带出来。进门的时候,手机还在“嗡嗡”作响。
“喂?”她接起电话,心里微微颤抖着问:“小静姐!”
“木槿,你跑哪儿去了!吓死我了!为什么不接电话?我都要报警了!”孙静说话“噼里啪啦”的铿锵有力。
“我刚才出去,手机忘带了。对不起!你放心我没事。小静姐你找我有事吗?”木槿不太喜欢孙静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优越感,那气势甚至让人生惧。
“你搬过来和妞妞和我一起住吧,你一个人住旅店挺不安全,我有时候会加班,你正好帮我照看着点妞妞。”
木槿原本计划找房子,然后把妞妞接回来。从妞妞的学校附近,一直到地铁沿线,现在B市的房租简直就是天价。孙静雪中送炭的一百万,现在又要腾出地方给她住,木槿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自己欠下的已经太多。可她迟疑了半会儿,最终还是答应,“好!”妞妞这砝码太重了,她不忍心让孩子跟着她挤在暗无天日的小旅馆里。
她根本没有回去念书的打算,现实情况也不允许。念书,只不过是打消她妈一心想领走她的念头。她知道,回不去了,但也不怕!人这一辈子,总得做一件豁得出来的事。对于这个“豁得出”,大多数女人选择了,爱情!滚滚红尘里木槿也做了一颗微尘。
孙静家属于那种标准的百平三居,装修是中规中矩的样式,看不出房主人的性格,也显不出一丝小资小调。木槿住旅馆都没有在孙静家生硬的感觉来的强烈。
“木槿,这间是书房,这间是妞妞的房间。你以后和妞妞一起住行吗。主要我老公有时候会回来过夜,不太方便。”
任凭哪个正常的人听见这话都会当时一愣,什么叫“老公有时候回来过夜”啊,老婆是旅馆吗?只有木槿听不出这话的破绽,只因她家孙天青就是偶尔回来过夜的之一。
“好。”木槿乖乖答应。接着又说:“小静姐,以后的家务都有我来做,买菜做饭,整理房间,我都可以。你有什么不吃的东西,和什么日常习惯,麻烦你多和我说一说。”
“木槿,你是我哥的妻子,就是孙家的儿媳。按常理我应该叫你嫂子。可你——”她笑了出来,“你实在太小了,我叫着太那个——我要你来,是不放心你。不是找阿姨,我们家有钟点工按时做饭,清扫。你有什么不吃的,什么日常习惯,多和我说说,我告诉阿姨。”
木槿听着,也笑。这辈分实在尴尬,她要不提,自己还真没留心。孙静这个人,给人一种平淡无奇的已婚妇女感觉,还带着点缺少浪漫情感滋润的冷漠,以及骨子里干部子女的养尊处优。刚才那样子,让木槿放松不少,“小静姐,谢谢你!”她恳切的说。
“别谢来谢去的了,有什么可谢的。把东西整理好,去洗个澡。等会儿吃了饭,我带你熟悉熟悉这周边的环境。”
木槿听她这样说,闭嘴,收拾东西。
“对了,你会开车是吗,票在吗?库里有台车,你愿意开就开吧,平时送送孩子什么的。妞妞身体不好,别让她累着。”
她连自己会开车都知道,想起那次天青胃痉挛发作,木槿要开车送他去医院。看来孙静和天青的感情不浅。
“对了,她管你叫什么啊?”孙静突然想起来什么。
“谁?”木槿被她问得云里雾里的。
“妞妞她管她妈叫妈,管我也叫妈,严格算起来,你才是她养母吧!”
木槿想起来,几年前妞妞刚动完手术,孙天青带木槿去看她。天青让妞妞叫她“姐姐”。她执意喊她木槿,像很亲昵的朋友之间那样的称呼。之后就“木槿木槿”的叫惯了,木槿宠她,随她去了。
木槿哭笑不得的困惑的问,“她管她妈叫妈,她有妈妈吗?”
“一个舞女!”孙静基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股嫌弃劲儿,从眉目,嘴角,到随之相伴一甩的指尖。“也是后的,她有时候会去学校接妞妞。大马路上,她朝一花枝招展,香水味熏掉半条街,妆画的连长相都看不出来的妖里妖气的女人,叫妈!”孙静说完摇摇头。满脸无奈,更像是在说孙天青。
那画面木槿能想到,一天真可爱的孩子,稚嫩的童声大声叫着,飞奔进一穿着袒胸露背,满是亮片儿的超短裙,颜色艳丽饱和度极高,浑身散发着劣质香水化妆品女人的环抱。那风言风语和刺痛心脏的回头率都是极高的。
“她一直叫我木槿。”木槿不知道如何回答,转移回最初的话题。
“女孩子,长相次要,教养最重要,跟什么人,学什么样。木槿你可不能这么惯着她。必须改口。长幼尊卑,尊重父母是第一课。”
“恩,感情我慢慢的培养。”木槿附和着答应,她到没觉出这么严重,妞妞天性活泼可爱,作为都是孩子的天真。

(9。2)

这个探视日正好赶上周六,木槿怕坐车人多,早早起来。每个周六妞妞都要去上钢琴课,她只好托付给孙静。在孙静这儿住的久了,也渐渐习惯了她的为人处世之道。孙静这个人,平时不会太给她提什么要求,木槿也从没做过越分寸的事,只是管妞妞苛刻严厉。妞妞也怕她,一做错事就往木槿怀里钻。听说孙静带她上课,死活不依,树熊一样手脚并用缠在木槿身上。木槿好说歹说,折腾一头汗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坐这趟车的人,最后的目的地基本都是一处。这车是城际公交,比面包车大一点的那种私人载客小公汽。车里很拥挤,不时蹿出汗酸和尘土。木槿挨着一位老人,瘦的皮包骨,灰白头发早就看不出样子。她一看就是从很远的地方赶来,衣服老旧,手中的几个八十年代初那种红色印字的布袋,都被东西塞得涨满。
人人面色凝重,面对面都是迷茫和沉默,其实都有意躲开了对面人的眼睛,谁也不看谁。到终点的最后这段路很长,沿途只有尘土飞扬的土路没有风景。车窗不得不因风沙而关死,车厢内热气腾腾,闷得近乎窒息。突然有一阵歌声传来,“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  有过多少朋友  仿佛还在身边  也曾心意沉沉  相逢是苦是甜  如今举杯祝愿  好人一生平安……”木槿细听,是电视剧《渴望》的主题曲,九十年代初造成万人空巷的一部戏。木槿那时也就三岁多,啥也不懂,就最喜欢拿着手电筒当话筒站在床上,连蹦带跳的唱《渴望》里的几首歌。
再看那人,能有五十多岁。歌曲一遍一遍的在寂静的车厢内盘旋,他却迟迟不肯接听。哀伤词曲,听得心像石头一样沉下去。不免有人动容,却无人落泪。木槿把头转向车窗外,手习惯的摸摸自己的小腹。
到站停车,人们鱼贯而出。一个个在门房窗口前登记,登记人员把探监人的证件,输入到电脑里,核实之后电话通知里面带人来会见。登记以后就在隔壁一间大房间里等待,房间一分为二,一半是等候的座位,另一半被玻璃隔着,咫尺之隔,竟成海天之遥。马上就轮到木槿了,她的心又开始习惯性的“突突”的跳,急切、紧张、和那望穿秋水的思念一起向胸口涌来。
木槿刚要起身,她后面的人被叫起来进去了。那人出来,下一个又进去,她好像是隐形人,空气一样被忽略掉。一个接一个,孙天青最终没有出现,木槿怔怔对着那把空荡荡的椅子,坚持等过属于自己的三十分钟,直到被警察叔叔清场。“孙天青,有种你在那里边猫一辈子别出来!”木槿泪眼婆娑的对着隔离窗内那把无声的木椅喊。
从监狱回来,木槿一路哭回家,脸被风吹得又干又紧。痛苦、酸楚、都没有被抛弃的无依无靠来的猛烈,每次见他都好似重温旧梦般温暖而再次拥有勇气,这次荒凉如切肤之痛。
委屈的木槿被思念苦苦折磨,孙天青也不比她容易多少。他知道木槿今天会来,头顶的时间滴答而过,仿若世界末日来临前的煎熬。他已经嘱咐过孙静,照顾好木槿的情绪,因为他不会再见她。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开门看见孙静正和她老公在客厅里缠绵。木槿赶紧低头匆匆走到妞妞的房间 。
“木槿回来了,怎么样?”孙静在身后叫她。谭伟摘了颗葡萄塞进她嘴里,影响到她说话。孙静伸手打了他下手,两人又嘻嘻的笑闹一番。
木槿告诉自己,天青本就是领养的孩子,妞妞和孙家也没血缘关系。人家还能这么待自己,已是仁至义尽,你摆个哭丧的脸给谁看!
木槿洗把脸,换好衣服出来。轻言欢笑和他们二人寒暄几句。之后推说身体不舒服,不吃晚饭了,关起门蒙头就睡。也许是累极了,加上自己强迫硬闭上眼。没多久到真睡得很沉,熟睡中她梦到天青和她说话,他搂着她,她头枕在他腿上。两人边看电视边说悄悄话。他的音容笑貌都很清楚,潜意识里木槿几乎记住他说的每一句话。突然剧情反转,孙天青被破门而入的警察逮捕,他逃狱了。
“天青!”木槿大叫一声,睁开眼,环视四周还是妞妞的小房间。花花绿绿的儿童玩具四处散落,没有沙发、电视,也没有天青和警察。
孙静听见响动,推门进来,“你身上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满头是汗?”
“没,做梦了!”木槿深吸了一口气。
孙静给她披上一件妞妞的小毛衣,转身热了一杯牛奶给她端进来。
“姐夫走了——”她惊魂未定,眼睛睁得溜圆。魂不守舍的随口问。
“嗨!我叫老公叫惯了,我们还没结婚呢,不用客气,叫他谭哥就行。”
没结婚?木槿心中一惊。转念一想这段日子也没见谭伟几面。确实不像居家过日子,晨昏定省。
“来,把牛奶喝了。”
木槿接过来,喝了一口就想吐,强逼着自己一闭眼全灌下去。
“他怎么样?”孙静柔声,探寻的问。
“还,还行。”木槿用最简单得回答逃避这个问题。她实没力气再重演一遍,心中翻江倒海的苦,和锥心蚀骨的痛。
孙静说:“你也知道他那个人,死要面子还拧巴!”
木槿思量孙静这话,接着说:“姐,他要跟我离婚!”
“他那是抽风呢,不想让你跟着他受罪。他心里有你,我知道!你不跟他一般见识,他打小儿就那样,命都能不要,也要张脸!”
“我就是生气——”说着眼泪儿就出来了,“我明知道他是故意气我,我就是难受——我真恨他,孙天青这个王八蛋!”木槿皱眉想忍住眼泪,咬牙切齿的说。克制情感而簌簌颤抖的睫毛,撅起的嘴唇如桃花瓣簇拥,这可怜样儿任孙静看了也心头一动。
“我告诉你个秘密吧——”孙静突然说。

(9。3)

居高临下的孙静,从来不说女人之间的知心话,今天突然这样礼贤下士,让木槿大为吃惊:“我爸妈一直没孩子,爷爷奶奶着急。奶奶又在孤儿院工作,见他长得招人喜欢,就从孤儿院领养出来,一直带在身边。后来他上初中,爷爷奶奶相继过世,才被我父母接回来。那时父母已经有了我。我父母年过三十,才膝下有我这么一女,自然宠得不行。难免忽略了他。”
木槿脸上挂着凄然,细细回想,孙天青身上那种潜伏着的巨大不安,正是小时候留下的疮疤。而这种痛,随着成长生长在了骨子里,很难痊愈。
“有一阵爸妈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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