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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断了话,叶苏也不生气,不着急,任由王叔去和这个人贩子拉扯着关系,要是他不能给自己争取一点点好处,看自己回去不刮了他的皮。
王叔眼角的余光憋见叶苏的那抹笑意,感觉到自己的后背都生出了汗,这姑奶奶的笑里藏刀要不要这么吓人。
“在下姓王。”卖家淡淡的回答着王叔,不卑不亢,没有显得自己卑微,也没有衬托王叔是多么的高大。
“哎呀,咱们真是有缘,鄙人也姓王,就说了咱们是同一路的人吧。”王叔喜滋滋的叫道,仿佛发现了新世界一样。
“王老板,这位戴着面具的美丽女子就是我们家小姐,我只是一个管家,这位白衣公子是我们家的客人,哦,扯远了,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到王老板这里来做什么?她可是从不来这么拥挤的地方的,你也知道,我们小姐金枝玉叶的,哪能被这空气的而给玷污了,但是她既然来了,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是麻烦了王老板还请多担待一点。啊,你看我,又扯远了,年纪大了就是不行。不知道我们家小姐在王老板这做什么?”王叔的话语说的极慢,仿佛想一字一句的说给人贩子听一样。
“没有,王管家还年轻的很,怎么会老了?贵小姐也没有给我们找麻烦。只是看中了几个奴隶,想要购买而已,我们价格已经谈妥了,这位男孩四千两,这四个女子一千五百两。”王老板微笑的回答。
“总共五千五百两是吧?”王叔轻轻的问着,脸上的笑容都快把那张脸碾成了一朵菊花。
叶苏感觉王叔似乎又老了一点。
黑子冷厉的声音说着:“我们小姐什么时候说一千五百两将那四个女子买下了?”
王老板被呵斥了一声,虽然不悦,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刚刚小姐说两千两买了啊。”
“可是你后来说少五百两啊。”
“所以就是一千五百两银子啊。”
千生轻轻的呵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这边。
“你改了之后我们没说要买了啊,那两千两银子你不是已经拒绝了么?这一千五百两可是你开的价。”黑子一脸的坏笑,叶苏有点震惊,不是自己之前抱怨他钱用多了,决定发愤图强的节约用钱吧?
但问题是,自己只是在心里说说而已啊!!!
王老板语气有点下滑的变化,问道:“不知道小姐想要什么样的价格?”
“五个,四千两。”黑子喊价不怕砍死人的说着。
“什么?”王老板一脸的震惊的看着黑子,两个眼珠子似乎随时都要从眼睛里掉下来一样。
调整好自己的状态,牵着嘴角微笑着,但明显这笑不是之前的那么自然:“公子喊价厉害了点吧?”
“没有,你要是答应,我们就带走,要是不答应,我们就走人了咯。”
“看公子这话说的,有什么事好商量,不要这么果断么?”王老板笑着说道,那表情,一脸的豪爽。
王叔的热情的声音传来:“兄弟不是说,喜欢就不比拘于钱财么?咱们兄弟还计较什么钱财么?”
王老板的脸瞬间跨了,就知道这么无欲无故的亲切的一口一口叫着一个兄弟的,肯定没有好事,没想到自己千防万防,竟然在自己开口第一句的时候他已经盯住自己了。
“不拘于钱财,但是兄弟的还是要赚钱养家的,家中还有你的嫂子侄子需要生活呢!”既然你跟我套近乎,我也不跟你客气了。砍价也砍的太狠了吧。
“耶,不能这么说,那四千两足够我嫂子和侄子过好生活了,还没有见过我嫂子侄子呢,这样,想必嫂子也是少有的美丽女子,侄子也是俊逸的摸样,王某就送五十两给侄子买点吃的,送五十两给嫂子做件衣服。不知道兄弟怎么想的?”王叔亲切的语气说着。
“我。。。。。。”王老板还想说点什么,黑子不客气的打断道:“我们只是帮你一个忙而已,王老板,你自己想清楚而已,依我们的势力,不花一分钱得到这几个人轻而易举,但是我们也不想为难王老板,所以就在这里跟王老板好好的说话,也希望王老板能体会我们一翻好心。”
“那就多谢兄台的帮助了,王某替犬子谢谢兄弟的一翻好意。”卖家低了低头道谢。
“黑子,给他四千一百两。”叶苏轻轻的吩咐着,对王老板点了点头:“谢谢。”
“小姐客气了。”卖家点了点头,一脸笑意的说道:“开门,放她们出来。”
冷拎欢乐的蹦起来,想对叶苏表达一句感谢,但是因为药物的束缚,无力的倒了下去。
叶苏指了指冷拎微笑道:“不知道王老板能不能将冷拎身上的药物作用祛除。”
“这个恕王某也无能为力,这种药物只能等它的作用过了就会恢复的。”
四女子一脸感激的朝叶苏道了句谢,就争相跑过去扶着冷拎,显然是担心他的身体,之前对叶苏的感激一下变成了担忧。
“走吧,带他们会洗洗。”叶苏淡淡的吩咐着。
王叔对着王老板打了声招呼:“后会有期。”
没等到他回答,一行人就这样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男的俊,女的俏,中间还有女子披着男子的衣裳。
本来从笼子出来的时候衣服有些破烂,刚好有四个男子,叶苏就叫他们将外衣脱给她们遮掩一下。
第五十二章 冷拎身世
“等一下。”一个极为悲惨的声音出现在眼前,尖尖的声音像及了宫里的太监。
男子迅速的跑到叶苏的面前,叶苏一眼就认出他是刚刚和自己叫价的男子,一脸的苍白,显然是吐了粉的。
“不知道这位大叔有什么事?”千生礼貌的询问者。
他喘着粗气,刚刚追叶苏的时候用尽了力气,就这么点路程,估计身体也不是很好。
“小姐,我愿意出四千两的价钱,你可不可以将冷拎卖给我?”
叶苏望了一眼冷拎,抚了抚落肩的青丝。
“冷拎,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我不要。”冷拎坚决的声音拒绝道。
“这位大叔,你也听到了,冷拎不愿意,我也不勉强他。你请回吧。”叶苏拂了佛手,笑道。
他的脸似乎又更苍白了一分,低低的声音哀求道:“小姐,崔恒求您了。”
叶苏只是云淡风轻的笑着,仿佛这一切搜事不关己,仿佛他求的也不是自己。
“你之前怎么不跟我加价呢?怎么不跟我一直喊上去呢?你喊上去了说不定冷拎就是你的了嘛。”
回眸望了一眼那四个女子,神色各是不异。
他死死的咬着唇,不说话,眼眸紧紧的锁定在冷拎身上,而冷拎只是转过身去,视线不知落在何处。
“既然回答不出来,那我们就走了。”
她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他们明显是认识的。
“他是我的儿子。”
这话似乎没有什么惊人的,但是他的身上仿佛砸看千金重。
吐露出这句话之后,神情仿佛更是轻了一般。
“我在宫内,皇宫内,不是一般的男子,我不能生育了,只有他一个儿子,所以我不能让他有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天下父母心,不过如此吧。
冷拎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神竟然露出一股恨意,叶苏淡淡的笑了,如兰花般的绽放,清雅。
“既然是大内的人,怎么会有孩子呢?”
叶苏想,一般阉人听到这句话都是会发怒的吧,人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所处的环境不同,可是他竟然淡淡的笑了,没有咄咄逼人的声音,也没有悲戚的语气。
“这个崔恒的私事,我只想赎回我的儿子,让他恢复自由之身。”
“小姐,这里不便说话。”黑子在她耳边轻轻的提醒着。
“你要是想谈冷拎的事,我们换个地方如何?”
“好。”
叶苏的脚刚刚拿起一只,就听到了阻拦之声。
“不,我不愿意。”冷拎倔强的表情盯着叶苏。
还真是一个麻烦事啊,一个要,一个不要。
“那你的意思是?”叶苏问道,微笑始终挂着唇角。
崔恒怒了,那粉白的脸上威严砸缠绕着:“冷拎,不要闹事,你什么时候能不像个小孩子,什么时候能长大?”
“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你管了。”冷拎一点也不客气的回着。
这两父子之间不正常啊,叶苏看了看身边的千生:“千生,这事你来办吧?”
连忙的摆摆手,摇摇头,像躲瘟疫一样的躲避着:“不不不,我可没有小姐的慧婕伶俐,万一搞砸了那可不是罪过,那可是亲父子呢。”
他的眼神左瞄右瞄的,叶苏只想一巴掌拍死他,就你知道办砸了是罪过,毁了一个破碎的家庭么?我要是不知道,能把这事给脱了?
“不知道崔大叔把冷拎赎回去了,让他做什么呢?”叶苏轻轻的问道。
他有一刻的呆愣,做什么呢?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接触过他,不知道他的喜好,只是崔家就这么一根独苗了,自己怎么忍心让他在外面独自受苦。
“其实崔大叔也不知道吧,不知道冷拎喜欢什么,想做什么,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只是想把赎回来,恢复自由之身是么?”叶苏狡黠的目光一闪一闪着。
崔恒盲目的点点头,这么多年,几乎没有见过几次冷拎的面,他每次看见自己,都只是冷冷的盯着自己。
叶苏心里一片了然,就像现在的父母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太管小孩的缘故,不懂小孩的心,以致成现在的孩子都是早熟。
“既然如此,就让他自己做选择好么?他要是愿意跟我走,那就跟我走,要是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左右看了看旁边的,竟然走出这么远,到了郊外的亭子里了。
随着崔恒重重的点点头,叶苏轻轻的问道:“冷拎,你想说些什么么?”
千生扶着冷拎的手松了松,只是在他身后紧跟着,以防他不慎摔倒。
“爹。”冷拎的声音有些嘶哑,叶苏侧目过去,看见崔恒的手在发抖着,显然是激动了。
冷拎的脚步慢慢的移动,动人的话语吐露着他的心声:“自从我懂事起,我就没有父母亲,我一个人住在蒋府的偏居,他们会恭谨的叫我冷少爷,可是我感觉不到一点人情世故。”
“白落姐姐,白露姐姐,白童姐姐,白琳姐姐,她们是蒋家的四个千金,老爷的掌上明珠,可是却没有对我有一点点的歧视,它们充满了人情味。”
“我死去的心就在慢慢的复燃,爹,你知道么,在我八岁的时候,我第一次有了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是你不能够明白的,老爷只是把我当做一种责任,一种为了你的承诺而履行的责任,我就像一个娃娃,只是任你们所摆布,想要什么样的姿势,什么样的角度,只需要慢慢的尝试。”
他笑了,叶苏第一次发现他的笑竟然是如此的动人,阳光下的他,明媚不可方物。
“从哪以后起,我不是一个玩具,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这一切只是因为她们,因为她们把我当弟弟,因为她们将我的生活照顾,我真的就像蒋家的四千金一样,是一个少爷,下人们对我也不再是机械似的照顾。”
“爹,你进宫后,是否有没有想过当初的选择是不是错误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进他,而他已经泪流满面。
“你现在能明白,我需要一个自由之身,当初又何必让我寄人篱下?”
“我需要的是一个所有人需要的,不是享不尽的钱财,也不是至高无上的权势,只是一份平淡的生活。”
“爹后悔的,爹一进去就后悔了。”崔恒无奈的反驳着。
“老爷倒台了,他临死的时候把我送了出去,而他自己的宝贝女儿却将被送去至高的惩罚,你呢?你做了什么?”
崔恒的看着他心爱的儿子,只是看着他。
“你只是冷眼旁观,什么都不做。”冷拎额愤怒的声音叫嚣着。
崔恒摇摇头,叩齿不伶俐的反驳着:“爹做了,爹做了的。”
“你做了什么?你所做的就是送到青楼去么?”冷拎的语气愤怒,怨愤,最后却是冰冷。
“那样总比去做军妓好。你明白爹的苦心的。”
“明白?”冷拎挑眉问道:“我不明白,我怎么会明白,一个女子的贞洁,何况一个从其生活在大家庭中的女子,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么?”
他的声音夹杂着冷冽的冰凌,在这暖暖的春风里划过一丝冷气。
“为何你不帮她们送一条白绫呢?那样不是更痛快?”
叶苏看着他,初见他时,他愤怒的眼神让她感觉他是一条伺机待发的才狼,一有机会就将致人于死地,而现在他更像是一只脆弱的小白兔,需要爱的供养,静心呵护下才能成长。
“冷拎,你听爹说,爹没有,爹只是希望有人能将她们赎出去,爹。。。。。。”崔恒手舞脚蹈的试图解释着。
“不用了,不需要解释了。”
爹,我们从你抛弃我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有血缘牵扯着的爱,却没有父亲的爱。
“拎儿,你听爹说。”
“你闭嘴,我不想听。”冷拎愤怒的呵斥这,完全是青少年的愤怒,对家庭的不满。
两父子之间就这样沉默,崔恒抹干净眼泪,歉意的对叶苏笑笑,一场欢喜转为一场悲剧,作为父母,最悲惨的也莫过于此了吧。
叶苏抚了抚怀中的小白,你说该怎么呢?
它就像个婴儿一般,安静的沉睡在怀中。
宁静,安