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才二十岁，我不希望你的一生只被一个人影响，你需要一个更大的世界。”夏小天说完，轻轻抹去我脸颊上的泪，“他们说，孕妇容易哭，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真的。”
我原本不察觉自己哭了的，我看着夏小天的脸模糊出一片水光才发觉自己真的哭了。我多久没哭了，两年来秦晋不管怎么玩我都哭不出来。我伸手抹去泪可是依旧有新的流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以后，没人能给你擦眼泪，我该有多担心。”
三十五
那天和哥哥的谈话让我心中有底。按照哥哥的意思，等到一切都处理好了，就如同净身出户一样。没有东海，没有哥哥的公司，或许也没有哥哥在旁边。哥哥的意思是我怀孕了带着孩子不好坐飞机，他说这话的时候静静的看着我：“晓璇，若是舍不得孩子，我们也可以不走。这一次我不在了，我会给你留下一个完美的东海。”
我不敢擦眼睛擦得太厉害，我怕眼睛肿起来回去的时候被秦晋看出来。秦晋受伤这件事情几乎成了这整整一年来所有的事件中最具有爆发性的一个。也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的消息，在秦晋醒过来的第二天记者就将圣德围得水泄不通。虽然他们被隔离在围栏之外，但是当老六开车带我去医院的时候，刚刚到门口他们就围在周围拍照，即便我坐在保护得很好的车子里，我依旧可以感觉到外面的镁光灯闪烁的耀眼。
我站在窗口前看着外面依旧还没有散开的记者群，从什么时候开始N市的娱乐新闻事业这么发达了。秦晋伤口愈合的速度比一般人要快，我昨天看的时候他的伤口还在裂开，这个时候已经全部凝结在一块了。我从没见过秦晋受伤，但是其他人好像对这个见怪不怪的。我也懒得去问，只当做美女医生的医术太好。
秦晋此时已经能够坐起来了，我转头看过去他正在批袁让新送来的文件。左手的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敲着。他恢复得真的好快，就好像是吃了天山雪莲一样，如今的面色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苍白，若不是他右手吊着水，平常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病了。这几天坐在这里以便晒太阳一边百无聊赖的看他工作已经成了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他不让我离开任何一个人的视线，哪怕是睡觉的时候小五都必须跟我呆在同一个房间。
我曾经为这件事情抗议过，不过被驳回了。我记得他那个时候说：“小东西，这样我才安心。”
这又让我想到那天夏小天跟我说的话，的确，整个N市除了秦晋自己，似乎真的没有那个人能够先杀了张飞又打伤秦晋。先不说他的身手，光是这个胆魄都让人佩服。我盯得太久，久到秦晋抬眼过来打量我：“在看什么。”
“我不想呆在这。”
“你也不想面对外面的那些人。”他一向说话一针见血，我沉默下来没有反驳他。我记得美女医生之前有跟我和他说，孕妇因为雌性荷尔蒙升高不，容易出现很多突发状况，比如无缘无故的哭泣，发脾气。而且容易忘记事情，最重要的是会情绪化，让秦晋多体谅我。我当时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免死金牌啊！
“我要出去。”我再一次声明。
他沉默着盯了我一会，最终在文件上签上名字然后摁下呼叫键。没到这种时候我都特别可怜袁让，他家老板不会真的对我发脾气，所有他的脾气会转嫁到别的事情上面。秦晋的伤还不能下床，这是美女医生规定的。秦晋让人推来轮椅我没吭声，袁让看着我希望我阻止秦晋我也将目光转到一旁去。
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太浓郁我真不喜欢。这让我想起来两年前的日子，每天都是医院，养老院，医院，养老院。这两个地方都有这种味道，养老院的可能会轻一些，但还是有。我恶心那种味道，我每次生病都会在家里治疗，即便美女医生坚持我都不去医院。秦晋每次都没办法，所以干脆让人在房子里准备了一整套的简单医疗设备。
但是这次秦晋的伤太严重没办法只能住院，美女医生皱着眉脚尖拍打地面的看着秦晋坐上轮椅然后对他说：“我依旧不同意你回家治疗。那个地方在危险。”
不仅仅是美女医生不愿意，就连一直等在一旁的老六也低沉着脸：“七哥，医院这里最安全，这样会分散保护力量的。”
“我知道，但是小东西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秦晋一边摸索着我右手腕上的银手镯一边说道，“我们不会别墅，去那吧。”
虽然我知道秦晋让我住的那个别墅并不是他唯一的房子，准确的说不是他真正的房子，但是这两年他一直是住在那边所以我也没注意。顾若曦和老六的神色明显好了许多，似乎对那个地方都比较安心。不过他们的要求就多了起来，譬如秦晋不能再乱下床，而且也绝对不能再乱搬动地方。顾若曦一边说一边看我，仿佛我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我只是不喜欢你家医院里的消毒水味道，而且我又没要求秦晋非得跟我出门。
秦晋说的地方是一个酒店公寓，位于地王大厦的高层。秦晋其实到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困了。即便外表恢复得再快，内在还是反应不过来的。顾若曦一边数落他一边给他调整各项仪器，我看着也不说话。秦晋转头轻轻斜靠向我这边：“老八，你的话越来越多了，失恋的女人果然恐怖。”
这话一说完秦晋的眉毛一皱，顾若曦神色自若的放开手中的针：“我看你的话才多呢。”她冷笑着走了。
骂人不揭短啊，秦晋。我探过身子将刚才顾若曦刺进去的针□，再轻轻抹去上面的血珠子：“别那么说，她还是很伤心的。”
“……”秦晋看着我不说话，我忽然觉得这个姿势似乎，嗯，很暧昧。不过鉴于秦晋现在的情况他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我神色自若的回到原来的位子：“我从不知道你准备了这个房子。”
从刚才进来我就发现了，这里的一切都太熟悉，熟悉得让我几乎有一种做梦的错觉。
“本身，没打算让你现在住进来。”
“……”我们俩的目光同时落到我右手腕上的镯子。我从没想过他早秦关一步想到了这件事情，更别说他已经开始准备这件事情。秦晋有很多事情都瞒着我，就好像我也有很多事情都瞒着他一样。包括，我已经决定离开的事实。
“我给你的钻石项链呢？”
“在这里。”我正准备掏出来，秦晋摇了摇头：“戴着，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这么一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看着他不说话，以他的聪明肯定知道我想问什么：“那里面，有我最重要的秘密。”
最重要的秘密，放在我这里安全么。秦晋，你如此的信任我，如果有一天我就是背叛你的那个人，到时候你会怎么想？
搬到这个房子，我感到安逸许多这个房子真的和我偶尔描绘下来的房子一模一样。我以为那些画我藏得很好呢。秦晋正在慢慢地恢复，他的工作从来没有因此而减轻下来。袁让每天送过来的文件越来越多，多到顾若曦开始脸色不好。她开始规定秦晋每天工作的时间，掐表的人当然是我。
我看着他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走过去帮秦晋合上文件：“时间到。”
“小姐……”
“袁让你要知道，秦晋如果再恢复不了，他以后就只有这么点时间来处理事情了。你愿意？”
我看看他模样，提着文件低头走出去。完全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袁让出门之后，有人从身后把我抱住：“我困了。”
“我知道。”就是因为你困了，所以才不让拟签啦。秦晋的身体真的恢复得很快，美女医生一直在强调，那只是外表。所以他外表看起来跟没事一样，内里还是不好。我们搬到这之后美女医生每天也只来那么一次，整个房子里大部分时间只剩下我和秦晋呆在一起。
这样的时光很诡异，我就像是在临死的人贪恋最后一口呼吸一样，贪恋这一份宁静得温馨的时光。我的小腹开始现孕，仅仅只是一点点。我们现在都喜欢类似这样的动作，他的双手从身后环住我的腰，刚刚好好放到我的小腹上。我们可以根本不用做别的事情，仅仅只是这么坐着。偶尔我靠着他看书，看最新的新闻。
随着小腹一天一天隆起来，我开始睡得不安稳。那种不安稳来自很多地方，肚子上的压迫感还有水肿、抽筋。几乎每天半夜我都会被痛醒过来，抓住一旁的秦晋痛得喊不出声音来。
孩子到五个月的时候，每天的妊娠反应太严重，我见到任何食物哪怕一点点气味都能让我泛酸水。哪怕是夏小天过来我都吃不下，那段时间里哄我吃东西几乎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可是我依旧吃不下。
最后顾若曦没办法让人弄一些鹰豆回来煮好强逼着我吃一些下去，这才缓解一些。孩子每天在长大，压迫我的神经。我想我之前的哪些都不算情绪化了，事情发展到最后我看着电视里一只小狗独自走在街上都能哭出来。
本身，这样的日子该继续的。临近元旦的那一天，秦晋接到一个电话从那之后一切事情都变了。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重案组刑警是什么样子，他们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一张逮捕令。
“秦晋先生，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今年九月十二号发生在南靖街三十六号房子里的谋杀案有关，请跟我们会警局接受调查。”
南京街三十六号，那是张飞的房子。我呆着没有说话，秦晋冷漠的看他们一眼，轻轻抚摸我的脸：“我很快回来。”
我看着他走出那扇门，在内心里不断的问自己，我这么做对么？
三十六
秦晋被带走之后房间里一片安静，老六看着我默不吭声最后吐出一句：“我去打个电话。”我看着他的背景再度坐回沙发上。夏小天是跟我说过他会想办法让秦晋脱不开身，我没想到是这个方法。
那些个警察来的也真是时间，刚好挑上所有人都在的时候。所有人都静默下来，只等着老六回来之后得到答案。而我，我不担心，夏小天曾经跟我分析过。哪怕能拖得了一时绝对拖不了一世。若是查无对症，秦晋在48小时之内会被放出来的。
我抚摸过肚子，胎动什么的我早已感觉过，只是今天这个孩子特别的安静。她大概也在为自己的父亲担心。老六回来之后事情清晰许多，他说这只是例行调查，有一些证据指向秦晋，但是这些证据并不构成罪证。
“当时我们所有人都在场，若曦检查的尸体。我以为你们内部处理了，怎么又会捅到警察那去。”我貌似不经心的问，却没有人回答我。
“小姐，这事您不用担心了。七爷很快会回来的。”小五在我身后说得坚决。我端起牛奶不吭声。该表现的担心，我表现了。现在我只等着剧情继续发展下去。
不过整件事情让我唯一不明白的一点在于，为什么秦晋在那些人进来的时候那么淡然，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群人出现。所以那天夏小天说，整件事情里唯一的变数就是秦晋，他会怎么做。
随后李微云来找我，询问我情况。我当时正在吃饭，好不容易出来的一点点食欲就这么消失了。我第三次见李微云，每一次见她，她的面色就差一分。不过鉴于她的宝贝儿子被送入监狱了我就勉勉强强得忍下来。
“花姨，小呆瓜她也不知道。”老六在一旁打马虎眼，我正在想我要不要装无辜的时候，李微云笑了：“她或许不知道，但是夏小天一定知道。”
这话说得明白，老六他们都看向我。我只得咽下最后一口汤压下胃里反胃的感觉说：“花姨在担心什么呢，秦晋说他会很快回来的。”就这一点我就一点也不担心。距离秦晋进去一斤过去了36个小时，还有12个小时秦晋就该出来了。毕竟我相信警察手上握着的证据不足以证明秦晋杀人，老六那边探出来的消息也是这么说的。
“或许，你真的以为秦晋杀了二哥？”我叫张飞二哥，这么叫是跟着秦晋叫的。李微云一愣，似乎也没想过我会这么直白的跟她说话。她瞪向我的时候我只当没看到，继续将我的话说完，“我哥哥能做什么，他不过是商人。老六说警察目前手上的证据不足以证明秦晋就是杀人凶手。可是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都相信秦晋没有杀人，因为张飞死的那一晚我一直跟着他。可是为什么花姨你这么匆忙忙的跑过来兴师问罪。你是真的想知道秦晋有没有杀了张飞还是打算就这么把这件事坐实？”
以上的一切，我都算计好了说的。我只是预计李微云会来，没想到她真的来的如此之快。想来，自己的亲儿子可能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这件事情，的确让人很难以接受吧。张飞的死，其实并不难看出来。警方之所以查不出来完全是因为他的身份太复杂，警察估计也存着顺藤摸瓜的心理。能扯到秦晋不知是谁故意为之，夏小天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那一天在离开张飞家的时候我就知道是谁杀了他，那个人真的不难看出来，我虽然没有看到张飞死的时候的样子，但是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