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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肓然了,原来那位报社的主编竟是那样的一位小人:笑里藏刀,诡计多端;过河拆桥,得鱼忘筌。
这不是分明在侵权吗?可我又能怎么样呢?手无寸铁,连一点要告他的证据也没有。
但我更恨我自己,当初为什么只信他的话,而没有亲自多跑几家出版社。
哎,人这一辈子需要设防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那些裹着糖衣的炮弹,如果稍不留意就会掉到我们的身上。它们即使不爆吧,也会带给我们粘粘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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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这样,我觉得我依然还是感到很庆幸。因为我的作品已经冲出了我的想像,一举成了大家最受欢应的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吗?真的很感激上苍能再给我一次人生的考验,使我又一次增加了抗争的信心,鼓起生命的帆,去圆那个久久未圆的梦。
看———
那呢喃的燕子,那盛开的桃花,还有那柔柔的细雨……它们不都是春天的象征吗?
“一年之季在于春”
春天,它的确是一个很特别的日子,桃李荫翳,其叶蓁蓁。蛰虫昭苏,蜂飞蝶舞。好像一个圣洁的天使,把艳红带给了花朵,把绿色涂给了大地。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我又像化学当中的置换反应一样爱好上了文学。
站在新的起跑线上,前方还可能会有冰川,有雪雨,有风暴,有急流。但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永不停息。绝不会再因为一时的失落,而愁眉不展,不会再因为一蹶不振,而趑趄不前。
因为我已深深地知道“害怕风大的,那只不过是一个假花而已,倘若是牡丹,那一定会开花的”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我又一次拿起了手中的那支沉重的笔……并渴望能够尽快地实现自己的愿望,给父母一个安慰,同时,也给自己一个说法,给别人,给那些一直以为我在做梦的人,一种见解。
然而,从愿望到实现,还需要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不挥洒九分的热血和汗水,也只能是一场纸上谈兵,空手划拳罢了。
为此,我付出了更加艰辛的努力……
由于母亲体弱多病,再加上近来身体欠佳,所以我一个人挑起了生活的重担特别是在农忙的时候,我常常一个人忙的要死,像割麦打场,喷施农药,给作物除草,施肥,整枝去势,灌溉等等。
这不,又到了麦收的季节了,早晨干活还好,如果是冒着酷暑,那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背后烈日烘烤,胸前热气蒸腾,汗珠爬满了脸,浸透了衣服,灰尘罩着人飞,把人打扮的像一个煤矿工人,麦芒和麦壳,还有枯叶,也趁机偷袭,刺的人全身都瘙痒难忍……
尽管是这样,一整天忙完下来,到了晚上,我还要挑灯苦读,奋笔疾书。
“孩子,都是我们对不住你,让你受这么多的委屈”母亲推开了房间的门,挎着一小筐营养品,摆放到了我的面前:“这一整天就已经够忙的了,赶快好好地休息一下吧,别整天这样写写画画的,还是身体重要,千万别累坏了自己的身子”
“妈,你这是干什么呢,我这……年纪轻轻的,力气有的是”我揉了揉酸溜溜的鼻子:“妈,这些东西这真的吃不下,特别是牛奶,那种腥腥的味道,我一闻到就想呕……还是留着你自己吃吧,况且你的向西又不是太好”
“傻孩子,别再骗妈妈了,你从小最爱吃什么,难道妈妈还不知道吗?别再让妈妈伤心了好吗,你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万一你跨下来了,我们这个家也就全完了”母亲责备着,显得十分严厉的样子:“别再傻了,孩子,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正是该发胖的时候,你看你现在,瘦的还像个人吗?”
“妈……谢谢您……”望着母亲让人无法猜透的眼神,无声的眼泪滴落在了我的心里。
是的,我的确瘦了,记得刚离开学校的时候,我体重净值131斤,可那时才只有十六、七岁年龄。
而现在的体重还不到109斤。
“孩子咱能有今天这个样子,也应该知足了”母亲的眼里已溢满了泪水:“咱和别人的家庭不一样,一没好亲戚,二没好邻居,就算你真的写成了,人家谁会要咱的”
“妈,我只是在写着玩玩,像我这样整天写惯了的人,要是一停下来心里就老是不自在”我无奈地对母亲笑了一下,我知道母亲是怕我再走从前的路。
“你就是写着玩玩,也应该先休息好了再说”
“妈,没关系的,这是累不住我的”
“妈虽然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可妈知道,做你这样的脑力劳动,要比起干农活累的多”母亲打量着房间,有些不服气的样子:“以前你是爱干净的孩子,你瞧你现在的样子,垃圾扔的到处都是,也不洗衣服,也不叠被子,衣着打扮也总是这样邋邋遢遢的……还说不累呢?”
“妈,我真的不累”
“傻孩子,别再欺骗妈妈了,否则那样就真的累坏了自己”母亲用袖角用力沾了一下她眼角的泪水,十分怜惜地望着我:“孩子,我们也别整天想这想那了,你看我们周围的那些人,有几个配紫怀黄,又有几个腰缠万贯的啊,绝大多数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我无言以对,只感到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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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今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做的更好,乃至让母亲看不到一点失望。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第41章 癌魔袭来的暴风雨
融融的落日洒给西天一片金色的霞光,黄昏的降临总是阴沉沉的。
暮霭渐渐弥漫了大地,天空从银红到紫蓝,一连变了好几次颜色。
也不知最近我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劳累过度的缘故吧!总觉得自己头部如裹,持续腹痛,神疲力竭,烦燥不安,抑郁闷结。
我以为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但几天过去了,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觉得越来越严重。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里,我来到了市脑病专科医院,大夫建议我去做一个脑CT;。
小小的毛病,还用的着去拍片吗?难道连大夫也怀疑我有大病。
我的心里有些发悚……
负责CT的是一位中年男士,我们似乎很面熟,但历经沧桑,让我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小伙子,我看着你怎么这么面熟”中年汉子打量着我:“你爸是不是叫闫志明?”
“对……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忘了吗?我们以前见过面”他十分和善地:“我就是那个几年前提着礼品,被你拒之门外的那个”
“哦……我想起来了”我感到十分不安:“叔叔,都怪我当时太冲动了,我真的不该对你那样”
“嗳,你怎么能那样说呢”他并没有忌恨我,而是和霭可亲地:“都已是几年前的事了,我并不在乎那些”
“那太谢谢你了,叔叔”
“没什么,”他又关心地问:“你爸呢?他现在还在公安局上班吗?”
“他……他……”我真的是有口难言。
“哎,你看我这人,咋像是在盘问户口似的”他好像意识到了我的不安,忙说:“你是来做CT的吧?”
他将仪器小心翼翼地为我带上。
接下来就是慢慢地等待结果。
“脑瘤晚期!”
“天啊,怎么会这样?”待拿到化验结果的一妾那,我差点一下子昏死了过去。虽然我不敢去相信天真灿烂的我会病的这么突然,我的生命竟会这样像流星般消失,可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顿时,“死亡”的恐惧一下子拽住了我的心头,那一泓“冤屈”不知从何处骤然涌来,在脸上肆意地流淌着,有股排山倒海,铺天盖地的气势。
窗外,阳光般灿烂的春天,到处是一片明丽鲜艳的花红柳绿,给人一种和风拂面的感觉,可我知道春天它已经不属于我了。癌症正张着它无情的魔爪在我面前等着我,我真的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哭不出来。
我陷入了一场灭顶之灾。我觉得自己人生的一切都全毁了,
哎,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
以前,我并不太十分相信命运这东西,但现在我信了。面对那威严的神像,我的心在呐喊:
上帝啊,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不公平,为什么要把这残酷的命运,如此地对待一个曾经对生活充满美好憧憬,对未来刚刚看到一线希望的我?
苍天啊!我上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你竟让无情的病魔向我伸出罪恶的手——难道你不知道吗?我还有梦!我还有亲人!我还有朋友!我还年轻!我还没有活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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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跪着祈求冥冥苍天的怜悯,冰凉的地板硌着我的膝盖,让我说不出一句话来。
孤独,寂寞,绝望之感围绕着我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一直都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因为我知道无论多么深的伤痛,终究都会成为过去,然而,这一次却是到了绝境,不管你怎么去挽回,该发生的它总要发生,谁也抗拒不了。
我无力地垂下双手,任泪水疯狂地滑落。孤独一如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向我袭来。
从此,我就像一条冬眠的蛇。终日缩在书房里,无精打采地望着窗外那些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而难过,想着母亲那充满希望的眸子而流泪,或者,要么就钻进自己的被窝,用被子把自己的头紧紧地蒙住,没有人知道我这是为什么。
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只能悄悄地对自己说,不管你的梦想有多么宏大和精彩,也不管你对这个世界是多么的痴情和留恋,你都得用心去面对这样一个严酷的事实。
哎,也许人这一辈子,在过了奈河桥,喝完了迷魂汤,脱胎转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你这一生要走的路。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人总是要死的,只不过有早有晚而已。
我不怕死,真的不怕,但我很担心我的父母,还有我未来的妻子,我怕她们无法接受这种意外的打击,特别是我的父母,因为“未来的妻子”失去我,还可以重新再续,而父母失去我,将永远不会再拥有。
“妈,我们开个玩笑好不好”我装出一副笑脸,压抑着心中的痛:“你说如果万一有一天,我死在了你的前面,你会怎么办?”
“傻孩子,你净对妈说一些不吉利的话,好好的怎么会死呢?”母亲的脸上露出了一副不悦的神情,因为母亲很迷信,她不喜欢别人在她的面前说这样的话。
“妈,我只是打比方,又不是真的”我忍着酸楚的泪,把苦楚巨痛都窝在了心底,脸上却还要为母亲强装着平静和欢笑。
母亲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如果真的是那样,妈也和你一起去死”
“妈”我的声音有些凄切,有一个念头,如同海鸥喝水一样,一触到脑际,就恐慌而去,但还是笑着:“我觉得你应该这样,你应该更坚强地活着,你看看我们周围,那些已经绝育的鳏寡老人,他们没有一个子女,不也同样过的很幸福吗?”
“那可不一样,因为你是妈妈一手拉扯大的”母亲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发慌:“耶,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妈说这样的话?”
“呃……我……不只是在给你开玩笑吗,反……正……又不是真的”我不时地感到,浑身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因为感情激动而引起的阵阵颤栗和不安。
母亲笑了笑,焦急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
此时此刻,我真想对她暴泪横流,但我没有。那泪在眼眶里慢慢地噙满,又慢慢地消失,撑的眼皮生疼。
虽然我知道这个世上物质是不灭的,但我希望我是能灭的物质,不给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
窗外微风拂过,风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声音。我不知该不该说,也不知从何说起,我也怕我的母亲承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但愿!但愿!!但愿!!!
我的上帝能够保佑我的母亲,让她平安地跨过中年,并能幸福地走完人生的暮年……
还没有从母亲的阴影里走出来,可颖又来找我了。
“闫朝,我们结婚吧,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了”她说。看着她急切又高兴的样子,我的心在隐隐作痛。
“可颖……我……我……”我为恐惧而茫然失措。
她眼睛里的光亮闪了几下,又扑的熄灭了,定定地站在那儿,眼睛直直的,眼眶里也涌起了烟波,目不转睛地望着我,没有语言也没有表情,那种爽朗的笑容也很快从她纯朴的脸上消失了,露出一副直愣愣瞧人的姿态。然后喃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