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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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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剔须水的白色泡沫。

若安拉开距离向后靠,做出端详他的样子:“你知道得倒清楚,不会你也是会员吧?”

他端着酒杯望着她:“我没有两个亿,我不够格。不过你要是真想进去,我是可以想办法的。”

炙热的灯光忽明忽暗地照在他脸上。若安最讨厌陈进这样看人,好象被他扒了一层皮,从前胸一直看穿到后背。不管喝没喝醉,她觉得今天自己的话真的多了点,于是只低头微微一笑:“还是别,万一混进去又被人踢出来,那多没面子。还是坐这里好,心里踏实。”

后来张蓓安在舞池里崴了脚,一瘸一拐地走回来,他们只好打道回府。站在迪厅的门口,若安一把把张蓓安塞给陈进:“小蓓蓓就拜托你了。麻烦你送她回家。”

张蓓安正扶着他的胳膊,楚楚动人地仰望他,量他也不好拒绝。他果然没有拒绝,扶着车门说:“那就送完了张小姐再送你。”

若安连忙摆手:“别,一个城东一个城西,等送到我天都亮了。”

停顿了片刻,陈进说了声“好”。他还是原来那样,不追问,不坚持,不逾矩。三不。

十二点的街头夜凉如水。她在柏油马路上缓缓踱了几步,仰望恒江会馆的方向。恒江大厦六十几层,从地面到顶楼,该有两百多米吧?在迪厅里时她其实想说的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时间,从现在到过去,是难以逾越的鸿沟,发生过的事不能不发生,认识过的人不能不认识。如果过去可以重来,有那么多事可以不一样。只是现在已经离得太远,一切都太远。

两百多米的垂直距离叫人晕眩。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头很晕。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连忙扶住了身边的大树。

然后就那么一黑,世界好象一瞬间在眼前关了灯。

她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牢牢抱住大树,忽然又“哇”的一口,不知吐的是什么,有酒精的味道,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要晕倒。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感觉落入了一个人的怀抱。

那个人的怀抱有温度。耳边有嘈杂的人声,汽车的鸣笛声,呼呼的风声,还有人好象从另一个世界里大声地叫她。

“若若!若若!”




、关于朝开暮落的木槿

若安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那时候天已大亮,她睁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和床边的仪器。 
这大概是传说中的VIP病房,和她印象中充斥消毒水味道的医院不大一样,没有川流不断的人流,或者灰败的帘子,也没有帘子后面隔壁床位病人的呻吟。房间里只有她一张床,还有沙发,电视,空调,门外面隐隐象是个客厅。窗外阳光灿烂,窗台上有玻璃花瓶,花瓶里插了几枝绿叶衬着浅紫色的花。她认得那是木槿。

她床边还坐了个二十刚出头的护工,圆脸大眼睛,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刘海,看她醒来,冒出一句四川味道的“林律师醒了!”然后欢天喜地地跑去叫护士。

不一会儿有一茬接一茬的护士来量体温,量血压,抽血,送药,最后还来了个挂“副主任”牌子的中年医生,慢条斯理地跟她讲解病情和注意事项。对住院这件事若安委实没什么经验,不过送红包之类的传闻她当然是听过的,心里不禁犯难到底是什么时候该送,需要送多少。好在护士医生个个对她都客客气气的,照顾有加,几乎让她相信广大医务工作者的职业道德大部分还是良好的。

中午的时候张蓓安来了,捧着一束康乃馨,挟着一阵冷风冲进病房,环顾四周说:“若安姐,你这哪是住院?简直是腐败。方律师还怕你没人照顾,打发我来给你端茶递水。你哪用得着我?这不,什么都安排得妥妥贴贴的嘛。”

若安笑:“又没什么事,哪敢劳动你。就是胃出血,现下都市青年最潮流的病。回去跟方律说,作为一个爱酗酒,抗高压的白领丽人,这下我的职业生涯终于圆满了。”

张蓓安咯咯地笑。她正要找花瓶插上康乃馨,门口又有人敲门,也是送花的,这回是一大把蓝色妖姬,衬着勿忘我和鲜嫩的水珠,恰如其分的神秘冷艳。

张蓓安接过蓝色妖姬,又看看自己手里的康乃馨,表情十分的悲催:“这都怪方律,就给我二十块钱的预算,二十块钱能买什么花?”她翻了翻蓝色妖姬里的卡片,表情愈发悲催,把花扔到若安怀里,酸酸地说:“若安姐,恭喜你,又为铁板界创造了一段传奇。”

花是陈进送的,若安知道。他一大早打过电话来,说是在机场。海南有个项目的剪彩仪式,本来该苏源去的,结果苏副总临时说有事,就叫他代为跑一趟。她们昨天想去的酒吧原来叫蓝色妖姬,他大概是记在了心上。

张蓓安找了一圈没找到其它的花瓶,回头问若安:“插哪一束?玫瑰还是康乃馨?”若安说:“康乃馨好了。”小护工闻言忙抱过蓝色妖姬:“我再去找个花瓶。”

“你的小护工倒挺机灵。”张蓓安边打开康乃馨的包装纸边说,顺手把那几枝木槿扔在床边的垃圾桶里。“这不会都是白马大叔安排的吧?不对啊,白马大叔昨天晚上明明最后和我在一起,还是我早上打电话告诉他你住院了。到底是谁送你进的医院啊?”

若安盯着垃圾桶半天没反应,张蓓安回头又问:“若安姐,问你呢。”

“嗯?”若安这才回神抬起头来,含糊其词说:“不知道,路人吧。”

张蓓安很狐疑:“哪个路人啊?话说,这个路人还真够雷锋的,送你进医院不算,还管帮你往所里打电话请假的。”

“话说,”若安瞟了一眼张蓓安的五寸高跟,不动生色地转开话题,“昨天你不是都赖在白马大叔身上不能直立行走了吗?今天怎么就健步如飞了?”

张蓓安的脸上红了红,小声说:“也没那么严重,我昨天回去擦了点正骨水就好了。”

若安摇着头笑话她:“啧啧,恭喜你,又为正骨水创造了一段传奇。”

“传奇你大爷。”插完花,张蓓安颓然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什么时候才有人在人群中多看我一眼呀?”

若安还是笑:“上次明明有人在公共汽车上多看了你好几眼来着,怎么就被你狠狠瞪回去了呢?”

张蓓安愤然:“你没见那人长的猥琐样吗?帅哥看我那是传奇,丑八怪看我那叫耍流氓!”

张蓓安又闲扯了半天,赞叹过VIP病房的伙食,花痴了一下某个住院医帅哥,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下午也并不平静。小护工挺勤快,帮她捶腿,推她去阳台上晒太阳,最后百无聊赖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本小说:“林律师,我给你念小说吧。”若安想她又不是什么重症病人,小护工也怪无聊的,一定是想看小说又不好意思,就说好。小说倒没什么意思,标准的小言,但对话应该是脆生生的京片子,结果被小护工一念,京城四少俨然成了川味四少,逗得若安直想乐。

傍晚时分又是一阵纷纷扰扰,送饭的,查房的,又换输液瓶,又要量体温。挂副主任牌子的医生下班前又来了一次,嘘寒问暖了一番。

直到八点过后,病房里才平静下来。

若安看了一会儿电视,乏善可陈,干脆叫小护工关了灯睡觉,躺下来又想起些工作上的事,翻出手机来查看邮件。

房间里暗暗的,只有手机的一点荧光。她看着手机发呆,手机的荧光照在她脸上。小护工来给她掖被角,笑嘻嘻地说:“咦,林律师,男朋友今天没来呢。是不是太忙啊?明天一定会来吧。”

她微微笑了笑,没说话。

刚才她翻到通话记录,昨天晚上有人用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一个陌生的号码。

说陌生也不陌生。那个号码她记得,明明早从通讯录里删除了,却不知怎么不能从记忆里抹去。三年那么长时间,发生的事情千千万万,他却连手机号都不曾变过。

夜来无风。若安睡得不好,她认床,也怕灯光。毕竟是医院,即使是VIP病房,门口也总好象有人走动,走廊里的灯光若有若无地照进来,落在她的床尾。她闭着眼拒绝灯光的侵扰,还是一直清醒到后半夜才睡着。

断断续续地睡到清晨,还是日光熹微的时分,她朦朦胧胧地就醒了。窗户不知被谁开了一条缝,只听到窗外树枝上的麻雀啾啾啾地叫。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清晨第一缕阳光落在脸上,一种凉凉的亮色。

她挣扎地想要不要睁开眼,这时候那道凉凉的亮色被挡住了。

她想她的床边应该有人。这么早,还没到探视时间,也许是小看护起来了,也许是护士来换输液瓶,也许是帅哥住院医来查房。她却只是不敢睁眼,心里骂自己心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为什么不睁开眼来大大方方地看,但就是怎么也不敢睁眼,连呼吸都屏住了,一动也不敢动,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在没人的清早,响得杂乱无章。

那人也是静静地站着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有只手拂上她的前额,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手指轻轻触碰到她的脸颊,微微的一点热度,转瞬即逝。又过了片刻,她的眼前豁然一亮,脚步声轻响,还有人轻轻带上了门。

若安这才睁开眼来,第一个看的是床脚下的垃圾桶。打扫卫生的要早上才来,昨天扔掉的那几朵木槿还在,都已经失水过多,耷拉着脑袋。她心里百味杂陈,抬头一看,又看到窗台上,除了康乃馨和蓝玫瑰之外又多了一只玻璃花瓶,里面立着几枝绿叶配衬下的紫色花朵,还是木槿。

若安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出院。出院那天还发生了一件奇事。她回到家后不久,有人来敲门,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姓刘,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水果,说是有人请她来这家做保姆,管卫生管买菜,最主要是管做饭和照顾病人。

刘阿姨在若安家做了一个月,里里外外收拾得井井有条,特别是熬粥,堪称出神入化。早餐是换着花样的瘦肉粥,鱼片粥,海鲜粥,中午和晚上是一荤一素一汤,晚餐后是红枣紫米桂圆之类的甜品,十点以后必定要准备夜宵。若安回去上班之后,刘阿姨还坚持天天要给她送中午饭,办公室里的同事都对她的手艺赞不绝口,张蓓安更干脆天天跑到她办公室里来蹭饭。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刘阿姨爱唠叨,每天做饭的时候总免不了每日一讲:“小林啊,胃病是三分药七分养,一日三餐一定要吃好,还要好好休息。我女儿以前也有胃病,现在在国外,也不知有没有照顾好自己。”

刘阿姨大概把对女儿的关怀全倾注到了她身上,对工作的热忱不是一般的高。若安的咖啡和一切她认为伤胃的东西都被她藏得不知所踪,十一点一过必然开始唠叨她该睡觉了。

若安从小没有母亲,还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唠叨过,有时候唠叨得她眼睛发酸。

只是一个月过去了,若安不得不向刘阿姨委婉地提出,下个月不用来了。

“可是苏先生说……”刘阿姨犹豫着问。

若安只好说:“刘阿姨,我真的很感谢您,可是我跟苏先生说好了,只好到此为止。”

苏先生之前所有的安排,她都接受了。他说过要象老同学一样关心,她觉得要是一意拒绝,反而矫情,更何况他自己从没出现过,想来是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只是老同学的关心,再怎么亲密,也有限度吧。她想了又想,那天夜里给那个陌生的好码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的关心,我过得很好。”

她真的决意要过得很好。刘阿姨走后,一日三餐她也没怠慢过自己,戒了咖啡,忌酸忌辣忌冷忌热,动手照着刘阿姨的菜谱熬粥,平时朝九晚五,不加班,不熬夜,还报名参加了一个瑜伽班,一周一个小时,既锻炼身体又陶冶情操。她从来没这样刻意善待自己,早上起来还去公园晨跑,抬头仰望蓝天白云,呼吸着新鲜空气,海阔天空,空得可以忘记一切。

她甚至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去相亲,但只约略跟张蓓安提了一句,她就大呼小叫起来:“你?相亲?那白马大叔不是要魂断天涯?”

若安忍不住苦笑。白马大叔魂断天涯不是正好给她机会?张蓓安这小姑娘还真纯真得可以。

说到陈进,他最近似乎更忙了,据说是苏源苏总最近特别重用他,但凡是外地的工作,只要和他搭点关系的,都叫他去,特别是那个海南的项目,融资方案和当地政府的合作,本来苏源管的,现在他干脆甩手交给陈进,害得他一个月倒有二十天在外面跑。

陈进不出差的日子里,会来找若安吃饭。其实若安开始有些理解他的心情了,在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独自吃饭,对于一个刚离婚的人来说,应该是件残酷的事。所以只要他约,若安多半也不拒绝,只是常常带上张蓓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三人游又常常变成四人游,他们的饭桌上常常出现些新面孔,都是恒江的青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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