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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笨蛋,”如蓝嗔他,“就像现场直播一样啦,老技术了,来,我给你示范一下,”说着启动后台装置,连接到秦天的电脑上,然后调皮地将它别到电脑桌的台灯上对准自己,拉过他,“看,我们俩都到上面啦!”
屏幕上,立刻出现两张笑脸。
回过神,面前傅铭的脸被某种不知名的灰败笼罩,失望和灰心将他的脸割成被打碎橱窗玻璃后的相片。
“那天你走的时候拿着它。”
“是,”如蓝承认,“时间紧急,而你,也只删除了电脑里的机密程序,并没有检查其他。为了掩盖你去过的事实,你没有舍得把电脑整个毁掉——瞧,聪明人就爱自作聪明,作茧自缚了吧?!”
傅铭垂下肩膀,似已被完全打败,“他为什么还会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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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更新片花: 间奏 。。。
美国,华盛顿。
这是一批自以为住在宇宙中心者所管理的小城。面积一平方英里的乔治敦则是内城,街道由石板铺成,路旁的木兰树郁郁葱葱。城中心P街337*号是一幢建于1820年的4层雅致房舍,屋后有一座英式庭院和一间正式的晚宴厅。豪斯夫妇以此为家。
这里曾是美国中情局的缔造者之一、1946至1954年时任中情局秘密行动处主任的里尔。泽盖尔的官邸,这位秘密活动的坚定拥护者和奉行者有一句名言——比起收集情报、分析情报和汇总情报,他选择直接策反、收买政治人物;这是向红色国家渗透的最好方式。
这是冷战时期的言论,但现今仍为华府不少人所奉行。现任中情局远东区的分局长豪斯不仅继承了泽盖尔的官邸,显然多多少少也继承了他的观点。
乔治敦周日晚餐会在这里举行。主菜是酒,所有人都趁着酒兴高谈阔论,来客都是些气味相投的家伙,有宅邸主人豪斯的至交美国前驻莫斯科大使、国务卿的法律顾问、副国务卿、未来的国务卿以及日益声名显著的A国问题专家。
这些人自认能改变人类的命运,他们争论最激烈的就是美国当前在全球的战略定位和具体举措,特别是911后情报机构在这里面所能和将要扮演的角色。
前大使与副国务卿正在激烈争论,大使或许是受了其在俄国经历的影响,说话大吼大叫,眉毛与胡子齐飞,声若狮吼,副国务卿则文质彬彬,手捧一杯气泡香槟,倚坐在沙发背上慢悠悠道,“大使先生,自从911之后,美国的国家安全战略定位已经从打击对美国有威胁的国家转变为打击对美国有威胁的能力,这要求我们具有更快更高效也更准确的情报处理系统;但恕我直言,目前的——”说着看向豪斯,“对不起先生,请相信我绝无冒犯的意思,目前以中情局为龙头的情报机构设置很难令人信服得可以担当这一职责。”
大使双臂张开,耸肩看向豪斯,浓眉扬地高高的,表情极为夸张,豪斯摸摸背心口袋里的钢笔,这是他将要驳斥某人时的习惯性动作,略清清嗓子,他以向总统汇报工作的语气说道,“情报工作当然是为决策服务……”
刚开始起头,他的助手忽然走进房间,不顾其不悦的神色仍让前耳语,豪斯听完后站起身,“先生们,有一项紧急事务急需我去处理。”在座的几人都站起身,豪斯微微欠身致意,带着助手走出大门。
刚一上车,豪斯询问助手,“出了什么情况?”
助手低声回答,“傅先生请求庇护。”
豪斯大惊,“他……”被助手的神情印证了猜测,他冷哼道,“这与我们没有关系。他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他?!”
助手灰蓝色的眼珠毫无情感——“他手里有您最想要的,A国核弹机密。”
作者有话要说:娃哈哈;我老稻又回来啦
感谢大家的支持;特别素小静,晨晨,爱爱,geona,衡,angelina;ellengeng,谢谢大家!应召我会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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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出逃 。。。
薄如蓝再次醒来时,耳边尽是嗡嗡的轰鸣声,身体像是坐于某处,但不能动弹,甚至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一会儿头脑略清醒些,听到旁边若有人声。这时候有人过来,甜美的女声在耳边响起,用英语问道,“夫人还好么?”
如蓝想答,但怎么使力也出不了声,哪怕一个“嗯”字。
她右边一男子声音温润回道,“是的,她已经昏睡两天了,我们急着赶去动手术。”
甜美的女声里饱含同情,“我知道,我们看了您的准予登机证明。我叫Tina,有事请随时叫我。”
傅铭道,“谢谢。”
如蓝越听越疑,果然一会儿耳中传来广播声音——
“女生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美国大陆航空公司CO09*号B市飞往新奥尔良航班,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确认您的安全带已经系好,谢谢。”
如蓝闭着眼,发疯了一样地在内心嘶吼挣扎——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机场三号航站楼外,四五辆警车疾驰而来,大门外“嚓——”的一声停住,立刻从车里冲出十几名便衣模样的男子。胡飞带人冲在最前头,兵分两路,一路奔向机场分警署,一路直冲向国际航班。
登机口已经关闭,机场地勤正清点号牌,架设挡路布带,胡飞猛冲过来,带着架挡步的人一齐翻倒,摔了个踉跄。地勤人员不满抬头,“先生,航班已经起飞了!”
胡飞怒容满面,眼睛似能喷火,但终究是沮丧又无奈,一拳打在钢化玻璃上,玻璃窗外,波音777飞机昂首翘尾,正高高钻入远方云层。
机舱头等舱内,傅铭面无表情看着地面,有几辆警车甚至已经开进停机坪,无奈地化作一个个遥远的小点,他转过脸,轻摸了摸身边女孩沉睡着的细致小脸,“啪”合上遮光板,戴上眼罩,也仰首睡去。
“这里面肯定还有内鬼!”公安部重特大要案行动科办公室内,副部长陈兆麟愤怒地将一叠卷宗材料扔到桌上,搜查证、逮捕令、连带着傅燃、王建华等人的材料唰地散开,桌子对面垂首站立的苗辉紧盯着桌面,手握成拳,指骨嘎嘎作响。
“啊?这还有没有组织纪律性?”陈兆麟松开领口扣子,叉着腰呼呼喘气,“你说说,小苗!从昨天下午发现那卷录影带,到突击傅燃傅铭家扑空,再到他们今天出逃——一共才有几个人知道行动计划?都是我们的人!”来回踱着步子,他眉头拧得能打好几个结,“他妈的自己的队伍都信不过,还谈什么破案,谈什么让党让组织放心?!”
苗辉乖乖受骂,巨大的耻辱与挫败感狠狠地折磨着这个虽然年轻、但已有了二十年从警经验的老干警心灵,一会儿陈兆麟转变语气,叹息着推心置腹道,“小苗,再加上程思华的事——咱们部,不能再给孟部长抹黑了啊!”
苗辉啪地抬头,面上肌肉因隐忍而僵直,胸口克制着微微起伏,“请领导放心,我们一定限时完成任务!”
门开了,另一队小组长走进屋子,“报告领导,王建华已在逃往我滇缅边境的路上被抓获!”
陈兆麟与苗辉对视一眼,后者向来斯文的眼睛露出残忍的光芒,陈兆麟掐灭手中的香烟,向二人指示道,“突击审讯王建华,必须今晚取得突破!”
美国新奥尔良郊外某农庄。
傍晚,一辆普通黑色林肯驶入庄内,像这个普通郊外的许多辆类似的车子一样,没有引起任何人特别的注意。
院子里,从车内下来两人,皆是夹克西裤的便服,其中略高的一个三十五六岁年纪模样,灰色的稀疏头发全往一边梳,灰蓝色的眼珠和他的表情一样很是淡漠。他显然是地位较高的那个,另一人待他向房门迈步后,方跟上一起。
有人应门,两人穿过廊厅进入起居室,沙发上原本坐着的一人缓缓站起,两人也站定,双方默默打量对方不到两秒,个高的男人首先伸出右手,“欢迎你来到美国,傅先生。”
来人正是中情局负责远东事务的分局长豪斯的助手格兰特,他受豪斯指派来与傅燃接应谈判,傅燃也握住他手,用流利的英语道,“感谢你亲自过来,格兰特先生。”
格兰特丝毫不意外他熟知自己的姓名,点点头,他礼貌而客套地回应,“您与您的弟弟都曾就读于我们的麻省理工学院,所以应该说,欢迎你回来。”
傅燃略微一笑,对方兜圈子,他也不准备即刻亮出底牌,重新坐下,拿起桌上预先预备好的一盒雪茄,那是他惯常所抽的一个牌子,抬头对格兰特道,“我很欣赏你们的诚意。”
格兰特也在对面坐下,“傅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一边指着他身后的人欲要介绍,傅燃却先向那人点点头,“汉森先生,豪斯先生的特别助理,原任中情局东京分站的副站长,去年十二月份回国任职。”
格兰特此时倒真有点吃惊,汉森是他与豪斯研究后,直到最后一刻才加入这次行动,没成想傅燃居然对这样的人也如此熟悉,他心中暗自掂量一下,越觉不能小觑了面前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
傅燃仿佛看到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们中国人有句老话,‘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格兰特先生是中情局有名的汉学家,应该了解这里面的意思。”
“哦?”格兰特小心翼翼与之交锋,“可我怎么记得,这句话是说的敌我之间,并非你我这样的朋友。”
傅燃笑纹更深,浓眉下的黑眼睛紧盯住格兰特,前倾了身子说道,“我想我能帮助你们发挥的作用,就在于此吧!”
格兰特明白了。
A国,这个昔日落后的大国,这头曾被拿破仑喻为“沉睡的雄狮’,现在正以不可思议的发展速度和态势日益壮大于国际舞台。遑论他的发展道路是红色资本主义,还是其对外坚持宣称的有A国特色某主义,也遑论这个国家是否真的是坚持一贯的和平发展道路,面对这样一个在远东地区日渐强盛的力量,从美国自身积极防御型的国家安全战略角度来看,都不能不加强重视。
冷战以后,美国从二十年近乎疯狂的对铁幕以外国家的秘密颠覆活动中逐渐收缩,北约东扩取代了秘密谍报渗透,堂而皇之地伸入前苏腹地,直扼俄罗斯咽喉,太平洋沿线,日本、韩国、菲律宾……美国的航空母舰通过与这些国家的驻军协议以法律的形式确定下来,在大洋上游走。
中间的空白,就是A国。
在东南亚地区出现一个地区性甚至世界性的大国,不符合美国的战略利益,必须分裂她、削弱她、边缘她。
格兰特望着对面沉稳而成竹在胸的傅燃,他明显是一个异常聪明的A国人,这样的人如果真能把他所知道的所有信息都透露给中情局,无疑将帮助美国的对A战略和策略上占得极大先机。
小心翼翼的,格兰特灰蓝色的眼珠亦盯紧傅燃,“我希望傅先生能够理解,您是我们的贵客——但这个‘我们’指的是中情局,而非白宫。”意思是,对于像他这种实际已经背叛自己国家而又预备向其提供情报的间谍,美国政府是不会正式承认他的身份的。
傅燃点头,“你与豪斯局长恰与我想到一处。请放心,我不是什么流亡海外的王公贵族到这里来寻求政治庇护。”
“那您是……?”
此时话题已经全部摊开,傅燃抛出条件,“我申请加入类似于你们的联邦证人保护计划。我需要一份由总统签署的特别行政令,注明我和我的家人今后在美国以新的身份秘密隐居,并且提供不亚于证人保护计划中的保卫级别。”
格兰特双手交叉,“我想您可能没有理解,我刚才说了,白宫不可能承认您的身份……”
“但是,”傅燃一挥手打断他,以以往在国内对着下属的决断而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随便根据你们的一项什么内部法案,总统可以出具这样的文件,你们历史上不是没有过,不要试图糊弄我,先生!”
格兰特站起身,“我尽量。”
格兰特与汉森走后,傅燃仰在沙发上大口吸烟,直到此时,他才显露出一丝巨大压力下应当表现出的正常的疲惫与焦虑。
无论豪斯他们争取的结果怎样,一定要快,一定!
作者有话要说:年底工作特别忙,争取这篇和新坑都三天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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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深爱 。。。
美国东部时间,晚上十一点整。
傅燃在电话铃响第三下时接起,听筒那边传来格兰特平淡如开水一般的声音,“傅先生,我们答应你的要求。”
半个小时后,一架直升机来到农庄院子中央,格兰特和汉森从机上下来,傅燃连忙迎上,后面是推着轮椅的傅铭。螺旋桨旋转扫起的大风将每个人衣角都高高吹起,傅燃首先登机,傅铭欲要抱起轮椅上的薄如蓝时,却被一名高大特工栏住。
傅燃从机舱里探出身子,向正在登机的格兰特大声道,“我的侄子必须和我一起!”
格兰特说了什么,但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他大部分声音,傅燃大声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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