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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在长春宫里,那些说话阴阳怪气的妃嫔们真是太讨人厌了,怪不得皇上不喜欢她们。
沈明嫣觉得她在宫里的处境越发不妙了,尤其是在莫名其妙生了一场病后,更觉得这是后宫的谁在暗害她,越发觉得掣肘。如果有随身空间在的话,她哪里会这么被动,现在连谁害了她都不知道?
沈明嫣在潜邸多年,和那些女人们斗智斗勇的也不是没有‘吃一堑长一智’,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她手下并不是没有人可以驱使的,第一个怀疑的目标便是魏芷兰。
魏芷兰在御花园巧遇沈明嫣的时候,沈明嫣一袭琵琶襟天蓝色绣马蹄莲掐腰褙子,外罩排须云肩,乌黑的头发上堪堪点缀着几朵绒花和一支珍珠流苏,衬着略显苍白的病容,倒真有一番‘娇喘微微,泪光点点’的姿容。
魏芷兰也是个能人,明明心里头对沈明嫣厌恶的要命,却能在面对沈明嫣的时候笑得欢喜又甜腻,拉着沈明嫣的手一口一个妹妹的唤着,似乎两人真好的跟同一个娘胎出来的般。
沈明嫣在心里唾弃魏芷兰太能装模作样了,可实际上也没有挣脱开魏芷兰攥住她的手,脸上还挂上浅笑,更是显得恬淡静谧。
魏芷兰捂嘴娇笑,“可真是巧了,能在这儿遇到妹妹,妹妹大病初愈,怎好在这园子里逛呢,若是再加重了病情,那可就不好了。本来妹妹好不容易入了皇上的眼,这得了病不能过给皇上病气,姐姐我都替你觉得可惜呢。”
沈明嫣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僵硬,手死死的攥着,手心被掐出好几个指甲印。
魏芷兰仿佛没看到沈明嫣的尴尬似的,只管捂嘴娇笑。她一直都觉得沈明嫣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不管有没有获宠,打从进景亲王府开始,便是自诩清高,明面上对谁都是亲和尊敬着,其实不过流于表面,她能得罪这么多高位嫔妃,唯心不诚耳。把宫中众人当傻子,瞧不上自己靠家族庇荫,看不起刘嫔李嫔人老珠黄,不得圣恩,觉得平妃无脑病怏怏……自恃聪敏灵秀,真当自己是九天仙女么?
说起来好笑,沈明嫣难道觉得自己现在是得宠吗?
魏芷兰知道的绝对比沈明嫣多,她现在这样,在宫里根基浅,不对,人家是不屑于结交,人家太清高,别人都攀不上。相反如今却是几乎吸引了后宫所有人的关注,皇上看似宠她,可实际上呢,在启祥宫留宿的时候寥寥无几吧。
还有,最近沈明嫣越来越飘忽了,有好几次差点逾矩,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恃宠而骄。那位看起来万事不管的皇后娘娘,可不是空有架子而已,应该早就发觉了吧?
魏芷兰可是等着看沈明嫣的下场呢,就是不知道她能够撑多久。
魏芷兰把沈明嫣气的内伤,娉娉婷婷的走了,沈明嫣柔嫩的手心都破了皮,深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梦境里魏芷兰凄惨的下场,就算没有她给她下药,魏芷兰这辈子都别想有自己的孩子了,想到这儿,沈明嫣才觉得心里平衡了些,没有那么难受了。就再让她得意去吧,到最后不还是落个被打入冷宫的下场。
沈明嫣低下头,遮住眼中幽深的寒意。
嫁到蒙古后,明秀出外的时候很少,除了去了次木兰围场,再来就是去郭尔罗斯部落参加阿茹娜和兰泰的婚礼,然后差不多就龟缩在科尔察的地盘上了。几年过去了,科尔察的地盘都从当初扩张到整个漠南,明秀的活动范围还就差不多这一亩三分地,想起来都觉得虐心。
在叶子睿暗地动手到岛屿上去的时候,明秀哭哭啼啼的搂着叶子睿的大腿哭诉,“我怎么就那么可怜呢,嫁给你没过上吃香的喝辣的的好日子也就算了,就连出门旅个游的机会都没有,整天就是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的心都跟着荒芜了啊,你怎么就那么忍心,丢下我一个人呢,你个没良心的!想当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不是,把你儿子拉扯大,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带我一起去吧!”
说了那么多,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吧!而且这番话里和事实有着严重的出入,太夸张了吧,沈明秀上校。
叶子睿哭笑不得,这都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不是出去游玩的。”
“嘤嘤,我知道你不是出去游玩的,可是你最起码出去了啊,天高任鸟飞,可是我呢,我连这飞出去的机会都没有,被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未来一片黯淡无光,没有希望,只有那一扇小窗户勉强能看到外面的光亮,”这话前后有够矛盾的,“如今你有机会逃出去了,竟然要把我丢下来,你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冷酷,这么无情无义呢!”
以为科尔察是什么地方,是监狱吗?叶子睿就手一捞,握着明秀的小腰就将她整个人提溜幼崽似的,转瞬就提到了他的大腿上坐着,削薄的唇慢慢凑到她的耳边吞吐着热气:“原来我才知道,秀秀你对于嫁给我这件事是觉得那么痛苦啊。”
明秀猛地一个激灵,觉得自己刚才是不是说的太夸张了点?
那根本就不是一般的夸张的好不好?
叶子睿捏了捏她的耳垂,“怎么不说了?刚才不还滔滔不绝的吗?”
“人家那是对你的敬仰如连绵江水般滔滔不绝,绝对没二心。”明秀立马萎了,骨气什么的都在叶子睿喷洒在她耳垂上的热气中随风消散了。
“你还敢有二心?”
“岂敢岂敢。”
“可我刚才怎么听的不是这个意思呢?”
“那,那肯定是你听错了,我是说叶同志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
“一朵梨花压海棠?你觉得我不懂其中的典故吗?”
“哇塞,叶同志可真是博学多才,要不然怎么都夸你——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呢。”
“嗯?小嘴挺甜。”
“你吃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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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238章 爱的教育(一)
明秀压根就没看出来叶子睿是在故意逗她的,关键是叶子睿表现的太严肃正经了,还说了明秀根本就无从反驳的理由来。
明秀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吗?
显然不是,锲而不舍是明秀的优点。
俗话说:烈郎怕女缠,明秀身体力行的把这个‘缠’字发挥到了极端,她双腿攀在叶子睿的腰上,胳膊缠绕在叶子睿的脖子上,好在他们夫妻两个都是胳膊长腿长腰细的,不然的话不说明秀累,就是充当了尤加利亚树的叶子睿也觉得累啊。
而且叶大校完全就是没有出力,全都是靠明秀自己缠住他的,明秀撇嘴:“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下来了。”
叶子睿觉得好笑,伸手拍了拍明秀的头顶,“还真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
明秀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听叶子睿这么一说,还更使劲的贴上去了,软软的触感仅仅隔着几层布料传达过来,叶子睿呼吸一顿,明秀冲叶子睿抛了个媚眼,“那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眼睛怎么了?”明知故说,叶子睿真的将自己的情绪收敛的很好,说这话完全没有什么违和感,还加了疑惑的语气在,那可真够气人的。
就连明秀自己都觉得难道自己这个媚眼抛的太难看了,嗷的一声把脸贴到叶子睿的颈窝,嘟囔道:“什么嘛,就算我媚眼抛的太难看,那毕竟那是人家的第一次啊,你怎么能这么打击人嘤嘤,心碎了。”
明秀看不到叶子睿的神情,还自顾自的演起戏来,还把话说的那么暧昧,什么人家的第一次啊,叶大校为自家媳妇儿的不按条理出牌有时候也觉得无奈,没办法,双手托住明秀的翘臀。
明秀尖叫起来,挣扎起来,语气里还带着惊恐,细细弱弱道:“你要干嘛?我会大声叫的哦,我真的会叫出来的。”
这是玩哪出啊?叶子睿特别无奈,低头道:“大白天的你想让别人知道咱们俩在帐篷里玩角色扮演吗?还是说你想让人家知道王爷和公主感情破裂,王爷试图用强的吗?”
明秀弱弱道:“平时不都是这么玩的吗?”
叶子睿嘴角抽搐,平时那是什么时候啊?那是大晚上的在卧室里在床上,那是情趣。现在呢,好吧咱们是有时候也白日宣下爱爱,可哪里会有这么夸张?
明秀攥着叶子睿的衣领,整个人可怜兮兮的,“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了,出门宁愿带着巴格都不愿意带着我,现在人家想和你玩游戏,你都不愿意配合了,我就知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我就知道,红颜未老恩先断。”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瞧这腔调,就是叶子睿也被惊艳了一把。
明秀拿捏着腔调还想再来两句,然后就没然后,她还就只会这几句,为了不暴露这个情况,她显然是忘记了刚才还在闺怨呢,就小脸凑到叶子睿跟前,笑盈盈地问:“怎么样?我唱的还不赖吧。”一副等着被夸奖的小样儿。
孩子夸多了容易骄傲,这已经骄傲了,所以叶大校出口的赞叹立马收住了,淡淡地说:“还成吧。”
“只是还成啊。”明秀翘着兰花指,蹙着眉尖,语气幽怨,“原来只是还成啊。”
叶子睿显然是受不了她这装模作样的,把她往地上一放,“乖别闹了。”
这是哄孩子的吧?
明秀不满,可对叶子睿敷衍的口气更加不满了,下一刻眼泪似乎都要出来了,眼睛里雾蒙蒙的,楚楚可怜,不过这个词怎么都没有和明秀挂上钩过,现在看来不是不可以,她还是能楚楚可怜的,只是姿态太揉捏了,怎么看都觉得特别的违和。
叶子睿不给面子的笑出来,然后以拳掩嘴干咳了两声,“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明秀满头黑线,伸手一摸眼角,还挺干涩的,看来掐大腿这一手不大管用了啊,哎真是的几年不练这技能都退化了。真是不知道某些人总是能该哭的时候眼泪就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还能似流不流的留在眼眶里,雾气霭霭的,要么就是像掉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要么就是单行泪,还能那么的凄美,妆不带花的,而且哭久了鼻涕也不会流下来,这种技能完全让人佩服啊。
“我真的不能去?”明秀站直,用很公式化的语气问道,和刚才那软软糯糯的腔调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你说呢?”叶子睿偏就给出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还把皮球抛还给了明秀,这态度怎么就那么让人想揍他呢,明秀撇撇嘴,“不去就不去,我晕船,到时候不还是受罪。”
连马车都能晕的明秀,面对现在的船只,说不定还会晕的昏天暗地呢,悲哉壮哉。
明秀说完,不等叶子睿有所回应呢,就转身挺直脊梁往外走,那背影怎么看都带着一股悲凉,还有孤寂,实在是很让人心疼,恨不得一把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大声摇晃着她的肩膀,咆哮:“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
呃,开个玩笑。
叶子睿要是做出上面那种事,明秀都会觉得他不会是忘记吃药了吧,首先陈年鸡皮疙瘩都会掉下来的。
明秀一步步往外走,心里嘀咕着怎么还不出声叫住她啊,咦难道这个以退为进的法子没有什么作用吗?不会吧?
一步两步三四步,眼看就要走到门口了,叶子睿还是没有出声叫住她,明秀阖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思绪,只是感觉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悲凉,风萧萧兮易水寒,明秀一去兮不复返啊。
眼看这一脚就要跨出门外了,里面那人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明秀怒了,怒发冲冠,豪气万丈的转过身来,两步并一步的大步流星的来到叶子睿跟前,‘啪’的一声往桌子上一拍,“说吧!让去不让去一句话的事,怎么能那么矫情呢!”
这倒打一耙打的。从头到尾是谁在演戏,还演上瘾了的?除了明秀还有谁,当然也排除叶子睿故意拿乔。
叶子睿回答仍旧是不行。
明秀喷怒之下扛起了椅子,然后气鼓鼓的搬起来走了。
咦,事情的发展好像有那么点不对?
叶子睿可不觉得他家老婆是个无理取闹的人—呃在这之前先是饰演了囚犯或是深闺怨妇,后来又吟唱昆曲的人到底是谁啊,这都被叶大校选择性无视了—明秀也不会不明白这其中的理由,叶子睿都开始想明秀只是借题发挥,想过过角色扮演的瘾而已,事实还真是这样。
叶子睿太了解明秀了,而且还给予了高度的配合,虽然台词基本没有几句,还能趁机吃到了老婆的嫩豆腐,要知道像明秀这样主动的把腿盘在腰间的热情如火的动作可真是很难见啊,还是在大白天的,还有唱昆曲什么的叶子睿还真的是头一次听到,不过他估计明秀也只会唱那么一段了。
不得不说,叶大校您真相了,要不说明秀怎么都逃不过叶子睿的五指山了不是。
明秀气鼓鼓的抬了个椅子出门了,然后就那么大喇喇的把椅子放在阳光倾洒的草地上,大马金刀的往上面一趟,抬起胳膊遮住眼睛,懒懒的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