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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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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脸上挂着凄然,细细回想,孙天青身上那种潜伏着的巨大不安,正是小时候留下的疮疤。而这种痛,随着成长生长在了骨子里,很难痊愈。
“有一阵爸妈商量,念完中学就让他自己独立。那时我也懂点事儿了,他聪明从小到大都是老师眼里的宠儿,前途无限。我死活不依,爸妈才同意让他考的大学。后来考个文科状元上了B大,我爸妈跟着沾光!”她目光恍然看着一个方向,嘴角突然上翘的笑着,说:“真是——!亏了他考上了B大,让我爸妈面上有光,要不然我的日子——难过喽!”
木槿看出来了,眼前提起孙天青的孙静,眼里有光,面如微醺。这一定又是个欲罢不能的了。怪不得木槿总觉得孙静对他的称呼有点别扭,她不叫天青“哥”,而却经常以“他”代之。称呼隐晦,眼眸里流溢出来的,也是崇拜和爱意。
“你知道我当年死活要天青留下——没错!我喜欢他!”孙静坦白,和木槿看到的一样。孙静接着说:“他顽劣,但更聪明。整个军区大院儿,找不出第二个比他长得好看,还比他会玩儿的男孩儿。”
“他淘吗?”
“淘——”孙静嗔怪的长呵一声,“咱们这儿有句老话叫,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淘得全军区都出名了,偷鸡摸狗在他眼里都是小儿科,净动脑子使坏,挖坑把人家孩子骗进去,半夜全大院找那孩子。呲水枪里兑风油精,害的人家孩子一夏天没敢出门儿,为这事儿我爷爷没少揍他,棒子炖肉。忒混了这孩子。”孙静说着说着就笑了,真像又回到那少不经事,成天跟在孙天青屁股后面,蓬头垢面满院子瞎跑的童年。
木槿咬着嘴唇,并没有笑。言语随之附和,心中疼的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知道自己没依没靠,内心极度缺乏关心,对这个世界产生怀疑的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
孙静打量她一眼,突然说:“你这习惯,跟他一个样!”
木槿回过神儿。松开咬着的唇边,轻微笑了一下。
孙静接着忆往昔:“那时不知有多少女生明着暗着喜欢他,我长得不出挑,算沾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光。风风光光的在他身边站了几年。”
这话让木槿怎么答,只能又干笑一下。
“你没看过他小时候的照片吧,他自己都没有。我拿给你看!”孙静兴冲冲的去卧室取来一本。花色怀旧的相册,封皮的硬纸板早已褪色,照片也已经发黄。
木槿一眼就看出孙天青,公园假山旁边一个高瘦的少年,站得像棵白杨。水一样的少年,头发厚而茂密,目光清澈深远。笑起来的样子和现在很像。旁边到他胳膊肘高,胖胖的戴眼镜的女孩就是孙静,头发剪的很像西瓜太郎。
孙静抹掉相册上的薄灰,说:“我上大二那年他出国,差点儿逃学跟他走,我父母知道以后把我关家里,关禁闭,后来阴错阳差的错过好多事儿。我父母都是军人,恋爱结婚这事儿比较教条死板。我这离家出走,闹私奔,连累了他得罪了我父母,以后就故意疏远我。他一直把我当亲妹妹,但我爱他!”
“他知道吗?”
“他那么聪明的人,有什么不知道的。”孙静说的坦荡,语气却十分黯然。
“那长大了,怎么不去找他?”木槿想,人总会日久生情吧。何况孙天青那么个心软又重情义的人。
“小妹妹,爱情这事儿强求不来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被一姑娘坑得够惨。差点小命儿都没了。”她合上相册,“他原留在B大当老师,那姑娘家也是高干,嫌他穷。天青拼命做兼职赚钱。累得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没时间吃饭,靠糖水充饥。差点喝出糖尿病。后来晕倒在课堂上,他那时候瘦的,跟麻杆儿似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风一吹,旗似的直飘。”孙静说的活灵活现,语气中还弥漫着酸溜溜的醋意。
回首过往总是容易的,再大的苦痛也可唏嘘而过。如今的故事,可知往事中的当下之人活得吃力而倔强。

(9。4)

木槿每天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坐在沙发上一张张的翻报纸,再把觉得可以试一试的工作都圈起来,去应聘。孙静很不愿意要她出去工作,而且正极力托关系给妞妞办转学,希望给她转到住宿的外国语学校。木槿想想这样也好,她可以没后顾之忧的出去赚钱。妞妞的学费是个极大的问题,她妈说把金华的房子卖了,可那里是一家三人的记忆,房间内存留的气息是唯一的回忆,木槿舍不得。万不得已,她不会动那房子的念头。
她今天照常等着孙静去上班以后,简单的把房间收拾一下,出去面试。四个月以前还不显怀,必须趁着这段时间出去挣钱!
想着以前念B大的时候出去做家教,辛苦一点但收入也很可观,自己又有一定的经验,想接着找这样的工作。
到了家教中心,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毕业证!学位证!”面试登记的人,客气简洁的说。
“我在B大念了一年就出国了,国外的大学刚念,没毕业证。”
“那你是?回国度假?”
“不是,回国工作!”
“工作?那你就是高中文凭了?”
木槿委屈,无奈的解释:“我是B大06届的学生,后来跟着家里去了德国,我转学了。”
人家说了:“同学,不管你以前念过什么,北大、清华、我们要的是证明!毕业证、学位证、英语等级证,您一样都没有,我总不能信口开河啊。就算英语,德语说的倍儿溜,我们也不敢聘啊是不是?再说现在的家长都名校崇拜情结,没有证明真的不行。”
木槿沉默,人家说的有道理,这和信口开河没什么两样,说破天也不抵一纸文凭有用。
那人看着可怜兮兮的木槿,厚道的说:“要不,你留个个人信息吧,我们要遇见德国人想学汉语的,我给你推荐推荐。”
“啊?”木槿从失落中回神儿,慌忙感谢,“谢谢啊!”
走出家教中心的大门,心中唯一的那点儿希望也破灭了。只不过出去转一圈,回来怎么就从名牌大学的天之骄子,变成学历不够的打工妹了。木槿带着妞妞,挺着大肚子,拿着被她念得一塌糊涂的大学记录,做学生十载,惶惶惑惑不知道还能干什么。
沮丧的回到孙静家,看见玄关处多了一双式样呆板的男式黑皮鞋。她知道孙静的老公来了,怕妨碍到二人,轻手轻脚绕过客厅,回到自己房间。
客厅根本没人,木槿坐定了,听见旁边的孙静房间,并非往日甜言蜜语的呢喃和嬉笑。而是孙静压低了声音在与谭伟争吵。
她只听见一句,脑袋顿时“轰隆”一声炸开了。谭伟近乎胁迫的说:“孙静你可别忘了,是因为你答应和我结婚,我才给你拿了钱!现在反悔了?做人要讲信用,是你失信在先,就别怪我无义。把钱给我吐出来!”
孙静低声反驳:“我没说不结婚,只是晚一点结婚!”
“多晚算晚?孙静我提醒你,你今年小三十了。女人老得可快,明儿就是昨日黄花。”
“你不就要说我爸要退了吗,没人给你铺路掂坑了。”
“孙静你现实一点,我们现在车、房、钱财具备,再让你爸牢固牢固那上层建筑,有什么不对!”
“上层建筑?”孙静冷笑,“敢问谭老板您那基础都是谁打的。我是管你借钱,没说要钱,您把心放回肚子里好好活着,等我把钱还给你。”
“你——”谭伟被憋得没话,瞪起眼睛。
孙静身子向后靠了靠,与他拉开距离,厉声问:“当初你创业的时候,市场,人脉,都是谁给你的?我哥现在这样了,也没吐过一回苦水,松口说让谁帮他一把。谭伟,做人要知恩图报,积德你懂吗?否则要遭报应的——”人都说,发财立品。孙静看着眼前的谭伟对钱财锱铢必较,守财奴的劲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哥,你哥,他一个没名没姓的——”谭伟气量狭小,最怕被揭短儿。
“谭伟!”孙静几乎是尖叫着提醒他,这话已经到了她的底线。
“行,孙静你好自为之,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心里那点小算盘是怎么打的。”
“嘭”的一声摔门,木槿被震得浑身一颤,她还以为是谭伟走了,出去找孙静。哪知推开孙静那屋的门一看,谭伟斜靠在沙发椅上,喝着酒。而摔门出去的却是孙静。
木槿的嘴张了张,终没出声,低头关门准备出去。和这种无情无义的重利之人,有什么可说。第一次见谭伟就觉得他别扭,每次抬眼看她的时候,都感觉浑身发冷。谭伟的眼神阴鸷,往人脸上一扫,是商人的犀利。用孙天青的话说,“这人看着就不是站着挣钱的主儿。”
木槿回到自己房里,早已没那闲暇和精神再生这口恶气。孙静的话让她如履薄冰,步步荆棘的路途上又加了一旦重负。一百万,大公司里打个滚儿就回来的钱,如今算天文数字,要她怎么还!
门外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不急不缓,却平直冗长得叫人心烦意乱。

(9。5)

门根本没锁,谭伟那鼓点式的敲门动作也颇为做作,“请进!”木槿蹙眉,不得不说。
门缝里挤进一张红光满面,滚圆的脸,讪笑着说:“木槿啊,哥带你出去吃饭。听小静说你病了,走走,咱出去补补。”
木槿气煞,小静什么时候说她病了,木槿板着脸,回的干脆:“我挺好的,不饿。你还是等小静姐回来和她一起吃吧。”
“她啊——”他提溜转的眼睛扫过木槿的脸。看她紧绷着的表情,谭伟和气起来,“她上班去了,夜班,不会来!”
木槿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谭伟说这话时,表情起了明显的变化。眼神儿直往她衣服领子里钻。木槿故作镇定,“哦,那我一会要出去,跟同学说好的。我这就走。”说完欲要关门,进屋拿包。
谭伟好像没听见,自顾自挺身朝她房里挤。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坐下来,做作的语重深长,“谭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他皱起眉头,苦大仇深的说:“你可能也知道,小静那个丫头不懂事。闹得我心情很苦闷。”他说着,摇摇头。
木槿还没说什么,他又加了一句:“哎,这世上的女人要都像你这般温柔、善良就好了。”
“木槿,这名字起得真好!花儿一样的女人啊——”他说着说着居然唱了起来,“女人花摇曳在我心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声音实属难听,跟黄鼠狼叫差不多。
木槿心里直突突,一言不发的看着一坨肥油一样恶心的谭伟。
他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顺势抓住木槿的手,按在他的胸口上。
木槿不敢死命挣脱,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皱着眉头,手指头来回挣扎着一下下从他手掌底下往外退。
“木槿,我想你了。”他突然摩挲起她的耳廓,呵气一样的说。木槿双肩突的一抖,心里一下抽痛。这话多么熟悉,甚至让人恍惚。“想死我了木槿,跟着我!跟着我,我保你吃穿不愁!”木槿瞬间清醒,抵死挣扎反抗。
瘦弱的木槿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当最后一道防线攻破,谭伟水泥柱子一样有力的双腿,压住木槿的腿时,她坚忍着无助的眼泪最终流了出来,木槿哽咽着说:“求求你,放过我。”
“放你?小美人,我老婆不跟我结婚,孙静拿我的钱去捞你老公,现在鸡飞又蛋打,我凭什么放你。和我这一次,还不值那一百万?你就是金刚钻儿的身子,也是供人享用的吧。何况还是个二手货!”他转头朝地下啐一口。
趁这个空当,木槿瞥见妞妞做手工的小剪刀,丢在床头柜上。她咬紧牙关轻轻抓过来,悄悄握在手里。
“谭哥!”她轻声叫他。谭伟抬头的那一刻,攥在木槿手里的剪刀,深深扎进他的肩头。刺痛传来,谭伟没有放手反而更加疯狂,饿狼一样按住她猛扑猛咬。
手起刀落,剪刀一下下扎进谭伟的身体,他好像全身麻痹一样浑然不觉,只嗅到木槿这个香甜诱人的猎物。
门口传来一声惊叫,妞妞捂着脸失声大喊:“杀人了,杀人了,杀人了!”
孩子的惊声尖叫,让谭伟闪神错乱。木槿抓住机会,一手拽着妞妞,一手划拉走桌上的手机和包,最快的速度逃出孙静家。
她害怕得甚至不敢回头,拉着妞妞一路狂奔到肯定谭伟不能追上来才停下来。刚刚惊吓过度的妞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苍白的小脸现在涨得通红。木槿弯下腰去抱她,低下头一阵阵恶心干呕。又发现两人根本都没穿鞋。妞妞原是趿着拖鞋,不跟脚早在路上甩丢了。
她们身后是一家很小的超市,也许是开源节流,里面并不通亮。她拉着孩子进去,因为这地方不会引人注意,她们在暗处又看得见明处。
店主看着两个头发散乱,光脚的女人进来,有些讶异。木槿视若不见,径直去生活物品的展架前挑了两双似拖鞋又似凉鞋的塑料鞋。然后又买了水和面包。
外面渐渐转凉,日光变得稀薄,今天只能暂住旅店了。木槿拉着妞妞脏兮兮的稚嫩的小手,走进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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