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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罪名,你又怎么解释?与案子直接有关的三个人,都和你有着非常紧密的联系,你还怎么解释?啊?”
林崇善冷笑几声:“还用得着我作解释吗?孙书记,你现在已经和一个大毒贩搅在一起了,你看着办吧。”
孙前方烦躁地用手搓了搓怒形于色的脸,自降身份,恨声切切地说:“我算是怕了你了。没想到你会参与贩毒!而且数额之大,震惊全国!想必还不只是一次两次!你真是胆大无边,无法无天了!你是一个隐藏得很好的大魔头。你罪大恶极,死不足惜你知不知道?可你却害惨了我……你已经是危在旦夕了,我还能拿你怎么办?我还能帮你怎么办?我只想退出了。我只想把你送给我的钱都退给你了,我只想要回那盘录像带了!然后我们各走各路,好聚好散!”
“说完了?”林崇善的声音冷得像一把锋利的冰刀,“孙书记,你想得倒挺轻巧啊!想把钱退给我,想拿回录像带,有这么简单的事吗?你是不是睁着眼睛在做梦?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崇善说着,从裤口袋掏出一只袖珍型的录音机,举在手中晃了晃:“要不要我把你刚才说的话放一遍给你听听?”
“你……这也太下作了吧?你如果是这样,往后谁还敢和你做朋友?”孙前方立即改变了语气,刚见面时的盛气凌人转眼一扫而光。
林崇善“嚯”地站起身,暴跳如雷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声斥责道:“这世上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一有风吹草动,你就想洗脱自己,就想溜之大吉!当初我让你拿钱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要退给我?我让你享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不需要?现在倒好,你觉悟了,你苏醒了,你又想做回一个好清官了,那行得通吗?现在我手里又掌握了你向一个大毒贩通风报信的新证据,我看你怎么办!”
孙前方就像被一发炮弹击中了要害的旧城堡,彻底失去了防御能力。“坐下说,坐下说。我也是为你着急,给急的!我不是把案子的核心机密都告诉你了吗?你还要我怎么办?”
林崇善依言坐下,趁势要胁:“我要你利用手中的权力,马上阻止刘国亮继续查案!”
孙前方道:“这不可能。这案子市委书记都亲自过问了,我的权力能大得过市委书记吗?再说,刘国亮的行动也不归我直接管束,我无权干涉他查办任何案子。”
林崇善退一步说:“那你也要想办法设置点障碍!这案子不是你在亲自督办吗?你在公安局内部总有点影响力吧?要知道我哪天倒了霉,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孙前方未置可否。他总惦记着一件事:“那盘录像带,你究竟打算怎么办?”
林崇善“嘿嘿”笑道:“我说老孙哪,你那么担心那盘录像带干什么?不就是几年前的一出床上戏吗?我留着它是为了防止你动摇我们精诚团结的信念。不过你放心,我说话算数,等到你退休的那一天,我一定会向你当面销毁的。现在嘛,我劝你想也别想!”
“我预感到,这样下去,你会比我先出事。所以……”
“所以,你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呀!”
“这次不同以往。这次是贩毒!这种掉脑袋的事,谁也保不了你!”
“怎么就要掉脑袋了?耗子和邱枫的确是帮我做事的,可我没让他俩去贩毒呀!现在警方有证据证明我指使他俩去贩毒了吗?没有嘛。我敢说将来警方也不可能找到这方面的任何证据!”
“可邱枫迟早会被警方抓获!那是一个活证据。”
“这你也不用担心,还不等警方找到邱枫,邱枫就已经死了!”
孙前方探寻地望了望对方的眼睛,哑默了一会,说:“那你手中的录音机……”
林崇善将小小的录音机丢过去:“你自己听听。”孙前方捡起录音机,想倒带,却倒不动,又按了下播放键,听了一会,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你成心吓唬我?”
林崇善装着没事人似的:“我只想试探一下你的反应。你的胆子也太小了,亏你还是个老警察!不过刚才我也过分了点,我道歉。”
孙前方放下心来,想想又觉有气,索性将录音机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以后可不准再玩这种小儿科!”说完,顺顺气,再接着教训道,“我怎么也搞不懂,你现在守着这么大的家业,干吗还要惘顾天良去贩毒!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林崇善反唇相讥道:“你现在已经当着这么大的官了,人民政府给你的优待还少吗?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羽毛?同样的道理,这叫官有官道,毒有毒道。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你也不想想,我这份家业,是从哪来的?是天上掉下来的吗?话说回来,经过了这一次,我也算想通了。现在我再也不想贩毒了,我想做一点对社会有益的事;想做一些正经八本的生意,你愿意支持我吗?”
孙前方喜出望外地说:“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干吗不支持呢?这才是人生的正途嘛!”
“说好啦,孙书记,你可不要反悔啊!”林崇善先打了对方的埋伏,然后再说正题,“我听说你分管的打私办最近罚没了一大批走私物资,这批物资你总要处理掉对不对?我要你把这批物资都让给我。当然,我不会让你白帮忙。老规矩,一百万,现金我都带来了。因为你给别人也是给,给了我,就算你对我最大的支持了。”
孙前方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在打这方面的主意。你的胃口不算小啊!知道这批物资的市值是多少吗?少说也有五六千万!都给你,你转个手得赚多少?一口就想吃个大胖子啊?顶多给你千把万的货就算不错了,多少人盯着这批货呢!”
“那不行。千把万的货,只能让我打湿一下嘴巴。我现在是改邪归正了,你得照顾照顾我的情绪!”
“那你也不能狮子大开口,全部给你是不现实的。怎么说,你都得替我想想!”
说着,两人讨价还价地争论了一会,最后,孙前方在林崇善软硬兼施、死皮赖脸地纠缠下,终于答应批给他价值约三千万元的走私货物,事情才告一段落。
“好,一半就一半。爽快!”林崇善说着,拎起地板上的旅行包往孙前方面前一放,“我也来个爽快的,这一百万先给你了!”
孙前方立即把包推回,假惺惺地说:“明天你可以安排人去办手续;钱,我可是不敢要了。我怕烫坏了我的手!”
林崇善重新把包拎起放到他的脚下,嗬嗬笑道:“哎呀我的孙书记,孙大人,您那双珍贵的手能烫坏吗?您那是一双铁手、一双金刚不坏之手。都多少回了,我也没见它烫坏过!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您看看,今天我们俩谈得这么开心,是不是该叫服务员给我们上菜了?”
孙前方又一次感觉到自己仿佛被一枚重磅炸弹炸碎了脊梁骨。
吃饭时,孙前方有意提醒对方:“嗳,小林哪,你跟刘国亮的关系不是很要好吗?我记得,当年在同乐派出所,你俩还是一对生死拍挡呢。现在你的案子和邱枫的案子,都是刘国亮在统一侦办,你就不能在他身上动动脑筋吗?”
林崇善略显吃惊地说:“你说‘我的案子’,是不是刘国亮已经指定怀疑上我了?”
孙前方嘴里嚼着东西说:“也不能说是‘指定’。名义上我虽然是在负责督办这两个案子,但我怀疑刘国亮和洪金阳显然对我有所隐瞒。下午开过田道青的追悼会后,我和洪金阳碰了下头,他居然没有提到你,这就使我有点纳闷了。如果是我负责侦办这两个案子,我肯定会怀疑上你。难道洪金阳和刘国亮都比我蠢吗?我估计,他们现在还没直接来查你,那是因为暂时还不想惊动你。所以,你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林崇善道:“你是说,刘国亮已经开始在背后调查我了?”
孙前方加重语气说:“这是肯定的。还有那个咸州的老聂,你俩都是重点目标!老聂现在虽然没上通缉名单,但他的存在,对你是个巨大的威胁!”
林崇善经他这么一说,更觉得四面楚歌了:“老聂是个大滑头,现在我连他的影子也摸不着,想必刘国亮也很难找到他,这人就不去管他了。这样吧,今晚我怎么样也得把刘国亮约出来见个面,至于洪金阳那里,明天中午,还得要你亲自出面把他请出来一起吃顿饭,我想正面和他接触一下。”
“想打洪金阳的主意?我看不那么容易。”
孙前方阴阳怪气地摇了摇头,“不过,这个忙,我可以帮;成不成,那就很难说了。总之,这次的事情闹大了,你不能什么都依靠我,该怎么摆平的,你得自己想办法摆平!”
第九章
二、龙兴娱乐城里香风阵阵色情蓬勃
就在林崇善软硬兼施地向孙前方霸蛮要“打私”的时候,若楠妆扮得就像出水芙蓉般清新、艳丽地跟随着同样引人注目的宋小亚进入了龙兴娱乐城。
对若楠来说,这次所谓的“催眠”行动,怪异得如同真正的天方夜谈。在她的内心,一向就很瞧不起那些出入于娱乐场所的“小姐”们。不论是卖笑,还是卖艺;不论是卖醉,还是卖身,“三陪小姐”,总不是一个正经女人该干的营生。现在她任务在身,别无选择地要做一回自己很瞧不起的“三陪小姐”了,尽管是以一名在读大学生的身份来坐素台的,她仍然觉得,这个新的身份毫无光彩可言。为了出色的完成任务,她惟有拼命地忍受来自内心的厌恶和世俗的鄙弃,从内到外,把自己妆扮得既像一名清纯脱俗的在读女生,又像一位千娇百媚的坐台小姐。在宋小亚的指点下,事前她去发廊洗了头,将原本有些弯曲的长头发简单地用直板夹拉成了丝丝如针的直发。平时从不上妆的她,也借用小亚的高级化妆品上了些淡妆。还描了唇线,涂了一层与肤色相配的唇膏,最后,再加一层娇艳欲滴、轻薄透亮的唇彩。服饰则仍旧是早晨上班时穿着的紧身牛仔裤和短袖衫,以及肩挎式的牛皮小坤包。所不同的是,现在这个小坤包里装着一只防身用的小手枪。五发子弹,业已上膛。
整体来看,这个经过精心打扮后的叶若楠,已经不是那个一心想做刑警的英姿飒爽的叶若楠了。她已经改头换面,从气质,到举止,都变成了一位名叫崔燕的女大学生;除了清丽可人,高雅大方之外,还透着令人眼花瞭乱、势不可挡的成熟与性感。
娱乐城里的气氛是暧昧而放纵的。声色犬马、芬芳四溢。在各种各样的脂粉和香水的气味里,还夹杂着一种令若楠特别反感的腥臊味。这种扑面而来的特异气味和若明若暗的灯光交炽在一起,使生性敏感的若楠一进娱乐城就不自觉地皱了下眉头。旁边的小亚挽着她的手问:“怎么,不适应吗?”若楠说:“没事儿。待会儿你要多关照关照我。”小亚细声细气地说:“我先带你见见我们的头儿小卫哥吧。这人除了有点好色之外,平时还是蛮好说话的。”
卫哥的身份,在坐素台的女大学生们中间,就好像那些“出钟小姐”们的妈咪。对此“男妈咪”的为人,若楠已略知一二。
从踏进娱乐城的那一刻起,若楠就细心观察着眼前的一切。首先是门口的两名保安,以及吧台内几名形色匆匆、忙忙碌碌的男女;然后是热热闹闹地大厅和左手边更加热闹的走廊。一瞥眼间,她看到了便衣着装的谭炜,正站在走廊边跟一名男服务生有声有色地交谈着,身边还贴着一位袒肩露臂的妖冶女郎,也不知这女郎是从外面带进来的,还是在里面点的坐台小姐。若楠和谭炜的目光对接了半秒钟,谭炜马上三言两语地结束谈话,领着身边的女郎进了就近的一间包房。
小亚一进大厅,就频频和熟人打着招呼。她把若楠领到周围坐了很多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们中间,找了个空位坐下,旁边的一位同伴马上为若楠的美貌所吸引,侧身问着小亚:“嗳,这你同学呀?”小亚说:“是呀,她来看看场合。有人点钟了吗?”同伴说:“有几个先上了。”
若楠感觉到,她俩的交谈神秘而审慎,其他的女孩子,也都保持着应有矜持和雅致。小亚这时侧身过来耳语道:“你别紧张,这里大厅就是我们学生们的休息区和活动区;那些社会上的坐台小姐们另有地方休息。我们是泾渭分明、互不相干的。暂时你就在这坐着别动,我去叫卫哥过来。”
卫哥正在靠近吧台的一张台面上和几个年轻的女孩亲密地交谈着,若楠猜想那几个女孩很可能也是像她一样才“入行”的新手。她留意观察着卫哥,同时也观察着吧台和经过吧台的男男女女。她很明白,她的卧底行动已开始了。她对这样的卧底似乎很不以为然。她想象中的警方卧底,应该是惊险刺激的;而她干的这个卧底,却是一派祥和,莺歌燕舞、软语飘香。这哪像是在干卧底?简直就是在做秀!
在她这会儿看来,谭炜也是在做秀。这时谭炜又在通往走廊的口子边露了一下面就不见了。谭炜的“做秀”,让若楠不觉暗自好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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