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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奴才不知。”
不期然脑海里浮现‘将堂堂越朝的皇子玩弄于股掌之中’这句话,景亲王脸色黑了黑,“盯紧她,另外沈厚德的妻儿也要注意一下。”
沈明嫣入住景亲王府可给景亲王后院投下了一颗石子,惊起了不小的涟漪。身为亲王,按例可有四个侧妃,六个庶妃,侍妾若干,如今景王府才有侧妃两名,庶妃四名,又轮到大选,无意外王府就要进新人了。
这还没选秀,就突然来了个女人算是怎么回事?而且还不是住在后院,让后院的女人觉得这女人对王爷来说不同,私下里拈酸吃醋,面上却还是和和气气,轻轻柔柔的到景王妃处说:“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如花美眷,才让爷藏起来不让咱们姐妹见见。”
“可不是呢,我们不见,可总得让姐姐见见,过了明路才是,若是什么来路不明的教坏了咱们爷,那可如何是好?”
你一言我一语,莺声燕语,满屋子醋味。景王妃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才缓缓道:“这姑娘于爷来说是不同,她救了咱们爷,你们那些个小心思收起来,若是爷知晓了,发了脾气反而不美。”
景王妃这话完全是火上浇油,众美对尚未见面的沈明嫣的嫉妒恨值蹭蹭上涨,将她视为强大的隐形敌人,还想着私下里打听些内幕消息呢。
沈明嫣受伤真的不轻,被刀子砍伤了背,斜着一道尺来长的口子,就算是好了也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可惜了一身无瑕疵珍珠白的肌肤了,重要的是秀女身上是不能有疤的。
沈明嫣是孤身一人在景亲王府,周围走动的全都是王府的丫鬟婆子,卧病在床,背部疼痛难忍,整日喝苦汤汁,一天十二个时辰周围都有丫鬟守着,这让沈明嫣想进空间喝灵泉水都找不到空——她不想在背上留疤痕,她要完美无瑕。
还有她根本见不到景亲王,在她有一次提到景亲王时,一个嬷嬷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说:“这不是沈姑娘能过问的事,沈姑娘若有事,可有老奴报给王妃。”
可沈明嫣就是从这嬷嬷眼中看出了不屑,刺伤了沈明嫣的自尊心,她不明白为何设想的和现实落差怎么那么大,可不管如何,她救了景王爷不是吗?她没有在沈府养伤,反而在景王府养伤就说明她对景王爷是不同的不是吗?
往常明秀那些更伤人的话,更不屑鄙视的态度她都忍了,一个老虔婆的狐假虎威她如何忍不下?沈明嫣如墨般的青丝洒在被褥上,仅着月**领绣兰花的中衣,失去血色苍白的脸颊,眉宇间一股儿萦绕不去的轻愁,病如西子胜三分,更显得整个人儿晶莹剔透,美得惊人。
只不过后背有伤,只能趴着,或者侧着,可怜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毛桃,遭受了非人的挤压,不知何时才能蓬勃发展成那波涛汹涌呢。
被作了对比的明秀,正倒在床上酣睡,次日一早醒来,却在枕边看见了一朵有些蔫吧的梅花。
明秀便知道夜里世子爷定是来过了,只是见自己睡得熟,没叫醒她。还有世子爷什么时候会做半夜送花的事了?他个闷骚,大多时候感情内敛的不行,不正经的时候铜墙铁壁都挡不住他的下限。
明秀摸出怀表看了看时间,时辰还早,蹭了蹭枕头,突然没了睡意。
她以为叶子睿会问些什么,可他偏偏什么都没问,明秀回想一下,她似乎不知不觉就在他面前露了太多底。不对,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了,尼玛那丢人的狗吃翔,再到后来珹郡王府由大姨妈引发的囧案,一起听沈明嫣和她的男人们的壁角,再到后来春药事件,有关烈酒那件事他没问,缝伤口他也没问,这件事他也没问。
是太信任她了么?
明秀摇摇头,纠结了。在被窝里撅着翘臀拱啊拱,最后把自己裹成个蚕蛹,只露个脑袋出来,舔舔嘴角,“嘶——”后知后觉的觉得好疼,又拱啊拱的从蚕蛹里拱出来的,趿拉着白毛暖鞋凑到梳妆台前,从首饰盒里拿出个巴掌大的小镜子,瞬间脸就黑了。
原本粉嫩嫩的两片唇肿了,尼玛那魂淡到底是亲多用力啊才亲成这样子!还有昨晚她到底睡的多死,嘴唇被这样那样蹂躏了,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不应该啊,那突然涌出来的淡淡的失落是肿么回事?
“魂淡!”摸摸红肿的嘴唇,还得想着怎么混过去呢。
罪魁祸首的魂淡正在处理内部事件,雷厉风行的让陆旭尧不禁侧目,当然了陆旭尧没少出力——尼玛的动手就动手呗,怎么还不挑个好时候,把俺家小表妹给吓着了!
——其实陆旭尧还偷摸怀疑来着,他家表妹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胆子大,身手应该也可以,试想从惊马上几近安然无恙的跳下来,不是幸运就能解释的。而且明秀当时三箭齐发又补上一箭,箭无虚发着实让他震惊了,就连他都不一定能做到,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
大表哥心中自豪感油然而生,还有别以为他不知道,明秀的匕首可是沾了血的,再怎么惊吓也不该浑身都是血,就连斗篷上都是血污。综上所述明秀也不会被血腥场面吓的话都说出来,这不科学!
可明秀他见不着,世子爷那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不理睬他,陆旭尧自讨没趣,就将这一番热血投入到了虐刺客的事业中去,抛头颅洒热血,发光发热。
陆旭尧把画押交给世子爷,觉得世子爷今天心情不错,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没看到世子爷罕见的嘴角上翘,眉梢都荡漾着春意,大表哥胃疼了:“你不会是半夜去表妹那儿了吧?”
世子爷荡漾的春意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想起那没了着落的表妹牌新颖版荷包,陆旭尧就咬牙切齿,“你怎么尽干这些龌蹉的事,最近风头正紧,难道你要让别人看到你夜闯表妹香闺,毁我表妹荣誉的事么?说,你都干了什么?”
世子爷没生气,抬头瞧了陆旭尧一眼,反问:“不是你纵容的吗?”
大表哥血槽掉了一半,“可我没想到你这么厚颜无耻啊,表妹都被你带坏了。”
“以后你离秀秀远点,免得有人说闲话。”
大表哥血槽快空了,确实比起世子爷这个依然见不得光的情夫,陆旭尧这个大表哥和小表妹感情很好,但难免有心人会说闲话,害他也不得不避嫌,何其冤枉!“我们是清白的。”
世子爷挑眉,“这我当然知道,如果不是的话,你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这是威胁吧,是吧是吧?大表哥血槽清空,默默捂着碎掉的心肝儿离叶子睿三步远,看世子爷气定神闲的样子,哼了一声:“你们啊现在还名不正言不顺,可我还是表妹的大表哥啊,要不然她怎么会把第一次做的荷包给我。”
不作死就不会死,为何大表哥你总是不明白呢。
不过今天世子爷心情愉悦,难得没找陆旭尧的不痛快,陆旭尧一会儿也恢复了正经样子,“你要回漠南解决这件事吗?”
世子爷点了点头,“我已经写信给我阿爸了,我这边的奸细也查了出来,只是有些麻烦,景王遇刺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有秀秀的那个二姐?”
陆旭尧笑了一声,“刺客全都死了,最后只能不了了之。至于沈二姑娘,她在王府里养伤呢,我完全弄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与珹郡王说不清,和润郡王也道不明,这次又舍身救了景王,住了王府,就算日后没什么,于她名声并无任何好处,说不定还连累了表妹。”
世子爷想起明秀调侃的‘两男争一女’‘兄弟相争’,喝了一口茶:“得陇望蜀罢了。”
陆旭尧笑了:“她凭什么就能够确定,自己一定能得一个?当别人是好糊弄的。”眼光一扫,目光落在世子爷摆在一边儿的四扇屏风,“你从哪儿掏弄来的屏风画,着实不错,画风细腻,着色大胆,意境坦荡,提得诗也颇为豪迈——”渐渐收了声,“不是表妹画的那几幅画吧?怎么会在你这儿?”
看世子爷表情就知道了他说对了,陆旭尧不平:“借我鉴赏几天。”
“现在还是白天。”做梦呢你。
陆旭尧气的要死,又无可奈何,心想下次见到表妹,豁出去我的俊脸也得舀几幅来。
画是要来了,十二月美人图……的书签,个个都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美人,做工精美,仔细闻闻似乎还有一股儿茉莉花香。陆旭尧表面上一副‘哎呀表妹你这是在做什么’的清高不可侵犯的表情,背地里却迫不及待得躲在书房里欣赏一下美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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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明秀精分,沈明嫣在景王府养伤的这段期间,暗下里一条流言掀起了暗涌。
相传这届秀女里有一秀女是福寿禄俱全的高贵命格,此女宜家宜室,旺夫旺子,定有大造化。
后来以讹传讹,不知道竟然传出此秀女是九天玄凰下凡,是来渡潜龙化龙的,潜在意思就很明显了噻,就像屠龙一出,谁与争锋一般的霸气侧漏了。
各个寺庙的香火一下子旺盛起来,尤其是原本香火就很盛的云居寺,就连云居寺发生两起刺客事件也没能阻挡贵妇们的脚步。
而沈?命格贵不可言?明嫣却全然不知情,她还在努力养伤中,不知晓外界的风云潮涌,好不容易偷得机会饮用了几滴灵泉水,她不敢多喝,这样伤口好得快会引人怀疑,想着隔两日喝几滴,循序渐进,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与此同时,一份《沈明嫣详细调查报告》摆上了景亲王的书案,厚厚的一沓,就连什么时候来葵水都记录了,详细的令人咂舌。
第054章 美人谋略(八)
“她说要回府?”景王爷平淡无波的声音响起。
“是的,沈姑娘说她的伤基本上能够挪动了,她不便在景王府打扰,所以想回府养伤。”
“送她回去,这事和王妃说一声。”
景王妃倒是挺诧异的,不过到底是做了十几年的王妃,很快就掩饰住她的诧异,“那位沈姑娘还说了什么?她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
“这倒没说别的了,沈姑娘自从能下床走动后,就一直安分的在院子里呆着,写写画画,倒无其他了。”
“走吧,我们去瞧瞧沈姑娘,毕竟是舍身救了咱们王爷,她背上的伤疤能好了吗?”
“这,太医说了能好个十之八九,不敢保证。”
“那可真可惜了,那么一身凝脂般的肌肤,就连本王妃都羡慕的不行。”景王妃翘着唇角说着,“前几日,五弟妹还说起来,这位沈姑娘有才情,那首《葬花吟》竟是十分风流别致缠绵哀戚,就是六弟妹平常那么眼界高的也赞了句丽色过人,丰姿绰约;竟不知这届秀女里也有这般容貌出挑的秀女了。”
搀着景王妃的嬷嬷心下了然,赔笑道:“不过是颜色出挑些,品性还有待观察,倒是听说沈家那个三姑娘嚣张跋扈的不成样子,却也未曾听闻什么什么跋扈之处,前些日子不还是得了太后金口赞了句,多少秀女都是艳羡不来的。”
景王妃略想一会子,“我倒是想起来了,陆总督的夫人可是原先太皇太后跟前的女官,深得太皇太后倚重,后来竟不曾听闻她的事,方才知道是给陆总督做了继室,昨儿在太后娘娘那里还听太后她老人家提起来。既有个如此舅母帮着教养,想来是不差的。”笑了笑,“听太后的意思,这沈三姑娘好似有了主张,竟不知是谁有福气得了去,以陆总督和沈大人如今深得宠幸,想来也不会让她做侧妃。”
嬷嬷恍然大悟,喥道:“可宫里还有个蒙古郡主呢?”
景王妃蹙蹙眉,“我还没有个蒙古郡主的弟妹呢。咱们府里总归是要进新人的,慧母妃那里……”
主仆俩人说话间便到了沈明嫣养病住的小院,沈明嫣是第二次见到景王妃,比起温雅的珹郡王妃,明艳的润郡王妃,景王妃雍容端庄,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在沈明嫣看来就像是举止都用尺量过一般的模板,挂着虚假的面具,端庄贤惠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外人都称赞景王妃贤良,持家有道,是景王爷的贤内助。
可沈明嫣就觉得景王爷那样冷峻高贵的男子是不会爱上这样仿佛时刻都挂着面具的端庄人儿,沈明嫣有自信能让景王爷爱上她,如此想着看向景王妃的时候眸底不自觉地带了点怜悯。
就算是经历过两世的沈明嫣这点小动作在景王妃面前都不够看,景王妃心下觉得好笑,在沈明嫣行礼时道:“沈姑娘伤还未好,就不必行大礼了。”
这一番下来切入正题,“沈姑娘可是在王府住的不惯,怎得伤还未彻底痊愈,就要家去?”
沈明嫣摇头,“奴婢起初在王府养伤也是迫不得已,也知道这并不合规矩,如今奴婢能走动了,更是不便在王府叨扰,再者奴婢家里也催促奴婢回去,奴婢也想家里亲人,这才向王妃请辞。”
“原是如此,本王妃还以为是我们王府里头怠慢了贵客,沈姑娘舍身救了我们爷儿,对我们阖府有恩,如今沈姑娘要回家,本王妃本该亲送,只府里有事,便让赵嬷嬷代我去一趟,总归是要谢谢沈姑娘的。”
“王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