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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只要案子能破,谁负责都一样,国亮你就把责任担起来吧。走,我也到你们局里看看。”孙前方一锤定音,颇有亲自步督办此案的意味。
十点过五分,市局刑警队的大会议室里,三十多名临时抽调来的精干刑警陆续到齐,洪金阳宣布开会:“同志们,抓紧时间开个小会,今天上午八时四十五分,市人民医院的一名医生,被一伙来历不明的暴徒打成重伤,经四十分钟抢救无效后不幸遇难,从而引发了一部分医务人员罢诊罢治、要求严惩凶手的政治事件,市委高书记非常重视此案,并要求我们限期破案,我允诺给他的时间是三天。三天啊,同志们,现在我宣布:立即成立‘8·16’专案组,组长由刘国亮同志担任,副组长由一大队的周昌海同志担任,在坐的各位,都是专案组成员。我不管你是分局来的同志,还是所里来的同志,从现在起,你们手里积压的案子都暂且放下,一切行动都由刘支队直接指挥!下面,请国亮同志介绍案情。”
刘国亮扫视了一眼全场,说:“就目前掌握的情况看,还不容乐观。一,参与群殴王医生的疑犯共有十四人,他们的年龄都不大,估计十八到二十五岁之间,为首的疑犯绰号叫‘四毛’,是个街道上的小混混,家住沙河街24号,据先期到达现场的永安所曹明反馈来的信息称,此人现不在家,正设法逃逸,曹明等人正前往四毛的另一名同伙妹坨家进行追捕。除此二人外,其他人的身份均不明朗。二,据我亲自询问医院里的多名见证人称,此案还有另一名幕后嫌凶,他就是死去的病患者邱越的父亲邱枫,此人外表凶悍,身材高大,年约二十八岁左右,是什么身份,暂不能确定,他曾在儿子死去的当口,对王医生动粗发怒,被到场的我父亲及时阻止。此人许下‘走着瞧’之后离去不久,四毛就带着人去医院寻衅闹事了。因此,邱枫是幕后主使的嫌疑极大。另外,邱枫的儿子住院登记的是其母亲韩婷的身份住址,户口在咸州,职业不详,现住址也不详。”
介绍到此,刘国亮歇了口气,接着说:“此案的关键有两点:一,先抓住四毛和妹坨等人;二,查明邱枫和韩婷的身份来历。下面,我作一个详细分工,一组为技术组,由周昌海负责,迅速进驻市医院,将四毛等人的电脑模拟像全都绘出,随时准备张榜告示。昌海,你们先去吧。”
周昌海立即起身答道:“是!”领着几个人出去了。
刘国亮接着说:“二组为突击组,由我负责,等下就会同永安所的同志抓捕嫌犯;三组为外调组,由杨副支队负责,立即前往咸州市,查明韩婷的去向,顺便也再查查昨天那个贩毒案老聂的行踪;四组为增援组,由程东负责,上网查查邱枫有没有案底;五组为控制组,为了防止嫌犯外逃,还请洪局协调一下各方面的关系。”
洪金阳说:“没问题。行动吧!”
刘国亮一出会议室,就被高敏堵上了。
高敏笑吟吟地问:“刘支队,又有新情况了?”
刘国亮边走边说:“对不起,我现在没空接待你,你还是接着采访田局吧。”
高敏紧跟着说:“田局已经采访完了,下一个也该轮到你了!”
刘国亮停了停,着恼地问:“你说什么?”
高敏失笑道:“哦,对不起,我表达有误,我是说下一个该轮到你接受采访了。”
刘国亮也笑了:“我以为你是在咒我马上去步田局的后尘呢!”
“不许你这样开玩笑!”高敏小声说,“实在没时间就下次吧,我还得去看看你妹妹呢!”
两人就此话别,刘国亮回办公室打了个转,刚换好便装又被若楠粘上了,若楠请缨道:“刘支队,让我也去吧,老呆办公室,都快把人闷死了!”
刘国亮瞪了她一眼:“这会儿你别添乱,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若楠冲他厚实的背影翘了翘嘴巴,心里说:凶什么凶,早晚我都要干上真正的刑警!
第五章
二、两名群殴首犯从人海里捞了出来
局里大院内,刘国亮这一组人马全都便衣着装,分乘三辆公务用车快速驶出院门。刘国亮驱车在前,用高频和张德标取得了联系:“你现在哪?”张德标说:“已会合曹明他们了,现在清塘街73号妹坨家的楼下。”
刘国亮接着问:“能确定妹坨在家吗?”
张德标说:“还不能确定。”
刘国亮以命令的口气说:“听我说,现在这个案子由市局接管了,你和你的人马暂时由我指挥,先守住出口,就地走访,不忙惊动楼上的人,如有穿制服的同志,立即换上便装,我马上就到。”
不一会儿,车到清塘街73号楼下,张德标从近旁的小店内跑过来汇报说:“刘支队,现已查明妹坨家在二楼;这家伙是个肥猪,刚下楼死乞白赖地向小店老板娘借了五佰块钱又上楼去了,没见下来。另外,数分钟前,有个尖嘴猴腮的家伙来找过妹坨,估计这俩家伙均在楼上,正想办法外逃,请指示!”
刘国亮下了车,简单地向跟着下车的组里同事分派了任务,然后朝张德标、曹明、卢勇等人猛一挥手道:“你们几个跟我上!”
众人均握枪在手,飞奔上了二楼,张德标认准房号,用枪指了指,小声说:“就这。”
刘国亮一看,这屋没装防盗门,也顾不得讲究,一脚踹过去,房门应声而开,众人奋勇冲入,大喊:“别动!老实点儿!”
客厅内的妹坨和四毛正如惊弓之鸟向窗外张望着,回头只见好几个便衣仿如神兵天降般突然涌至,即刻翻窗欲逃,但被曹明和卢勇一人一个按倒在窗沿上,刘国亮上去给妹坨戴上手铐,问:“其他人呢?”妹坨说:“我家人都上班去了。”
卢勇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吼道:“少给我们领导装迷糊!问你那些同伙躲哪儿去了?”
刘国亮不想延误战机,决定就地审讯,便示意曹明将四毛押去房内,单独审问;又吩咐张德标在另一间房内审妹坨。四毛被曹明反铐了双手,老老实实坐在一张凳子上,刘国亮走过去问:“你就是四毛吧?”四毛点了点头。刘国亮“刷”地脸上凝霜,眼里溅血,愤恨地说:“你狗胆子不小啊!敢领着人将王医生活活打死!快说出其他十二名同伙的身份和去向!”
四毛嗫嚅道:“我……我不知道。”
曹明上去用力将他的手铐卡紧了说:“他妈的,还想耍赖!医院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你领着人殴打王医生,你赖得了吗?快说,要不马上说出来,你就是罪上加罪!”
四毛经不住痛,呲牙咧嘴地求饶道:“哎哟……你别卡得这么紧,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开始我也没叫弟兄们打死王医生,我只是让他们教训一下王医生,没想到王医生跑到走廊里,被他们下重手打死了……”
刘国亮打断他的话说:“别啰嗦!先说是哪几个下重手的人,这几个人去了哪里?快点儿说!”
四毛道:“这三个人我不是很熟,是妹坨叫来的,你们去问妹坨吧。”
刘国亮示意身边一位闲着的刑警过去提醒一下张德标,转而又对四毛威严地说:“继续交待!”
四手不敢不老实,他继续交代了满鳖和另两名同伙的去向,就声称再没什么要交代的了,一名刑警刷刷地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刘国亮抽空给一大队的周昌海打了个电话,说:“你那里的任务暂时取消,火速赶来清塘街73号!”话毕,又走进突审妹坨的那个房间问:“都招了吗?”
张德标说:“招了五个。”刘国亮吩咐道:“留两个人继续审,其他人到厅里集合。”这时楼下负责监控的人都已齐集客厅,小小的客厅顿时成了刘国亮的临时指挥中心。时间紧迫,有利的战机稍纵即逝,刘国亮只好灵活运用办案原则了。根据四毛和妹坨交代的材料,刘国亮将众人分配成了七个二人小组,又将抓捕对象的身份、特征、住址、去向等,一一落实到二人小组头上,然后问大家:“都明白了吗”众人齐答:“明白了!”
刘国亮命令道:“出发!”
首批抓捕行动一战告捷,第二批抓捕对象又已浮出水面,并付诸行动,刘国亮心里终于踏实了很多。为了慎重起见,他叫一名尚未分配任务的刑警,立即将已掌握的七名在逃嫌犯的个人资料电话告知市局,请洪局协调交警部门锁紧各主要出城路口、车站和码头,严防外逃。妹坨在张德标和卢勇凌厉的突审攻势下继续交待完了另五名同伙的下落,当问到是谁指使他们犯案的时候,妹坨却坚称不知,四毛也没有跟他提及。于是,对妹坨的突审只好告一段落。而四毛也坚称根本不认识邱枫,撒谎说他带人去医院闹事,纯粹是因为有陌生人打电话给他说,事成之后,可以得到一笔钱。对此说法,刘国亮一时真假莫辨,深感头痛。这时,周昌海带着分配给他的人马及时赶到了清塘街73号。刘国亮如法炮制地将他们以及张德标、曹明、卢勇等人打发走后,自己则和剩下的一名刑警小丁,押回了两名被擒的嫌犯。
第五章
三、警花出马锁定幕后无凶
正式的审讯,即刻紧锣密鼓地在两间审讯室里分头进行。为了照顾若楠的情绪,刘国亮特意安排她参与了审讯四毛的工作。
“这会儿人手紧张,你和小丁赶紧审审四毛,重点在于要他交代出受谁指使去医院行凶的。我们突审的材料都在这儿,你得抓紧!”刘国亮在办公室里将一沓材料交给若楠,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这时程东进来汇报说:“刘支队,我上网查过了,邱枫没留案底。全市同名同姓的人,已查出39个,要不要挨个查?”刘国亮说:“这事儿先放一放,你还是盯紧小玉吧。”
见程东走了,若楠展颜笑道:“你总算照顾我一回了,谢谢!”说完转身,边走边集中精神翻了翻手中的材料。小丁在走廊里迎住她说:“若楠,可以开始了吗?人已经提到审讯室了。”若楠说:“开始吧。小丁,我可先跟你说好了,我审,你记。”
小丁憨厚地笑道:“怎么都行。我知道你这是新媳妇儿上轿,兴奋得很呢!”
若楠正经八本地说:“谁说我是新媳妇上轿了?在下面分局的时候,我可是经常参与审讯的!”
两人说着话,走进审讯室坐下来,若楠看完了手里的最后一页纸,才抬头盯视着形容委琐的四毛,先问了他的姓名、年龄、住址和职业,然后突然大声讯问:
“邱枫你认识吗?”
四毛愣了愣:“不认识。”
若楠喝道:“撒谎也不看地方!八月十四日下午3点,你去医院看望过邱枫的儿子邱越,都有人指证你了,还敢说不认识邱枫!不认识你凭什么去看望他生病的孩子?快回答!”
四毛仍旧坚持早先的供词道:“是……是有个陌生人,打电话叫我去看的。”
若楠紧盯着四毛,冷冷地说:“四毛,你必须搞清楚,顽固到底,对你是没好处的。你惟一的出路就是,争取立功表现,将功赎罪。你们在外面混社会的那套哥们儿义气,到了这里已经不管用了。快说吧,谁叫你带人去医院闹事行凶的?”
四毛结巴道:“也……也是那个陌生人,打……打电话叫我去收拾收拾王医生,说完了会给我两万块钱,我最近手头紧,就带人去闹了……我已经交代清楚了,你们就别逼我了……”
若楠一拍桌子,怒道:“一派胡言!四毛,我警告你呀,我们没时间听你胡扯,耽误了我们的事儿,有你的好果子吃!现在你改变态度、端正思想还来得及,快说实话!”
四毛像一只缩头乌龟似的缩了缩身子,嗫嚅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你要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若楠“刷”地站起身道:“好你个四毛!看来不给你上点儿手段,你是不肯吐真言了!”说完从腰里解下一副手铐,朝小丁面前一丢,“小丁,给他重新铐铐。这人骨头紧,铐松点儿。”
小丁不解地问:“还怎么铐呀?”
若楠朝审讯室东面墙上一个高高的小铁窗一噘嘴唇道:“往那儿铐,站起来铐!”
小丁犹豫道:“这……”
若楠瞪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这什么这,又没打他,不就是铐一铐吗?有事儿我负责。”
小丁凑过来耳语道:“若楠,队里明文规定,不准搞这一套。”
若楠也朝他低语道:“没事儿,你坐着别动,我自己来。”说罢抓起手铐,仿如疾风般走近四毛,打开了他被铐着的左手腕,又将自己这副铐子“喳”地一声铐上去,跟着就一手牵着四毛,一手拖着椅子,大步走到墙边,动作老练,一气呵成。四毛开始还以为她只是个好看的绣花瓶,这时见她露了这一手,心里一下就怵了。他朝墙上那个高高的小铁窗望了一眼,即刻明白这个牵着自己的美女警察想要干什么了,两条瘦了巴唧的细腿顿时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若楠也不出声,正要抬脚站到椅子上去,四毛已经开始求饶了:
“别别别,别给‘吊飞机’,那滋味我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