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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起身,返回了房间,打开了自己以前常用的邮箱。
里面躺着无数邮件,标题基本都是询问她去了哪里,而最新的一封,是今天上午丁玲发过来的。
“怎么样,看到了吗看到了吗?”
“呵,丫头,咋咋呼呼的,还没打开呢。”
惹欢轻笑一声,声线温柔,却在打开那封右键的时候,所有的笑容顿然僵硬在了嘴角,身体,不住颤抖起来。
“溏心姐,你看到没看到没。”
看到了。
就因为是看到了,所以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连我这手机的手颤抖的把手机砸在了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
她的孩子。
她和萧祁的孩子。
“溏心姐,溏心姐。”
掉在地上的电话里,丁玲还在着急的呼喊着。
惹欢的整颗心却只放在了丁玲隔着玻璃窗拍下的那张惨白的小面孔上。
这是她的孩子,她见过他,还当了他的资助人,却没认出他。
他小小的身子上插满了各种的管子,虚弱苍白的就像是濒死一般,她犹然记得,那个孩子有一双大大的眼睛,院长把他领到办公室告诉他这位姐姐要资助你的时候,那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可爱的就像是能说话。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是她的孩子。
心脏病,手术,丁玲清楚的写了那是14号动的手术,那天的早上,她在法国,心绞痛到无法入眠,就是因为他是吗?
他徘徊在生死边缘,她和萧祁却浑然不知。
“孩子,我的孩子。”
她满目泪光,踉踉跄跄的起身,跌跌撞撞的下楼。
楼下的钟妈看到她失魂落魄满脸泪水的吓的不轻,忙撇下自己的麻友站起来上前:“惹欢,你怎么了?”
“钟妈,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他一定很的想我。”
她哽咽的泣不成声,钟妈被吓到了:“找谁,你告诉钟妈。”
“送我去天洋集团,钟妈,送我去那里。”
“行行行行行,你别哭,你这哭的钟妈都要哭了,散了散了,不搓了,我送我家小朋友出去一趟。”
钟妈开了车出来,惹欢上了车,一路上钟妈问什么,她也只是哭。
眼泪绝了堤,如何也止不住。
想到丁玲写的那一封邮件,邮件中写“孩子的老师在为他寻找家人,因为孩子刚从死神手里夺回一条命,老师们希望把家人当作他的礼物送给他,因为他去年生日时候许愿说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吃蛋糕”,这一句,揪的惹欢的心口碎了一样的疼。
他一个人,孤单的在孤儿院里住了这么多年,他该承受了多少?
他肯定以为爸爸妈妈不要他了,不是的,不是的。
她和萧祁,一直以为他不在了。
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她的孩子,怎么可以送去孤儿院。
车子已经开到了天洋楼下,钟妈还停稳,她就下了车。
看着她差点被身边呼啸而过的车子撞飞,钟妈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惹欢,你等等我,你等等我。”
她赶紧追下车去,周围呼啸而过的车子却把她和惹欢给隔开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惹欢进了天洋的大厦,总觉得出了重要的事了,她慌的不行,赶紧给钟敏敏打了电话。
“敏敏,你在哪里,惹欢出事了,她哭成了泪人,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就念着孩子,让我把她送到了天洋集团,现在她进去了,我没追上,她哭成那样,好像出大事儿了,你赶紧回来,赶紧的。”
彼时,钟敏敏也正在天洋,她说的大客户就是天洋,她在这里谈下一期的合作。
听到钟妈妈的话,都顾不上那许多,冲出办公室往楼下跑。
但她不知道,两架电梯,她在下,惹欢在上。
电梯里的惹欢,眼前已是黑晕晕一片,只凭着本能上了萧祁的那层楼,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走到萧祁办公室门口,跌跌撞撞的推了门进去。
萧祁正在给几个高层开会,看到那样的惹欢顿然站起了身,大步上前:“欢欢,你怎么了?”
“我们的孩子,他还在。”
她的声音已经是嘶哑,萧祁的面孔也恍惚的不成样子。
萧祁大为震惊,看着怀中慢慢瘫软下去的身影,疼痛不已:“你说什么?”
“我们去见他,他生病了,他肯定很孤单很害怕,走,我们去见他。”
惹欢无力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他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外去。
对于她和惹欢的事情,别的高层不知道内种关联,但是木牧清楚,他更清楚的是现在整个天洋外面有多少摄像机现在等着萧祁,只怕萧祁这样抱着惹欢出去,那么所有他想要隐瞒的都瞒不住了。
“萧总。”
在萧祁进入电梯的时候,他跟着跑了进去。
“你现在这样出去,势必就会把惹欢小姐曝光了,那么接下去的事情,可能会一发不可收拾。”
萧祁只是痛苦道看着怀中已经半晕厥了的女人,辨不清她刚才浑浑噩噩说的那些是真的假的。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个孩子,他在哪里。
他看都没看木牧,冷声道:“那我就和她一起扛,我们的爱情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元沫儿想死死去。”
木牧一怔,他从来没在萧祁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痛苦而坚定,死寂又冷酷。
他忽然意识到,萧总大约是爱这个女孩爱惨了。
他不说话了,这对元沫儿来说也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爱情里,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
只是,还是忍不住的疼惜元沫儿,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何其悲哀。
萧祁已经抱着元惹欢出了电梯,在长枪短跑摄像头将他包围的时候,木牧想也没想,冲了出去挡在了他面前,大声对媒体道:“元沫儿自杀都是因为我,我才是他的正牌男朋友。”
萧祁没想到木牧会说这话,但是心里却无比的感激,她知道,木牧是在替他解围,而且木牧这样及时一档,加上惹欢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面孔,媒体其实也拍不到她的正脸。
木牧的话,自然没有多少人相信,不过他却忽然拿出了证据:“看到没,这是元沫儿在我家床上睡觉。”
他偷拍的,也不是有意偷拍,是他的房间里有个摄像头,本是装来记录自己每天的生活起居,那天元沫儿睡他房间他忙着去处理元沫儿在寿司店里闹下的事情,所以一下忘记了这茬,等后来元沫儿走了他才忽然想起来。
本想直接删掉,怕看到不该看的画面,可最后还是私心看了一下,留了两三张她的睡颜照。
如今,他说是为萧祁解围,却也是不想让元沫儿太过难堪和卑微。
网上现在怎么说元沫儿的他有所关注,虽然她的粉丝党实力不可小觑,但是萧祁公关部的水军足够淹死元沫儿,她已经被形容为一只可怜虫,木牧不想让她那么可怜。
他的照片为证,无疑重磅,长枪短跑直接对准了他:“请问你是谁?”
“我是这家公司总经理,你们之前说的元沫儿接拍我们公司的广告,也是因为我,她又不是傻瓜,她早就和萧总结束了关系,难道没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她为什么自杀,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给她太多的压力,一天到晚把她描述的那么卑微,说她倒贴萧总,她是我女朋友,你们都挺清楚看清楚了。”
他说的极具男子气概,加上心里面对元沫儿的喜欢,这话居然说的振振有词,所有人几乎都信了,整一个新闻,出来了另一个的男人,还是萧祁的下属,这新闻,可真有的写了。
大家都开始围着木牧不停追问,萧祁趁机上了车子,对木牧感激一笑,驱车,离开了公司。
倒后镜里木牧被围的水泄不通的身影渐行渐远,而副驾驶座上哭晕过去的惹欢让他心如刀割。
他直奔医院,没有半分停留。
半途之中,她却昏昏沉沉醒来,攀住了他的手:“去机场,回T市,现在就去。”
“欢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的孩子,还活着。”
她虚弱的开口,眼泪的随着话语不住落下。
他心疼万分,她勉强坐起了身体:“你把手机给我,我找给你看。”
她的手机,掉在了钟家。
萧祁把车子停靠在了路边,把手机送到了她手里。
她流着泪,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手机频幕上,他心疼不已,抱住了她的肩膀。
颤抖着打开自己的邮箱,她把丁玲发的那封邮件放到了萧祁面前。
“你看,就是这个孩子,我去市福利院的时候还见过他,因为想要资助的小女孩已经有人资助了,我就资助了这个孩子,叫龙龙,老师们也叫他小龙,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是我们的孩子。”
萧祁这辈子所有的冷静,崩盘过两次。
一次是在韩国,他找回了元惹欢。
一次是现在,他看到了这封长长的邮件,知道了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他,就是我们的孩子。”
他认识,或者说他不认识但是他知道,这孩子前一阵动心脏手术,钱还是院长来批请,他从基金会中拨款出去的。
他清楚的记得,那天是他父亲的忌日,他和木牧去完墓地回来,院长打电话告诉他孩子的手术成功了,只是情况还不乐观,需要到国外先进医院去看看,他还随口嘱托了木牧帮忙打听。
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会是他的孩子。
他和惹欢的孩子。
惹欢已经哭成了泪人,他的鼻子也一阵阵的发酸,眼泪大颗落了下来。
没有一句话,车内弥漫着的,是浓郁的悲伤却又是浓郁的喜悦。
他掉转车头,飙飞向了机场。
*
T市。
丁玲吃了晚饭心里还牵挂着那孩子,买了一个玩具大熊去了医院。
又觉得自己这样贸然进去不好意思,就拜托了一个护士。
希望,溏心姐已经看到邮件在过来了吧。
她在门口静静的伫立着,隔着玻璃窗看着那个孩子,鼻子酸酸的总是替那个孩子觉得可怜。
手机忽然响了,看了一眼,是包银花打过来的。
她心里有些恨包银花的狠心和自私,没接。
只是包银花孜孜不倦的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她终于被打败了,接了起来:“喂,包姨。”
“都几点了,亚当的员工说你还没过去,你在哪里呢?”
“我今天不舒服,不上班。”
她心里有些气,语气不免也冲。
电话那的包银花,似乎很是不满她的态度:“你吃火药了,哪里不舒服,赶紧去,店里每个人看着怎么行。”
“那你让ROSE姨去啊。”
她呛声。
“你不知道你ROSE姨在避风头吗?你这个丫头你今天怎么了?”
丁玲看着病房里的孩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真的打算瞒着溏心姐一辈子吗?那是她的孩子,孩子也有自己的爸爸,你有没有想过溏心姐知道后会怎么样?”
“你这丫头你别说了,这件事翻篇儿,你当不知道就行了。”
“我做不到。”丁玲血气旺盛,怒吼一句,“我做不到那么绝情,我现在就在医院,你自己来看看这孩子,如果好好的放家里养大,不会受这种罪,你知道是为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因为福利院老师有限,没法照顾到他,发现他犯病晕倒时候没及时吃药,差点死了你知道吗?”
这些,都是丁玲过来之后辗转和护士打听的。
打听完后,更是心疼。
也更是不后悔告诉了溏心。
护士说了,这种心脏病的话很多遗传病人如果吃进口药,得到好的治疗,都能活到好几十岁,但是重要的是家人的悉心照料,如果哪天发病没人看到,死亡率是百分之九十九,小龙能捡回一条命来,已经是奇迹了。
他才4岁,包姨她们这些年养小狗小猫小白兔的,怎么就不能分心养个孩子,亚当和坤发那么赚钱,出入豪车,住的高级公寓,请个保姆难道都请不起没?
说到底就是自私,如果是自己的亲外孙子,还会送孤儿院?
她年轻气盛,又是失去过一个孩子的,看到小龙如此受罪,她再也没忍住怒吼了一通。
电话那短暂沉默后,包银花只不耐烦的说了一句:“别多管闲事,你都说了那孩子活不久了,告诉溏心有什么好处。”
“你就是自私,你就是怕她怪你,你自己的女儿变成了个十足的小混混你就指望溏心姐了,你就怕她也指望不上你无依无靠,对不对。”
“丁玲你是要反了吗?”
“我本来还很敬重你,现在我真的没话说了。”丁玲觉得,自己的感情被伤害了,还被伤害的不浅,“我一直拿你当老板,当亲姨,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呢包姨,你冠冕堂皇的说一堆,说不想溏心姐姐面对生死别离,那么我请问如果是你自己生的儿子,生下来有病却并不一定会死,只要好好照顾就可以多活几年,你还会送孤儿院吗?当年溏心姐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你都没有放弃她,照顾了她一年,不就是因为她长的像你养女?而她的孩子,就因为和你没有一点点的关系,甚至还可能成为你的累赘,你就可以送到孤儿院去?”
“闭嘴。”
大约是她的话戳到了包银花心里最卑鄙的那道伤口,她不许她说下去了。
丁玲吸一口气,嘴角涩然,才发现因为太激动,自己都流了泪。
“我可以不说,你自己做的你心知肚明,我不干了,我不想替你做事。”
她说完,啪就挂断了电话,回转头看着玻璃窗后小孩,眼泪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