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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直接把姜玲送到龙兴大酒店的一间总统套房内,然后退出来守在门外。里面的林崇善抱了抱姜玲说:“失败了也是我的女英雄,欢迎你凯旋而归。”
姜玲挣开身子,坐到沙发上说:“只是便宜了刘国亮,想整他没整着,倒把我自己整得臭哄哄的了。现在全江中市,还有谁不知道我姜玲是个无耻而下流的女人?”
林崇善走拢去扶住她的肩膀,安慰说:“你千万不要这么想,你还是你,龙兴集团的副总裁,一人之下,千人之上。谁要是敢拿你开玩笑,我会生吃了他!”
“干吗带我到这儿来?我得回家看看呀,家里还不知道被他们翻成什么样了。”姜玲说。
林崇善深谋远虑地说:“你那儿暂时不能住了。现在的窃听装置很先进,我怕警方会在你家做什么手脚,等有时间我叫人仔细检查过了才能住,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委屈一下吧。”
“那不好吧?”姜玲担心地说,“警方现正怀疑我搞什么鬼,如果连家里都不敢住了,那他们不会更加怀疑我吗?”
林崇善道:“那你就自己安排几个人,把家里能拆开的东西都拆开了检查一遍吧,这事决不能有丝毫马虎!你要亲自盯着他们干。另外,销售部那边你也要盯紧点,要让那批罚没物资尽快变成钱。下午我还有点别的事,这里就不耽搁了,你马上开展工作吧。”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款新手机递给姜玲。“为了防止警方监听我们的电话,以后你就用这只新手机跟我联系,我们的危险没有解除之前,号码不许告诉第二个人。”
林崇善和阿龙乘专用电梯下到大厦底部,把车开上路面后,并没发现有人跟踪,后来肖强的的车跟丢了目标纯属意外。一个小小的意外不打紧,林崇善又干成了一件大事。
车到东郊一处僻静的小院停下,林崇善早已吩咐过喽啰们不得张扬,所以只有一名常住小院的喽啰出来迎接。阿龙向这名喽啰交代说:“你对这儿比较熟,守在外面盯着点儿,有情况及时通报。”
在一名喽啰的带领下,林崇善走进一间小房,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如馨:“你们先出去,让我在这静一会儿。”
多少年过去了,林崇善从没挨得这么近地看过柳如馨,现在她被迷香迷倒了,样子好像睡得很安祥,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看着她了。其实他的心里一点也安静不下来,想当年,刚刚大学毕业的柳如馨,是何等地朝气蓬勃、风华绝代!如今被他用毒品一点点地浸透之后,那昏睡的样子仍不失令人心动的美态,真是个美人坯子呀!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十年前认识柳如馨的情景,那时他刚穿上警服不久,跟刘国亮和田道青去市六中调查一起发生在校园内的毒品走私案。案子不大,涉案的两名学生,刚好是柳如馨任班主任的那个班上的,田道青先前就来调查过,跟柳如馨早混熟了,那次见面就成了田道青为他俩做介绍:“这是我们所刑警队的刘队,刘国亮;这是我们所新来的小林,林崇善,案子现在由他们两人接手了。”刘国亮大大方方地跟柳如馨握了手,林崇善面对柳如馨伸过来的手,好半天都不敢去握!脸和脖子都窘得彤红了。柳如馨简直太漂亮了,林崇善当时就想:这女孩儿是我的,我一定要把她追到手……后来在柳如馨的协助下,案子破了,林崇善和刘国亮也差不多同时对柳如馨展开了追求攻势。那两年是林崇善觉得自己最幸福的两年。柳如馨经常跟他和刘国亮一起喝茶、聊天、蹦迪、郊游……她对他们两人同样的好,从来不会厚比薄彼,因此在那两年的暗中较量下,他和刘国亮谁也没能占得先机。直到他追捕老聂的那档子事儿发生了,他见钱眼开,放跑了老聂,藏起了老聂扔下的五万块钱,开枪打伤了自己,然后被宣布开除了警籍……他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瘸的,就找到了柳如馨所在的市六中,见了面,他说:“如馨,我被开除了,都怪刘国亮太不够哥们儿……”柳如馨说:“你怎么能怪人家呢,国亮都跟我说了,是你自找的,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你走吧,我可不喜欢一个贪心太大,恣意枉法的男人,你的所作所为太可怕了,希望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林崇善当时盯着柳如馨看了老半天,他从对方身上看到的是绝情绝义、绝情绝义、完全彻底地绝情绝义!流着热泪的他转身拖着一条伤腿,一步一瘸地走出了校园……
记忆的河床早已干涸,裸露的砂砾上晒满了仇恨。林崇善睁开眼,把仇恨暂搁一边,望着毫无知觉的柳如馨,不觉又生出了一阵浓浓的怜惜。他在心里说:我本不是一个恶魔,我只是有点心胸狭窄,有点贪财,都是你和刘国亮两人的无情,使我变成了一个恶魔!你现在的这个样子,能怪得了我吗?他正盯着柳如馨傻傻地看,忽然,他发现柳如馨的身子像是被人动过了,床单上留下了一些可疑的脏物……真是胆大包天了!
他怒不可遏,发疯似的冲入隔壁的大房间,随便拽了一名小喽啰切齿痛恨地喝问道:“说,谁动过柳如馨了?”
小喽啰吓得吱吱唔唔:“是是是……是虎子。他见色起心,就就就……就把那女的给弄了。”
站在一边的虎子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咚”地一声跪倒在林崇善的脚下:“林总,我知错了……我以为那是个做‘鸡’的……”
“你妈才是个做‘鸡’的呢!”林崇善恶狠狠地骂了一句,眼睛瞟向窗外,“坏了我的规矩,知道该接受什么惩罚吗?”
虎头虎脑的虎子战战兢兢地嗫嚅道:“知道,该自斩一指。”
“那你还跪在地下干什么?”林崇善冷酷地蹬了虎子一眼。
虎子知道躲不过这一劫,爬起来从腰里抽出一把刀,在一张桌子上“刷”地一下,就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给斩了!如雨的血水顿时溅起一蓬血雾,那截斩断的小指掉在地板上仍在瑟瑟发抖……牛高马大的虎子瞬间捂住断指,痛得哀嚎一声,跌坐在地上。在场的七八双眼睛全部惊呆了,有个醒目点的喽啰马上跑过去帮虎子包扎伤口。林崇善说:“扶他上楼去休息,剩下的人马上清理现场,一滴血也不能留下。”说完,这才把头转向墙角里坐着的黄云辉,“哟,怎么还给绑上了?嘴巴也给封住干什么?”
旁边的一名喽啰说:“他老是嚷嚷不停,我们只好这样了。”
“松绑松绑,快快松绑。”林崇善坐到一把椅子上说。
一名喽啰立即上去给黄云辉松了绑,并撕开了他嘴上的封条。黄云辉眼见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早已吓破了胆,绳子一解开,立马跪在地上叩着响头说:“林总饶命!林总饶命!我都是按您的吩咐去做的,林总饶命啊!”
林崇善和气地说:“起来起来,起来说话。”完了又对身边的阿龙说:“你和阿光留下,叫其余的弟兄们都上楼去。”待喽啰们都离开了房间,林崇善才掏出烟来,递给惊魂甫定的黄云辉一支,并亲自给他点上火道:“云辉,让你受委屈了,整件事你都干得很好,我怎么会亏待你呢?我还打算送你去国外避避风头呢!”
黄云辉抽了几口烟,惧怕的情绪渐渐回落下来,“林总真的会送我去国外吗?”
林崇善道:“那是当然。你仔细想想,家里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物品没带出来?比方说,吸剩的毒品,银行的存折什么的,别到时你走了,还给警方留下个把柄。”
黄云辉说:“没有。该带的东西我都带出来了。”
“那就好。”林崇善轻描淡写地说,“云辉,临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吗?”
黄云辉问:“您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
“很快。我会让你坐飞机走的。”
“那您打算怎么处置柳如馨?可不可以放她一条生路?”
林崇善反问:“你是不是想让她活下去?”
黄云辉说:“是。她很可怜……她是无辜的……林总,我求您不要伤害她。”
林崇善又问:“你想过要娶她做老婆吗?”
黄云辉道:“想过。如果林总真让我娶她做老婆,我宁愿不出国也会娶她的。”
林崇善冷笑一声,“看来你真是爱上柳如馨了。云辉啊云辉,我很为你可惜呀!好好的一次出逃的机会,你自己放弃了,那你就怪不得我了。我警告过你,你要是爱上了柳如馨,你就得死!你不死,我所有的一切都会毁在你手里,现在你自己选择怎么个死法吧。”
黄云辉顿时膝头发软,又想下跪,阿光冲上去扶住了他。“我求求您,林总,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林崇善干巴巴地说:“跪也没用,求也没用。刚才你都看到了,坏我规矩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否则,弟兄们就会一盘散沙。现在你也明白,刘国亮已经盯上你了,你抢走了他的老婆,玩弄了他的老婆,还害得他老婆生不如死,你不死也得死。眼下你最好的选择就是,马上服毒自杀,认罪伏法。这样,我还可以照顾你的家人,如果让阿龙动手,你不但会死得很痛苦,你的家人也不会得到照顾。”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呀……林总!”黄云辉满脸是泪,苦苦哀求。
阿龙按住他的肩膀喝道:“别嚷嚷!”
“也别耽误我的时间。”林崇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充满了杀气,“阿龙,把纸和笔拿给云辉,让他先写封遗书吧。”
阿光几乎是把身子软得像面条似的黄云辉拖到了刚才虎子斩手的那张桌子跟前,然后把他按在椅子里,命令道:“写!林总叫你写,你就得写!否则你就要遭罪了。你本来就是罪不可恕嘛,柳如馨多好的一个女人,都让你整成啥样了?现在让你写封畏罪自杀的遗书,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林崇善站到旁边念一句,黄云辉就被迫写一句,“遗书”写完,阿龙马上打开一瓶氰化钾递到黄云辉跟前:“拿上,你自己喝吧。林总说话算话,你死了,自然会照顾好你的家人。”
黄云辉接过瓶子泪流如注:“其实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一个绝世大美女,跟你在一起生活了大半年。你能不爱上她吗?林总呀,您是一开始就让我踏上了死亡之旅啊!林总,能不能等如馨醒了,再让我看她一眼?”
林崇善低吼道:“不行,没时间了!”阿龙也跟着低吼:“快点儿!别在这儿扮纯情了!”
黄云辉服下剧毒,立即死去。
阿光马上搬来一只立式空调包装用的长纸箱,和阿龙两人齐齐动手将黄云辉的尸体放入纸箱,再打包捆好。林崇善在旁边交代说:“阿光,你马上带个人把黄云辉送回家,进门的时候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要让人看见,进门后要把现场弄得像样点,要让警方找不出半点可疑的迹象,完了把纸箱带回来,别乱扔,黄云辉那辆车也别要了,重要的是,别在那儿留下指纹,明白吗?”
“明白。”阿光答应一声,和阿龙一起将纸箱抬出门外,塞入黄云辉的那辆白色的皇冠车内。阿光招手叫来一名喽啰,两人上车后,小轿车迅速驶出小院,林崇善站在台阶上说:“阿龙,是时候该你出手了,按计划行动吧。”
第十四章
一、情与法孰重孰轻
若楠走后,刘国亮坐在车上掏出一包香烟,看了看,闻了闻,想抽又不想开戒。他本来已经戒烟好几个月了,但最近这两大专案搞得人心里有点烦,他就破例问程东要了两支抽了,身上这包烟,还是中午跟姜玲见面时,姜玲问酒楼的服务员要了塞进他的口袋里的,他都忘了。现在记起来,酒楼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姜玲的大胆、放纵、以及不可告人的阴谋,令人不齿又不寒而。看来林崇善真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刘国亮心想,他跟我的想法竟然不谋而合,都想到了用女人去攻克对方的保垒。如果我和洪局分析得没错,林崇善是早就想用柳如馨来打垮我了。时间过去了大半年,我竟然毫无察觉,一直还以为如馨是因为不喜欢我干警察才跟我离婚的!可见林崇善这招“隔山打牛”的计划是多么地周详!他是怎样指挥着黄云辉去勾引如馨的?如馨又是怎样吸上毒品的?如此巨大的谜团,到何时才能彻底解开?如馨现在哪?黄云辉又在哪?林崇善在哪?老聂在哪?邱枫又在哪?怎么这些关键人物在这关键的时候,一个也找不着了?我对这两大专案的把握是不是偏离了方向?是不是过于保守、过于审慎了?是不是贻误了什么战机、疏漏了什么缺口?这案子究竟该怎么破?用若楠去接近林崇善的方法,是不是太机会主义、太没人性了?林崇善会不会像我粉碎姜玲的阴谋一样早早识破若楠的身份?若楠的身份要是提前暴露了,这案子又该怎么查?
……
这一刻,刘国亮对眼下的一切都产生了怀疑,包括自己亲自制定的“催眠”行动计划。这个计划过多地倚重于若楠的单边行动,其余的警力基本上都处于按兵不动、伺机待发的状态。而若楠的行动又完全取决于林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