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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恒走了谁保护你?”楚恒依旧嬉皮笑脸地说道,被鸿雁骂已经习以为常了,他不在乎。
“你!”鸿雁气得涨红了脸,这人怎么听不懂话呢。哼!鸿雁气哼哼地放下了车帘,缩回车里。
玉儿看着鸿雁气鼓鼓的小脸,忍不住笑了,“小姐,何须和他生气,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啊?您又不是不知道。”
“一直这样?为什么?”鸿雁歪头看着玉儿,狐疑地问道。
玉儿掩着嘴巴轻笑了一下,“小姐,您果真什么都不记得了?楚恒对您的心思整个镖局都知道啊。”
“啊?”鸿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直地盯着玉儿。
半晌,她终于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小姐,难道您真的一点记忆都也没有了?您之前可不是这么和奴婢说的啊?”玉儿的眉眼间一直染着笑意。
“啊?我说什么了?”看到玉儿那不明意味的笑,鸿雁忽然感觉很好奇,到底上官鸿雁和她说了什么,让她这副表情。
玉儿学着上官鸿雁的腔调,缓缓地说道:“玉儿,你说要是没有和无情哥哥指腹为婚,我会不会嫁给楚恒?”
、第十二章 初展头角
鸿雁一阵急咳,纤手迅速抚着自己的胸口,小脸霎时绯红一片。
真是的,上官鸿雁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害的自己在玉儿面前这样尴尬,都怪自己好奇心重,闲着没事问这个干吗!鸿雁暗暗懊恼。
“小姐,您真的不记得了?”玉儿嬉笑着逗她。
“忘了!”鸿雁没好气地说道,“今后不要再和我提这茬儿!”
“是——”玉儿蹙了蹙眉头,心里暗说:“谁要提的,不是你自己问的吗?”
玉儿鼓着腮帮子转过身,不再说话。
“玉儿,玉儿。”鸿雁忽然觉得不好意思,和人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冲她发火。
突然,马车一阵晃动,停了下来,接着楚恒洪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鸿雁,好好待在车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不要出来!”
玉儿立时紧张了起来,死死地抓着小姐的胳膊。
凭着直觉,鸿雁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她轻轻掀开马车前面的帘子,顺着两匹马中间的缝隙,向前面张望。
上官云清傲然马上,鄙夷地看着前方一字排开的人,弯起嘴角冷冷地喝道:“前方来者何人,镇远镖局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小小毛贼,也敢打镇远镖局的主意,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上官云清很清楚,镖车刚刚离开颖城不过三十公里,这附近根本就没有出名的劫匪,小小毛贼若真是缺钱花,大可以劫些无名小辈,怎么敢将主意打到镇远镖局的头上?
对面正中马上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捋了捋两撇八字胡,鄙夷地说道:“少拿镇远镖局的名号吓唬我,老子不吃这一套!上官云清,你回头看看,若不是有所准备,怎么能来劫你上官镖头的镖。”
汉子说完话,弯起一面的嘴角,露出鄙夷的笑,丝毫未把上官云清放在眼里。
上官云清侧目看了看,原来在队伍的后面正飞驰过来一队人马,将镖车围了起来。
看到这样的情形,上官云清冷笑一声,这帮愚蠢的劫匪,他们以为将镖队当成饺子馅包起来,就能万无一失了吗?我镇远镖局的人个顶个都是武林高手,会在乎这些吗?
他回眸瞅了瞅马车,见楚恒在旁边,便微微一笑,喝道:“挡我者死!”
此话一出,大家纷纷冲上前,和劫匪战到了一起。
外面打得热闹,车里的鸿雁也早就坐不住了,回眸瞧瞧爹爹送的宝剑,这剑虽好可是自己还真的不太会用,若是变成一把枪就好了,那便应手了。可眼下…
撩开车帘再向外望望,只见大家都是骑在马上战斗,那群劫匪也一样,鸿雁垂目想了一下,抓过宝剑,挣开玉儿的手,飞身下了车。
玉儿只觉得手上一空,人已经没了,她蹙紧柳眉,悄悄地撩起了车帘。
马车里飞出的人影,着实让尾随而来躲在树后的东方启惊呆了。
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混战之中刀剑无眼,若是误伤了怎么办?正当他暗中替鸿雁捏了一把汗的时候,眼前的情形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他瞠目结舌地看着,赞叹着。
此时鸿雁早已冲进人群,抽出手里的宝剑,朝着劫匪的马腿砍去。
削铁如泥的宝剑砍马腿自然不在话下,战马腿上吃痛,立时失去了重心,跌倒在地。
马上举着兵器的劫匪,毫无防备,大头朝下地栽落马下。
看到滚落在自己脚边的劫匪,鸿雁的眼里射出两道狠戾的眸光,手里的宝剑毫不犹豫地刺进了劫匪的心脏。
虽然这古代的宝剑凝雪用着还不顺手,可这混战之中砍马腿的招式,她还是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马上的劫匪们只顾着招架上面的兵器了,谁也没想到鸿雁会来这一手,所以很多都被她轻而易举地刺死,一命归西。
东方启躲在树后,端着胳膊,弯着邪笑,两只杏核眼追随着人群中的鸿雁,暗想:“这丫头还真有一种拼命的精神,面对血流成河的厮杀场面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照旧那么坦然,这丫头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
经过一番打斗之后,劫匪已经差不多被杀光了,为首的大汗一见眼前的情形,不敢再逗留,急匆匆地拽过缰绳,催马拼命逃跑。
鸿雁锐利的眸光一下子扫到了他,于是迅速将手里的宝剑当成了标枪,向着大汗的后心掷去。
只听一声闷哼,大汗“扑通”栽于马下,没再动弹。
鸿雁冷笑一下,飞跑过去,拽出了宝剑,继而恶狠狠地踹了大汗两脚,果见大汗没有动弹,想是他已经一命呜呼了。
上官云清看到女儿的所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旋即使劲儿揉了揉,生怕自己看错了。这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丫头!”上官云清慌乱地喊过鸿雁,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蒙住了她的眼睛。
丫头很怕流血的,当日她十岁时亲眼目睹了那个血腥的场面时,脸色惨白,浑身战栗,好似一只被大雨淋湿的小鸡,瑟缩着身子万般无助,所以她才会厌弃习武,厌弃血腥。
“丫头,没事,有爹爹在。”上官云清颤声地呢喃,搂着鸿雁的手臂亦是愈来愈紧。
鸿雁使劲儿动了动,拿下上官云清的大手,不解地看着他,轻声问道:“爹爹,爹爹,您怎么了?”
“丫头害怕血,会抖的,爹爹在就没事了。”上官云清将下巴抵在鸿雁的头上,喃喃自语。
鸿雁这才明白上官云清缘何突然抱着自己,原来是因为鸿雁怕血。“爹爹,鸿雁没事。”她说完,挣开了上官云清的怀抱,稳稳地站到他的面前。
上官云清擎着双臂,怔愣地看着丫头,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爹爹,你看鸿雁没事啊。”鸿雁举起手臂在上官云清的眼前晃动着。
上官云清慢慢回过神来,惊喜地看着丫头,是啊,丫头没事了,刚刚就是这个丫头勇敢地砍伤马腿,奋勇杀敌,丝毫不似先前那个看到流血就几欲晕倒的丫头了。
这一切当然也被镖师们看在眼里,他们的惊愕程度不亚于上官云清。鸿雁十岁那年经历的那个场面,看到过的镖师们还是记忆犹新,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将那个浑身战栗的女孩与眼前的鸿雁联系到一起。
、第十三章 蒙混过关
上官云清微笑着问道“告诉爹爹,你这毛病是什么时候好的?这拳脚又是和谁学的?”
这个问题倒把鸿雁问住了,到底该怎么说才合理呢?鸿雁想了想,旋即调皮地眨了一下眼睛,说道:“刚刚看到爹爹身处险境,鸿雁也就忘了害怕了,一心只想着爹爹能够平安就好,所以眼里只有爹爹,看不到其他,这毛病自然就好了,至于拳脚嘛,那是因为鸿雁天赋异禀啊。好了,爹爹,女儿现在都没事了,您还担心什么呢,我们即刻上路吧。”
鸿雁想着蒙混过关,便转移了话题,拉起上官云清就走。
“哎,哎!”上官云清还想再细问,却已经被鸿雁拖着向前走去。“算了,丫头都已经没事了,这不是天大的好事吗?何需在此事上再纠结。”上官云清想到这里也就不没再追问下去。
“上官镖头,看来你后继有人了,方才看鸿雁的身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子承父业的,大伙说是不是啊?”
大家一起附和着,心里也都在暗赞:“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啊,鸿雁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变了呢?”
此时,上官云清的脸上洋溢着骄傲,女儿如此,真的让他倍感骄傲。
“各位兄弟休整一下,继续上路。”上官云清吩咐道。
鸿雁蹙眉看了看马车,拽着上官云清说道:“爹爹,鸿雁不想坐车了,在里面太憋闷,鸿雁想骑马。”
“骑马?丫头会吗?”这次上官云清没有直接说女儿不会骑马,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因为他觉得女儿现在不同以往,说不定还有很多自己不知道的。
鸿雁听到爹爹的问话,急急地说道:“我可以学啊”。骑马不同于骑摩托、开车,鸿雁的车技不一般,可是骑马还真没骑过。
“鸿雁,骑我的,我教你。”楚恒牵着马走过来,笑着说道。
鸿雁斜睨着楚恒,心里腹诽道:“真像个粘糕,自己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啊?为什么他还不明白?”
其实,不是楚恒不明白,鸿雁的态度他一直都懂,就是不想放手而已。如今鸿雁和萧无情已经退婚,楚恒更不会放手了。楚恒就是这样一个锲而不舍的人,他爱的是鸿雁,不在乎他有什么样的过往,甚至失身这样的事他也会忽略不计,这就是他对鸿雁的爱。
鸿雁刚想反驳,上官云清却微笑着应道:“好,就骑你那匹。丫头,楚恒那匹马性子还算温和,一般不会发狂,所以你大可以放心骑去,爹爹也会安心。”
鸿雁想了想,点头答应了。毕竟自己还不会骑马,总不能任性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于是她来到楚恒面前,伸手就要接缰绳。
“鸿雁,我帮你吧。”楚恒并没有直接递过缰绳,而是笑呵呵地征询着。
鸿雁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一双美眸跳过楚恒,落在了马背上。
马背上安放着一个铜质的马鞍,下面垂着两只马镫,鸿雁的唇角微微展露一丝笑意,抢过了楚恒手里的缰绳。
虽然没有骑过马,可鸿雁是个聪明人,眸光从上到下走了一遍,就知道该从哪下手了。
手里握着缰绳,鸿雁扳着马鞍,踩着马镫,翻身上马,让站在身侧的楚恒瞪着大眼睛不知所措。
原以为可以借助鸿雁不会骑马的机会献一献殷勤,谁料想鸿雁居然如此聪明伶俐,丝毫不费力气就稳坐马上了。
“爹爹,下一步该如何?”鸿雁微笑着看向上官云清,问道。
丫头的一番动作也让在场的人眼睛一亮,当然这当爹的就更加高兴了。
“丫头,抓紧马鬃和缰绳,双腿夹紧马身,想要让它走的时候就展开两腿击打它的身子。”上官云清非常高兴,积极地教授着。
鸿雁仔细倾听着,照着爹爹的话,双手紧紧抓住马鬃,慢慢地张开两条腿,轻轻打在马的肚子上,那马果真听话地朝前走去。
鸿雁极其兴奋,白嫩的小脸上溢满了笑容,好似三月绽放的桃花,明艳照人。
暗处的人影扬起嘴角,邪邪地一笑。
鸿雁骑在马上,慢吞吞地朝前走。身后的镖车休整完毕,不大一会儿便追上了她。
楚恒换了一匹马,来到她的身侧,谄媚地笑道:“鸿雁,骑马的感觉怎样?”
鸿雁在马上没有抬头,双手依然死死地撰着马缰绳,丝毫不敢松懈。
“哈哈,鸿雁好紧张啊,怕吗?”楚恒看见凝雪的脸上肌肉紧绷,双手僵硬地抓着缰绳,后背挺得僵直,额头渗出冷汗,那样子好笑极了,所以忍不住戏谑着。
鸿雁在马上蹙着柳眉,恶狠狠地叫道:“赶快走,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
楚恒吐着舌头,没有出声,也没有离开。
这下鸿雁急了,“你到底走不走?”
镖车已经越走越远,上官云清以为楚恒跟在丫头的身后,应该不会有问题,所以并没有刻意去等着丫头。
楚恒被鸿雁冷不丁的一句吼叫吓了一跳,他懦懦地回道:“鸿雁,对不…”
“够了,快走!”鸿雁真是气急了,本来自己就很紧张,可是这个人还像老鸹一样,不停的在自己耳边戏谑,怎么能不让她心烦呢?干脆撵走。
楚恒自知捅了马蜂窝,不敢再多言,轻轻地催马向前走去,不时地回眸瞧了瞧鸿雁,但见她虽然不敢催马快走,可也没什么危险,所以未免再次激怒鸿雁,他想了想,还是知趣地溜之大吉了。
看着楚恒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鸿雁突然松懈了下来,轻松地吐出一口气来。
耳根清净了,人也跟着轻松了不少。
鸿雁放松下来,慢慢抬起头,四处张望着。
镖车已经走远了,楚恒也没了影子,宽阔的大道上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起两旁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一曲悠扬的乐章。
鸿雁骑在马上乐颠颠的,微风轻轻地拂过脸面,暖洋洋的,身旁的树木触手可得,所谓站得高看得远,骑在马上还真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