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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次心跳的距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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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苏源送她回家,在暗香浮动的蔷薇花架下,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她爱得那么用力,她心疼他的心疼。

苏源缓缓推开她,沉默许久才说:“许诺,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你知道我心里喜欢的是别人,我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忘记,也不知道能不能忘记,如果这样你也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试试看。”

她愿意,她连骄傲都放弃了,她不在乎那么多。若安和苏源算是错过了,许多初恋都是这样错过的。错过得好,她觉得自己爱苏源远比林若安爱得深。

这三年,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爱他,每天都象是破釜沉舟的最后一天。哪怕是多一晚能和他在一起也是好的。她甚至固执地认为,那天晚上他叫的就是“诺诺”,尽管除了那一晚,他再也没那样叫过她。

她也不是没有得到过他的吻。告别时候额前浅浅的一啄,她主动吻他,他也不曾推开她。他的唇是凉凉的,象夏天古井深处荡漾的水波。只有那天,他喝醉了,所以他的吻是滚烫的,烫得好象要一把火将自己烧成灰烬。可惜自从那晚后,他再也没喝醉过。

直到三年以后,他再一次见到林若安,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默默望着若安的眼神还和原来一样,他还是叫她“若若”,双唇间轻轻吐出的两个音节,轻柔得象一阵心灵的叹息。

她爱他,渴望得到他的回应但不可得。林若安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命运的车轮将她碾得粉身碎骨。她隐隐知道,三年之后,他们重逢的时候,就是她结束的开始。




、关于理智

商场里春装上市的时候,若安遇到了大学里的最佳损友丁丁。当时丁丁正从打折区钻出来,左手羊绒衫,右手呢子大衣,满脸放光好象抓到了青春的尾巴。

时近中午,若安和丁丁就在商场的美食部解决了午饭。丁丁点了一份硕大的过桥米线,好象整个脸都埋在一只脸盆里。

“郑真真怀孕了。”她埋头说。对于郑真真和贾继中婚后比翼双飞举案齐眉的生活,丁丁已经事无巨细足足介绍了二十分钟有余,最后才抛出这个最重要的包袱。

“是吗?这么快?”若安多少还是有几分诧异。

“生孩子这种事就要趁早,”丁丁显得经验老到,“所谓一股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若安说:“那我们该去看看真真。”

“我早就去过了。你猜我在她家遇到谁?”丁丁从云雾蒸腾的大脸盆里抬起头来,顿一顿说,“许诺。她和苏源就要结婚了。”

丁丁开始不无愤懑地控诉:“我就最看不惯许诺的大小姐做派。那天在真真家遇到她,手指上戴的那么大块石头,她竟然还说,也没什么,不过就两克拉。她难不成还要非洲之星?当初视金钱为粪土的是谁?现在她可有嫁给穷人?虚荣,虚伪,虚情假意,三虚!也不知苏源看上她哪点。”说罢一腔愤懑转为喟叹:“唉,瞧瞧人家,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再看看我,青春都熬成了蹉跎,还是随便找人嫁了算了。”

她敲着桌子说:“我倒算了,还有你?枉你一代系花,不去钓金龟婿,想要跟我们大龄女青年混到几时?到底想把青春熬成什么啊?”

见若安望着窗外没反应,丁丁隔着桌子叫她:“喂,又放空?说了那么多,浪费了那么多唾沫,你到底听见没?”

若安这才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笑说:“听到了,大龄女青年,不就是青菜熬成什么吗?熬成菜粥呗。”

丁丁无比挫败:“没正经。哪有你这么对终身大事不上心的?”

若安只好笑而不答,目光落在丁丁刚买的大衣上。大红色,跳脱而张扬,一如青春原本应有的颜色。只是都快春天了,只怕今年穿不了几回。

记得那年倒是早春一场大雪,春寒料峭,苏源在路灯下踏步,最后她还把自己的红围巾系在他脖子上。那时候她才会穿这样的颜色,如今往事都已成烟,她也过了围红围巾的年龄。

和丁丁告别,若安站在商场大门的十字路口。张蓓安的生日快到了,原来是来给她买礼物的,不想竟然忘了。车流和人潮,在眼前不断地变换,她却不知何去何从。想想苏源的一切,苏源和许诺在一起,苏源和许诺要结婚,两次都是从丁丁那里听说的,她不过是个局外人。

她举头望天,告诉自己,不是心痛,不过是感慨。这样的结局,不正是自己要的吗?即使心的一角隐隐作痛,不过是有一点感慨而已,感慨青春这件事,终究是要划上句号的。

连着几个星期都异常地繁忙。若安的事务所接了个大经济纠纷案,她平时素来不碰经济案的,这次也自高奋勇过去帮忙,连着几天几夜昏天黑地地翻卷宗,直到哪一天连时间都忘记了,忽然意识到上次吃饭还是很久之前的事,连忙扔下卷宗出去进食。

门外一片漆黑。才刚出门,不期然看到陈进的黑色奥迪停在门外。

陈进最近常驻海南,已经很少露面了,这天也是一脸的风尘仆仆,大衣直接罩在衬衫外面,好象刚刚穿越了两个季节。他说:“上午刚从海南过来,连家都没来得及回,明天一早还得回去。”

他手里提着两大袋食品,袋子上是某日式餐厅的字样。若安忙把他让进办公室,推开小山一样的文件,腾出地方安排座位,纸杯泡了茶,送到陈进手上:“没有像样的杯子,你凑合。”

陈进坐下来握着纸茶杯,好象随意地问:“你还好?”

她捶自己的肩膀,也随意地答:“一点也不好,又累又饿,最近忙死了。”

他捧着茶杯眯了眯眼:“除此之外呢?别的都还好?”

若安正塞一块寿司进嘴里,心里咯噔的一下,连忙顾左右而言他:“你呢?不是要在海南呆到月底?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不会只是来问候我的吧?”

没想到他直白地说:“是。”

空气顿时冷了半截。有那么一刻,她满嘴鼓鼓囊囊的寿司竟然忘了咀嚼,顿了一顿只好干咳一声,尴尬地低头找汤喝。

他淡然一笑,把汤碗推到她眼皮底下:“也不是。今天回来开会的,顺便来看看你,有几件事要告诉你。”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今后大概没什么机会和你一起吃饭了。董事会决定,正式把我调到海南分公司任总经理。”

若安这才松一口气,抬头微笑:“那是要恭喜你,如今成了封疆大吏了。”

他气定神闲地吹起了茶叶,吹了半天才说:“何喜之有?发配边疆还差不多。苏源早想把我从总公司支开,这次他终于如愿了。”

想到那次灾难性的午餐,若安只好再次低头喝汤,假装沉浸在美食中。她不吱声他也不吱声,最后好象还是陈进轻轻叹一口气:“我听说苏源要结婚了,你真的还好?”

她若无其事地笑:“他和许诺两个结婚生子,关门睡觉,迟早的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说罢伸手夹过一块寿司,“这个鳗鱼卷很不错,你也尝尝。”

他静静望着她,她目光闪烁,最后他接过鳗鱼卷说:“我还想跟你坦白件事。”

她说“嗯”。汤喝完了,只好专心消灭那几块寿司。

陈进仍旧不疾不徐的:“我当初请你办离婚,其实是受苏董之托。”

她只“哦”了一声。她多少也料到了,只是没想到他会拿到台面上来讲,反倒平添些尴尬。但只听陈进有条不紊地解释:“苏源把自己名下的房子转给了你,这种事是瞒不过苏董事长的。苏源有女朋友,条件很不错,苏董也知道,只是苏源在家里从来不提,苏董只当他也不认真,只是那么多年也没见他交第二个,苏董自然好奇当初苏源送过房子的女人是谁。”

若安苦笑:“所以他怀疑许诺不过是个幌子,苏源暗地里还有别人?苏源哪里来的那么多算计?”

陈进微微点头:“苏董托我了解下情况,正好那时候我又想离婚……”

若安不禁不无讽刺地挑眉:“连离婚都可以正好,真的是很巧。你的调查结果呢?”

他只默默看她一眼:“我对苏董说,你是许诺最好的朋友,大概因此苏源才会帮助你。”

她低头沉默片刻:“他信?”

“不知道,应该是不信。”他实事求是地说,“但总好过说是因为他对你余情未了。”

余情未了。

确实只是余情未了。她涩然抬头:“其实苏董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当初他喜欢得更热烈些,也没能怎么样,更何况只是余情未了?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还是有可能的,”他轻声说,“只要你愿意争取。”

“可是我并不愿意。”她无声地苦笑,“做灰姑娘要有挨巴掌的觉悟。我没那么伟大,我没有那样的觉悟。”

房间里沉默了片刻。若安低头拨弄碗里最后几块寿司,陈进静静地喝茶。屋里只亮了一盏台灯,旁边桌上的电脑没有关掉,一直“嗡嗡”的思考。

最后他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向你坦白。”

他放下茶杯,双手合在膝盖上,神色郑重:“我的前妻,是我美国念大学时的同学。当年我们热恋,她家里是不同意的。她长得美,父亲又是富商,在温哥华有不少产业,而我家里不过是普通知识分子。我们几乎是逃回中国来注册结的婚。后来我从沃顿商学院毕业,前景看好,她父亲才算勉强同意。”

他顿了一顿才说:“没想到相恋十年,真正结了婚一起才三四年。”

“婚后她热衷她的社交圈,我回国发展,她自然不习惯国内的生活,也不愿意有孩子束缚,一来二去,爱情敌不过现实,我们就成了一个死结。你帮我们办离婚手续的时候,我们已分居两年有余。”

陈进徐徐道来,若安不禁想打断他,只是才一抬头,他便淡然一笑:“你从来不问我的过去,我知道你不关心,只是我想让你知道。轰轰烈烈的,我也爱过,如今已经过了轰轰烈烈的年龄,我想有个安稳的家,回家时家里有人,吃饭时有人说话,有儿女承欢膝下……”

这时候若安大概猜到他下面的话,不安地低头。可是他的一双筷子这时候伸过来夹走最后一块寿司。盘子里空空如也,再也没有低头的理由。

“若安,”他说,看人的眼神坦白得叫人生畏,“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两个?”

她本能地想说我们还是做朋友比较好,他已经平静地开口:“我喜欢你聪明美丽,理智坚强,你是知道的。我也知道你并没有喜欢我到要嫁给我的程度,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我们的可能性。我希望你能到海南来和我在一起,让我们有进一步了解的机会。我愿意尽我所能给你创造舒适的生活环境。如果你愿意继续做律师,我可以给你介绍更好的事务所。如果你不愿意,我支持你发展其他的兴趣爱好。我相信我有能力让你生活得幸福美满,无论是精神上也好,物质上也好。”

她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他如此有条不紊地陈述和他在一起的好处,反倒让她不知所措。

他停顿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信封,平整地放在她面前的桌面上:“你不用现在回答我。这是去海南的机票,三个月有效,我只希望你能考虑一下,希望你能来,让我们能有进一步了解的机会。”

最后他站起来,笑得前所未有地温柔:“我记得你说过你还没去过海南。等你来的时候,我带你去天涯海角。”

他说带她去天涯海角。这是个多么令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关于拿得起放得下的理由

结婚的事,其实并不是外界传的那样。

苏源那样不愠不火的性子,凡事总要许诺多主动些。约会的事都是她张罗,偶尔下班也跑去他办公室里探班。只是苏源行事向来低调,难免有意无意地避免和她在公开场合一起露面。

她充分地理解,理解之余,还是颇花了几分心思的。比如那一次恒江的慈善晚宴,她在苏源桌上看到了请柬,又听说苏董事长也要出席,干脆就盛妆打扮好了,跑去他办公室搞了次突然袭击。

苏源她太了解,感情的事,等他主动恐怕要下辈子,如果你设好了套子叫他跳,他也顺着你的意思跳,典型的无为而治,倒好象经历过了五辈子,什么都无所谓。

那天她穿的裙子还是她拖着若安一起去买的,当时她还扯了一通什么鹿鞭汤之类的鬼话。没办法,她就是忍不住,每次见到若安她总是说莫名其妙的话,因为没有安全感。

若安的心思她也看不透。若安身边也时有追求者出没,不过她照例拒人以千里之外,从来也不上心。

直到陈进的出现。那个沉稳内敛,风度翩翩的财务总监,许诺和他在慈善晚宴上礼貌地交谈过几句,后来有一次她去找若安,亲眼看到他和若安一起从楼上下来,谈笑风生。她当即把苏源从家里拽出来安排了一次偶遇。

可是那天的结果并不好。苏源整晚上神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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