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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你是我最美的意外-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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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渐渐转凉,日光变得稀薄,今天只能暂住旅店了。木槿拉着妞妞脏兮兮的稚嫩的小手,走进一家不醒目的小旅店里。妞妞嗫嚅的提醒:“妈妈,我的书包还在静妈妈家呢,老师留了作业,明天要交。还有明天下午学校有活动,领导来参观,要求我们都穿校服,男生穿裤子,女生穿裙子,我的裙子也在静妈妈家。”
木槿深吸了一口气,内疚的和她商量,“妈妈今天教你些别的,算是作业。明天——妈妈给你请一天假行吗?”没有办法的办法,她觉得很对不起妞妞,无辜的被剥夺走学习的权利。

(9。6)

木槿没法再等,曾经孙天青开酒吧的时候,她知道什么赚钱最快。而且更大的好处是,按天结账。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赚钱。人被逼上绝路,就是火坑也顾不得了,闭着眼睛往里跳。
不出木槿所料,第二天上午孙静打来电话,她是对家里的一片狼藉生疑。看时间,她刚刚下班。
木槿望着号码发愣,犹豫再三接起电话:“喂?”
“木槿,你在哪儿呢?”
第一句话就不知如何作答,“我在外面。”
“我知道你在外面,我问你在外面哪里?”孙静的厉害脾气一发作,木槿心里习惯性打鼓。
“我在同学家,我同学想让我过去和她一起住。我最近身体不舒服,她是学医的,可以照顾我。小静姐你工作那么忙,还有——”她咬了下牙,“还有谭哥,我夹在你们两人中间太碍事了,你们不是准备结婚了吗,我不想打扰你们,添乱。妞妞我就带出来一段时间,她要想你了我在把她送回去。孩子的东西,我等你休息的时候去取。”她一气呵成,实在没料到自己胡编乱造的本事这么好。
木槿从来没对她一连串说过这么多话,而且是早就决定了的意思,根本没商量的打算。孙静不禁生虑,试探的问:“木槿啊,我和你谭哥吵架,你别多心。他那个人,三观有问题。”
木槿笑了,这年头谁三观没问题,他的问题有点麻烦,就是丢失了三观之后的禽兽。她当然不能这么说,自己的世界已经够乱了,实在无心无力再撼动孙静的感情生活。她想了想,说:“静姐不是的,真的是我同学让我过去陪她,我跟你说实话吧,她刚跟男朋友分手了,心里脆弱需要人安慰。现在的男人,表面功夫都炉火纯青,打得过小三斗得过流氓是基础,还要练心术,以静制动,静观其变。”
孙静口气有些怪异,木槿实听不出她把自己这番话理解消化成什么样,孙静说完:“你没事就好。”就把电话断了。
木槿叹了口气,心里没有太多的担心,也许孙静早就看出来了也说不定。那日的争吵,孙静对谭伟这个人的了解,绝对比她想象的要多。
孙天青的酒吧虽然买了,可人脉还在。曾经在酒吧驻唱的浮萍,也就是妞妞的前任妈妈,把她介绍到一家叫“暗香”的酒吧唱歌。工作一落实,她马上去孙静那儿把自己和妞妞的东西拿回来。孙静也没强求,只是给木槿拿了些钱,说是给妞妞的,木槿当然不要。后来孙静硬说是孙天青以前给妞妞存的。才勉强收下。临别时想问她和谭伟怎么样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没看见孙静在她身后叹了一口气,不知是叹木槿,还叹自己。
浮萍给木槿介绍的这家酒吧还算清静,老上海风格。老板见了木槿还算满意,她试唱一首,还能弹一点钢琴,长得也好,老板决定留用。木槿只有一个要求,只唱歌不陪酒。
老板见她目光中的刚烈和坚定,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微妙的勾起一个弧度。
只交代了句,“Judy的衣服拿给她穿!”便离开。
“木槿,这儿都得有艺名,你叫什么?”老板走后,浮萍问她。
木槿想想,“不用艺名了,我已经改了名字,没人认识我。”
“你叫什么?”
“李晓!”
她奇怪的眨眨眼,多平凡一名字。木槿只知道她叫浮萍,也是艺名。木槿不知道,她这名是孙天青给她取的,那时她还问他怎么起了个这么不上路的名字。孙说,你像浮萍一样无依,也像浮萍一样美丽。她在孙最失意的时候陪过他一段日子,孙天青也曾要帮她,做点生意或嫁个人。她笑眯眯的问,嫁谁?孙天青说,帮你介绍。她简单干脆,不必!我靠男人挣钱,但不花男人的钱。后来孙开了酒吧,她就去驻唱。
木槿换上老上海舞女的衣服。“这是歌单,会唱哪个?”伴奏递给她。
木槿从头到尾扫一眼,低声说:“都会。”
乐队里听见的不免都抬头惊看。
她没化妆,穿着紧紧裹住身体的掐腰旗袍,玲珑曲线,凹凸有致。脸却还是那张稚嫩,消沉的脸。这衣服做的很巧妙,前胸后背是薄纱面料,若隐若现,近乎抹胸。下摆及膝,却是高开叉,大腿线条毕露,一点没因长度掩盖。木槿穿上它,撩拨心头的风尘妩媚没有,反更像佯装成熟的稚童。
他们有不成文的规矩,不问出处,可木槿实在令人好奇。举手投足间的清贵,安静平和的气质,懵懂中略带难言苦涩的表情,他犹豫片刻:“你,你是音乐学院的?”
“不是,唱歌的。”木槿低沉的说。会唱那些老歌,都托她妈平日里,活不离手,曲不离口。

(9。7)

木槿肢体僵硬的站在舞台上,这个时间客人并不多。当然,挣得自然也没其他人多。前奏响起,她却迟迟开不了口。伴奏抬头瞥了她一眼,木槿才微微张了张口,清纯的声音:“好花不常开 /好景不常在/愁堆解笑眉/泪洒相思带/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喝完了这杯 /请进点小菜/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
想起那年站在百年讲堂的清冷骄傲的她,木槿心里告诉自己,早已花非花,雾非雾。心里不是不委屈生疼的,为了妞妞她选择了麻木!
张一鸣一从外地回来就去找她。却没想到木槿在这样的场合工作。
“李木槿,你看看你现在,你还是那个李木槿吗?”张一鸣义愤填膺的说。
木槿感到一丝反感,蹙起眉头尖锐的说:“我有两个孩子要养,我没学历,没能力,父亲不在了,母亲又不在身边,我不靠男人兜里的钱,我怎么活?”
张一鸣一时语塞,干瞪眼看着她。
木槿微低下头,近乎轻飘飘的说:“我只有身体没有心,我自己怎么样我不在乎。”
“我可以给你钱!”他坚定而真诚。
“你不是男人?”她近乎嘲讽。
张一鸣心中的木槿永远是个女王,哪怕女王掉进了难民窟。他的气势明显弱了下来,低声说:“我借给你——”
“算了,欠下的总要还,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
张一鸣深吸了一口气,粗声粗气的:“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谁都可以堕落,就你不行,你没那个资格!”
“你觉着我还不够惨是吗?”
“你要我怎么跟孙哥交代!”
木槿意兴阑珊的眼睛睁了睁,“你这话什么意思?是他让你来的?”
“没有。可我有这份责任,你是我同学,孙哥救过我,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得报恩。”
“孙哥,他是你哥,跟我没有关系。你要报就去报他的恩吧——”
“我不允许你这么作践自己,孙哥也不答应!”
“他不答应,你孙哥都要和我离婚了,还有什么不答应的。我怀着他的孩子,他都不认。我是贱,养大的,怀小的,他妈的他才不是人,丧心病狂,禽兽不如!”
“李木槿,你心里有怨恨也用不着用这种方法折磨自己,有能耐留着,给孙天青留着!”他突然非常大声的用拳头砸了下桌子,脖颈上的青筋爆出。
木槿突然觉着,张一鸣长大了,再不是自己记忆里那个成天瞎胡闹,一无是处的可怜鬼。
他缓了一口气接着说:“这个案子其实很清楚,李海洋逃逸,我们只有找到他,才能翻案。”
“你说的我早就知道,可是现在我们谁都找不到那王八蛋!”案子的来龙气脉早,任何一个节点,早在木槿心里翻来覆去分析推测个遍。
“木槿,我们都忽略了一个人!”他神情变得凝重,“你舅舅林晖,他是怎么和李海洋认识的?孙哥不在现场的时候,你舅舅他又在哪儿?
“这我问了,他不在现场,有人能证明!”
他对她的答案不以为然,继续分析:“我一直在B市帮孙哥经营酒吧,后来我回忆出,你舅舅在酒吧和李海洋碰过几次头儿,一开始我没在意,现在想想,他好像不像你家亲人,更像你家敌人。这个人道行不浅,黑的白的,明的暗的,他都有人!”
“舅舅?他是我妈的哥哥啊,他怎么能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商人,最重什么?商人重利轻别离,何况如今这人命关天的案子。我这段时间在外地,就是一直在顺藤摸瓜,搜寻关于李海洋的信息。明天我回去见律师,这事你不能出现在明面上,我找个机会去探探。你放心,孙哥救过我一命,我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注意安全。”木槿的神情柔弱、震撼中夹杂着被伤害的痛苦。她如何不愿相信,家破人散、颠沛流离的背后竟是至亲之间的残杀。

(9。8)

这样的日子过了有两个月,天气渐渐转凉了,她身上却还是单薄的高开叉半袖旗袍。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找了条披肩尽量遮着,肚子在大一点一定会被解雇。木槿主动提出加场,哪怕是过了午夜,客人寥寥的清晨时间。木槿与众不同的气质,让很多寻欢作乐的人慕名而来。老板乐得给她加场,但要求是客人敬酒不可不喝。木槿表面上点头答应,心中只能祈祷不要遇见这样的无赖。
说曹操,曹操到。那夜一个肥头大脸,一脸横肉的土大款,醉醺醺的端着酒杯走到木槿身边:“李小姐,良宵美景,给个面子。”
木槿继续唱,装作没看见。
那胖子嬉皮笑脸的爬上台,端着酒杯喘着粗气,搂过木槿磨蹭着她的脸庞问,“交杯酒?”
木槿只是往后一稍,那男的谁知是喝多了还是故意的,踉跄几下,居然摔在地上不起来。那男的“嗷嗷”叫着,拽住木槿不依不饶,酒杯摔了,酒洒了他们一身。
经理闻讯赶来,一见又是木槿,气得之拍脑门,慌忙上去跟胖子道歉。叫来身边的服务生,低声吩咐:“去拿两杯男爵。”
经理端起一杯递给木槿,低声呵斥:“去道歉!”
木槿抿了下嘴,低声说:“先生对不起!”
那人只是斜睨她一眼,没接茬。
经理杵她后背一下,“喝呀!”
木槿小声说,“我不会喝!”
“喝了不就会了!”
为这事儿木槿已经被老板警告了几回,还硬逼着她学抽烟,让她给客人点烟。遭受这些的时候,木槿心中那个强大又坚决的念头就会升起,要留在B市,等孙天青!
木槿咬牙站在那儿,沉默着一句话也没有。经理看着她死倔的样子,问她:“你还想不想在我这干了?”
木槿把头别过去,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经理说:“想!”
经理听了二话没说,拎着她肩膀,把她拽到后面的办公室,空旷的面积只有二人,经理大声喊:“想干,你跟我这儿装什么纯洁啊!”他拎来一瓶酒,“喝了你就继续干,要么滚蛋!”
木槿重复那句话:“我不会喝!”
“李木槿!我知道你那点身世,我告诉你,树倒猢狲散。甭跟我这儿装清高。今天我是给你面子,知道她们犯了错儿都是怎么做的吗?想知道吗?”
“打骂我随你,酒我不喝!”
经理咬牙说:“敬酒不吃吃罚酒!”伸手赏给她一记耳光,“啪”的一声木槿苍白的脸上印上一记猩红的手印。
他接着扭住她的嘴,一杯酒灌下去。木槿被捏的说不出话,酒到了嗓子那儿含着,咕噜咕噜漱口一样的声音。
任凭如何挣扎,还是咽下了几口,从没在这种场合流下一滴眼泪的木槿,睁得大大的眼睛下面,默默流出两行眼泪。
“咽下去,咽下去——”经理狞笑着,一只手指抹掉她残留在嘴角的血迹一样的酒,“这不就会了吗!”
木槿跑出去,外面下起秋雨,后街的泥泞不堪的马路。木槿穿着酒吧唱歌的那身行头,高跟鞋,崴脚摔倒在街边。忍着疼痛,踉跄着快速回到浮萍的住处。
这段日子木槿带着妞妞暂时跟浮萍住在一起,一室一厅的公寓,干净整洁。看装潢房主更像是白领,时尚简约风格。倒是浮萍,经常几天不见踪影,要么就半夜回家。但从不带陌生人回来过夜。
到家后,木槿匆匆进浴室洗澡。撩开裙摆,发现大腿下面一片触目殷红。她心狠狠一紧,试探的摸摸小腹,并没有什么一样的感觉,好像并无大碍。在看身上,胳膊、膝盖满是污泥和血渍,只是刚才走的急,自己浑然不觉。热水的作用下,木槿身上的伤口,一阵阵丝丝拉拉的疼。
洗完澡窗外已经放亮,一片近乎透明的青色的光。木槿总喜欢这个时间望着窗外出神,一切烦恼芜杂都抛之脑后。今天她照例看了一会儿,窗外有徐徐的凉风,好像天青听到了她的声音,拂过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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