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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好友如此地欣赏自己,永琪大笑三声,随后又道:“可惜有奸臣,我那八弟残暴冷血,先将我们友邦倭灭,如今又要对我们另外一个友邦动手,这如何是好?这些家是我们朋友,我们要用宽广胸怀去接纳他们。我们大清富有四方,为何还要在区区南洋一地与他们纠缠?吾等需量中华之物力,节与之欢心。”
众人纷纷鼓掌,对永琪言论表示赞同。连蒙丹都被感动了,他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永琪。“这才是我蒙丹好兄弟,他日我回到回疆,一定会向西域百姓讲述五阿哥仁慈。在五阿哥领导下,大清朝一定能走向更美好未来。”
“啊嚏!”永璇哆嗦了一回,旁边伺候宫女忙端上一杯热茶。
金镛也有些担心,“王爷可要吩咐太医请脉?”
“不妨事。”永璇摆摆手,“估摸着是热伤风了,取银翘解毒片来便可以了。吩咐下去,自今日起,所有人一日两次藿香正气水,免得中暑或热伤风。”
“嗻!”一旁伺候人将话带了下去。
“王爷,”金镛道,“听闻南洋舰队已经南下,崖州那边我们已经有人手过去配合了,只是这广东素来是内务府地盘,咱们招商局若是大张旗鼓地进去,只怕皇上不喜。”
永璇点点头,虽然自己头上还挂着内务府总管帽子,可这内务府乃是皇上私人钱包,这广州算得上是内务府较大进项之一,若是将招商局开进去,只怕是乾隆会忌惮。永璇便道:“吩咐下去,按老规矩,招商局不进两广,只是与内务府合作。”
“海军衙门海军情报处有消息过来,说是广东巡抚德保有走私嫌疑。”
“不只是海军情报处了,海关缉私衙门也有这样情报了。”永璇淡淡地说道,“想来皇阿玛御案前早就有这样折子了。既然皇阿玛不打算追究,我们这次也不去管他。”
“只是这税银损失?”金镛问道。
“既然皇阿玛有心纵容,我们何必去找这个不快?德保大人乃是镶黄旗下,皇阿玛奴才,咱们若是扳倒了他,皇阿玛面子怎么办?咱们这次南下不是针对广东官场,将南洋事情处理完便足够了。”
金镛没有再说什么,这确是永璇在政治上成熟表现。德保事情有海关衙门、户部、吏部盯着,如果不是上面有人有心不管,十个德保都没了。况且这德保在广东经营数年,自己一行人若是南下针对他,只怕南洋事务就不用再处理了。
“王爷,咱们这次上广州么?”
“不去。”永璇笑道,“广东如今乱糟糟,咱们没事掺和进去作甚?直接赶到澳门便好了,——对了,我听闻新安县辖下有个香港村?”
“王爷果然广闻博记。”金镛其实早就搜集了不少广东资料,“那香港村在宋时便是我香料出口港口,乃一天然水深良港。——王爷莫非想在这里开港?”
“当然。”永璇听闻金镛说出了个一二三四,想来招商局内部也有心思在这里开港。“澳门港不适合远洋运势,而香港则要好上不少。虽然招商局无法涉足广东事务,但是可以依上海例,在香港建立一个经济开发区。则是我朝南洋远洋运输重要出发港。”
金镛盘算了一二,“这香港村横竖不入内务府眼,咱们要过来也可以。”
永璇只是笑笑,心中暗道,南洋,我来了!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鸦片战争(五)
澳门,清朝本土上唯一一个不限外人定居城市,故而这个原本偏僻滩涂居然发展成一个不弱于广州城市。而这个城市与其他华夏城市不同是,这里充满了洋味。出于对洋人提防,广东珠海县在澳门北部设立了一道关防,禁止洋人自由出入。但是不得不佩服洋人创造力,在北部发展受损之后,洋人们利用澳门附近岛屿,渐渐组成了一个新澳门县。
澳门县也成了大清最特别一个县,知县叫桑德华,中葡混血儿。桑德华家族是在康熙朝归化一个葡萄牙家庭,原本姓氏是桑托斯。不曾想这桑德华居然考中了大清进士,于是乾隆想了想,便将他任命成为澳门县知县。
而与其他县更不同是,澳门县知县桑德华设立了一个“资政会”,邀请澳门县士绅加入,以便于处理一些外人事务。
由于香港还没有修建,故而澳门港城了华夏南部最重要出口港口,平日里货物进进出出,但是港口管理局昨日下发一通知,澳门港明日暂时闭港两个时辰,所有船只前往澳门南部路环岛澳门新港停泊,何时开放则要看临时通知。
虽然很多外船舶公司对此不满,但是资政会这次却出奇地保持沉默,让人好生奇怪。
更奇怪是,那澳门知县桑德华正立在码头上,而资政会成员们则站在他身后稍远地方。这些平日在澳门跺跺脚,世界经济就要为之抖上一抖人物似乎都在等这什么人。
大约接近午时时候,东方天际线上忽然出现一支桅杆,渐渐地一艘豪华大船出现了,而拱卫它船只也是非常庞大。这些洋人们露出了惊讶表情,他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关于皇家北洋海军实力,但是却没有人亲眼见过。
虽然大清皇家远洋运输公司船舶也是非常大,但是这些船不仅庞大,而且异常豪华。其实永璇对礼部根据发展需要,制定了皇家用船标准嗤之以鼻。这样豪华船队永璇每次一用就觉得心惊胆战,每次航行都要折腾掉不少用于装饰黄金宝石等物。永璇看着这样船只能默默道:奢侈啊!浪费啊!可惜好面子乾隆觉得这样才是天家气派,故而目前唯一需要用船永璇只能看着这些镶着贵金属船四处行走。
桑德华见永璇船队到了,忙让码头鸣炮致礼,很快永璇船队也用礼炮还礼。
永璇还在阴暗地想,亏得是自己早就给所有航海人培训了一下际上航海礼节,否则要是将这礼炮理解成宣战岂不是误会大大。
因为永璇船已经超出了澳门港所能停泊最大吨数,故而只能用小船将大家接到码头上,而船队则驶向路环岛澳门新港。
“下官桑德华见过恭王爷。”桑德华忙见礼。
而身后洋人们也纷纷以各自礼节与永璇见礼。
永璇则是拱手道:“本王前往澳门只是为处理南洋一些摩擦,绝不干预澳门本土事务。大家请放心经营各自生意,只要遵纪守法,按章纳税,本王绝不为难各位。”
那些洋人们长出了一口气。毕竟听闻永璇这次南下是要与各开战,故而这些家商人们纷纷忧心不已。若论这个世界上最爱战争又最恨战争人,就莫过于这些商人们了。
他们爱战争,是因为战争可以打开一些弱小家大门,将他们商品倾销进去;而他们恨战争缘故则是如果与一个大开战话,无论经济上损失还是日后市场丢失都是让他们心痛不已。
很显然,和清朝开战是非常不符合他们利益。首先清朝拥有远东确最为可怕海军与陆军势力,即便整个欧洲能联合起来与清朝抗争,清朝也具有本土优势。相对于欧洲远征军漫长补给线,清朝显然就能究竟补给。所以欧洲殖民者在南洋注定失败局面,他们考虑是如何用最少利益说服清朝放弃南洋势力扩展。
永璇与桑德华说了一会话之后,便在桑德华引导下与那些资政会成员交流起来。
“澳门县是一个很特别县,这里几乎都是由洋人居住,华人数量非常少。”桑德华道,“下官曾上书皇上,说与其‘以华制夷’,不若‘以夷制夷’。故而下官便奏请皇上设立了‘资政会’。资政会成员称为‘太平绅士’,对一些简单案件具有裁决权,同时协助下官指定澳门县相关法律。”
听到这,永璇别有深意地看了桑德华一眼,同时那金镛也暗自心惊。这桑德华在澳门所采取措施,其实就是永璇在苏州府进行改革一部分。只是桑德华走更远,迈步子也越大。
“不知这‘太平绅士’如何产生呢?”永璇问。
“资政会总共十五名‘太平绅士’,其中英吉利、法兰西、葡萄牙各拥有两个席位;荷兰、奥斯曼各一席;挪威与瑞典共用一席,普鲁士与奥匈帝共用一席;另外五个席位则通过选举产生。每届资政会任期三年,每年改选三分之一。”桑德华道。
永璇是越听越心惊,选举制与任期制都在这个小小资政会里实现了。而且桑德华还根据各势力划分席位。英吉利、法兰西这样欧洲大自然有两个席位,葡萄牙作为最早经营澳门也得到了两个席位。老牌航海大荷兰和老牌阿拉伯帝奥斯曼则各有一个席位。北欧一个席位,中欧一个席位。而另外五个席位则是不设限选举。若不是永璇知道这是清朝,他差点就要以为自己到了后世香港了。
永璇沉吟了一会,随即笑道:“桑大人构思果然是巧夺天工,既照顾到了洋人们势力,又实现了资政会所代表利益最大化。”
“王爷过奖了。”
二人边行边走,便到了资政会成员前面。桑德华向永璇介绍了太平绅士们姓名和身份,而这些太平绅士们极会做人,一边谦虚地自我介绍,一边将备好礼物送了过来。
永璇倒也不含糊,接了礼物就让随身小厮收好。
一阵介绍只好,桑德华道:“下官已在枫丹白露设了酒宴,还望王爷赏脸。”
这枫丹白露原本是法商人路易产业,仿造法枫丹白露建筑风格兴建远东度假山庄。后来被一个本地商人收购,改造成了号称远东第一庄园枫丹白露。据说这栋建筑在欧洲名声已经隐约超过了枫丹白露宫本身。
永璇对这些应酬也不排斥,何况这些太平绅士之后代表谁利益,也是永璇所感兴趣。
于是众人乘坐自己马车,浩浩荡荡地从澳门港朝枫丹白露而去。澳门街上行人见这架势也知道有大人物来到了澳门,稍微消息灵通洋人已经猜到,这个帝最有权势皇子,远东最富裕亲王已经莅临澳门了。
澳门并不是一个特别大城市,所以仅仅一刻多钟,众人便赶到了枫丹白露。正因为澳门面积不大,所以枫丹白露这样一个宫殿就显得有些豪华了。与中园林风格不同是,西方园林讲究开阔与对称。于是落在金镛等幕僚眼中,就是匠气十足。
为了让这个王爷感到兴起,故而澳门设宴采用了法式宫廷大餐。不过众人不知道是,这个清朝阿哥实际是后世穿越而来,故而对西方用餐礼仪也算了解,总算没有出现太尴尬情况。
用餐结束之后,便是一个下午茶会。一些名媛贵淑和本地一些士绅纷纷被邀请出席,偌大枫丹白露居然显得有些狭窄了。
“这些洋人真是好不知礼,让自己妻子、女儿出来见外客便算了,这衣服又是什么玩意儿!”金镛抱怨道。
永璇莞尔一笑,毕竟他身边这些号称见过世面人也是头一遭见到西洋人,这中西方文化冲突果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
永璇道:“这西洋人礼节咱们看看便是了,无须太在意。”
永璇正在与金镛交谈时候,一个洋人走了过来。
他行礼道:“乔赛亚?巴特利特见过大清帝恭亲王殿下。”
永璇仿佛记得见过他,好像是资政会不设限太平绅士。永璇笑着道:“巴特利特先生不必多礼,我也不耐烦这些个俗礼。”
“那就告罪了。”乔赛亚?巴特利特用了个很华夏式说法,“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请亲王殿下到旁边说话?”
“为什么不呢?”永璇从侍者手上取下两杯香槟,递给乔赛亚?巴特利特。
二人便走到旁边吸烟室,乔赛亚?巴特利特递上一支雪茄,“不知道王爷用没有吸过雪茄?”
永璇笑而不语,用雪茄剪剪开,点上。“唔,上好哈瓦那雪茄。”
乔赛亚?巴特利特眼睛一亮,但是嘴上还是淡淡地说:“原来亲王殿下知道古巴,不知道殿下可知道美利坚呢?”
永璇总算从自己微薄历史中眼前这个人是谁了,毕竟自己当年申请入籍美时候也是学过美历史。乔赛亚?巴特利特,美《独立宣言》签署人之一。永璇心中暗道,这次赚大发了,居然将美独立分子拉到华夏来了。永璇阴暗地想,丫!不在你英后院点一把火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永璇道:“曾经有耳闻过,我曾经想派船队横渡太平洋,但是还没有成功。现在罗刹堵住了我们北上海洋通道,想沿着西伯利亚到美洲西岸计划恐怕暂时还能成行。”
此时乔赛亚?巴特利特已经是急不可耐,“殿下如何看待我们呢?”
永璇心想果然这美也不是一天独立,现在距离美建还有15年,这乔赛亚?巴特利特就已经是火烧火燎了。
“我曾经看过关于你们一份有趣情报,”永璇淡淡地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话,你们已经不耐烦屈居于英统治,我说可是?”
“是。”乔赛亚?巴特利特并不掩饰,“我们祖先曾经是英人,但是我们被英放逐到那片新大陆上。我们祖先用他们双手辛苦地建立这个家,创造了无数财富,但是英人却不劳而获地占据我们大部分财产。他们向我们征税,却不将我们视为英公民,因此我们不愿再承担没有权利义务了。”
“我很同情你们。”永璇道,“但是我没有办法帮助你们,我和你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