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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的天气还是有一些阴冷,我站在后院里看着盛开的迎春花:“沐小姐有话要和我说?”
“你不愿意和他结婚?”看来这位沐云也是一位直爽的人,怪不得她能够得到秦楚钦点放到秦晋身边。我侧头看着她微笑:“对啊。”但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黑暗里她的眼睛一片光芒,仿佛隐忍着什么没有发作。我轻笑着看她,这种眼神我见过无数次,在四年前我也经常出现这种眼神。那个时候我还真是多愁善感啊。沐云最终没有如我所料的那样,大家闺秀毕竟是大家闺秀。她最后没有将话全部说出来,因为她也明白这里是秦家,我们现在的一举一动最终会被秦晋知道,她还要保持她大家闺秀的样子。
但是我不用:“沐小姐找我来是为了让我清楚,如果不喜欢秦晋就不要霸占着他,因为有人喜欢?”我直视她的眼睛,接下来的话每一句都会打击到她的内心,“我和秦晋之前发生了什么,你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自以为是的认定我就是错的那个人是不是有些为时过早了?而且,先不论我和秦晋的未来怎么样,你都无权干涉。在思思面前,我依旧是她的母亲,我不希望你再叫错一次。”
她冷冷的哼气,显然被我的话给激怒了:“你一边口口声声说,你不会和他在一起,你不会和他结婚,一边又死扒着他秦夫人的名号不放。夏晓璇,你真自私。”
谢谢赞美,我一向如此。我睨了她一眼:“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秦晋是什么人,我想你我都清楚,秦夫人的这个名号我要或者不愿意要都是我的事情,但是你想要也要看他肯不肯。自己求不到,来找我有什么用呢?”
“既然不愿要,那你就走啊。你回来干什么。他好不容易才恢复,他好不容易要放弃你了,你现在回来做什么。你知道他这四年是怎么过的,你怎么还有脸回来!”
“我管他怎么过的,那都是他应得的,而且还不够。”相对于沐云的激动,我倒是说得很轻微。有时候最伤人的话并不是疯子口中的乱语而是冷下心肠的隔岸观火,“他的痛哪有我当日受到的痛十分之一。你这样的大家闺秀当然不知道,亲手送走自己的父亲,还必须对杀父仇人强颜欢笑的感觉。你说这四年他过的不好?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经在地狱里面了。”
我冷冷的看着她,再冷冷的看到她背后的那个人:“我们现在唯一的联系是秦思。生下秦思,是不得已的选择。如果我早知道一些,我会打掉那个孩子。而现在,我还能心平气和的站在这里,也仅仅因为秦思而已。”
沐云哑口无言的看着我,最后捂着嘴巴跑走了。她跑走的时候撞到秦晋,但是她没有抬头看所以她没发现。秦晋静静的看着我,俊雅的面庞上没有一丝表情:“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笑了,仿佛刚才的那一切都不存在一样。我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面颊:“我只是为了把她气走而已,你信?”他的眼睛里一派清冷,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其实刚才那番话半真半假,那的确是我四年前的想法,四年后这个想法依然在却没有那么的愤然了。时间磨去了我心中的那份怨念。
我想奶奶他们也不想我一直活在那个痛苦的环境里。我侧头看了他身后:“爷爷不来罚你家法了?”
“嗯。”秦晋轻轻应了一声。仿佛不愿多说,我绕过他准备走回大宅,没走几步被他叫住:“晓璇,还恨我么?”
“恨。”我没有回身,“我说过了,我曾经有多爱你,现在就有多恨你。”但是恨不一定要势不两立,不一定要兵戎相见。我记得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世界上上最毒的武器是一把名为温柔的刀。在你最不防备的时候慢慢捅进你的心里,让你毫不知情。当温柔抽离的时候就是血肉模糊的惨况。
当我准备走进宅子的时候我问秦晋:“秦晋,茶茶究竟是谁的孩子?李微云还是李希云?”
身后的人没有立刻给我答案,我也不急着要。我走到客厅将小公主抱起来,她手里还沾着泥巴,用着天真无比的童言童语跟我说:“刚才云阿姨哭着跑出去了。妈妈,后院里有鬼么?把云阿姨吓到了?”
“后院里没有鬼,后院里有爸爸。”我亲亲她的小脸蛋把她抱到卫生间里洗手。小家伙古灵精怪的从镜子里看到她爸爸的样子,兴奋的连手也来不及洗干净,带着泡沫就跑过去了。让我一下子也没反应过来。她毫无顾忌的将泡沫在她爸昂贵的手工西装上抹,然后和她爸爸玩亲亲:“爸爸,你回来了,思思好想你。”
卖萌撒娇,四岁的秦思姑娘已经学会了利用自己的各种优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仅仅三十秒之后,秦晋已经答应了秦思星期六带她去逛商场。我听着秦晋的话不免勾起嘴角笑。商场?你女儿真正想要的是那个标价尾数有四个零挂在精品店橱窗里比她还高的芭比。
秦晋是在秦思睡着了之后才给的我答案,在好不容易将小公主哄睡着之后,我准备去书房他准备去洗澡。他忽然抛出一句:“我查过了,茶茶是李希云的女儿没有错。你不用担心。”
担心什么?担心如果茶茶真的是爸爸的女儿,东海的地就得分一半出去?我侧头看他,他的眼眶下面一圈的青黑,可见是熬夜回来的,而且他似乎瘦了。以前的秦晋,是那种看起来瘦但是做起事来就有猛男风范的人,而现在的秦晋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意味在里面。
弱不禁风?用来形容秦晋,我摇头轻笑,怎么会想到用这个词呢?
“晓璇。”
“嗯?”
“你,还会不会离开?”
我沉默了一下:“我这次回来是来处理事情的。”最终我没有给他答案,事情处理完了之后究竟离不离开?就由着他去猜吧。
秦晋最后一言不发的走掉,那背影真的有一丝萧索的意味出来让我忍不住笑。这样的秦晋真的难得一见,我好想拍下来啊。
在秦晋那有了保证,我就不担心李微云能翻出什么大浪来。画馆开幕的日子越发的临近,我也开始忙得不可开交。这几天都是秦晋去接的女儿然后赶过来跟我吃饭。艾瑞克见到秦晋也没有什么反映了,倒是对于秦思越发的喜欢,总是逗她笑得开心。秦思也渐渐的不再害怕他。
我看着他们玩闹的样子,嘴角慢慢起来。秦晋站在我身旁看着:“看起来,他的成效不错。”
“什么成效?”
“你看不出来么?他在拉近和秦思之间的关系。这样你之后也不会用秦思作为理由拒绝他。”
我抬头看他:“或许我从没有想过拒绝他呢?”
他眼角一动没有说话,我看着女儿跑过来:“艾瑞克喜欢她,有两个父亲宠着她,不是很好么?”
“什么两个爸爸?”小家伙跑过来,只听到了一点点。我伸手挂挂她的鼻子:“你想不想要两个爸爸?”
小家伙歪头看看我,翘起嘴巴:“不要,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我不要两个爸爸。”傲娇的小朋友扭着头扑到爸爸怀里,她老爸弯腰将孩子抱起来眼角带笑着走了。独留下我一个人面对身后尴尬的艾瑞克。
艾瑞克看着我欲言又止,我轻轻叹口气,要伤害这样一个男人,真的是一件非常难以做到的事情。可是芭芭拉的话又让我明白,我应该要说清楚:“艾瑞克,你听到了。”
“xiaxia,你仅仅是因为女儿么?”
我忽然伸手将他抱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不是,是因为我终于明白而已。”兜兜转转六年,前两年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秦晋,却堵死了我后来四年所有的心思。这四年来对我表示兴趣的不仅仅是艾瑞克一个人,只是能够坚持到现在的只有他。我不接受的漠然态度吓退了太多的人。而眼前这个,真的不能够在自私自利的借由他的喜欢来安慰自己。
艾瑞克看向窗外,我想此时秦晋正透过画馆的大门看向这边。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俯身亲到我的额头上:“xiaxia,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我在英国和美国的两个家,都为你敞开。”
“哦,你说的是那个农舍么?我想还是算了吧。”我开玩笑的说道,艾瑞克家里绝对不仅仅是一个农庄。
艾瑞克闻言笑了,依旧是那个阳光一般的男子。灿烂的碧瞳在灯光的照样下仿若星子一样。他毫无顾忌的揽着我的肩膀出门:“我先回去了,xiaxia。再见小公主。”
“啊,你这个大坏蛋,你放开妈妈。妈妈是爸爸的!!!!”小家伙一边叫嚣着一边朝艾瑞克踢腿,虽然是在做无用功,但是她做的还是很开心的。不过抱着她的秦晋就不怎么舒服了。我看着艾瑞克的背影,明明他才是坦途的那一方,但是为什么我偏偏选择荆棘?
“妈妈!”
小家伙不高兴的唤道,我转身看她。她正翘着嘴巴靠在她爸爸身上,那眼神仿佛我抛弃了她一般。我微微一笑走过去摸摸她的脸说:“怎么了,宝贝?”秦思看着我欲言又止,这是我第一次从她的眼睛里看到真正意义上的悲伤和小心翼翼。她在害怕,甚至有一些防备。那让我吓了一跳,我忽然想起来秦关和沐云都跟我说过:秦晋这四年过得不好。他们不直说让我自己去发现。虽然我没有那个好奇心,但是看女儿现在的样子我忽然又有了那个心思了。
“妈妈,你答应过我们永远不分开的。”小家伙依旧用撒娇的声音在说话,但是我听出了其中的担忧和害怕。我将女儿抱过来亲吻:“妈妈永远不会再离开思思了,妈妈保证过的。”我看着秦晋的目光,说出来的话可以排除他在外面。秦思毕竟还小她当然没有听出来其中的不同,她最后在我怀里睡着连衣服都不愿意撒手。
因为得之不易所有倍加珍惜,我对秦思如此看待,秦思对我又何尝不是。我们都小心翼翼的看待对方,生怕再一次的失去。我坐在床边看着女儿熟睡的容颜,秦晋慢慢来到我身后静默的站着,我知道他有话说所以将女儿的手轻轻的睁开之后确认她没醒就走出门去。
画馆开幕那一天,正好对上秦关八十大寿。虽然老头子没说但是我知道秦关打算在那个时候赶鸭子上架。他的心思我知道秦晋自然知道,若是到时候真的当众宣布了我和秦晋的婚事,那么下不来台的事情是一定的。
我不愿意因为这个而委屈自己,拒绝了艾瑞克和坦然接受秦晋之间还存在距离。秦晋要和我说的也是这件事情。我静静的听他说完,最后只笑着说:“那天我已经邀请艾瑞克和我一起去了。”
秦晋闻言,慢慢的眯起眼睛,最后笑了。
五十四
事后我真的后悔,真的!我怨自己当初怎么就那么冲动呢!其实我并没有向艾瑞克说要和我一起出席秦关生日宴的事情,毕竟那是N市的大事,我若是真的那么不知趣,想来秦关就算再疼我我在N市也抬不起脸面。
那天晚上纯属于逗着秦晋玩,只是后来骑虎难下我不得不问艾瑞克要不要帮这个忙。艾瑞克听完之后,静静的看着我然后说:“xiaxia,你这是要……”
“自救……”我说得很心虚。
“自杀吧……”他一针见血的指出来,我刹那间无地自容。要不要这么恨啊,艾瑞克,你这是让我怎么面对江东父老。不过艾瑞克还是很阿丽莎的答应了,条件是我亲手给他做一顿饭。
事情的开始要从秦关大驾光临开幕会开始,我当时真没想过秦关回来,之前我也从来没有提起过,我在看到他老人家从车上下来的时候整个人愣住了。还是一旁的顾毅提醒我说:“小姐。”
我才幡然醒悟连忙上去接人。秦关的出现使得原本兴致阑珊的记者们似乎瞬间打了鸡血一般。那镁光灯闪得跟不要钱的一样,我护着老爷子往店里走,心想这下好了我都不用费心说什么开场白了。这就是所谓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喂,这话不是这么用的。)
我陪着秦关饶了一圈,他才缓缓的说道:“丫头开始厉害啊。”他抬头研究着我从法国那边讨来的现代画,“我这个老头子也不懂这些西洋画,到了这也不能就这么走了,给你题字吧。这个画馆的名字是‘书屋’?”
“嗯。”我应道,一个画馆却叫做书屋,其实这也是我当初乱想的,反正这个书屋我也不曾想过要赚什么钱。不过如今看来,秦关的支持会使得这个地方名声大噪。
后来,秦关看到了艾瑞克。当时艾瑞克正在和一个外国人介绍画,我其实觉得那没有必要,一个外国人到中国买外国人画的油画,有点缘木求鱼的味道在里面。但是秦关的话却让我明白了此次秦关忽然大驾光临的目的。他说:“这就是和你一起回来的小伙子吧,挺能干的。”
原来你这么大手笔的光临就是为了看他么?我低头看向秦关,后者带着和蔼的笑意正如我以往所见的秦家老太爷:“丫头啊,晚上带来给爷爷瞧瞧啊。能够打败我们家孙子的人,我还挺期待的。”
当然如果仅仅因为这样就让我就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发展到后来,秦关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