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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打了千,恭敬地退下。
见怀里的人发现杯里没酒正嚷着挣扎着要去倒酒,司马安一手夺过她手里的酒杯扔了出去,将其拦腰抱起,朝正院走去。
走得太快,迎面吹来的一阵冷风让怀里的人儿打了个冷噤,翻身往他怀里缩了缩,像个小猫般蜷缩在他怀里,索取着温暖,司马安嘴边荡开一丝笑,紧了紧双手,渐渐放慢步子,慢慢走着。
“不要扔它出去,好不好?”怀里的人突然如梦呓般出声,声音微颤着,祈求般,“不要将小狗扔出去,好不好?她离开这里,离开你肯定会难过,肯定会过不下去…”
司马安额前飘出三条黑线,小狗?!府上何时养了什么小狗?
“就算,她闯祸,她不知好歹,她好吃懒做,她违背你命令不听你话,她又总是气你,可就算这样,你也不要扔下她,好不好?”梦呓般的声音继续响起,隐约有轻轻的啜泣声,“就算你厌了卷了,也不要扔下她,不要不要她,不要不在乎她,好不好?她不是故意气你惹你生气的。”
司马安终于还是听了出来,所谓的小狗正是自己此刻抱在怀里的人儿!想着不禁轻笑起来,自己何时说了要扔她出去?谁说自己要扔她出去了?突然想起正送往太子妃的信,不禁了然,停下步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的‘被扔下’难道指的是这个?
怀里的人抽了抽鼻子,扭了扭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轻说:“她只是想到你终有一天会成为驸马,就会难过,所以就闯祸,就不知好歹……”
司马安微愣,心里为之一震,原来如此!嘴边漾开一朵大大的笑,可想着却又突然黯淡了下来。扔下你,不是不要你,不是不在乎你,而正是要你在乎你,才会如此做!
天已尽黑,微风吹过,初春的夜晚一点清凉一点舒爽,还是美到极致,呆在屋外倒也乐得享受。
小红掩身在一棵大树后,紧紧地盯着楚萧的房间,脑海里总徘徊着小青说的王爷中毒之事,心中疑惑越来越大,直觉此事定有蹊跷,便在服侍王爷歇息后骗小青外出散步后悄悄藏于此,一探究竟。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时辰过去,小红双手环抱,轻轻摩挲着,取一点暖,两眼始终看向房间的方向。
终于,门被轻轻打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闪了出来,在门前驻足半响,纵身朝着府大门飞去。
小红见状随即提身跟了上去。
一路追随着出了府,走过大街,出了城,小红满心的疑惑,但也丝毫未耽误,与他隔了足以藏下自己的距离紧随其后,加上徐徐的风吹动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倒也更好地掩藏了自己。
远远地看见前方摇曳的树叶间若隐若现的微弱烛光,白衣男子笑着朝其奔了过去,一把推来门,笑着唤道:“师父,师伯,我回来啦!”
突然灌入的一阵冷风让屋里残弱灯火前正对弈拼得异常激烈的两老头浑身打了一个冷噤,可也丝毫未影响两人的兴致,两人依旧处于水深火热的战局中,或皱眉,或凝思,举棋不定,落子有声,谁也未理会门口之人。
门口之人见状撅撅嘴,忿忿走到窗前一面菱形铜镜前,放下两个酒壶,取过一旁几个小瓶对着镜子在脸上捣鼓着。当一切处理妥当后,对着镜子微微一笑,一张清秀的女子脸现了出来。转身看着一旁忘我对弈的两人,撅撅嘴走过去,一把拂乱棋盘的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大声道:“我回来啦!”
玄风抬眼含笑看着她,对她捣乱棋局丝毫没怒意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玄清将一张惨烈苦相的脸从被捣得乱七八糟的棋盘里抬起来,看着她,一脸委屈,“臭丫头,回来就回来,干嘛要捣乱我棋局!对战了一天,就看着这局能赢他,这下好了!我今天又输了!”说完见女子毫无愧疚之意地微笑看着自己,顿了顿,怒道:“疯丫头,你还知道回来呀?!你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哼!”
女子巧笑着,上前双手抱着玄清的肩左右摇晃着,说:“徒儿当然要回来啦,徒儿怎么会舍得留下师父师伯一人出去逍遥呢?再说了,徒儿的易容术还未全学到手呢。”想着楚天凌看着自己的眼色,怕是已认出了自己。只是,他临走回答林若何时再来时看着自己说的‘三日为限’到底是什么意思?
“走开走开,谁是你师父?我何时收了你这么个没心没肺忘恩负义的徒弟?哼!”玄清伸手对准她手 轻轻拍了下去,道。
女子撅着道,上前挽住他的手撒娇道:“师父,您和师伯救了徒儿性命,恩同再造,徒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又怎么会忘恩负义呢?那个没心没肺就更无从说起啦。”说着转身取过两酒壶,“师父,这是您最爱喝的女儿红,师伯,这是您的陈年桂花酿。”
“哼,就这点还算你这臭丫头有点良心,每次回来都知道带师父师伯爱喝的酒。”玄清扒开壶盖对准壶口就是一大口,笑道。
“是呀,兰丫头总是想得周到。”玄风笑着说,望了望门外见天色已不早,估计着他也该来了,于是看了看玄清,玄清明白过来,正色道:“丫头,你去准备准备,今晚我们将为你清除你体内最后残留的毒。”
女子点了点头,转身朝炉灶走去。所谓的准备,不过是为自己熬一碗喝了可以昏睡止痛感觉不到疼痛的药汤罢了。半响后,望着碗里黑乎乎的药汤,女子皱了皱眉,用手捏着鼻子,极其痛苦状地喝了下去。药效果很快,不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玄清随手挥开了门,看着门外的面色有些苍白的楚萧,轻叹了口气,道:“你确定要继续吗?这最后一次解毒需得冲破体内五大穴道,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你与她便会两败俱伤,从她体内引致到你体内被你强压下的毒就会乘机发作,后果不堪设想。这次解毒不管成败,你都会命在旦夕,随时可能会…”
楚萧淡淡一笑,踏进门,关上门,抢过话说道:“师父,当慧儿离开时徒儿心已如死灰,直至她天意般的出现,若是她离开人世,徒儿苟留于世又有何意义?”
玄清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惜…”说完望了望木床上熟睡的女子,“她至始至终都不知道是你,甚至,醒来唯一不想见唯一想对其瞒下还活着的人就是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丫头!”
楚萧神色黯然,幽幽道:“她没有错,错的人是我,我不该让她等得那般苦,甚至差点为此付出生命。以后换我等她,等她愿意见我,愿意回来的那天。”
玄风淡淡地看着两人,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开始吧。”
门外,小红从屋檐闪了出来,静静地往回走在野地上,瞬间泪流满面,疾风吹过,白色衣袂被吹起飘动着,齐腰青丝被吹散随风飞舞在空中。
第136章 出征11
清冷的风迎面吹来,单薄的衣衫被风吹起向后扬去紧紧贴着身子,婀娜的身段毕现,小红迎着风静静地走在回府的路上,脑海里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心里纠结着一阵阵犯疼,丝毫没有感觉到冷意。
突然,大街檐边微弱的烛火拉长了一个纤长慌张朝着自己方向移动的身影,定睛一看,只见小青正气喘吁吁地跑着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小红急忙捻起袖角拭了拭眼角浅浅的泪意,拔腿向她走去。
“小红?!”小青惊叫着,远远看见风中衣着单薄的小红,跑过来紧紧抱住她,微含哭腔地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觉醒来见你不在,王爷也不知了去向…我找遍王府也找不着你们!诺大一个王府冷清得要死,为什么会这样?!小姐在的时候不是这样,小语在的时候也不是这样,现在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说着呜呜哭起来,像个小孩般患得患失紧紧抱着小红。
本是相依为命的两人,一觉醒来却发现对方不在了,那是何等的害怕和无助?小红轻轻抱着她,轻轻抚着她背,憋下的泪瞬间再次涌了出来。为什么会是这样?王府为何会变成这样?
“好了,别哭了。”小红安慰着说,“小青,我们自相遇以来就以姐妹相待,我很开心可以有你这么一个妹妹,在王府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日子。如果,我说如果,哪一天我们分开了,你一定要勇敢坚强地活着,照顾王爷,知道吗?”
“小红,你在说什么呀?我们为什么会分开?我们说好了一起照顾王爷的。”小青抽出身,盯着她问,一脸不解。
小红收住心绪,轻轻笑了笑,“傻丫头,你要是哪天嫁人了,我们不就分开了吗?对了,你觉得今天那位林公子怎么样?”小青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想起今日在酒家之事,不禁又气又怒又好笑,嗔道:“你说什么呀?什么林公子?我不认识!”小红抿嘴偷笑,说:“就是那位与你过招却处处让着你,不小心扯下你腰带却将你抱在怀中掩护你,含情脉脉地看着你的林公子呀。”小青羞红了脸,气鼓鼓地看着她,转身即走,“你,你再胡说,我不理你了!”走着却又想,他何时含情脉脉地看了自己?
皇宫
孤灯下,楚天凌展开布条,看着上面娟秀细密的字,“当年有见两宫廷装扮的女子怀里抱着一婴儿从那雪场里走出。当年能进入那片皇家雪场之人必是权势之人,且循着这条线索寻下去,必果。”
看完,拔开灯罩,将布条扔进去,看着它瞬间化为灰烬,楚天凌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一片,若有所思,突然转身唤道:“冷战!”
门口立即弯腰冲进来一个小厮,拱手道:“回主子,冷总管自今儿个下午出了宫,如今尚未回来。”
“去了何处?”
“萧王府。”
“恩,你下去吧,他要是回来了,叫他即可来见我。”楚天凌挥了挥手。
“是。”小厮恭敬地退下。
西华宫前
冷战双手负于身后,怔怔地看着面前装饰辉煌的宫殿,紧锁眉头。自己该进去吗?是否有理由进去?见了她该说什么?二十五年了!我究竟是谁?!
“冷侍卫?”身后响起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冷战摹地转过身,冷眸看向身后一袭白衣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的杜若儒,满心疑惑,他走到身后为何自己毫无知觉?看向他,淡淡地似对一切都无所谓的表情,双眸微含笑却又像压制了什么。
“原来是杜大公子。”冷战立即换上平日里懒懒的笑容,一脸的热情坦荡,心里却思忖着他素来深居简出不到重要的场合绝不露面,斯文儒雅生性冷淡可与出家之人媲比,那此刻出现的他唱的是哪出?为何自己又感觉到他那对一切都无所谓的面孔下藏有一颗深似海不可捉摸的心,“呵呵,平日里难得一见,真是巧,想不到在这儿遇上了。”
杜若儒左手负于身后右手贴于腹前,斯文尔雅地附和一笑,“是呀,真是巧。”眸子轻抬对面前之人上下打量了个遍,心里微微有一瞬间的震动,从身上一种怪异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想了想,脑海里对他出了知道他是楚天凌的随身侍卫外别无其他,多想无用,于是拱手告辞朝西华宫去了。
冷战冷眯着双眼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身影,愣了一瞬,这个身影为何如此的熟悉?到底在哪儿见过?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拔腿朝东华宫走去。
正殿中,角落里火炉烧得正旺。云妃慵懒地躺于太师椅上微闭着双眼,一旁楚天凌自顾幽幽地喝着茶,对身旁叽叽喳喳的楚天然视若不见。楚天然噘着嘴,看着自己劝说了半天哥哥别说答应就是眉头也尚未皱一下,自知找哥哥是没戏了,于是扮了可怜巴巴的模样,走到云妃身旁,弱弱地扯了扯云妃的衣袖,可怜兮兮地说:“母妃,你去替然儿劝说父皇好不好?然儿不放心司马安,然儿想要同司马安出征,母妃,你让然儿去好不好?母妃,然儿求您了。”说着扑通跪了下去,硬是挤了几滴泪,伴着一双大大的眼睛,顿时显得楚楚可怜。过了半响见母妃仍旧不为所动,楚天然委屈着抽泣,神色暗淡下来,语气决然:“如果司马安挨了一箭,然儿就自刺一箭,如果他挨了一刀,然儿就自伤一刀,如果他要是死了,然儿就,就陪着他随他而去…唔…”
云妃长长叹出一口气,拉过她的手,“然儿!母妃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可想过,你若出了事,母妃可要怎么办?”
楚天然见状立即竖起三根手指头,“母妃,然儿发誓,然儿一定会好好的不出事!然儿发誓一定好好地回来,好不好?母妃…”
“然儿!”楚天凌突然站起说道,“休得胡闹,战场是何等的凶险,岂是你能去之地?就不要在这儿苦苦纠缠了,莫要让母妃伤心难过。”
楚天然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一脸的不愿和委屈,突然站了起来看着楚天凌泪眼汪汪地说:“我爱他,我想陪着他,我想和他在一起,不管他去哪里我都想和他在一起!哥哥你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